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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7年7月6日dAY25,傍晚

从董嘉敏家处理完案件返回时,天色已染成暖橙,临时调查处的灯光亮起,我们拎着刚补充的食材直奔厨房,迅速铺开架势整理火锅材料——毛肚切得厚薄均匀,肥牛卷码成整齐的卷儿,蔬菜洗净沥干水分,各色丸子、菌菇一一装盘,锅底早已咕嘟冒泡,红油翻滚着散出浓郁香气。

一切就绪,众人围坐桌边,筷子齐刷刷伸向沸腾的锅底,欢声笑语伴着食材煮熟的滋滋声响起,连日办案的疲惫都被这热气腾腾的氛围驱散。

就在大家吃得正酣时,门外突然传来“砰”的一声推门声,一名身着警服、眉眼带厉的女民警快步走进来,目光扫过满桌狼藉和沸腾的火锅,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对着我们厉声呵斥:“你们倒是清闲!刚办完一桩诈骗案,转头就在这儿大摆火锅宴,知不知道还有一堆案卷等着整理归档?!” 声音又急又响,满是抑制不住的怒火,瞬间让热闹的氛围冷了下来。

女民警的呵斥声还没落下,鲁所长的身影已出现在门口,他眉头拧成疙瘩,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愠怒:“你要干什么啊!”

他上前两步挡在我们身前,眼神锐利地盯着女民警:“ScI的同志们刚破获涉案千万的诈骗案,熬了几个通宵连口热饭都没吃,吃顿火锅怎么了?轮得到你这种人来管教?你疯了吧!” 话音掷地有声,带着所长的威严,瞬间压过了对方的怒火。

女民警被鲁所长的厉声质问怼得一愣,脸上的怒火瞬间僵住,瞳孔微微收缩,整个人愣在原地,显然没料到会被当众驳斥,彻底懵了。

不过几秒,她回过神来,脸颊涨得通红,语气带着不甘的质疑:“所长,我只是按规定提醒他们尽快处理案卷,他们办案归办案,总不能无视工作纪律吧?凭什么吃火锅还不能说两句?”

话音刚落,一个身着中山装、面色铁青的中年男人快步闯了进来,正是女民警的父亲——市局老领导李建国。

他一眼看穿女儿的无理取闹,怒火攻心,上前一把拽过她的胳膊,扬手就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厉声大发雷霆:“你个不懂事的东西!ScI团队出生入死破大案,吃顿热饭都要被你挑刺!纪律是让你体恤同事、恪尽职守,不是让你仗着身份耍威风!今天这事我看你怎么收场!”

清脆的耳光声让全场瞬间寂静,女民警捂着脸,眼眶瞬间红了,满眼都是震惊与委屈,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女民警捂着脸僵在原地,脸颊火辣辣地疼,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错愕,整个人彻底懵了——长这么大,父亲从未对她动过一根手指头。

几秒后,她猛地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和不甘的质疑:“爸!您为什么打我?我只是在说工作纪律啊!他们明明有案卷没处理,我提醒几句有错吗?您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我猛地放下筷子,火锅的热气模糊了眉眼,语气里满是积压的不耐与费解:“行了!” 指尖敲了敲桌面,“我从1995年创建ScI到现在,十几年风里来雨里去破了多少案,从没见过这样的!女的来闹,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干什么啊!”

女民警本就红着的眼眶瞬间蓄满泪水,懵在原地足足两秒,随即拔高声音带着哭腔质疑:“我闹?我只是按规矩办事!你们办案辛苦难道就可以无视纪律吗?凭什么我说两句就成了闹,你们吃火锅耽误工作倒成了理所当然?!”

我皱着眉打断她的哭诉,语气冷硬又干脆:“行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别觉得自己是我们ScI调查局的上级,告诉你,我们从没有上级,也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在女民警心上,她瞬间懵了,瞪大双眼怔怔地看着我,脸上的委屈和质疑僵了个正着。不过片刻,她像是被彻底激怒的野兽,猛地跺了跺脚,捂着还在发烫的脸颊大发雷霆:“没有上级?你们这是目无组织!目无法纪!我现在就去市局举报你们,看你们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声音尖利刺耳,满是歇斯底里的怒火。

我靠在椅背上,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该举报?你尽管去。真敢动这个念头,你不就是找死吗?”

这话一出,女民警的怒火瞬间被惊愕浇灭,整个人僵在原地,瞳孔骤缩,彻底懵了——她从没听过有人敢如此直白地威胁“举报”这件事。但也就愣了两秒,极致的震惊化作更烈的怒火,她指着我嘶吼起来,声音都在发抖:“你敢威胁我?!你们ScI难道是无法无天的黑恶势力?我今天非要举报到底,让你们付出代价!”

女民警的嘶吼还没落地,李建国的怒火彻底飙到了顶点,他猛地跨步上前,扬手又是一记清脆的耳光甩在女儿脸上,力道比上一次更重。

“你这个孽障!还敢胡言乱语!”他胸膛剧烈起伏,指着女儿大发雷霆,“ScI是特殊调查团队,肩负的责任你根本不懂!你不知敬畏、不分是非,还敢污蔑他们是黑恶势力,今天不打死你,迟早要惹出灭顶之灾!”

第二记耳光让女民警直接瘫坐在地,半边脸迅速红肿,泪水混合着屈辱汹涌而出,眼神里满是绝望的懵然,连嘶吼的力气都没了。

女民警瘫坐在地,半边脸火辣辣地肿起,泪水糊满脸庞,整个人彻底愣住了——父亲接连两记耳光,还有那句“灭顶之灾”,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目光扫过我们一行人,声音嘶哑又带着执拗的质疑:“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头?凭什么能让我爸如此忌惮?难道你们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背景,连举报都碰不得?!”

我抬手揉了揉眉心,语气缓和了些却依旧带着笃定:“行了,别揪着不放了。我们ScI调查团和你们常规民警本就不一样,专攻特殊疑难案件,要是真像你说的那般不堪,从1995年到现在,早就解散了,没必要撑到今天。”

女民警僵在原地,红肿的脸颊还泛着热意,眼神里的执拗渐渐褪去,只剩下满满的茫然。沉默了几秒,她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和困惑提出问题:“特殊疑难案件?那你们到底不受任何部门管辖吗?办案没有规矩约束,也不用向谁汇报吗?”

我挑眉看着她,语气里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坦荡:“当然不用。你想想,我亲手创建的ScI调查团,凭什么要被谁管辖?”

女民警彻底愣住了,嘴唇嗫嚅着,眼里满是颠覆认知的茫然。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声音依旧带着未散的哽咽,却多了几分急切的追问:“可……可没有上级管辖,你们办案全凭自己意愿吗?出了问题谁来负责,谁来监督你们啊?”

我眉头一皱,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带着几分不耐的锐利:“行了,你根本听不懂人话吗?我们ScI十几年破案无数,从没出过纰漏,你凭什么觉得我们会出事?”

女民警被这话怼得一怔,整个人僵在原地,眼里的茫然混着一丝无措。沉默片刻,她咬了咬下唇,声音带着最后的倔强追问:“可……可没有监督就没有约束,万一哪天你们越界了呢?就没人能管得了你们吗?”

我猛地拍了下桌子,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凌厉:“越界?越什么界!你一个普通民警,居然敢质疑比你高了三级的上级,这跟现在胡搅蛮缠有什么区别?”

女民警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震得浑身一僵,彻底愣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的倔强瞬间被震惊取代。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声音带着一丝慌乱的追问:“你……你是说,你比我们市局领导的级别还高?可你从来没对外说过啊,这怎么可能?”

我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语气里满是失望的讥诮:“行了,说与不说,你们女的解决问题,靠的不就是蛮不讲理的蛮力吗?”

女民警像被施了定身咒,彻底愣住了,脸上的慌乱和倔强瞬间凝固,只剩下满眼的错愕。

这模样彻底点燃了李建国的怒火,他上前一步,指着女儿的鼻子大发雷霆:“你看看你!闹了半天,连基本的事理都拎不清,还被人说靠蛮力来解决问题,丢尽了我的脸!今天这事要是传出去,你这警服也别想穿了!” 声音震得屋子都嗡嗡作响,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暴怒。

女民警僵在原地,脸上的错愕久久未散,嘴唇动了动,眼神里翻涌着不甘与困惑,带着哭腔质疑:“我用蛮力?我明明是按纪律办事,怎么就成了蛮力?你们级别高就可以无视规则,我提两句就成了蛮不讲理?”

我把筷子往碗沿一搁,语气里满是积压的烦躁与不耐:“行了!我们吃顿火锅跟你有半毛钱关系?这些年ScI净遇上你们这种来闹的——不是女警察,就是女居民、女学生,闹来闹去有什么用?真以为撒泼就能解决事?你们女的,压根不如我们局里的女调查员,除了疯吵疯闹,还会干什么?”

这话刚落,李建国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他上前一步狠狠踹了踹女儿的小腿,指着她的鼻子大发雷霆:“你听听!你看看你闹出来的这堆破事!人家ScI的女调查员冲锋陷阵办大事,你倒好,揪着一顿火锅胡搅蛮缠,丢尽了所有人的脸!今天不把你带回家好好管教,迟早要被你自己的蠢给毁了!” 胸膛剧烈起伏,满眼都是极致的愤怒与丢人。

女民警被父亲踹得一个趔趄,又被我这番话扎得彻底懵了,红肿的脸上满是茫然,泪水又忍不住涌了上来。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攥紧拳头,声音带着哭腔和不解追问:“你们局里的女调查员也是女的,凭什么她们就不算‘疯’?凭什么我们正常提意见、守规矩,反倒成了撒泼闹事儿?”

我靠在椅背上,眼神带着几分轻慢的坦荡,语气直白得不留余地:“她们?有些是我初中同学,有些是高中同学,跟着我出生入死十几年。怎么了?你呢?啥都不是,凭什么跑到这来质疑我们ScI?”

女民警彻底懵了,瞳孔微微收缩,脸上的委屈和不解瞬间凝固,整个人僵在原地。过了半晌,她才张了张嘴,声音带着哭腔和难以置信的困惑追问:“就……就因为是你的同学,就能进ScI当调查员?没有正规选拔,不用考核资质吗?这也太随便了吧?”

我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与嘲讽,音量陡然拔高:“你的意思是,我们ScI要跟你们警察一样搞什么选拔?哼,不可能!我凭什么要推翻现成的班底重新选拔?他们是我同学怎么了?十几年死心塌地支持我、跟着我办案又怎样?”

我向前倾身,眼神锐利如刀:“要是按你们那套选拔,让你们这种动不动就撒泼吵闹的人混进来,我们ScI早被搅得大爆炸了,全是一群只会胡搅蛮缠的货色,还办什么案?有什么用!”

女民警被这番话怼得大脑一片空白,彻底懵了,嘴唇嗫嚅着,眼里满是颠覆认知的困惑与茫然。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急切追问:“可……可只招同学也太离谱了吧?没有正规考核,怎么保证调查员的能力?万一有人能力不够,拖了办案的后腿怎么办?”

饶明浩从沙发上站起身,眉头拧成一团,语气又急又带着点恨铁不成钢:“你在说什么浑话!我是他初中同学没错,但你觉得自己没这本事,就认定别人也不行?”

他往前半步,盯着女民警的眼睛加重语气:“别动不动就否定别人,更别自己否定自己,拿着自己的狭隘跟自己赌气!我们跟着老大办案十几年,靠的是真本事破了无数奇案,不是靠同学关系混日子!”

女民警被饶明浩的话怼得愣在原地,脸上的茫然更甚,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好半天才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和最后的执拗追问:“真……真的是靠真本事吗?可没有正规的选拔流程,谁能证明你们的能力不是自吹自擂?万一只是运气好破了几个案子呢?”

我指尖敲了敲桌面,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底气:“对不起,我要纠正你一下——是2000年3月23日。这12年里,我们共办了131起案子,前120起全是雷姆集团相关的连环要案,剩下11起疑难杂案也早已闭环。前5年是初创摸索,后7年是巅峰攻坚,你觉得这样的战绩,还能靠运气撑下来?”

话音刚落,一旁的李建国突然眼睛一亮,上前半步盯着我,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的激动:“你……你不就是老何的儿子,何风生?当年市局的传奇神探何队的独子!”

我抬眼迎上他的目光,颔首轻笑:“正是在下。”

女民警彻底懵了,脸上的哭腔瞬间卡住,瞳孔猛地收缩,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过了足足十几秒,她才颤着声音,带着最后的困惑追问:“原……原来你是何队的儿子!可雷姆集团的案子当年轰动全国,都说没人能啃下这块硬骨头,你们真的凭一己之力全破了?没有任何官方部门协助吗?”

我靠在椅背上,语气淡得没什么波澜,却带着几分四两拨千斤的疏离:“对,全是我们自己办的,这和你有啥关系?偶尔我们也会跟官方合作,但像你这样的——还有不少女的,上来就闹就吵,到最后自己把自己折腾进局子,有什么用?”

女民警僵在原地,脸上的震惊还没褪去,又被这话堵得哑口无言,眼神里翻涌着震惊、茫然与一丝无措。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咬着下唇,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追问:“可……可雷姆集团势力那么大,你们没有官方背书,怎么敢跟他们硬碰硬?就不怕被报复,甚至出意外吗?”

我嗤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历经风浪的从容与笃定:“出意外?真要是出了意外,我们怎么能坚持到现在,还把雷姆集团彻底端了?”

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我报出关键节点:“从2000年3月23日接手,到2007年5月10日彻底告破,整整七年,他们再横,不也栽在了我们手里?”

女民警彻底僵在原地,眼里的困惑与震惊拧成一团,嘴唇嗫嚅着,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迟疑追问:“七……七年就破了?可当年雷姆集团的眼线遍布各地,连官方都束手无策,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精准打击,还全身而退的?”

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眼神扫过她紧绷的脸,语气里满是逐客的疏离:“说白了,我们ScI的同事,跟你这种只会吵闹质疑的根本不是一路人,好吗?赶紧走吧,别在这打扰我们吃火锅。”

女民警像是被这话抽走了所有力气,整个人愣在原地,眼里的茫然混着不甘翻涌,半晌才咬着牙,带着最后一丝倔强质疑:“就因为我提了几句疑问,就成了‘只会吵闹’?你们凭同学情聚在一起办案,连一点不同声音都容不下,这就是所谓的‘真本事’?”

我懒得再跟她掰扯,翻了个白眼语气硬邦邦地顶回去:“行了!我们同学之间十二年的生死默契,你这辈子都赶不上,你呢?啥都不是,别在这耽误事!”

话音刚落,一名穿警服的年轻人急匆匆闯进来,脸色发白:“不好了鲁所长!刚接到报案,城西老巷发生命案,死者是名女性,现场还没动过!”

我瞬间收起不耐,猛地站起身拍了下桌子:“各位,拿上勘察装备,立刻出发!”

话音未落,原本围坐在火锅桌旁的众人瞬间行动起来——王思宁迅速背起勘察箱,何居然拎起足迹灯,韩亮韩轩兄弟俩扛起现场隔离带,泉家四兄弟默契地分工拿取指纹刷和取证袋,柯家四兄弟早已守在门口待命,鲁家四兄弟扛起沉重的工具箱,饶家四兄弟检查着通讯设备,柳家四子、青家四兄弟、关家四子、唐家四子各司其职,泉文玥、泉文珊等女调查员熟练地装好试剂和样本瓶,整个过程快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刚才还在争执的女警察彻底懵在原地,看着这二十多人的队伍动作整齐、默契十足,个个眼神锐利、气场凛然,完全没了刚才吃火锅时的松弛,反倒透着一股久经沙场的专业与果决,她张着嘴,连反驳的话都忘了说。

半小时后,我们抵达城西老巷案发现场。警戒线迅速拉起,何居然蹲在门口检查地面足迹,王思宁用强光手电照射门锁寻找撬痕,女调查员们则小心翼翼地提取门把手、窗台的指纹,韩亮韩轩开始拍摄现场全景,泉家兄弟专注筛查墙角的微量物证,柯家兄弟询问周边目击者,青家兄弟封锁现场外围,关家、唐家兄弟负责维持秩序、记录信息,每个人都各司其职,调查工作有条不紊地铺开。

女警察站在警戒线外,看着ScI众人各司其职、默契无间的模样——有人蹲在地上精准提取足迹,有人用试剂显现指纹,有人冷静询问目击者,连女调查员们都神情专注、动作专业,没有一丝慌乱。再想起自己刚才揪着火锅胡搅蛮缠、质疑他们能力的样子,只觉得脸颊发烫,像个跳梁小丑,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她父亲李建国越看越气,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声音又急又响,满是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你!人家是真刀真枪办大事的人,你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就撒泼质疑!现在知道丢人了?人家十二年默契、一百多起大案,哪是你能随便诋毁的?今天这事要是传出去,看你以后在单位怎么抬头!” 巴掌带着力道,打得她半边脸瞬间泛红,也打醒了她所有的执拗。

我正专注勘察现场,目光突然被巷尾一间紧锁的矮房吸引——门窗缝隙积着薄尘,却在门把手上留着半枚新鲜指纹,与死者指纹并不吻合。我抬手示意众人暂停,拎起勘察箱就往矮房走去:“这里有异常,进去排查。”

“等等!你不能随便进!”一道女声突然响起,另一名穿警服的年轻女警快步拦住我,眉头紧锁,语气带着警惕,“这房子还没确认是否与案件相关,没有搜查令就闯入,不合规矩!”

我脚步一顿,还没开口,就见之前那名女民警的上级鲁所长快步走来,脸色沉了下来。他先是朝我递了个歉意的眼神,随即转头对着拦路的女警厉声教育:“胡闹!何先生他们是特邀协助的专业调查团队,现场勘察经验比你丰富得多!这房子明显有疑点,耽误了取证谁负责?办案要讲灵活变通,不能死抠条文,赶紧让开!”

女警被训得满脸通红,嘴唇嗫嚅着,悻悻地退到一边,眼神里满是不甘却不敢再阻拦。我没再多说,转身用工具轻轻撬开房门,率先走了进去,身后众人立刻跟上,各司其职展开搜查。

房门吱呀一声推开,霉味混着淡淡的尘土气息扑面而来。我举着强光手电扫过屋内,目光最终定格在墙角一个深棕色木柜上——柜门锁芯有撬动痕迹,像是被人强行打开过。

“过来搭把手。”我冲何居然抬了抬下巴,两人合力拉开柜门,里面的景象让所有人瞬间噤声:八张打印纸整整齐齐贴在柜壁上,每张纸上都印着一张人脸,正是之前悬而未决的八名死者——都美玲、林晚、沈玥、叶浮云、姜念、蓝柯军、苏曼、叶隆森,每个人的脸上都被红笔狠狠划了个叉,触目惊心。

王思宁凑上前,指尖悬在纸页上方不敢触碰,语气凝重:“这绝对是现在死者的家!她肯定和这八个人有牵连,有人怕事情败露灭口!而且这屋子看着不像单人居住,大概率是死者和凶手同住,或者凶手经常来这里,藏下这些东西就是为了记恨或者标记目标!”

刚被鲁所长训斥过的女警忍不住张嘴:“可……可没有证据证明这是死者的家,万一只是凶手藏尸的窝点呢?”

话没说完,鲁所长狠狠瞪了她一眼,眼神锐利如刀,那女警立刻闭了嘴,脸颊涨得通红。

另一边,之前来闹的女警察看着柜里的红叉名单,瞳孔骤缩,下意识就要开口质疑,却被身旁那名女警猛地拽了一下胳膊。“你还想丢人现眼?”那女警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怒火,“没看到人家都找到关键线索了?再乱说话,咱们俩都得被停职!”

她被怼得一噎,看着众人专注勘察、没人理会她的样子,再想想刚才的争执,最终咬着唇,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眼神里满是复杂。

我没理会她们的动静,指尖轻轻拂过打印纸边缘,沉声道:“提取柜内指纹和纸张上的痕迹,查这房子的产权人,另外联系技术部,对比红笔痕迹和死者指甲缝里的残留物,看看能不能找到关联。”

鲁达蓝正蹲在柜子旁提取痕迹,目光扫过柜底一张掉落的旧照片时,身体突然一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下一秒,他直挺挺地晃了晃,眼前一黑便栽倒在地。

“侄子!你怎么了?”鲁所长惊得快步上前,声音里满是焦急。

鲁达安、鲁达善、鲁达瓦三兄弟反应极快,立刻冲过去将鲁达蓝扶起,小心翼翼地托着他的胳膊往外走,动作又快又稳,生怕再磕碰到他。

刚到门口,鲁副所长就急匆匆赶来,看到这情景眉头一拧,沉声道:“别慌!他这是触景生情了——四年前,他邻居家的女人因为邻里纠纷,情绪失控把他二儿子打成重伤,住了整整三个月的院,自那以后他就见不得和这事相关的旧物,一激动就容易晕。”

这话一出,之前拦路的女警和来闹的女民警同时愣住,对视一眼后瞬间明白了什么。

“原来是这样,”拦路的女警先开口,语气带着几分释然,“我还以为和案子有关,没想到是个人旧怨,看来是我们想多了。”

来闹的女民警也点点头,脸上没了之前的执拗,多了几分歉意:“确实跟案子没关系,是我们太敏感了,不该随便联想这些。”

两人说完,都下意识看向正在勘察现场的ScI众人,没再敢轻易出声打扰。

我收起勘查手套,目光扫过两个还愣在原地的女民警,语气平淡却带着分量:“你们也亲眼看到了,我们办案只抓关键——不管是鲁达蓝的女邻居,还是这案子里的关联者,核心都绕不开女性,但干事得靠真本事,不是靠吵闹。”

我顿了顿,加重语气:“你们俩好好干自己的本职工作,别学那些只会撒泼闹事的女人,没半点用处。”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两人,她们脸上的茫然还没褪去,就慌忙点头,不敢再停留,屁颠屁颠地顺着墙角溜了出去。

之前来火锅店里闹事的女民警的父亲,见状也叹了口气,摇着头跟在女儿身后,脚步匆匆地离开了现场,全程没再多说一句话。

我没再理会他们,转头对着众人道:“继续查!重点排查这房子的女性产权人,以及八名死者生前的女性社交关系,务必找出关键突破口。”

鲁达蓝被扶到屋外长椅上缓了片刻,缓缓睁开眼,眼神里还带着未散的戾气,咬牙道:“她叫萧扒梅,是当年邻居家的女儿,三年前把我打进医院的,就是她!”

话音刚落,巷口就传来一阵脚步声,萧扒梅穿着一身红裙,挽着一个中年男人的胳膊走了过来——正是她的父亲。看到鲁达蓝,她眼睛一亮,挣脱父亲的手快步上前,声音带着刻意的娇柔:“达蓝,我知道你还在怪我,可我已经改了!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很久了,你娶我吧!”

远处墙角,那两个没走远的女民警正偷偷张望,看到这一幕瞬间屏住了呼吸。

鲁达蓝猛地站起身,眼神冰冷如霜,厉声呵斥:“你别做梦了!我们ScI调查团不收你这种浆糊脑子,更不需要你这样的警嫂!对不起,我现在是一名专业调查员,只专注办案!”

他上前一步,字字铿锵:“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死者萧红梅是你亲姐姐,你们姐妹俩凭什么联手杀掉那八个人?真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别想用求婚这一套遮盖你的罪行,没用!”

“轰”的一声,这话像惊雷炸在两个女民警耳边,她们彻底懵了——原来这萧扒梅不仅是鲁达蓝的旧怨,还是案件的关键嫌疑人!

反应过来后,两人瞬间明白了ScI调查团的规则:不被私人恩怨干扰,不被情感陷阱迷惑,永远直击案件核心,绝不姑息任何罪行。她们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撼与敬佩,悄悄退到更远的地方,不敢再打扰调查。

萧扒梅的脸瞬间白了,嘴角的笑容僵住,她父亲也慌了神,上前想打圆场,却被鲁达蓝冷冷的眼神逼得停住了脚步。

我看着萧扒梅父女慌乱的神色,又转头望向远处满脸震惊的两个女民警,声音不高却清晰传遍巷口:“你们现在该懂了——ScI调查团的规则,从来都是公私分明、直击要害,不被情绪和伪装裹挟。”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身边默契十足的众人,语气多了几分郑重:“我们是个拧成一股绳的大家庭,不轻易招新,是因为每一位成员都要经过十二年以上的磨合与考验;有人回归,是因为这份并肩作战的信任与默契,从来都刻在骨子里。”

那两个女民警站在原地,脸上的茫然渐渐褪去,眼神从震惊变成了通透的了然——她们终于明白,ScI的“不招新”不是排外,而是对团队默契与办案纯粹性的坚守;“大家庭”的意义,是让每个成员都能心无旁骛地追查真相,绝不被无关的人和事牵绊。

两人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看向我们的眼神里,早已没了最初的质疑,只剩深深的敬佩。

就在两个女民警若有所思时,一个穿着警服、面带疑惑的中年妇女快步走来——她刚接到通知赶来支援,完全没跟上之前的节奏,看着现场的架势,忍不住开口问道:“鲁所长、鲁副所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位萧女士是嫌疑人?还有这ScI调查团,怎么听着这么特殊,又不招新又说是什么大家庭,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她这话问得直白,瞬间打破了现场的沉寂,两个年轻女民警也下意识竖起耳朵,显然还想再确认自己的理解是否准确。

我转头看向满脸困惑的中年女警察,语气干脆利落,没有多余废话:“大家庭是指老成员回归,都是知根知底、默契十足的自己人;不招收新成员,核心就是不招职场小白,免得打乱办案节奏。”

我抬手指向脸色煞白的萧扒梅,加重语气:“至于她,萧扒梅,想用求婚这一套混淆视听,实则是为了遮盖她和姐姐联手杀害八名死者的罪行。”

中年女警察眼睛一亮,之前的疑惑瞬间烟消云散,她连连点头,看向萧扒梅的眼神立刻多了几分警惕与严肃,没再追问半句,默默退到一旁,配合着维持现场秩序。

之前那两个女民警站在原地,眼神从恍然到清明,彻底明白了ScI调查团的真实情况——不是排外,而是只留经过时间考验、默契拉满的老成员,拒绝职场小白是为了保证办案效率与纯粹性;所谓“大家庭”,是成员间知根知底、能放心托付的信任,连回归的成员都带着这份羁绊。

她们再看向ScI众人各司其职、无需多言的默契模样,想起之前自己的质疑与吵闹,只觉得脸颊发烫,看向我们的眼神里只剩实打实的敬佩,再也没有半分轻视。

中年女警察刚站定没多久,巷口就冲进来一个年轻姑娘,头发乱糟糟的,眼神里满是火气,一见到母亲就劈头盖脸大发雷霆:“妈!你怎么回事?让你帮我打听ScI的招新渠道,你倒好,在这围着嫌疑人打转!我不管,我就要进ScI,他们凭什么不招新?凭什么只收老成员?这就是搞特殊化!”

她嗓门又尖又响,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连僵持中的萧扒梅父女都下意识看了过去。

中年女警察脸色一沉,连忙上前想拉住女儿:“你胡说什么!ScI有他们的规矩,别在这添乱!”

可姑娘根本不听,挣脱母亲的手,径直冲到我们面前,指着我质问:“你们凭什么拒绝新人?我警校成绩年年第一,不比你们这些‘老古董’差!不招新就是怕被超越,装什么高大上的‘大家庭’!”

我抬眼扫了眼面前怒气冲冲的姑娘,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ScI的成员,要么是一起玩到大的发小,要么是初高中同窗,十二年的默契不是警校成绩能替代的。”

我转头看向中年女警察,眼神示意:“阿姨,你得好好管管你女儿,不能任由她在案发现场撒野添乱。”

中年女警察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气,一把拽过女儿的胳膊,厉声大发雷霆:“你闹够了没有!人家ScI的规矩明明白白,成员都是过命的交情,你一个毛丫头懂什么!警校成绩好又怎样?不懂尊重、不分场合,谁会要你!今天要是耽误了办案,我饶不了你!”

姑娘被母亲的怒火吓了一跳,愣在原地,刚才的嚣张气焰瞬间蔫了大半,嘴唇瞬间蔫了大半,嘴唇嗫嚅着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姑娘被母亲劈头盖脸的训斥怼得愣住,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懵然,仿佛没料到一向温和的母亲会发这么大的火。

几秒钟后,她反应过来,委屈和愤怒瞬间冲昏了头,当即跳着脚大发雷霆:“妈!你居然帮外人说我!他们就是搞小圈子排挤人!我成绩好、能力强,凭什么不能进?你们都欺负我!”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尖利得刺耳,双手还用力挥舞着,完全不顾这是命案现场,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我皱了皱眉,语气冷了几分:“行了!什么小圈子?纯是胡搅蛮缠!你说成绩好,那请问是初高中的成绩吗?不是的话,跟我们这份十几年的同窗默契、发小情谊比,有什么用?”

姑娘被问得瞬间卡壳,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满是懵然,愣了足足三秒才反应过来,梗着脖子追问道:“初高中成绩算什么啊?现在的专业能力才重要!你们凭什么拿老底子当门槛,就是不想招有实力的新人吧?”

我抬手打断她的质问,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行了!你搞清楚——我们从来没发布过招募信息,你看到的不过是节目宣传,懂不懂?我们的兰导联系过你们吗?没有吧!”

“没人求着你进来,别拿着自己的‘实力’往这儿凑,ScI从来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地方,更不是看你现在多能说、成绩多亮眼!”

姑娘被这话怼得彻底愣住,脸上的怒气僵住,眼神里满是错愕,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下一句话。

姑娘僵在原地,眼神里满是茫然和不解,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语气带着几分急促地追问道:“节目宣传?可我明明听人说ScI在招新啊!那你们做宣传不是为了吸纳新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看着她一脸懵懂的样子,语气缓和了些,却依旧带着明确的界限:“宣传啊,宣传我们的纪实节目呗——教大家怎么在复杂环境里独自一人生活、独当一面,仅此而已。好吗?”

姑娘彻底傻了眼,眼睛瞪得溜圆,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懵然,愣了几秒才急急追问道:“就、就只是节目宣传?不是为了招新,也不是为了扩大团队?那你们为什么要强调‘大家庭’和老成员啊?”

我看着她依旧困惑的脸,一字一句说得明明白白:“‘大家庭’是指我们这十二年牢不可破的友情,还有我的初高中同窗;老成员回归,特指1995年7月16日第一批加入的人,其他人想进?想都别想。”

姑娘听得眼睛都直了,彻底懵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带着几分急切又茫然的语气追问道:“1995年的第一批成员?那之后就再也没加过人?你们这节目宣传和团队本身完全没关系,就是单纯教独自生活?”

我挑了挑眉,语气带着点讽刺:“当然没关系。问题是,现在一大批女的跑到ScI调查局闹,和你现在的样子有什么区别?你们呀,全是我们节目的反面教材——连基本的分寸和独立都不懂。”

姑娘彻底僵在原地,眼神里满是被颠覆认知的懵然,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挤出发颤的问题:“反、反面教材?你们做节目就是为了拿我们这些想进ScI的人当反面例子?这也太过分了吧!”

我盯着她,语气带着几分反问的锐利:“过分?你们自己把日子过得一塌糊涂,不好好经营,反倒跑到ScI调查局来撒野闹事,这难道不过分?”

姑娘被问得哑口无言,整个人愣在原地,眼神里满是茫然无措,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带着哭腔追问道:“可、可我就是想找个好平台啊!难道想进优秀的团队也有错吗?你们为什么不能给新人一个机会?”

我抬手指向被控制住的萧扒梅,声音掷地有声:“你看看她,萧扒梅,为了遮盖杀害亲姐姐的罪行,竟然想跟我们的调查员鲁达蓝结婚,用婚姻当遮羞布!”

姑娘顺着我的手指看去,对上萧扒梅惨白惊恐的脸,再联想到之前听到的命案信息,瞬间懵在原地,眼神里的疑惑、委屈一点点褪去。几秒钟后,她瞳孔微缩,彻底明白了——ScI的“特殊”不是排外,是历经命案与信任考验的必然,自己的纠缠有多荒唐。

萧扒梅被这话戳中痛处,积压的恐慌与怨毒瞬间爆发,她猛地挣脱民警的束缚,朝着鲁达蓝的方向张牙舞爪,声音尖利得近乎破音:“鲁达蓝!都怪你!要不是你不识抬举,不肯跟我结婚,我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却非要拆穿我,你就是故意毁了我!”

她面目狰狞,眼眶通红,唾沫星子随着怒吼飞溅,完全没了之前的伪装,只剩歇斯底里的疯狂,死死盯着鲁达蓝,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鲁达蓝被萧扒梅的疯癫怒吼激得眼眶发红,胸膛剧烈起伏着,猛地攥紧拳头嘶吼出声:“凭什么?凭什么男人的生活要一直被女人管着!我想选什么路、跟谁相处,凭什么要被你用婚姻捆绑,替你掩盖罪行?凭什么啊!”

这话像一道惊雷炸在现场,三个年轻女警和那个中年女警察瞬间僵在原地,脸上满是猝不及防的懵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全是错愕——没人想到鲁达蓝会突然说出这番话,更没料到这场命案背后,还藏着这样的纠葛。

萧扒梅被鲁达蓝的嘶吼震得愣在原地,眼神里满是错愕的懵然,仿佛没听懂他话里的怒火与不甘。

不过两秒,她反应过来,疯癫的气焰更盛,指着鲁达蓝跳脚大发雷霆:“凭什么?就凭我喜欢你!女人管着男人天经地义!你就该听我的,娶我、帮我瞒过去!你个没良心的,我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胳膊肘往外拐,毁了我的一切!”

鲁达蓝深吸一口气,语气里满是失望与愤怒,对着萧扒梅厉声驳斥:“行了!你杀害亲姐姐,还想拉我下水,你摸着良心说说,对得起你的家人吗?凭什么女人管男人就是天经地义?你根本不懂什么是尊重,什么是底线,你懂什么啊!”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字字戳中要害,现场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几分。

萧扒梅被鲁达蓝的质问怼得大脑空白,愣在原地眼神发直,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声音带着哭腔又满是不甘地追问道:“我怎么对不起家人了?姐姐本来就挡我的路!尊重?底线?男人不就该听女人的吗?我哪里错了啊!”

鲁达蓝眉头紧锁,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行了!别再胡搅蛮缠了,这里不是女人说了算的时代,好吗?没人该无条件听你的!”

萧扒梅彻底傻了眼,嘴巴微张,眼神里满是被颠覆认知的懵然,过了几秒才急促地追问道:“不是女人时代?那女人就该任由男人做主吗?我想掌控自己的生活、让喜欢的人听我的,这也有错?”

鲁达蓝语气冷硬,没再给她纠缠的余地:“行了!你想怎么过自己的生活是你的事,但不代表别人要接受你的霸道、你的罪行,更没义务顺着你!”

萧扒梅彻底懵在原地,眼神涣散了几秒,随即又攥紧拳头,带着哭腔急急追问道:“凭什么我的想法别人不能接受?我只是想让一切按我的意思来,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这到底哪里不对啊!”

鲁达蓝往前逼近半步,眼神锐利如刀,字字带着逼问的重量:“别再绕圈子了!你的亲姐姐到底为什么被你杀害?事到如今,证据确凿,你为什么还不肯承认!”

萧扒梅被这话戳中最痛的软肋,浑身猛地一颤,脸上的疯癫瞬间褪去大半,只剩下惨白的慌乱与懵然。她踉跄着后退半步,嘴唇哆嗦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带着崩溃的哭腔喊道:“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是她先挡我的路,是她不理解我!你们凭什么都怪我啊!”

鲁达蓝胸膛剧烈起伏,语气里满是积压的怒火与不解:“凭什么?你们女的是不是都一个样?说话方式都统一得离谱!和自己有关的罪责死活不承认,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倒拼命想往自己身上凑,这前后不一的样子,有什么区别吗?”

萧扒梅被这番话怼得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里满是茫然无措,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站在一旁的萧父早已气得浑身发抖,此刻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上前一步,指着女儿怒斥道:“你这个孽障!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鲁调查员说得没错,你就是死不认错、胡搅蛮缠!杀害亲姐姐,还想拉别人下水,我们萧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那两个女警察对视一眼,眼底的疑惑瞬间消散——原来萧扒梅的纠缠从来不是“想进团队”,而是为了掩盖罪行;那对母女也恍然大悟,难怪这女人执着又偏执,全是因为心里藏着见不得人的秘密。

萧扒梅还没从父亲的怒斥中缓过神,又被周围人了然的目光刺得浑身发紧,彻底懵在原地,眼神里满是慌乱与无措。不过几秒,这份懵然就被滔天怒火取代,她猛地跺着脚,声音尖利得刺耳:“你们都合起伙来欺负我!爸爸你也帮外人!她们懂什么啊!都是鲁达蓝挑拨离间,是你们所有人都不理解我!我没错!我根本没错!”

鲁达蓝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与不解:“行了!合着天下就女的永远没错,男的但凡沾边就得道歉?女的犯了错就死活不承认,男的就得无条件妥协,这是什么歪理啊?”

这话像针一样扎在萧扒梅心上,她懵了一瞬,随即疯劲彻底上来,头发都快竖起来,嘶吼道:“就是你们男的错!都是你们逼我的!我要是认错了,你们还不得把我往死里逼?我凭什么承认!”

鲁达蓝皱紧眉头,眼神里满是不耐与难以置信:“行了!你疯了吧?什么‘凭什么’‘逼你’的,明明是你自己作恶,还在这里颠倒黑白,什么逼你啊!”

萧扒梅被这声斥责怼得愣在原地,眼神涣散,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带着哭腔又满是执拗地追问道:“我疯了?我没疯!你凭什么说我疯了?难道承认错误就这么难吗?你们为什么非要逼我认我没做错的事!”

鲁达蓝双目赤红,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与质问:“你凭什么不认杀害亲姐姐的罪?又凭什么伙同他人杀掉那八个人!证据都摆在眼前,你还想狡辩?”

萧扒梅浑身一震,瞳孔骤缩,整个人僵在原地满脸懵然,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带着崩溃的哭腔急急追问道:“我没有杀那八个人!我只承认姐姐的事是意外!你们凭什么把不相干的人命都扣在我头上?谁能证明是我做的啊!”

鲁达蓝将一份泛黄的纸张重重拍在桌上,声音震得人耳膜发颤:“你的姐姐早就写了自首书!上面明明白白写着,是你和她联合起来,把都美玲、林晚、沈玥、叶浮云、姜念、蓝柯军、苏曼、叶隆森这八个人依次杀掉!铁证如山,你还要怎样啊!不就是死鸭子嘴硬吗?”

萧扒梅的目光死死黏在那张纸上,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懵在原地动弹不得。几秒后,她猛地摇头,带着撕裂般的哭腔追问道:“不可能!姐姐怎么会写这个?她明明答应过我会保密的!这一定是你们伪造的!凭什么拿一张假纸条就定我的罪!”

我上前一步,语气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行了!你这种双手沾满十条人命、死到临头还嘴硬的人,还配谈结婚?结什么婚啊!死活不承认自己的罪行。日期就是今天,你发现姐姐写了自首书,怕事情败露,就狠心把她灭口,我说得对不对!”

萧扒梅浑身一软,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瘫坐在地上。她睁大眼睛,满脸是被戳穿所有谎言的懵然,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个字。过了许久,她突然捂住脸,发出崩溃的呜咽,泪水从指缝间汹涌而出,终于哑着嗓子承认:“是……是我做的……我发现姐姐要自首,就杀了她……那八个人,也是我们一起杀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就这样,鲁所长眼神凝重地挥了挥手,几名民警立刻上前,将失魂落魄的萧扒梅架起带走,现场的压抑气氛终于散去。

我们一行人回到临时住处,桌上还留着没吃完的饭菜,保温罩下依旧带着余温。经历了一天的紧绷与对峙,此刻没人多言,只是默默拿起碗筷,把剩下的食物慢慢吃了起来——饭菜的香气冲淡了案发现场的阴霾,也给这跌宕的一天画上了温和的句点。

碗筷收拾妥当,窗外的天色已然暗沉,奔波许久的疲惫涌上心头。洗漱过后,众人各自歇息,没有多余的声响,只有夜色静静笼罩着一切。

【ScI美食记第2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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