《全国瘟疫防治全书》定稿的那天,青州府下起了淅淅沥沥的春雨。苏婉儿站在资料整理院的窗前,看着院中的兰草在雨中舒展叶片,心中满是欣慰 —— 从最初意识到资料缺口,到组织苏家网络收集信息,再到邀请名医研讨优化,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这份凝聚着众人心血的典籍终于完成了。
“婉儿,印刷坊已经准备好了,明天就可以开始刊印。” 张川走进整理院,手中拿着一本装订好的样册,封面用烫金的字体写着《全国瘟疫防治全书》,扉页上还印着苏婉儿绘制的《全国瘟疫地域症状图谱》,“李大人说,朝廷会拨款支持刊印,让我们先印五千册,分发到全国各州府的医馆和防疫分点。”
苏婉儿接过样册,轻轻抚摸着封面,指尖划过图谱上的每一个圆点:“这五千册只是开始。我们还要把书中的内容简化,做成通俗易懂的小册子,发给偏远地区的百姓。比如把药方写成‘几钱药材配几碗水’,把预防措施画成连环画,这样不识字的人也能看懂。”
她走到书桌前,拿出一张纸,快速写下《简化版防治手册》的提纲:第一部分 “怎么认瘟疫”,用图文列出四种症状的典型表现;第二部分 “怎么治瘟疫”,分地域列出简单的药方和外敷方法;第三部分 “怎么防瘟疫”,用口诀总结 “勤洗手、喝沸水、多通风、戴口罩”。
“我让文书们按照这个提纲,明天就开始编写。” 苏婉儿将提纲递给张川,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们不能只解决眼前的危机,还要为未来做好准备。这次收集资料的过程,让我意识到,全国的医疗信息太分散了,一旦发生新的疾病,还是会手忙脚乱。”
张川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你想建立一个长期的医疗信息收集机制?”
“嗯。” 苏婉儿点头,走到全国地图前,手指在上面圈出十几个点,“以苏家分号和奇珍阁分店为核心,在每个大区设立一个‘医疗信息站’,比如江南的苏州、北方的大同、岭南的广州。每个信息站都安排专人,定期收集当地的疾病信息、气候数据和草药资源,每三个月汇总一次,送到青州的资料整理院。”
她顿了顿,补充道:“这些信息不仅能用于应对瘟疫,还能为我们研发新的药物提供依据。比如某个地区常发生咳嗽,我们就可以研发针对性的止咳药;某个地区多湿热,就可以研发祛湿的药膏。”
林雨柔恰好走进整理院,听到两人的对话,笑着说道:“苏姐姐这个想法太好了!我之前在西南山区看到,那里的百姓常用一种‘岩白菜’治疗咳嗽,效果很好。如果信息站能收集这些当地草药的信息,我们就能把它们纳入药物研发,让更多人受益。”
苏婉儿眼前一亮:“对!还要在信息站里设‘草药样本库’,让各地把当地的特色草药寄来,我们研究它们的药性,开发新的药方。比如‘岩白菜’,或许能和我们之前的润肺药材结合,做成更有效的止咳药。”
为了让这个机制顺利运行,苏婉儿还制定了《医疗信息站管理细则》,明确每个信息站的职责:每月走访当地医馆和村落,记录新增疾病案例;每季度采集当地的气候、水质数据;每年收集 3-5 种特色草药样本,并记录它们的用法。细则中还规定,信息站要与当地的防疫分点合作,一旦发现疑似传染病,必须在三天内上报青州总部。
“我已经和爹爹沟通过了,苏家会承担信息站的日常运营费用。” 苏婉儿对张川和林雨柔说,“奇珍阁则负责提供消毒酒精、体温计等物资,还有资料整理院的运营。我们两家联手,一定能把这个机制长期维持下去。”
张川握住苏婉儿的手,眼中满是赞赏:“婉儿,你总是能想到长远的事情。有了这个信息收集机制,我们不仅能应对未来的瘟疫,还能推动整个国家的医疗发展。这比任何功劳都重要。”
几天后,《全国瘟疫防治全书》的刊印工作正式启动。苏婉儿亲自到印刷坊监督,确保每一页的图谱都清晰、每一个药方都准确。她还特意让印刷坊用不同颜色的纸印刷 —— 江南地区的分册用浅蓝色,北方地区的用浅黄色,岭南地区的用浅绿色,方便各地医官快速找到适合自己地区的内容。
与此同时,第一批 “医疗信息站” 在苏州、大同、广州等地正式成立。苏婉儿派去的专人带着《管理细则》和资料收集工具,与当地的苏家分号、奇珍阁分店和防疫分点对接,开始了第一次信息收集工作。
苏州信息站的管事在第一封汇报信中写道:“当地近期无传染病案例,但有十余名儿童出现‘水痘’症状,已记录详细症状和当地医馆的治疗方法,随信寄去‘水痘’患者的皮疹样本图和当地常用的‘金银花水’配方。”
苏婉儿收到信后,立刻让林雨柔研究 “水痘” 的症状和治疗方法,将其补充到《防治全书》的附录中,作为新的疾病案例。“以后每发现一种新的疾病,我们就补充到书中。” 她对林雨柔说,“让《全国瘟疫防治全书》成为一本活的典籍,不断更新,不断完善。”
朝廷得知苏婉儿建立医疗信息收集机制的消息后,皇帝特意下旨表彰,称其 “远见卓识,济民为本”,还赏赐了大量的黄金和丝绸,用于支持信息站的建设。李大人也亲自来到青州,对苏婉儿说:“苏姑娘,你做的这件事,比打赢一场瘟疫更有意义。它能让我们提前发现疾病,提前预防,让百姓少受很多苦。”
苏婉儿笑着回应:“李大人过奖了。我只是觉得,行医和经商一样,都要‘未雨绸缪’。现在多做一点准备,未来就能少一点损失。”
春雨渐渐停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全国瘟疫防治全书》的样册上,金色的字体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苏婉儿拿起样册,翻到扉页的署名处 —— 上面写着 “张川、苏婉儿、林雨柔 主编,全国十余名名医 参编”。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名字,心中满是感慨。
从最初那个在江南苏家大院里学习管家理事的女子,到如今能统筹全国医疗信息、编撰防治典籍的 “济世才女”,她的成长,离不开张川的信任,离不开林雨柔的配合,更离不开她自己对 “济民为本” 的坚守。
“张郎,林妹妹,我们去看看印刷坊的进度吧。” 苏婉儿合上样册,对两人说道,“等全书刊印完成,我们还要亲自送几册到偏远地区的医馆,看看那里的百姓能不能用得上。”
张川和林雨柔点头赞同,三人并肩走出整理院。院中的兰草在雨后显得格外翠绿,仿佛象征着他们共同搭建的医疗防线,坚韧而充满生机。
苏婉儿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未来,她会继续利用自己的智慧和苏家的资源,与张川、林雨柔一起,守护天下百姓的健康,让每一个地区的人,都能在疾病来临时,有药可医、有法可防。而这份由她牵头收集整理的资料,这份凝聚着众人心血的典籍,将成为他们最坚实的根基,支撑着这份伟大的事业,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