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7年7月4日,复工dAY23。
蒙兰市泉县兰泉区派出所旁边,ScI临时调查处的门窗透着清晨的微光,一夜休整后,空气里少了医院的焦灼,多了几分沉静的专注。
我(何风生)率先起身,揉了揉眉心驱散残留的疲惫,目光扫过围坐的众人:王思宁、何居然、骆小乙、韩亮、韩轩、泉文玥、泉文珊、宁蝶、徐蒂娜、苏清荷、苏清苗,十二人陆续从座椅上站起,眼神里已褪去昨日的倦怠,凝着对真相的期许。
“好了,言归正传。”我清了清嗓子,语气笃定地开口,“首先,我们接下来的核心目标,就是解开那个红色箱子的秘密。”
话音刚落,王思宁便接了话,他指尖轻叩桌面,眉头微蹙着思索:“首先,我觉得,这个红色箱子里面的信息,很可能是这一切风波的开端?”
他的疑问让众人眼神一凛,调查处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红盒子”这三个字上,等待着进一步的分析与推演。
临时调查处的门被轻轻推开,鲁所长快步走进来,手里捏着一份密封的文件,神色凝重地朝着我(何风生)走来:“风生,刚接到报案,有一个新的案件。”
他将文件递到我手中,指尖还带着清晨的凉意。我拆开文件快速浏览,其余人也纷纷围了上来,目光落在关键信息上。
运城系列之Ep131:漂亮下的罪恶
死者名叫叶浮云,案发地点就在泉县上岗村,而标注的可疑地点,正是兰泉岛的上岗医院。
我看完文件,抬眼看向众人,语气带着几分笃定:“不就是我们第三个建筑的调查。”
一句话让所有人瞬间反应过来,新案与红盒子之谜的调查恰好重合,临时调查处的气氛骤然变得紧张又迫切,新一轮的追查就此拉开序幕。
就在这时,临时调查处的门被“砰”地一声踹开,一名女警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警帽歪在脑后,眼底满是怒火,进门就对着鲁所长厉声嘶吼:“鲁所!你们还在这儿慢悠悠查案!叶浮云的案子明明疑点重重,上岗医院那边还在敷衍了事,你们就眼睁睁看着真凶逍遥法外吗?”
她一边吼一边使劲拍着桌子,声音尖利得刺破空气,胸口因愤怒剧烈起伏,眼神扫过我们一行人时,带着毫不掩饰的质问与焦躁,整间屋子的气氛瞬间被她的怒火点燃。
鲁所长皱紧眉头,语气又急又沉地反驳:“这案子的死者昨天才出事,我们正准备去兰泉岛调查!你突然冲进来发这么大脾气,到底要干什么啊!”
这话像一记闷棍打在女警头上,她脸上的怒火瞬间僵住,眼神茫然地愣在原地,显然没料到事情的原委是这样。反应过来后,她非但没平复,反而怒火更盛,双手叉腰拔高了声音:“我干什么?我看你们是效率太低!这么大的案子拖到现在才要动身,万一真凶跑了怎么办?”
她全然不顾自己与死者毫无关联,只凭着一股莫名的焦躁对着众人嘶吼,拍桌子的力道比刚才更重,震得桌上的文件都簌簌作响。
我上前一步,抬手按住还想争辩的鲁所长,语气平静地打圆场:“行了鲁所长,她不就是性子急了点,也是想早点破案。”
话锋一转,我目光扫过身旁的十二人——王思宁、何居然、骆小乙、韩亮、韩轩、泉文玥、泉文珊、宁蝶、徐蒂娜、苏清荷、苏清苗,语气笃定地吩咐:“我们这十二个人,现在就动身去兰泉岛调查。”
女警愣在原地,显然没料到我会直接拍板定案,脸上的怒气瞬间凝固,眼神满是错愕。可不过两秒,她猛地回过神,怒火再度喷发,双手狠狠拍向桌面,嘶吼声震得屋子嗡嗡作响:“你们凭什么自作主张!这案子的调查流程根本不是这样!”
她涨红了脸,胸口剧烈起伏,全然不顾场合地大发雷霆,周遭的空气都被这股暴怒搅得紧绷。
我眼神骤然冷了下来,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厉声喝道:“你闭嘴!”
话音刚落,整个调查处瞬间安静。我盯着她,一字一顿地强调:“你一个普通民警,凭什么插手ScI特殊罪案调查团的事?”
我刻意加重了“ScI特殊罪案调查团”几个字,目光锐利如刀:“鲁所长,赶紧把她送走,别耽误我们出发。”
女警被我突如其来的呵斥震得僵在原地,瞳孔微微收缩,脸上的怒火瞬间褪去,只剩下满满的错愕与茫然,整个人像被钉在了原地。但不过片刻,那错愕便被更汹涌的怒火取代,她猛地跺了跺脚,双手攥成拳头,声音尖利得近乎破音:“ScI又怎么样!我只是想早点抓到凶手!你们凭什么这么横!”
她不顾形象地嘶吼着,脸颊涨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全然没了民警该有的沉稳,只剩下歇斯底里的暴怒。
我眉头紧蹙,语气里满是不耐,对着仍在嘶吼的她沉声道:“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说着,我将一张打印好的照片拍在桌上,指尖重重点在画面上:“第三张图片就是兰泉岛上第三个要查的地方,这就是上岗医院的照片好吗?”
我抬眼直视着她,语气冰冷又决绝:“这是系列案的第三起,从头到尾都与你无关,别再在这里添乱了!”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桌上的照片,脸上的暴怒瞬间僵住,嘴巴微张,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错愕,整个人愣在原地一动不动。不过几秒,那错愕便被更猛烈的怒火吞噬,她猛地抓起桌上的文件狠狠摔在地上,嘶吼声比之前更甚:“什么叫与我无关!查案还分三六九等吗?你们就是故意排挤人!”
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语气里满是压抑的烦躁,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女警,忍不住吐槽:“行了!我们从来到这儿第一天到现在,就没安生过,来闹的不是女警察就是女高中生,翻来覆去就这点事,有什么意思啊!”
话音刚落,调查处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形挺拔的中年男人快步走进来,脸色铁青得吓人。他一眼就看到了撒泼的女警,顿时怒火攻心,几步上前对着女儿厉声呵斥:“你在这儿闹什么!ScI调查团办的都是重大要案,轮得到你在这儿添乱?!”
男人的声音浑厚又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怒意,女警被这突如其来的训斥吓得一哆嗦,脸上的怒火瞬间褪去,剩下的只有惊慌失措,愣愣地看着盛怒的父亲,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懒得再纠缠,挥了挥手沉声道:“行了,我们出发。”
话音落下,众人立刻行动起来,十二人分成两拨,分别坐上韩亮和韩轩开的车。引擎轰鸣着启动,车辆朝着正前方的兰泉岛疾驰而去。
车子稳稳驶入兰泉岛范围,最终停在一处院落前。我推开车门率先下车,转身顺手将大门从外侧锁死,动作干脆利落。
不远处,还没来得及平复情绪的女警看到这一幕,瞬间愣住了——她没想到我们会如此果断,更没料到会直接封锁入口,脸上的怒火与错愕凝固在一起,整个人僵在原地。
看到大门被牢牢锁死,女警还愣在原地没回过神,她父亲的怒火彻底爆发。
男人抬手就给了女儿一个响亮的耳光,“啪”的一声在空旷的岛口格外刺耳。他指着女儿,胸口剧烈起伏,声色俱厉地大发雷霆:“我平时怎么教你的!不懂规矩、不分场合,还敢在这里妨碍ScI查案!今天这一巴掌,是让你记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女警被打得偏过头,脸颊瞬间泛起红印,眼神里满是震惊与委屈,却不敢反驳半句,只能死死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车子沿着岛上的碎石路前行,最终停在一栋爬满枯藤的废弃医院前——墙面斑驳脱落,窗户玻璃碎裂殆尽,透着股阴森的死寂。
我率先下车,目光扫过医院锈迹斑斑的大门,立刻注意到旁边靠墙放着个陈旧的木箱,铜锁早已氧化发黑,牢牢锁着箱体。木箱旁的地面上,压着一张泛黄的纸片,显然是特意留下的。
捡起纸片展开,上面的字迹潦草却有力,一行字映入眼帘:“你觉得那个寒冬之日已经过去了十年。那次那个女的根本就是雷姆集团创始人妻子。”
我指尖摩挲着纸面,沉吟片刻后抬眼看向众人,沉声说道:“首先明确一点,1992年5月23日,雷姆集团创始人泰雷姆巴佩的妻子离奇失踪,直到1997年才突然出现。现在关键是,这封信的内容是谁写的?写下这些话的人,到底知道些什么?”
王思宁往前凑了两步,眉头拧成一个疙瘩,盯着纸片上的“十年”二字反复琢磨,语气带着几分困惑:“等一下,这里不对啊!如果按‘寒冬之日过去十年’算,要是现在是2007年往后,倒能对上时长,但关键是——那个寒冬日到底是哪一年?十年后又该是哪一年啊?”
他转头看向众人,眼神里满是疑问,指尖无意识地敲着纸片边缘:“总不能凭空算吧?这十年的起点,是她失踪的1992年,还是重现的1997年?”
我盯着纸片反复核对,指尖点在“落款2003年”的隐痕上,语气笃定又带着几分困惑:“落款时间是2003年,往后倒十年就是1993年——可按纸上说‘十年后发现她’,1993年的十年前是1983年,难道寒冬之日是1983年?”
我皱紧眉摇头,语气里满是疑虑:“可她1992年才失踪、1997年重现,这时间线根本对不上啊!1983年的‘她’要是雷姆集团创始人妻子,怎么会隔了九年才失踪?不可能是1997年,这里肯定有哪里错了!”
王思宁眉头拧得更紧,眼神里满是纠结,转头看向我追问:“这些时间线彻底乱了!我们到底是以哪年为基准算?是按现在的2007年,还是纸上的落款2003年?”
我抬眼迎上他的目光,语气斩钉截铁:“不就是按2003年进行计算,落款都写得明明白白,没什么好纠结的。”
把信息里面的时间进行计算,分别如下:
1. 信件落款时间:2003年
2. 落款时间往后倒十年:2003年 - 10年 = 1993年
3. 1993年往前推十年(对应“寒冬之日”):1993年 - 10年 = 1983年
4. 雷姆集团创始人妻子失踪时间:1992年
5. 雷姆集团创始人妻子重现时间:1997年
我盯着计算出的时间,眼睛一亮,语气笃定地说道:“密码不就是1983!”
说着,我快步走到木箱前,将四个数字依次按在锈蚀的密码锁上,“咔哒”一声轻响,锁扣应声弹开。箱子里没有多余杂物,只有一把沉甸甸的铜钥匙,正是刚才锁住的院落大门钥匙。
我拿起钥匙转身,快步打开院门,率先走了进去。众人紧随其后,映入眼帘的场景清晰分明:左手边是一间破败的门卫室,窗户蒙着厚厚的灰尘,门板虚掩着;右手边则停着一辆锈迹斑斑的废弃救护车,车身漆皮大面积脱落,轮胎早已干瘪,透着股岁月尘封的死寂。
我伸手推开虚掩的门卫室门板,“吱呀”一声刺耳的声响打破沉寂。屋内积满灰尘,光线昏暗,我借着门外的光亮扫视一圈,目光率先落在靠墙的旧木桌上——上面静静放着一份泛黄的信息表,表头清晰印着名字:方叶琴。
我拿起信息表轻轻掸去灰尘,纸张边缘已经发脆,上面的字迹虽有些模糊,但仍能辨认出基本信息,显然是这份档案的核心内容。
徐蒂娜没有跟着进门卫室,而是被右手边那辆废弃救护车吸引了注意力。她缓步走过去,指尖轻轻拂过车身锈蚀的纹路,目光在布满灰尘的车窗和干瘪的轮胎间游走。忽然,她注意到救护车后门的缝隙里夹着一张纸片,像是被风吹进去后卡在了那里。
她伸手抠住纸片边缘,小心翼翼地将它抽了出来——原来是一张早已泛黄发脆的寻人启事。纸张面积不算小,边缘却被扯得有些毛糙,右上角还沾着一小块干涸的泥渍,显然在外面被风吹雨打了许久,才偶然卡在了救护车缝隙里得以留存。
徐蒂娜抬手遮了遮光线,仔细辨认上面的字迹。尽管部分油墨已经褪色晕染,但核心信息依然清晰可辨:姓名一栏写着“杜春娟”,标注了性别为女;下方的职业栏里,用加粗的宋体字印着“芭芭莎公司骨干”,字体比其他内容更醒目,像是特意强调一般。寻人启事的底色原本是白色,如今已变成深浅不一的黄褐色,纸面还带着被雨水浸泡后留下的褶皱,边角处微微卷曲,透着股被岁月遗弃的沧桑感。
她转头朝众人喊道:“你们快来看!我在救护车这儿发现了一张寻人启事!” 说着,她把纸张举起来,让大家能看清上面的字,“叫杜春娟,是个女的,还是芭芭莎公司的骨干呢!”
就在众人围着寻人启事讨论杜春娟的身份时,宁蝶的声音突然从救护车另一侧传来,带着难掩的兴奋与诧异:“你们快过来!我这儿有个重大发现!”
大家立刻循声赶去,只见宁蝶正蹲在救护车后轮旁,手里捧着一块松动的车底护板——刚才她绕到车后查看时,无意间踢到了这块已经锈蚀松动的铁板,没想到护板下面竟藏着一个密封的铁盒。她费了点劲才撬开锈蚀的盒盖,里面没有其他杂物,只有一份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牛皮纸文件袋。
宁蝶小心翼翼地展开文件袋,抽出里面的纸张,借着天光快速浏览起来。越看,她的眼神越亮,指尖都忍不住微微发颤:“这是一个计划!名字叫‘牡丹计划’!”
她把文件举到众人面前,首页的标题用红色油墨印刷,虽已有些褪色,但“牡丹计划”四个大字依旧醒目。往下翻了两页,在计划负责人一栏里,清晰地写着“拯救者:郝牡丹”,字迹工整有力,像是特意用钢笔郑重填写的,与文件上其他打印字体形成了鲜明对比。
“拯救者?”我下意识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心里满是疑惑,“这个郝牡丹是谁?‘牡丹计划’要拯救什么?和杜春娟、方叶琴还有甄龙爷,又有什么关系?” 纸张边缘同样泛着陈旧的黄色,上面还标注着模糊的日期印记,似乎与之前的时间线隐隐呼应,让这桩尘封的往事更添了几分神秘。
我顺着救护车的车身绕到车尾,目光被保险杠旁一个半埋在枯草里的铁盒子吸引——它被厚厚的铁锈包裹着,边角磕损严重,却仍能看出密封得格外严实。我弯腰拨开杂草,试着抬手晃动,盒子沉甸甸的,没有松动的声响。
蹲下身仔细摸索,发现盒盖上有个锈蚀的搭扣,我用随身携带的小刀撬开卡扣,“咔哒”一声,尘封多年的铁盒终于被打开。一股混杂着霉味和金属锈蚀的气息扑面而来,盒内铺着一层早已泛黄的绒布,最上面静静躺着一封折叠整齐的信纸。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信纸,纸张薄脆得仿佛一用力就会碎裂,上面的字迹是用深蓝色墨水书写的,虽有些晕染,却依旧清晰可辨。信的开头赫然写着“至,甄戴安的一封信”,落款处没有署名,只有一个模糊的墨点。
我轻声念出信中的内容:“您好,你觉得我们的计划很完美了吗?不,并不是完美的。最近我就查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叫方叶琴——那个叫方叶琴的,已经失踪了。而且不止她,杜春娟也失踪了。这两个名字的出现,像两根刺扎在计划里,让我不得不警惕。与此同时呢,那个奥拉克公司派来的卧底,我们已经处理掉了,算是暂时清除了一个隐患。”
念到这里,信纸突然出现一道折痕,后面的内容被牢牢压住,我不敢贸然用力拉扯,只能停在原地,盯着信上的名字出神。
暮色渐沉,我们围在救护车旁,借着手机手电筒的光亮,把所有发现的线索摊在地上,七嘴八舌地凑在一起分析。
“先把人物串起来!”王思宁率先开口,指尖点着方叶琴的信息表,“方叶琴、杜春娟都失踪了,两人的名字都出现在给甄戴安的信里,而甄龙爷是当年这里的门卫,甄戴安会不会和他有关系?”
“大概率是亲属,”韩亮蹲下身,指着信上的字迹,“这封信是写给甄戴安的,提到计划不完美,还说奥拉克公司的卧底被消灭了——说明‘牡丹计划’和奥拉克公司是对立的,郝牡丹是拯救者,那她要拯救的会不会就是失踪的方叶琴或杜春娟?”
韩轩跟着补充:“杜春娟是芭芭莎公司骨干,方叶琴的信息表没写职业,但两人先后失踪,会不会都和这两个公司有关?奥拉克派卧底混入计划,难道是想破坏‘牡丹计划’的拯救行动?”
“还有时间线!”何居然突然插话,“密码是1983年,信件落款2003年,方叶琴、杜春娟失踪大概在90年代初,郝牡丹的计划应该就是在那时候推进的,甄龙爷作为门卫,会不会是计划的知情者甚至参与者?”
骆小乙摩挲着铁盒边缘:“这铁盒藏在救护车后面,救护车是废弃的,这里明显是当年的一个秘密据点。甄龙爷守在这里,可能就是为了看守据点,或者保护这些线索?”
泉文玥和泉文珊凑在一起看着寻人启事,姐妹俩异口同声:“杜春娟的寻人启事夹在救护车缝隙里,会不会是有人故意留下的?想让后来者发现她的失踪和这个据点有关?”
“郝牡丹这个‘拯救者’身份很关键,”宁蝶指着“牡丹计划”的文件,“她是计划核心,可现在没任何她的下落,她是成功了还是也出事了?”
徐蒂娜皱着眉:“信里只说卧底被消灭,没说方叶琴和杜春娟的下落,会不会她们已经被救走,或者……还藏在这个院子的某个地方?”
苏清荷轻轻翻动信纸,目光落在“计划不完美”几个字上:“写信人是谁?ta能查到失踪案,还知道卧底的事,大概率是计划的核心成员,甚至可能是郝牡丹本人?”
苏清苗接着说:“甄戴安又是什么角色?是计划的参与者,还是需要被通知这些隐患的人?信里特意提醒计划有漏洞,会不会是在预警什么危险?”
我(何风生)把所有线索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沉声道:“现在能确定的是,1983年是关键节点,‘牡丹计划’围绕拯救展开,方叶琴、杜春娟的失踪是计划的变数,奥拉克公司是对立面,甄龙爷、甄戴安、郝牡丹是计划相关者——但最核心的,是这个院子里肯定还藏着没找到的线索,能把这些人的关系和失踪案的真相串起来。”
我顺着院落深处的通道往里走,推开一扇吱呀作响的实木大门,进入了一座空旷的大厅。大厅里积满了厚厚的灰尘,阳光透过破损的窗棂斜射进来,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我的目光下意识扫过四周,很快被左手边的墙面吸引——那里挂着一幅镶在相框里的黑白照片,相框边缘已经氧化发黑,照片上是个面容端庄的中年男人,穿着挺括的制服,神情严肃。照片下方的木质铭牌上,用阴刻的字体清晰刻着两个字:郝佳斯。
我凑近看了看照片,正想琢磨这个郝佳斯的身份,眼角余光又瞥见大厅另一侧的墙角立着一块铁皮告示牌。告示牌上的油漆大面积剥落,字迹却因为是用红漆喷涂的,依旧隐约可辨。我走过去,借着光亮逐字阅读,上面的内容让我心头一震:“行了,该地方的甄院长已经去世了好吗?现在是郝院长。” 一句话的末尾还带着个潦草的感叹号,像是在回应某种质疑。
我继续往下看,后面还有一行补充的字迹,似乎是后来添加上去的,笔画略显仓促:“奇怪,甄院长的妻子是雷姆创始人泰雷姆巴佩的妻子。” 这行字让我瞬间愣住——甄院长?难道和之前的门卫甄龙爷、收信人甄戴安是同一脉?更诡异的是,他的妻子竟然是雷姆集团创始人泰雷姆巴佩的妻子?这双重身份背后,藏着怎样的隐情?
我正对着告示牌琢磨那层诡异的婚姻关系,身后突然传来徐蒂娜的声音:“风生,你们快来看!我这儿又发现一张照片!”
众人立刻围了过去,只见徐蒂娜蹲在大厅中央的旧茶几旁,手里捧着一张塑封的彩色照片——照片边缘已经起翘发黄,上面站着一男一女:男人穿着深色西装,面容俊朗却神色紧绷,女人则穿着素雅的连衣裙,嘴角带着一丝勉强的笑意,两人并肩而立,却透着股说不出的疏离感。
“这两人是谁?”何居然探头问道。
徐蒂娜没急着回答,而是小心翼翼地把照片翻了过来,背面用黑色水笔写着一行字迹,笔触用力,透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你认为十五年前的那次最大的受伤的,你要知道的是,被害人是一个叫:艾利斯。”
最后“艾利斯”三个字被特意加重了笔画,墨迹都有些洇开。这句话没头没尾,却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搅乱了所有人的思绪——十五年前的重伤事件?被害人艾利斯?这和方叶琴、杜春娟的失踪,和“牡丹计划”又有什么关联?照片上的男女,会不会就是当年事件的知情者?
我顺着大厅一侧的走廊继续摸索,指尖划过一排紧闭的房门,当触到其中一扇时,发现门轴并未上锁,只是被灰尘卡住了些许。我稍一用力,门便“吱呀”一声向内敞开,露出一间狭小的房间。
房间里只有一张积满灰尘的书桌和一把椅子,光线昏暗得很。我打开手机手电筒扫了一圈,目光立刻落在书桌中央——那里平放着一份薄薄的文件,像是被人特意留下的。我走过去拿起文件,纸张带着陈旧的霉味,首页的信息一目了然:姓名栏写着“梅佳妮”,年龄标注“12岁”,下方的失踪年份清晰印着“1996年”。
我盯着这行字,指尖在纸面轻轻摩挲,随口向跟进来的众人说道:“十二年前,不就是1984年出生此女,该女的十二年后也就是1996年失踪。” 话音刚落,我忽然反应过来,1996年这个年份,恰好卡在之前推测的方叶琴、杜春娟失踪时间线附近,这个叫梅佳妮的小女孩,难道也和这桩连环失踪案有关?
我话音刚落,房间角落里突然传来宁蝶轻咦一声:“这是什么?”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她正弯腰从书桌下捡起一张被灰尘半掩的照片。那是一张巴掌大的彩色照片,边缘有些磨损,画面上没有任何人物,只拍了一片盛放的牡丹花丛,花瓣色泽鲜艳,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鲜活。
宁蝶随手擦了擦照片表面的灰尘,下意识地翻了过来,看清背面的字迹时,她的瞳孔猛地一缩,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这……这上面写着我的名字?”
我们立刻围了上去,借着手机手电筒的光,清晰地看到照片背面用娟秀的钢笔字写着:“亲爱的宁蝶,你好,你就是一个文静的女人。” 字迹圆润工整,墨色依旧清晰,不像是年代久远的旧迹,反倒像是不久前才写上去的。
“什么?!”韩亮第一个惊呼出声,脸上满是难以置信,“这照片怎么会提到宁蝶?我们来这儿纯属偶然,谁会提前知道她会来?”
王思宁皱紧眉头,反复看着照片背面的字:“‘文静的女人’——这是在形容宁蝶,可写这张纸条的人是谁?为什么会特意留下给她的话?”
何居然挠着头,一脸茫然:“我们十一个人都是临时凑到一起的,没人提前透露过行程,更没人认识这里的旧人,这也太诡异了吧?”
骆小乙指尖摩挲着照片边缘,眼神凝重:“难道我们的到来根本不是偶然?有人早就预料到了,还特意留下了这张照片等着宁蝶发现?”
泉文玥和泉文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泉文珊轻声说:“这就像……有人一直在暗中盯着我们,甚至了解宁蝶的性格,专门写了这句话。”
徐蒂娜攥紧了衣角,语气带着不安:“之前的线索都是关于失踪案和牡丹计划,怎么突然冒出针对宁蝶的信息?这和之前的事有什么关系?”
苏清荷盯着字迹仔细看了半晌,沉声道:“字迹没有褪色,纸张也没有明显老化,不像是和那些旧文件、旧照片同一时期的东西,难道……最近还有人来过这里?”
苏清苗跟着点头:“而且还精准地知道宁蝶会来这个房间,会发现这张照片,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我(何风生)看着宁蝶手里的照片,又看了看身边一个个满脸错愕的同伴,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我们十一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脸上全是茫然和困惑,没人能说清这突如其来的留言是怎么回事——它像一道凭空出现的裂缝,硬生生打破了之前所有的线索逻辑,让原本就扑朔迷离的局面,变得更加诡异难测。
混乱的议论声还没平息,韩亮突然从书桌的抽屉里抽出一叠折叠的信纸,他用力抖落上面的灰尘,快速扫过几行字后,猛地抬头看向宁蝶,声音带着难掩的急促:“宁蝶!这封信……是写给你的!”
宁蝶浑身一僵,快步走了过去。我们也都围了上来,只见那是一封用泛黄信笺写就的信,字迹有些潦草,却透着一股压抑多年的情绪。韩亮逐字逐句地念了出来:“宁蝶,当初,我是你的母亲的妹妹。当年,宁府的姥爷宁姥爷邀请了我们两个入赘宁府,就此我的妹妹生下了你,而我也被她赶出去了——当年把我赶出去的人,是宁薇雯。”
“你的母亲的妹妹?”王思宁下意识重复,眼神里满是震惊,“那就是你的小姨?”
宁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伸手接过信纸,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颤,反复摩挲着“宁薇雯”三个字,嘴唇动了动,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她从小只知道母亲早逝,姥爷对她虽好却从不提家族旧事,更从未听说过自己还有个小姨,可这封信里的细节,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真实感。
“宁薇雯是谁?”何居然忍不住问道,“是你的姥姥?还是宁府里的其他人?”
韩轩皱着眉补充:“邀请两个入赘宁府?这在当年可不常见,宁府当年到底是什么来头?”
泉文玥看着宁蝶失魂落魄的样子,轻声说:“这封信像是憋了很多年的心里话,写信人应该就是宁蝶的小姨,被宁薇雯赶出宁府后,一直记着这件事,才特意留下这封信?”
骆小乙盯着信纸边缘的折痕:“可她怎么知道宁蝶会来这里?这封信和之前照片上的留言,难道都是她留下的?”
我(何风生)看着宁蝶攥紧信纸的手,心里翻涌着无数疑问:宁府的旧事、突然冒出来的小姨、赶走小姨的宁薇雯、还有专门写给宁蝶的留言和信件——这一切显然不是巧合,宁蝶的身世,竟然和这个尘封的据点、这些失踪案、牡丹计划紧紧绑在了一起?
我们十一个人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是这次的懵,比之前更甚。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困惑,看向宁蝶的目光里,既有担忧,也有不解,没人能想明白,这场跨越多年的谜团,为何会突然指向宁蝶的家族过往。
我在书桌最底层的抽屉里翻找时,指尖触到一叠被黑色封皮包裹的文件,封皮上没有任何标识,只在角落印着一个模糊的烫金印记。我小心翼翼地抽出文件,褪去封皮,里面是几页泛黄发脆的记录纸,字迹是用老式打字机敲出来的,部分字符已经模糊,但核心信息仍能辨认。
当看到第一行字时,我下意识提高了音量:“大家快看!这里提到了一个‘GhJ计划’!”
众人立刻围拢过来,借着手机手电筒的光亮,清晰地看到文件开篇写着:“1956年,创建‘GhJ计划’。” 往下翻了两页,另一行关键信息跃入眼帘:“1975年,由龙门镖局局长甄镖传继承此计划。”
“GhJ计划?”王思宁眉头紧锁,反复念叨着这三个字母,“之前只知道牡丹计划,怎么又冒出来一个更早的计划?1956年创建,比牡丹计划早了几十年吧?”
何居然凑得极近,手指点在“龙门镖局”几个字上:“龙门镖局?甄镖传?这甄镖传会不会和甄龙爷、甄戴安是一家人?都姓甄,还牵扯到计划继承,肯定不是巧合!”
韩亮摸着下巴分析:“1956年创建计划,1975年由甄镖传继承,那之后呢?这个GhJ计划和牡丹计划是什么关系?是延续还是对立?”
韩轩补充道:“甄镖传是龙门镖局局长,当年的镖局可不只是运货,说不定还藏着什么秘密渠道,这计划交给镖局继承,会不会和运输、保护什么东西有关?”
泉文玥盯着文件上的年份:“1956到1975,再到后来的牡丹计划、90年代的失踪案,时间线是连贯的,说不定这些事都是串在一起的,GhJ计划是根源?”
泉文珊点头附和:“宁蝶的家族旧事、失踪的方叶琴、杜春娟、梅佳妮,还有现在的GhJ计划,感觉所有线索都在往一个核心聚拢,但这个核心到底是什么?”
骆小乙眼神凝重:“甄家三代都和计划有关?甄镖传继承计划,甄龙爷是据点门卫,甄戴安是收信人,这家族怕不是一直握着某个大秘密?”
宁蝶的情绪稍稍平复,此刻盯着“继承”二字轻声说:“我小姨的信提到宁府,现在又冒出甄家的计划,难道宁府和甄家当年就有交集?”
徐蒂娜疑惑道:“GhJ这三个字母到底代表什么?是人名缩写还是某个组织的代号?不弄清楚这个,根本没法摸清计划的本质。”
苏清荷翻看着文件剩余的页面,沉声道:“后面的内容都模糊了,只剩些零散的字符,看不出更多信息,但能确定这计划存在了几十年,绝不可能是小打小闹。”
苏清苗跟着说:“甄镖传继承计划后,有没有推进或者改变什么?他和后来的牡丹计划、奥拉克公司有没有关联?这些都是关键。”
我(何风生)把文件平铺在桌面上,试图从模糊的字迹里寻找更多线索,沉声道:“现在能确定的是,GhJ计划是一切的开端,甄家是核心传承者,而宁府、失踪案、牡丹计划,大概率都是这个老计划延伸出来的分支。只是这计划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牵扯这么多人,还横跨了几十年?”
我们十一个人围着这几页残破的文件,你一言我一语地梳理着,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困惑与凝重,原本零散的线索因为这份旧文件有了隐约的关联,可谜团却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让人越发看不清真相的轮廓。
梳理完GhJ计划的线索,我转身打量这间狭小的房间,目光无意间扫过墙角——那里竟藏着一道通往二楼的楼梯,楼梯口装着一扇厚重的铁门,门上嵌着一个泛着金属冷光的密码锁,屏幕旁贴着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只有简单的提示:白色盒子(诉2)。
我盯着提示念出声,脑子里瞬间闪过之前的发现,随即一拍大腿:“不就是上一个建筑里面搜到的那12个颜色的第2个盒子嘛,也就是白色的盒子!”
话音落下,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我,眼里满是豁然开朗的神色,密码锁的迷雾骤然散开。
【第13章(中),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