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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7年6月20日复工dAY009,复工第9天,傍晚。

邱宅的空气像凝了冰,我们围着客厅中央的尸骨袋,笔录本上“?梅”两个字被画了三道重重的圈。邱局长的老同学邱明远脸色灰败,他妹妹邱玲还在止不住地发抖,嘴里反复念叨着“不是我杀的,郄梅的死跟我没关系”——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刚才脱口而出的“郄梅”,和我们记录的“?梅”,竟是同一人被刻意改了姓氏的名字。

宁蝶正用镊子夹起那半块带刀痕的髋骨,低声对我汇报:“骨头上的刀痕是陈旧性的,至少有十年以上,死者生前应该遭受过暴力伤害。” 话音刚落,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穿着深色连衣裙的女人猛地撞开客厅门,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直直扎向坐在沙发上的邱母。

“妘秀兰!你还敢坐在这儿!” 女人冲过去,一把揪住邱母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老人的肉里,声音尖利得刺耳,“十年了!你把我姐姐?梅藏哪儿了?今天邱家聚会不会是想偷偷处理掉她的尸骨吧?!”

邱母被拽得一个趔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邱明远连忙冲上去拉开女人:“郄曼!你疯了!我妈年纪大了,你别吓她!”

“吓她?” 被叫做郄曼的女人猛地甩开邱明远,眼睛通红地扫视着客厅,当瞥见地上的尸骨袋时,整个人猛地僵住,随即疯了似的扑过去,却被骆小乙和韩亮死死拦住,“那是什么?是不是我姐的尸骨?!妘秀兰,你快说!是不是你们邱家杀了她,藏了她十年!”

邱玲在一旁见了,吓得尖叫出声,邱明远的额头青筋暴起,却偏偏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郄曼的出现,和她嘴里喊出的“?梅”“妘秀兰”,像一把钥匙,猝不及防打开了邱家尘封十年的、最肮脏的那道锁。

我上前一步,按住郄曼颤抖的肩膀,声音冷静得不带一丝波澜:“你是?梅的妹妹?十年前她失踪时,你在哪儿?你又为什么认定,是邱家藏了她?”

郄曼猛地转头看我,眼里满是血丝,却在触及我身上调查服的瞬间,稍稍收敛了些戾气,只是语气依旧激动:“我是她亲妹妹郄曼!十年前我姐来邱家当保姆,没过多久就失踪了!妘秀兰说她偷了家里的钱跑了,可我姐不是那种人!一定是他们邱家害了她,现在连保姆张姐也死了——肯定是张姐发现了什么,被他们灭口了!”

她的话刚说完,一直沉默的邱母突然浑身一颤,捂着胸口咳了起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邱明远扶着母亲,眼神躲闪着,却在我逼视的目光下,终是泄了气似的,瘫坐在了椅子上。

我上前一步,将手中的笔记本“啪”地拍在郄曼面前的茶几上,语气里满是不容置喙的冷硬:“行了,控制好你的情绪,别在这儿撒泼。”

“这是死去保姆张姐的笔记,你自己看——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你的名字,说十天前是你找到她,让她赶紧从邱家走,还说‘月底会有人把一具尸骨丢在邱家门口’,让她别掺和。”我指着笔记上的字迹,眼神锐利如刀,“是不是你策划的?十年前你哄骗?梅离开,转头就把不知是谁的尸骨丢在这儿,制造她失踪的假象;十年后又借着这具被挖出来的尸骨,跑到邱家大发雷霆,想把杀保姆的罪名也栽赃给邱家?”

“我告诉你,别白费心思了——”我拿起宁蝶刚递来的骨龄检测报告,甩在她面前,“法医组刚初步检测完,这具尸骨的骨龄比?梅失踪时大了至少五岁,根本不是她的。你费劲藏了十年的‘证据’,从根上就是错的,你说你是不是冤大头?”

郄曼的眼睛死死盯着笔记本上的字迹,又猛地扫过那份检测报告,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愣在原地,脸上的怒火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彻底的懵然。

可这懵然没持续两秒,她的目光落在我胸前ScI的金属标志上,突然膝盖一软,瘫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起来,连声喊冤:“不是我!我没有策划!那笔记是假的!是有人仿我的字害我!?梅的事我真不知道,这尸骨也不是我丢的!你们不能冤枉我啊!”

她哭得撕心裂肺,却不敢再像刚才那样冲上去揪扯邱家人,只是死死抓着我的裤腿,反复喊着“冤枉”,眼神里满是慌乱——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精心演的戏,不仅没栽赃成别人,反而把自己套进了死局里。

我蹲下身,一把扯过她抓着我裤腿的手,将一张泛黄的照片甩在她面前:“假的?那这张你和?梅的合照怎么说?照片背后还写着‘曼曼,若我出事,别找邱家’,字迹和笔记上?梅的记账笔迹一模一样!”

“张姐的本子前面全是她在邱家的日常记账,柴米油盐记得清清楚楚,最后一页才是你让她离开、栽赃邱家的计划——前后字迹分明,你还想抵赖?”我语气陡然加重,眼神里满是压迫感,“别再当这个替死鬼冤大头了,说!赶紧说!你口中的‘那个人’在哪?就是你一直藏着的?梅,她到底在哪!”

郄曼盯着那张照片,又看了看笔记本最后一页的字迹,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脸上的哭喊渐渐停了,嘴唇哆嗦着,眼神里满是挣扎——像是终于撑不住,又像是还在犹豫要不要松口,只是那股子喊冤的气势,早没了踪影,只剩下藏不住的慌乱。

就在郄曼攥着照片、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工夫,客厅门“砰”地被撞开,一个熟悉的身影闯了进来——竟然是那个在ScI门口撒泼要当女主角的女人!

她一进门就撞见满屋子穿调查服的人,地上还摆着尸骨袋,郄曼瘫在地上哭,邱家人脸色惨白,瞬间皱起眉,嘴里嘟囔着“怎么这么怪”,可这怪异感没持续三秒,她看到我手里攥着笔记本和照片,又瞥见茶几上的尸骨袋,突然像被踩了尾巴似的跳起来,指着我们大发雷霆:“你们搞什么鬼!我好不容易跟着我爸找到这儿,就看你们围着一堆骨头瞎折腾?不是说局长的同学聚会吗?怎么变成查案现场了!我的女主角位置呢?你们是不是故意瞒着我,偷偷在这儿拍‘节目’不带我!”

她越喊越激动,伸手就要去抓茶几上的笔记,骆小乙眼疾手快,一把拦住她。她却不依不饶,挣着嗓子喊:“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拦我!这‘节目’本来就该有我,你们藏着掖着算什么本事!今天你们不把女主角的位置给我,我就掀了这骨头袋子,让你们谁都查不成!”

我一把拽住她伸向尸骨袋的手,气得额角青筋直跳,声音都拔高了几分:“你干什么!你疯了是不是?都什么时候了,人命关天,尸骨摆在这儿,你还惦记着当女主角?!”

她被我拽得一个趔趄,目光终于落在尸骨袋上——那半露在外的、带着刀痕的胸骨,让她瞬间僵住,脸上的怒火“唰”地褪干净,只剩下满眼的惊恐和懵然,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可这懵然刚持续两秒,她突然瞥见旁边还瘫在地上的郄曼,像是突然找到了撒气的由头,猛地甩开我的手,指着郄曼就大发雷霆:“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跑来闹,这里怎么会变成查案现场?我的聚会、我的女主角位置,全被你搅黄了!你赔我!你凭什么跑到这儿来发疯,害得我连‘节目’都没法录!”

郄曼本就心神不宁,被她这么一吼,更是慌得往旁边缩,嘴里含混地喊着“不是我”;邱家人在一旁看着这突如其来的闹剧,脸色更是难看——好好的调查现场,硬是被这两个女人闹得鸡飞狗跳,连空气里都飘着一股说不出的混乱。

郄曼被她吼得一哆嗦,抬头看清来人是她,眼神瞬间变了,从刚才的慌乱变成了又惊又气的复杂神色,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她的鼻子就骂:“你放开我?我看该放开的是你!你竟然连你亲妈都敢丢!你疯了是不是!”

“十年前失踪的那个人,是我家妹妹,也就是你亲妈?梅!”郄曼的声音发颤,又带着一股子咬牙切齿的狠劲,“现在你对着我这个亲姑姑,不关心你妈在哪,倒一口一个‘女主角’?你真是被惯得怪坏了!哼,你爸早就跟我说了,说你从小就神经大条、脑子不清醒,我看你根本不是神经大条,你是永远都活在自己的戏里,连人鬼都分不清!”

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在那女人头上,她脸上的怒火瞬间僵住,眼睛瞪得溜圆,指着自己,又指着郄曼,嘴唇哆嗦着:“你……你说什么?我妈??梅是我妈?你是我姑姑?” 她像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整个人都懵了,刚才那股子撒泼的蛮横劲,一下子散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满眼的茫然和难以置信。

话音刚落,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女人的父亲——也就是之前拽着她离开的男人,满头大汗地冲了进来,目光一落在郄曼身上,瞬间红了眼,冲上去就攥住她的衣领,对着她大发雷霆:“郄曼!你疯了!你竟然把我妻子?梅给杀了!”

“十年前那天,明明是你打电话叫她出去的!我后来才知道,你见面就给了她一刀!”他的手越攥越紧,声音里满是滔天的恨意,“你还说什么‘你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你简直是疯了!这些年我一直忍着没说,就是怕孩子知道她妈是被你这个亲姑姑杀的,你现在还敢跑到这儿来挑拨,你安的什么心!”

郄曼被他拽得喘不过气,脸色惨白,却突然冷笑起来,眼神里满是疯狂:“我杀她?要不是她当年抢了我喜欢的人,要不是她怀了你的孩子,我怎么会动手!她凭什么过得比我好?你的女儿,本来就该跟着我姓郄!”

一旁的女人彻底傻了,她愣愣地看着暴怒的父亲,又看着面目狰狞的郄曼,嘴里反复念叨着:“我妈……我妈是被姑姑杀的?我妈是?梅?” 刚才还吵着要当女主角的蛮横劲,此刻全变成了崩溃的泪水,她踉跄着后退两步,猛地蹲在地上,捂着脸嚎啕大哭——她闹了半天想当的“女主角”,原来连自己母亲的死因、姑姑的真面目,都一无所知。

郄曼被控制住时还在嘶吼,那女人的父亲红着眼眶做了笔录,十年前的真相总算浮出水面——可这具被藏了十年的尸骨,终究不是?梅的,我们只能先让法医组封好运回实验室,至于它到底是谁,还得等进一步检测。

我看着手里的笔录本,皱着眉念叨:“郄曼承认杀了?梅,可张姐又是谁杀的?” 话音刚落,王思宁突然递来一张折叠的信纸,是从张姐房间的床板夹层里找到的——信里清清楚楚写着,张姐十年前偶然撞见了郄曼行凶,这些年一直被郄曼威胁,十天前她想偷偷报警,却被郄曼发现,最终还是没逃过灭口。

“原来如此。”我合上信纸,心里的疑团总算解开,“十年前的?梅,十年后的张姐,全是郄曼杀的。” 至于那具无名尸骨,暂时成了悬案,只能先记在案宗里。

案子告一段落,尸骨被妥善装车带走,邱家的闹剧也终于收场。约翰局长的老同学邱明远松了口气,拉着我们非要好好庆祝,直接把人带往市中心的一家豪华餐厅——原来这是他家开的店。

一进餐厅,服务员就引着我们往最大的包厢走,桌上很快摆满了菜,邱明远举着酒杯:“多亏了ScI,不然我们家这十年的烂摊子,还不知道要藏到什么时候!今天大家放开吃,不醉不归!” 我们一群人穿着调查服就坐了下来,累了一天,此刻也顾不上讲究,端着酒杯碰在一起,喧闹的笑声瞬间盖过了之前的压抑——这一晚的疯狂庆祝,总算给这桩尘埃旧事的调查,画上了一个暂时的句号。

我们在餐厅里闹作一团,男女成员分开坐,男成员那边划着拳碰饮料,女成员这边围着宁蝶聊尸骨检测的细节,整个包厢里全是笑声——毕竟悬了十年的案子总算破了大半,连空气都透着轻松。

约翰的老同学邱明远忙着给我们添饮料,嘴里不停说:“这店是我和合伙人一起开的,今天所有菜随便点!” 话音刚落,包厢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精致连衣裙的女孩走了进来,扫了眼满屋子穿调查服的人,又瞥见桌上摆得满满当当的菜,瞬间皱紧眉头,对着邱明远就大发雷霆:“邱叔叔!你怎么回事啊!这店是我们两家一起开的,你凭什么带这么多人来免费吃喝?他们穿的是什么啊,看起来就乱糟糟的,影响我们店的形象!”

她越说越激动,指着我们的调查服:“还有,这桌上全是饮料,连瓶好酒都没有,也配在我们家豪华包厢吃饭?赶紧让他们走,别在这儿占地方!” 邱明远连忙拉着她解释:“这是ScI的朋友,帮我们家破了大案子,不是来蹭饭的!” 可女孩根本不听,叉着腰站在门口,非要我们离开,好好的庆祝氛围,一下子又僵住了。

我放下手里的饮料杯,抬眼看向门口的女孩,语气里满是不耐烦:“行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好好吃顿饭碍着你了?我们吃我们的,又没花你的钱,跟你有什么关系?还非要喝啤酒?”

“哼,对不起,没用——我们从不喝啤酒,待会儿还要开车回住处,喝了酒怎么开?”我指了指满桌的人,“你觉得你在这儿闹有意义吗?别捣乱我们吃饭,该干嘛干嘛去。”

女孩被我怼得脸通红,瞬间大发雷霆,尖着嗓子喊:“这是我家的店!我想让谁走谁就得走!你们穿得这么土,还敢跟我顶嘴,我今天非要把你们赶出去!”

她的喊声刚落,邱明远的妹妹邱玲突然站起来,快步走到她面前,对着她也发了火:“侄女!你闹够了没有!这些是ScI的恩人,要是没有他们,我们家的事根本说不清!你叔叔请他们吃饭怎么了?这店有你叔叔的一半,轮不到你在这儿撒野!”

邱玲平时看着怯懦,此刻却板着脸,语气强硬:“赶紧给我出去,别在这儿扫大家的兴!再闹,我就告诉你爸你今天的样子!” 女孩被姑姑这么一吼,气焰顿时矮了半截,狠狠瞪了我们一眼,跺着脚摔门走了。

包厢里的气氛又重新热络起来,邱明远笑着打圆场:“让大家见笑了,这孩子被惯坏了。来,咱们继续吃,饮料管够!” 我们笑着应和,刚才的小插曲很快被抛在脑后,男成员们继续比拼谁喝饮料喝得快,女成员们则聊着接下来的尸骨检测计划,这一晚的庆祝,总算没再被打断。

我看着包厢门的方向,端着饮料杯摇了摇,语气里满是无奈:“我看啊,就得让她好好独当一面,别总纵容着惯着。一直把她当公主捧,她永远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这种人,有时候打骂都比惯着强。”

我的话刚说完,包厢门“哐当”一声又被撞开——刚才那个女孩去而复返,还拉着一个穿旗袍的女人,两人一进门就指着我们破口大骂:“你们算什么东西!敢说我?还敢让邱玲姑姑骂我?今天非要让你们滚出这家店!” 旗袍女人也跟着帮腔:“就是!一群穿工装的,也配在这儿吃饭?赶紧走,别脏了我们的地方!”

我猛地放下杯子,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声音不大却带着压迫感:“行了!你们两个一个比一个嘴贱!什么叫跟你们顶嘴?我们穿调查服是隐藏身份查案,不是来受你们气的!”

“别给脸不要脸,真惹急了,我直接请你们到ScI调查局的审问室坐一坐,好好喝杯茶,聊聊你们刚才辱骂办案人员的事!” 我指着门口,语气强硬,“大晚上的别在这儿吵,该干嘛干嘛去,再闹,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这话一出口,那女孩和旗袍女人瞬间僵在原地,脸上的怒气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眼睛瞪得溜圆,满是难以置信的懵然——大概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跟她们说话,还直接抬出了ScI审问室,一时竟忘了接着骂。

可这懵然也就持续了三秒,女孩率先反应过来,跳着脚大发雷霆:“ScI审问室?你吓唬谁呢!这是我家的店,你们敢带我们走?我爸来了都得让着我!” 旗袍女人也回过神,跟着尖声附和:“就是!什么办案人员,穿得跟打杂的似的,还敢说我们嘴贱?今天你们不道歉,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两人一唱一和,声音比刚才还大,女孩甚至伸手要去推旁边的骆小乙,旗袍女人则想去掀桌上的餐盘——好好的庆祝场面,又被她们闹得鸡飞狗跳,邱明远脸色都青了,赶紧冲上去拦,却被女孩一把甩开:“叔叔你别拦着!今天我非要让他们好看!”

我盯着那穿旗袍的女人,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看看你穿的这旗袍,领口歪了,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还好意思说我们土?你们俩这模样,比我们土十倍!”

“旗袍是什么稀罕东西?女人穿旗袍就高人一等了?什么聚会需要大晚上穿成这样晃悠?穿了又有什么用?除了添乱,一点意义都没有!”

我的话还没说完,一个穿着白色厨工服的男人慌慌张张冲进来,脸色惨白地大喊:“不好了!邱老板!有人……有人死在后门的杂物间了!”

我眼神一凛,立刻站起身,对着所有人喊:“各位,拿上装备,去现场!”

话音刚落,我们ScI的成员瞬间起身,男成员们抄起调查箱,女成员们迅速戴好手套鞋套,动作利落得不像话。刚才还在大发雷霆的两个女人,彻底懵了,她们愣愣地看着我们瞬间切换成调查状态,又听到“有人死了”的消息,脸上的怒气瞬间僵住,只剩下满眼的惊恐,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我们没再看她们一眼,浩浩荡荡地往餐厅后门走去,只留下邱明远和邱玲慌忙跟上,以及那两个女人僵在原地,嘴唇哆嗦着,连刚才要掀桌子的蛮横劲,都散得干干净净。

我们刚走到餐厅后门,就见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快步走来,正是那两个女人的父亲邢叔——他一看见我,先是愣了愣,随即笑着走上前:“这不就是老同学老何的儿子何风生嘛!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你。” 他转头瞪了眼跟在身后、还在发懵的两个女儿,无奈地叹气,“唉,都怪我,这两个姑娘从小就被我惯坏了,刚才没少给你们添乱吧。”

我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点严肃:“邢叔,不是我说,真别一直惯着她们俩。该骂就骂,该管就管,太纵容了早晚出大事。” 我指了指那两个还低着头的女人,忍不住吐槽,“你看她们大晚上穿个旗袍,头发乱得一塌糊涂,还好意思说我们穿调查服土。”

“不过话说回来,”我扯了扯自己背后的调查服,笑着补充,“我们这衣服虽然看着朴素,背面这‘ScI’的标志确实有点歪了,回头得让后勤组重新整一下——但再怎么说,也比她们俩那乱糟糟的样子强。”

邢叔连忙点头,又狠狠瞪了女儿们一眼:“听见没!还不赶紧给何警官道歉!以后再敢这么没规矩,看我不收拾你们!” 那两个女人刚才还横得不行,这会儿在父亲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低着头小声说了句“对不起”,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劲。

我们在后门杂物间很快查完现场,死者身份也水落石出——是餐厅后厨的护工,负责帮厨和打扫,脖颈处有一道致命刀伤,凶器就是掉在旁边的一把水果刀。

宁蝶的组员很快提取了刀上的指纹,比对结果一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人群后一个缩着肩膀的年轻女孩身上——正是餐厅的小护工,刚入职没两个月。

我们把她叫到跟前,刚拿出指纹比对报告,这小护工瞬间炸了,猛地往后退了两步,指着我们大发雷霆:“不是我!这指纹不是我的!肯定是你们弄错了!我跟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她?是你们故意栽赃,是那两个穿旗袍的女人害我!”

她越喊越激动,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却不敢靠近那把刀,眼神里满是慌乱。邢叔和邱明远站在一旁,脸色也沉了下来——好好的庆祝宴,不仅闹了两回,还接连出了两条人命,这餐厅的平静,算是彻底被打破了。

我示意骆小乙先稳住她,自己蹲下身看着那把刀,皱着眉琢磨:“指纹确实是你的,但看你这反应,倒不像是杀人凶手……是不是有人借过你的刀?或者你碰过刀之后,还有谁动过?” 小护工愣了愣,张了张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却又猛地闭紧了嘴,眼神躲闪着不敢说话。

邢叔的小女儿被现场的阵仗吓得浑身发抖,见小护工快撑不住了,突然哭着喊了出来:“不是我们要闹!是姑姑!是姑姑一直不让我们加入ScI,还说你们根本看不起我们!刚才那些话、还有跟你们顶嘴,全是姑姑让我们做的,她说这样能逼你们注意到我们……”

她的话刚说完,我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两份泛黄的文件,递到她们姐妹面前,语气平静却带着点感慨:“别听你们姑姑的。这两份,是2000年3月23号就准备好的ScI外围成员申请表,本来当年想交给你们,可后来赶上案子忙,又听说你们出国了,就一直等到现在——算下来,整整七年了。”

姐妹俩愣愣地看着文件上“ScI外围成员申请须知”几个字,又抬头看我,眼里的震惊和委屈混在一起,刚才的蛮横和怒气全没了,只剩下满眼的茫然。邢叔在一旁也愣住了,他接过文件翻了翻,叹了口气:“原来……你们姑姑一直在骗我们,她说你们根本不招人,还说……”

我拍了拍邢叔的肩膀:“别听她的。申请表一直在,只要你们姐妹俩踏实改改脾气,真想加入,随时可以填。但现在,先把你们知道的,关于刚才那个护工的事,好好说说——尤其是你们姑姑,最近有没有跟她接触过?”

姐妹俩对视一眼,终于收起了眼泪,小女儿小声说:“姑姑昨天还来餐厅了,好像跟那个死了的护工吵过架,说什么‘你再敢说出去,我饶不了你’……”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一阵高跟鞋声,姐妹俩的姑姑——不是之前的郄曼,是另一个梳着利落短发的女人走了进来。姐妹俩对视一眼,猛地攥紧手里的ScI外围成员申请表,瞬间切换成工作模式,脊背挺直,眼神也变得严肃,连刚才的慌乱都收得一干二净。

可还没等她们开口,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女孩跟着走进来,是这姑姑的女儿。她扫了眼姐妹俩,没说一句话,只是抬了抬下巴,眼神里带着一股天生的压迫感——明明没做什么,姐妹俩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刚硬起来的气势瞬间垮了,手里的申请表都攥得发皱,连头都不敢抬。

这就是血脉压制,不用吼不用骂,光是一个眼神,就让姐妹俩彻底没了底气。姑姑见状,冷笑一声:“怎么?拿了张申请表就敢跟我作对了?忘了谁从小把你们带大的?” 皮衣女孩站在姑姑身边,补充道:“我妈让你们做的事,你们敢不做?护工的事要是说了出去,你们那ScI的工作,也别想有了。”

姐妹俩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被女孩的眼神一压,又把话咽了回去——刚才还决心坦白的模样,此刻全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脉压制浇灭,只剩下藏不住的怯懦。我皱了皱眉,上前一步挡在姐妹俩身前:“别用亲情压人。她们现在是ScI的准外围成员,有义务配合调查。你要是再阻挠,就别怪我们以妨碍公务论处。”

我这话刚说完,皮衣女孩瞬间炸了,指着姐妹俩的鼻子大发雷霆,连她们的名字都喊得又快又狠:“邢玥!邢瑶!你们俩出息了啊?拿着张破申请表就敢不认人了?还配合调查?你们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就你们俩那点本事,连餐厅的杂事都做不好,还想进ScI?别丢人现眼了!”她上前一步,一把扯过姐妹俩手里的申请表,狠狠甩在地上,“我妈让你们盯着护工,你们倒好,转头就想倒戈?就这忠诚度,还谈什么工作模式?我看你们根本没资格戴ScI的工作牌!”

邢玥和邢瑶被她骂得脸色惨白,想去捡地上的申请表,却被她一脚踩住手背,疼得两人倒抽冷气,却硬是没敢躲。女孩冷笑一声:“怎么?不服气?就你们这软骨头样,就算进了ScI,也只会是拖后腿的废物!识相的就赶紧闭嘴,别把我妈扯进来,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我盯着她踩在姐妹手背上的脚,语气冷得像冰:“你也好不到哪儿去。这七年,你倒是学会了忘恩负义——当年要不是你妈走投无路找邢叔帮忙,你们娘俩连住的地方都没有,现在倒好,拿亲情当刀子,拿恩情当筹码,你比她们俩更丢人。”

“还质疑她们配不配?你连最基本的良知都没有,连‘人’字都没写明白,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我上前一步,猛地攥住她的手腕,迫使她松开踩在邢玥手背上的脚,“赶紧把脚挪开,再敢动她们一下,或者再敢阻挠调查,我现在就以‘妨碍公务’和‘故意伤害’把你扣下来——别以为你是姑姑的女儿,就能例外。”

她被我攥得手腕生疼,脸色瞬间涨红,却挣脱不开,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我:“你凭什么管我!这是我们家的事!” “现在是命案调查现场,没有家事,只有案情。”我加重了语气,“要么闭嘴配合,要么跟我们走一趟,选一个。”

她被我怼得瞬间炸了,甩开我的手就大发雷霆,跳着脚喊:“你凭什么命令我!我妈都不敢这么对我,你算什么东西!”

趁着她撒泼的工夫,我转头冲邢玥、邢瑶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快速说:“别管她,赶紧回房间收拾东西,现在就跟我们走——接下来要去查的线索,正好需要你们跟着,也算正式启动你们的ScI工作。”

姐妹俩眼神一亮,也顾不上地上的申请表,更不管还在发疯的皮衣女孩,转身就往餐厅外跑,脚步都透着股急切。皮衣女孩见状,想冲上去拦,却被骆小乙一把拦住。

她气得直跺脚,指着我喊:“你敢带她们走?我妈不会放过你的!” 我冷笑一声,看着邢玥、邢瑶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转头对她说:“她们现在是ScI的人,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没空陪你在这儿闹。至于你和你妈,等我们查完护工的案子,自然会找你们算账——现在,老实待着!”

说完,我没再理她,带着其他人跟上邢玥、邢瑶的脚步——这对姐妹总算摆脱了压制,正式加入调查团,而那个护工的死、姑姑的秘密,还有那具无名尸骨,都等着我们一一揭开。

我们刚走到餐厅门口,就撞见皮衣女孩的父亲——也就是邢叔的妹夫,脸色铁青地冲了过来。他一眼就看见女儿还在原地撒泼,上去就拽住她的胳膊,对着她劈头盖脸大发雷霆:“你疯了!谁让你在这儿闹事的?还敢阻挠ScI查案,还敢欺负你邢玥邢瑶两个妹妹?”

“你妈让你过来是盯着点情况,不是让你过来添乱!护工的死本来就跟你妈脱不了干系,你再这么闹,是想把我们全家都拖进去吗?”他越说越气,手上的力气也重了几分,“我平时怎么教你的?别仗着家里宠就无法无天,ScI是什么地方,是你能撒野的吗?赶紧给你两个妹妹道歉,再敢多说一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女孩被父亲吼得浑身发抖,刚才的嚣张气焰全没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嘴硬:“我妈说了,她们俩就是废物,不配进ScI……” “闭嘴!”她父亲狠狠瞪了她一眼,“你妈说的就是对的?今天这事要是因为你搞砸了,你看你妈怎么收拾你!赶紧道歉!”

女孩终是没敢再犟,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对不起……” 邢叔在一旁叹了口气,拍了拍妹夫的肩膀:“行了,孩子还小,先让她老实待着。我们得赶紧跟上去,邢玥邢瑶还等着我们汇合查案呢。” 女孩的父亲点了点头,死死拽着女儿,没再让她跟过来——刚才还闹得不可开交的场面,总算彻底安静下来。

我盯着低头嗫嚅的邢蕾,语气里满是失望和凌厉:“行了,邢蕾,别装了。你最擅长的就是忘恩负义——当年你爸带你去ScI门口,你眼睛就盯着‘ScI’三个字挪不开,现在得了点宠,就忘了谁给你家的活路,忘了谁一开始就愿意给你机会?你才是最不配进ScI的人。”

“邢玥、邢瑶早就该加入我们了,是你和你妈一直拦着,让她们没法回归自己该在的位置。12年前,我创建ScI的当天,就亲自发了邀请让她们来,可你呢?你除了背后使绊子,啥都不是!”

我的话刚落,邢玥、邢瑶就拖着行李箱跑了过来,宁蝶的组员立刻上前,自然地接过她们手里的行李,笑着说“我来帮你们”。几个人动作麻利地把行李箱搬到我们的调查车上,邢玥、邢瑶站在车旁,看着我,眼里满是感激,之前的怯懦全变成了坚定。

邢蕾站在原地,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想反驳,却被我刚才的话堵得说不出一个字;她父亲在一旁狠狠瞪了她一眼,没再替她说话。我冲邢玥、邢瑶招了招手:“上车吧,接下来的案子,等着你们一起查。” 姐妹俩用力点头,拉开车门坐了上去——这一次,没人再能拦着她们,她们终于正式归队,加入了ScI。

邢蕾的父母终于松了口,低着头承认餐厅后门的死者是他们杀的——就因为护工撞破了他们挪用餐厅公款的事,怕被揭发,才痛下杀手,还故意把刀放在小护工的储物柜旁,想嫁祸给她。

人证物证俱在,夫妻俩被骆小乙他们控制住时,再也没了之前的底气。邢蕾站在一旁,看着父母被带走,脸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至此,这桩牵连甚广的案子总算彻底结束。从邱家的旧案,到餐厅的新凶,折腾了大半夜,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我看了眼表,对着众人说:“案子结了,今天晚上的狂欢,也算到此为止——先送邢玥、邢瑶回住处,大家好好休息,明天再整理案宗。”

没人再有庆祝的兴致,邢玥、邢瑶坐在车上,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眼神里虽有感慨,却更多了几分坚定。调查车缓缓驶离餐厅,身后的灯光越来越远,这一晚的混乱与波折,随着案件的落幕,终于画上了句号。

【第7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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