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7年7月1日,复工dAY20。
地点:蒙兰市泉县兰泉医院
鲁家父女被鲁振宏强行带离后,ScI调查团的注意力迅速拉回核心案件——兰泉医院女死者莲曼蒂的死因追查。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混杂着夏末的潮热,鲁达安、鲁达善、鲁达瓦三兄弟守在莲曼蒂的病房外,面色凝重地拦着试图靠近的闲杂人等,眼神里满是警惕。
我(何风生)带着整理好的现场初步报告,回到医院附近的临时住处。推开门时,屋内的讨论声瞬间响起,宁蝶正对着一叠资料蹙眉,徐蒂娜在白板上勾勒着案件时间线,韩亮、韩轩兄弟俩低头比对现场提取的微量物证,王思宁翻看着莲曼蒂的就医记录,何居然、骆小乙在调试监控设备,泉文博、泉文轩、泉文杰、泉文凯四兄弟则在梳理医院周边的人员流动信息,泉文玥、泉文珊正逐一核对死者的社会关系网。
“人都到齐了,先同步下核心信息。”我将报告拍在桌上,“死者莲曼蒂,32岁,蒙兰市本地人,无固定职业,一周前因突发腹痛入院,于昨天凌晨在病房内离奇死亡,体表无明显外伤,初步尸检显示体内有不明毒素残留,但尚未确定具体成分。”
宁蝶抬眼补充:“她的社会关系很简单,父母早逝,无配偶子女,仅认识几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目前联系到的人都表示最近没见过她,也没发现矛盾纠纷。”
“医院的监控呢?”韩亮追问,“病房走廊的监控有没有拍到异常?”
泉文杰摇头:“病房所在的旧楼监控老化,前几天刚好故障,只拍到部分模糊画面,没什么有效信息。”
就在这时,骆小乙突然喊了一声:“等一下!我调取了医院大门和周边路口的监控,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鲁敏!”
这话让屋内瞬间安静下来。骆小乙将监控画面投射到屏幕上,画面虽有些模糊,但能清晰辨认出鲁敏的轮廓:她穿着一身深色外套,戴着口罩,在昨天凌晨两点左右出现在兰泉医院大门外,徘徊了约十分钟后,从医院西侧的小门进入,半小时后匆匆离开,神色慌张,还下意识地拉了拉口罩。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徐蒂娜皱眉,“昨天凌晨正是莲曼蒂死亡的时间段,这绝对不是巧合。”
王思宁翻出鲁敏的资料:“鲁敏之前的求职资料显示,她三年前曾在兰泉医院实习过,对医院的布局很熟悉,尤其是旧楼的监控盲区和侧门位置,她大概率都清楚。”
何居然摸着下巴分析:“之前她拼尽全力想进ScI,被拒绝后又情绪失控,会不会是因为莲曼蒂知道她什么秘密,或者挡了她的路,所以她才痛下杀手?”
泉文珊提出疑问:“可她的动机是什么?仅仅因为求职被拒,就报复一个看似无关的人?还是说,莲曼蒂和她的‘黑历史’有关?”
我盯着屏幕上鲁敏的身影,指尖敲击着桌面:“不管动机是什么,她在案发时间段出现在现场,就有重大作案嫌疑。鲁振宏说会把她带回家严加管教,现在必须立刻联系鲁家,确认鲁敏的去向,同时申请搜查令,对她的住处进行排查,寻找毒素来源和作案证据。”
韩轩立刻起身:“我去联系当地警方协调搜查事宜。”
“等等。”泉文博突然开口,“我刚才核对医院人员信息时发现,鲁敏的父亲鲁振宏,五年前曾是兰泉医院的副院长,后来因为一起医疗事故被辞退,而那起医疗事故的受害者,正是莲曼蒂的远房亲戚。”
这个消息像一颗惊雷,让案件瞬间出现反转。我眼神一凛:“这么说,鲁家跟莲曼蒂早就有渊源?鲁敏的作案动机,可能和当年的医疗事故有关?她之前想进ScI,会不会是为了接近某个能掩盖真相的人,或者寻找当年的证据?”
“还有一种可能。”何风生补充,“当年的医疗事故或许另有隐情,莲曼蒂知道些什么,鲁敏怕她泄露,所以趁她入院时下手,杀人灭口。”
屋内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原本看似无关的鲁敏,突然成了案件的关键突破口。而鲁振宏之前的强硬态度,到底是真的为了管教女儿,还是为了掩盖真相?鲁敏身上的“黑历史”,和这起命案、当年的医疗事故又有着怎样的联系?
“分两组行动。”我当机立断,“一组由我带队,去鲁家核实鲁敏的情况,同时询问当年的医疗事故细节;另一组由泉文博带队,继续深挖莲曼蒂的背景,重点排查她和鲁家的关联,以及体内不明毒素的来源。”
众人齐声应下,迅速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临时住处的灯光照亮每个人严肃的脸庞,谁也没想到,一场看似简单的求职冲突,竟会牵扯出一桩命案,而案件背后,似乎还隐藏着更复杂的秘密。鲁敏的出现,让莲曼蒂的死亡真相逐渐浮出水面,但新的疑问也接踵而至,这场调查,显然已经升级到了意想不到的地步。
临时住处的门被猛地推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所有人的行动。门口站着一位面色憔悴、眼眶红肿的中年妇人,正是鲁敏的母亲周慧兰,她扶着门框,气息不稳,声音带着哭腔:“别……别去找鲁敏了……曼蒂……莲曼蒂是她杀的……”
这话像一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湖面,屋内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周慧兰身上,她浑身发抖,泪水顺着脸颊滚落:“是我没教好她……当年振宏的事,曼蒂的亲戚到处散播谣言,毁了鲁家的名声,鲁敏一直记恨在心……昨天凌晨,她偷偷跑出去,我拦都拦不住,回来时身上沾着医院的消毒水味,手里还攥着个空瓶子……我问她,她才哭着承认,是她给莲曼蒂下了毒……”
“你胡说!”
一声尖利的怒吼骤然响起,鲁敏挣脱身后两个警员的阻拦,疯了似的冲进屋,头发凌乱,双目赤红地瞪着周慧兰,胸口剧烈起伏:“妈!你凭什么替我认下这种事?我没有!我根本没杀她!”
她猛地转向我们,手指着周慧兰,声音因愤怒而嘶哑:“是她!是她一直觉得当年的事丢了鲁家的脸,是她恨莲曼蒂的亲戚毁了我爸的前途!她早就想报复,现在却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
周慧兰被女儿的怒吼吓得后退一步,却依旧咬着牙摇头:“敏敏,事到如今,你还狡辩什么?那瓶子我还留着,警察一查就知道……你跟妈回家,去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自首?我没做错事,为什么要自首!”鲁敏情绪彻底失控,抓起桌上的资料狠狠摔在地上,纸张散落一地,“你们都想毁了我!ScI不收我,我爸打我,连你也帮着外人陷害我!莲曼蒂死得活该,谁让她知道那么多不该知道的事!”
她这话一出,屋内的气氛瞬间凝固。我眼神一沉,上前一步:“鲁敏,你说莲曼蒂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是什么事?和当年你父亲的医疗事故有关吗?”
鲁敏猛地抬头瞪着我,眼底满是疯狂与绝望:“是又怎么样?那老东西当年明明是自己操作失误,却把责任推给我爸!莲曼蒂手里有证据,她想毁了我们鲁家……我不能让她得逞!”
鲁敏的嘶吼还凝在空气中,周慧兰瘫坐在地,双手捂着脸失声痛哭。韩轩上前亮出证件,沉声对鲁敏说:“鲁敏,你涉嫌故意杀人,现在跟我们走一趟。”鲁敏没有再挣扎,眼神空洞地任由警员戴上手铐,被带出门时,她回头看了一眼泪流满面的母亲,终究没再说一个字。莲曼蒂案,就此尘埃落定。
我们刚整理好案件卷宗,临时住处的门就被推开,两名身着警服的派出所民警快步走进来,神色凝重:“何队长,各位同志,不好了!就在半小时前,泉县老城区的出租屋里,又发现一名女死者,死状和莲曼蒂有些相似,都是体内检测出不明毒素,我们怀疑是连环作案!”
鲁敏的嘶吼被骤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门外传来派出所民警急促的声音:“风生!何风生在吗?有紧急情况!”
我拉开门,两名身着警服的民警神色凝重地站在门口,额角还带着薄汗:“风生,刚接到报案,蒙兰市泉县老城区的出租屋里,又发现一名女死者!死状和莲曼蒂有些相似,都是体内检测出不明毒素,现场没留下明显作案痕迹!”
这话让刚平静下来的屋子瞬间又绷紧了神经。鲁敏被警员控制着,听到“又一名女死者”时,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疯狂褪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错愕。周慧兰更是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
我盯着民警,语气沉了下来:“死者身份确认了吗?和莲曼蒂、鲁家有没有关联?”
“暂时还没完全确认身份,只知道是外地来泉县打工的,年纪大概二十五六岁。”民警快速说道,“我们已经封锁了现场,你们ScI调查团经验丰富,想请你们立刻过去支援,看看能不能找到和莲曼蒂案的关联线索。”
我回头看了一眼被押着的鲁敏,她低垂着头,肩膀微微颤抖,不似伪装。如果第二起命案也是毒杀,且手法一致,那鲁敏的嫌疑看似能洗清——她从昨晚到现在,要么被父亲看管,要么被我们控制,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难道莲曼蒂案不是结束,而是开始?真正的凶手还在暗处?鲁敏只是被推到台前的棋子?
“韩亮、韩轩,留下协助民警押送鲁敏回派出所做详细笔录,固定证据。”我当机立断,转头看向其他人,“剩下的人,带上设备,跟我去老城区案发现场!”
众人迅速响应,收拾好勘查工具。临走前,我瞥了一眼鲁敏,她刚好抬起头,眼底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恐惧,有疑惑,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释然。
警车的鸣笛声划破午后的宁静,朝着老城区疾驰而去。莲曼蒂案刚画上看似圆满的句号,新的命案就接踵而至,相同的毒杀手法,让这两起案件紧紧缠绕在一起。那个隐藏在背后的真正黑手,到底是谁?tA的目标究竟是什么?一场更大的迷雾,正笼罩在蒙兰市的上空。
警车停在老城区狭窄的巷口,斑驳的墙面爬满青苔,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我们一行人穿过警戒线,走进那间简陋的出租屋,屋内陈设简单得近乎寒酸,唯一显眼的是客厅墙上挂着的一幅画——没有装裱,只用图钉固定在墙上,画纸上赫然是mG律师事务所的平面图,线条勾勒得格外清晰,甚至标注了各个房间的位置。
“地点标注的是兰泉岛外圈。”王思宁率先走近,指尖轻轻拂过画纸边缘,“纸质很新,应该是近期绘制的。”
我站在画前,目光扫过平面图上的标注,脑海中迅速浮现出兰泉岛的布局:“也就是兰泉岛外圈的第二个建筑。”我顿了顿,看向身旁的众人,“我们之前排查过第一个建筑,是阳光养老院,当时没发现异常线索。”
骆小乙已经架起了勘查相机,对着画作和现场各个角落拍摄取证:“画的背面没有文字或标记,纸质是普通的绘图纸,市面上随处可买,暂时没法追踪来源。”
泉文博、泉文轩兄弟俩正在检查门窗,泉文杰则蹲在尸体旁,和宁蝶一起核对尸表情况。“死者躺在卧室床上,面色发青,嘴唇发紫,和莲曼蒂的尸表特征高度吻合,初步判断也是中毒身亡。”宁蝶的声音冷静,“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十点到凌晨两点之间,比莲曼蒂晚了几个小时。”
徐蒂娜翻开死者的随身背包,里面只有几件换洗衣物、一个廉价的手机和一本通讯录:“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通讯录里只有几个陌生号码,暂时没法联系到她的亲友。”
泉文玥、泉文珊正逐一检查屋内的物品,试图寻找毒素残留或可疑痕迹:“屋内没有打斗痕迹,门窗完好,应该是熟人作案,或者凶手是死者主动放行的。”泉文珊补充道,“桌上有一杯没喝完的水,已经取样了,大概率是下毒的载体。”
何居然凑到画前,指着平面图上的某个房间:“mG律师事务所……我好像有印象,三年前在蒙兰市小有名气,后来突然停业了,没人知道原因。”
“兰泉岛外圈的第二个建筑……”我低声重复着,目光落在画作上,“阳光养老院和mG律师事务所相邻,两起命案都指向兰泉岛,这幅画绝不是偶然。凶手故意留下它,要么是在挑衅,要么是在给我们留线索——tA的下一个目标,或者藏着真相的地方,很可能就在mG律师事务所里。”
骆小乙已经将画作取下,小心地放进证物袋:“我会立刻比对画作上的指纹,看看能不能找到凶手的痕迹。”
“宁蝶、徐蒂娜,留在现场继续勘查,务必提取到完整的毒素样本和生物证据。”我转头部署任务,“泉家兄弟,去核实死者身份,联系她的亲友和工作单位,查清她和mG律师事务所、兰泉岛有没有关联。王思宁、何居然,跟我去兰泉岛外圈的mG律师事务所,现在就去!”
众人应声行动,出租屋内的身影各司其职。我攥着那个装着画作的证物袋,指尖传来纸张的粗糙触感,心中的疑云越来越重:两起毒杀案,一幅律师事务所平面图,兰泉岛外圈的两个建筑……这背后一定藏着一条隐秘的线索,而mG律师事务所里,或许就藏着解开所有谜团的钥匙。
我收起证物袋,目光扫过屋内忙碌的众人,语气坚定:“现场勘查先到这里,重点固定毒素样本和指纹证据,死者身份、mG律师事务所的背景资料连夜核实。”
顿了顿,我抬眼看向王思宁和何居然,补充道:“今晚各自整理线索,养足精神,明天早上八点,我们在兰泉岛渡口集合,前往mG律师事务所实地勘察。”
宁蝶点头应下:“毒素样本我会加急送检,争取今晚出初步结果。”
泉文博也应声:“我们连夜排查死者社会关系,一定摸清她和律师事务所的关联。”
骆小乙将相机和取证工具收好:“画作上的指纹已经提取,现在回实验室处理,有结果第一时间同步。”
我颔首,转身走出出租屋。巷口的晚风带着湿气吹过来,吹散了些许屋内的压抑。抬头望去,天边挂着一弯残月,兰泉岛的方向隐在夜色里,像个沉默的谜团。mG律师事务所里到底藏着什么?两起命案的受害者是否都与这家停业的律所有关?明天的勘察,注定会撕开更多不为人知的真相。
时间:2007年7月2日,复工dAY21。
地点:蒙兰市泉县兰泉区派出所旁边ScI临时办案处。
晨光透过窗户洒在办案处的白板上,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两起命案的线索。宁蝶、徐蒂娜整理着连夜加急的毒素检测报告,韩亮、韩轩核对指纹比对结果,泉家兄弟围坐在一起梳理死者与mG律师事务所的关联,王思宁、何居然、骆小乙调试着勘察设备,我(何风生)敲了敲桌子:“两起毒杀案、一幅神秘平面图,兰泉岛mG律师事务所是关键。今天我们开启第二次探索,目标直指真相。”众人眼神坚定,这场关乎正义的追查,精彩继续。
汽车停在兰泉岛外圈的跨海大桥入口,晨雾还未完全散去,带着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我率先下车,从包里取出备好的挂锁,走到大桥中段的铁门处,咔嗒一声将门锁死——这是通往mG律师事务所的必经之路,封锁此处能避免无关人员闯入破坏现场。
众人跟上来时,我抬手指向斜下方:“看那边。”
顺着我的目光望去,一栋灰黑色的三层小楼矗立在岛边崖壁旁,墙体斑驳,爬满了墨绿色的藤蔓,而楼体正上方,一块褪色的金属招牌隐约可见,“mG律师事务所”六个字虽被风雨侵蚀,却依旧能清晰辨认,正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顺着藤蔓覆盖的楼梯往下走,楼体侧面一块褪色的海报突然映入眼帘——纸质泛黄卷边,边角还沾着干枯的苔藓,却依旧能看清上面的字迹。
“mG律师事务所,蒙兰市泉县兰泉区兰泉岛永恒地标”,加粗的黑体字带着旧时的张扬,下方一行小字写着“创始人boSS甄一手创建”,末尾还标注着:“其丈夫为永恒传奇陶传奇”。
王思宁伸手拂去海报上的浮尘:“boSS甄、陶传奇……这两个名字在泉县老一辈口中好像听过,说是十几年前的风云人物。”
我盯着“永恒地标”“永恒传奇”这两个刻意强调的词,指尖摩挲着下巴:“一家律师事务所能被称作‘永恒地标’,背后肯定不简单。陶传奇是什么来头?能被冠以‘永恒传奇’的名号,绝不可能是普通人。”
推开mG律师事务所沉重的木门,一股混杂着灰尘与旧木头的气息扑面而来。大厅空旷而寂静,阳光透过布满污垢的玻璃窗,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墙角结着蛛网,显然已经许久无人问津。
正前方的前台蒙着一层厚灰,木质台面边缘有些腐朽。何居然上前轻轻擦拭,很快露出一块金属铭牌,而台面上散落的一本旧文件夹里,夹着一张泛黄的人员名单,上面清晰列着十二个人名——陶明、陶晖、陶岚、陶越、陶辰、陶曦,六个姓陶;甄玥、甄琪、甄朗、甄静、甄恒、甄骁,六个姓甄,刚好各占一半。
“刚好六陶六甄,和创始人boSS甄、陶传奇的姓氏对应上了。”徐蒂娜拿起名单仔细翻看,“没有标注职位,只写了姓名,看起来更像核心成员名录。”
我凑过去看了一眼,名单纸页边缘有明显的折痕,似乎被人频繁翻阅过:“一家律师事务所,核心成员刚好对半分属两大姓氏,大概率是家族式经营。这十二个人,说不定都是boSS甄和陶传奇的亲友。”
宁蝶突然抬手,指向前台后方的墙面——那里挂着一幅蒙尘的合影,相框边缘已经氧化发黑。她快步走过去,用纸巾擦掉玻璃上的灰:“不是,boSS甄后来辞职了,换成了另一个男的,他才是这家律所最后的老板。”
照片里十二个人站成两排,前排居中是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眉眼间和名单上的“甄朗”有几分相似。“你看这张合照的落款日期,是五年前的,刚好是鲁振宏从兰泉医院离职、律所停业前一年。”宁蝶指着照片角落,“而且这男的胸牌上刻着‘甄’字,应该是甄家的人,接手了boSS甄的位置,成了新boSS。”
我盯着照片里那位胸牌带“甄”字的中年男人,眉头微蹙,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可能是甄朗。”
指尖点在名单上“甄朗”的名字旁:“名单上的名字排序没按职位划分,但合照里这男人站在c位,气场明显是核心。甄朗这名字看着更像普通职员,能接手家族律所当新boSS,大概率是甄家更有分量的人——要么是boSS甄的直系亲属,要么是族里的核心长辈。”
我转头看向宁蝶:“再仔细看看照片,他的五官和boSS甄有没有相似之处?说不定是她的兄弟或儿子。”
我的目光扫过前台抽屉的缝隙,一张折叠的便签纸露了出来。伸手抽出展开,上面用圆珠笔写着一行潦草的字:“前台的电脑密码为:12,14;25,27中的两个数字之间的数字。”
我捏着纸条走到落满灰尘的电脑前,指尖敲了敲键盘边缘:“12和14之间的数字是13,25和27之间的数字是26。”转头看向众人,语气笃定,“所以,电脑的密码就是1326。”
何居然立刻上前擦拭电脑主机,按下开机键,屏幕亮起的瞬间,所有人都围了过来——这台沉寂多年的电脑里,说不定藏着律所停业的真相,还有两起命案的关键线索。
电脑开机后,桌面弹出一个加密文件夹,输入1326解锁的瞬间,十二张头像照片整齐排列在屏幕上。
每张照片下方都标注着昵称:小馋猫、大狮子、小鼠鼠、小茶马、曼小楠、楠小宝、龙啸天、天笼包、小孬灿、龙奥莲、奥莱俊、小奥迪。头像风格统一,像是工作证件照的简化版,背景都是律所的灰色logo,显然是内部人员的专属标识。
“刚好十二张,和之前名单上的六陶六甄对应上了。”王思宁俯身盯着屏幕,“这些昵称应该是他们的内部代号,没直接用真名,看来律所当年的运作藏着不少秘密。”
我滑动鼠标,试图点开照片查看详情:“先看看能不能从头像特征或昵称里,找出和新boSS、陶传奇相关的线索,说不定能对应上现实中的身份。”
文件夹下方还罗列着十二个条码:ASd、dFG、GhK、hJL、hUJ、hKG、VGh、GYL、SdF、RFG、FGh、hJK。
我盯着屏幕上的字符,指尖在桌面轻轻敲击:“两个字母之间相同的字母以及两组相同字母,刚好凑四组——d(ASd和dFG共用),G(dFG和GhK共用),FG(RFG和FGh前后呼应),h(FGh和hJK衔接)。”
骆小乙立刻掏出笔记本记下:“这四组重复字符,会不会和十二张头像的昵称对应?或者是解锁下一个线索的密码?”
我摇摇头,目光重回条码序列:“先把这四组字符记好,大概率是破解昵称身份、或是打开其他隐藏文件的关键,和之前的1326密码一样,都是有规律可循的线索。”
我盯着屏幕上的十二个条码,眉头没松:“我觉得不太可能。”指尖点在屏幕上划过那些字符,“首先,这十二个字母代码整体来看,除了已知的四组关联——d(ASd、dFG)、G(dFG、GhK)、FG(RFG、FGh)、h(FGh、hJK),剩下的条码根本找不到其他关联点,没有额外信息了。”
徐蒂娜凑近看了看:“那会不会是我们漏了什么排列规律?比如首尾字母衔接之类的?”
我摇了摇头:“刚才试过正反排查,剩下的hUJ、hKG这些条码都是孤立的,没有重复字母也没有衔接关系,大概率这四组就是核心线索,得结合那十二张头像昵称来对应。”
我盯着屏幕上的条码,突然灵光一闪,转头看向众人:“会不会是相同的字母消除掉,剩下的字母就是新的线索?”
不等大家回应,我已经在纸上快速推演:“第一组ASd、dFG、GhK,去掉重复的d和G,剩下ASFhK;第二组RFG、FGh、hJK,去掉重复的FG和h,剩下RJK。”
我试着将字母对应成汉字,指尖点着纸面念道:“第一组ASFhK对应‘啊师傅好看’,第二组RJK对应‘软件库’。”
王思宁皱起眉:“‘啊师傅好看’听着像口误或谐音,‘软件库’倒指向明确——律所电脑里会不会藏着加密软件库?”
我敲了敲桌子:“先记下来,不管是谐音还是字面意思,这两组字大概率和十二张头像、人员名单有关,说不定是解开他们真实身份的钥匙。”
骆小乙在电脑桌面的角落翻找时,突然点开一个隐藏的程序图标——弹出的登录界面上,密码框明确标注着“请输入六位数字密码”。她转头朝我们扬了扬屏幕:“找到了!但需要六位数密码,看来是解开核心文件的最后一道锁。”
我们瞬间懵了,刚刚破解的四组字符和字母对应汉字还没理出头绪,又冒出新的密码难题。几个人围在电脑前,把之前记下来的线索摊在桌上反复翻看,指尖在纸上划来划去,一时没人说话。“之前的1326是四位数,这次直接要六位,线索肯定藏在更细节的地方。”我揉了揉眉心,“会不会和条码、昵称有关?但试了几种组合都不对。”宁蝶翻着人员名单:“难道是新boSS的生日?可我们根本不知道他的信息啊。”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时,王思宁突然指着电脑屏幕上的人员名单:“提示会不会藏在这儿?从人员名单的拼音入手试试?毕竟这是目前最完整的身份信息了。”这个提议让我们眼前一亮,纷纷凑到名单前,立刻动手把每个人的名字和拼音对应写下来:
陶明 taoming、陶晖 taohui、陶岚 taolan、陶越 taoyue、陶辰 taochen、陶曦 taoxi、甄玥 zhenyue、甄琪 zhenqi、甄朗 zhenlang、甄静 zhenjing、甄恒 zhenheng、甄骁 zhenxiao
“十二个人的拼音都在这儿了,六位数字……会不会是拼音首字母对应的字母表位置?或者是某个字的笔画数?”骆小乙拿着笔在拼音旁标注起来,眼神里满是期待。
我说:“我觉得除了两个姓氏以外的另外十二个名对名字的拼音的二十六个拼音之和。”
陶明 ming(m=13、i=9、n=14、g=7)之和33
陶晖 hui(h=8、u=21、i=9)之和38
陶岚 lan(l=12、a=1、n=14)之和27
陶越 yue(y=25、u=21、e=5)之和51
陶辰 chen(c=3、h=8、e=5、n=14)之和30
陶曦 xi(x=24、i=9)之和33
甄玥 yue(y=25、u=21、e=5)之和51
甄琪 qi(q=17、i=9)之和26
甄朗 lang(l=12、a=1、n=14、g=7)之和34
甄静 jing(j=10、i=9、n=14、g=7)之和40
甄恒 heng(h=8、e=5、n=14、g=7)之和34
甄骁 xiao(x=24、i=9、a=1、o=15)之和49
我说:“我觉得这十二个结果分别两两进行合并为六个数字,我有个想法!我觉得这十二个结果不用再绕弯子了,应该分别两两进行合并为六个数字!”
我指着纸上陶姓和甄姓的两列数字,进一步解释:“说白了就是以上十二个数字结果进行相加,更简单点说——一个陶姓对应的数字加上一个甄姓对应的数字,直接合并成一个新的数字就行!”
33+51=84,38+26=64,27+34=61
51+40=91,30+34=64,33+49=82
我指尖点着刚算出来的六个数字,语速不自觉加快:“既然已经得出了八个数字,现在咱们再往前推一步——这六个结果合并成三个结果!” 我用铅笔在数字间画了三道连线,眼神里满是笃定,“还是两两组合,直接相加就行,这样刚好能凑出最终需要的三组关键数!”
84+64=148,61+91=152,64+82=146
我盯着最终算出的148、152、146三个数字,反复琢磨了几秒,突然一拍大腿:“有了!148,152,146这三个数字分别由1,4,8,5,2,6这六个数字组成,所以这6个数字是软件库的密码!”
就这样,骆小乙打开了软件库。
大门打开,里面的信息非常少。
屏幕上跳出的信息简洁明了,赫然显示着雷姆集团的三个核心负责人——泰雷姆巴佩(父亲)、雷泰安迪姆巴佩(大女儿)、雷泰雅姆巴佩(小女儿)。我盯着这串名字,瞳孔骤然收缩,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桌沿,语气里满是意外与笃定:“这不就是我们首次接手的那个案件吗?”
目光扫过软件库内仅有的陈列,我很快发现了藏在角落的收纳盒,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二张卡,卡面印着不同的编号,显然就是对应十二个房间的门禁卡。
(该房间探索到正片进行观看)
没再多做停留,我们收好卡片,立刻返回了临时住处,准备趁着思路清晰,好好分析这些卡片背后的线索。
我们刚在临时住处铺开卡片,还没来得及梳理头绪,房门就被“砰”地一声踹开。一个身着警服、眉眼凌厉的女民警闯了进来,双手叉腰,额角青筋直跳,音量陡然拔高,带着抑制不住的怒火大发雷霆:“你们到底在搞什么?未经允许擅自接触涉案物品,还私自带离现场,知不知道这会破坏多少关键线索!”
鲁所长听闻动静匆匆赶来,一进门看到屋里剑拔弩张的架势,又瞥见女民警正对着我们厉声质问,顿时怒火中烧,对着她劈头盖脸大发雷霆:“胡闹!这里是办案现场,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有话不能好好说,非要激化矛盾吗?”
女民警本就满肚子火气,被所长当众训斥后更是委屈又愤怒,转头便将矛头对准我们,眼神锐利如刀,语气带着强烈的质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凭什么擅自拿走涉案的门禁卡?是不是和雷姆集团的案子有牵连?”
就在这时,一位面色铁青的中年男人快步闯入,正是女民警的父亲。他亲眼目睹女儿在办案场合失态顶撞上级、刁难无关人员,气得浑身发抖,一怒之下扬手就对着女儿扇了一巴掌,声音因愤怒而沙哑:“我平时怎么教你的?公私不分、目无规矩!今天非要丢尽家里的脸才甘心吗?”
我皱着眉打断这场混乱的争执,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行了,别吵了。雷姆集团的案子我们已经破了,至于为什么能找到这些门禁卡,线索都是一步步顺下来的。” 我瞥了眼还在愣神的女民警,转头看向她父亲,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叔,赶紧把你的女儿带走吧,她这不分场合、乱发脾气的习惯真的见不得。12年不见了,没想到还是这副样子,哎,女人永远都是变心的,当初的沉稳劲儿一点儿都没了。”
女民警被这突如其来的话砸得一下子懵了,眼神茫然地看着我,反应过来后又立刻皱紧眉头,连珠炮似的提出问题:“你说案子破了?怎么破的?你认识我?我们12年前见过?还有你凭什么说我变心、说我习惯不好?”
我盯着她,语气带着几分怅然又笃定:“12年前,1995年7月16号那一天,你站在老槐树下,呆呆地跟我说想要加入我们的调查队。现在呢,虽然如愿变成了警察,可你的心早就变了好吗?” 我顿了顿,放缓语气补充:“雷姆集团的案子已经破了,就在今年2007年5月初。叔,赶紧把她带走吧,反正她在这儿也帮不上忙,反而添乱。而且兰泉岛上的人和事跟她无关,千万别让她碰,免得引祸上身。”
女警察听完,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茫然瞬间褪去,所有的怒火和质疑都化为了怔忡,一下子就明白了前因后果。她嘴唇动了动,最终对着我和鲁所长深深鞠了一躬,声音带着歉意:“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误会了大家。” 说完,便低着头,跟着父亲默默离开了临时住处。
收起桌上的十二张门禁卡,我们对视一眼,兰泉岛与雷姆集团的隐秘关联已然浮出水面。那些未探索的房间、岛上潜藏的未知势力,还有12年前那段被时光尘封的过往,都在等着我们揭开谜底。接下来我们又如何顺着线索登岛探秘、破解最终谜团?精彩继续。
【ScI调查团不打烊第1期(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