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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7年6月22日复工dAY011,下午

会议室的闹剧刚歇没半小时,ScI基地的办公区突然闯进来个穿牛仔外套的女生——扎着高马尾,手里拎着个印着“侦探王”的帆布包,进门没打招呼,径直走到韩亮的办公桌前,弯腰就翻抽屉,接着又蹲在地上,对着墙角的文件柜敲敲打打,嘴里还念念有词:“办公桌朝向不对,文件柜间距有问题,这地方藏线索的话,应该在……”

我们一群人刚凑过去想问问情况,就见她猛地站起身,从包里掏出个放大镜,对着办公区的白板仔仔细细照了一遍,那架势,像是在勘察什么重大案发现场。“你是……”我刚开口,她转头瞥了我一眼,摆摆手:“别吵,我在研究我的办公室——以后这就是‘侦探王’的专属探案点了,得好好规划规划。”

这话让我们一下子懵了,面面相觑——ScI啥时候多了个“侦探王”?还直接把办公区当成自己的地盘了?韩亮挠着头刚想再说点什么,基地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一个中年男人快步走进来,看到女生,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不是让你在车里等着吗!”

女生一听这声音,手里的放大镜“啪”地摔在桌上,猛地转身,对着刚进来的父亲瞬间大发雷霆,声音又脆又响:“我凭什么在车里等!你说好了带我来ScI见‘大神’,结果让我在车里闷了半小时!我自己进来看看怎么了?这办公区这么乱,我帮你们规划规划,还不领情?”

“我带你来是让你见识见识,不是让你在这儿捣乱!”父亲气得伸手去拉她,“赶紧跟我走,别在这儿给ScI添乱!” 女生却使劲甩开父亲的手,往办公桌后面一躲,叉着腰喊:“我不!我就要在这儿待着!他们都叫我‘侦探王’,我肯定能帮他们查案!你不让我待,我就不跟你回家!”

我们站在旁边,看着眼前这熟悉的“撒泼”架势,又想起上午的约尔雅思,瞬间都没了脾气——这刚送走一个“小疯子”,怎么又来一个自称“侦探王”的犟丫头?ScI基地的下午,看来是别想清静了。

女生还叉着腰跟父亲对峙,我实在看不下去,上前一步,语气沉了下来:“行了,你不要这样好吗?”

“这里是ScI调查局,是查案办公的地方,不是你随便闯进来胡闹、还自称‘侦探王’的游乐场,更不是你这种只会捣乱的人待的地方。”我指着基地门口,没给她留半点余地,“还有,赶紧跟你父亲走,别在这儿耽误我们做事。”

这话像盆冷水,兜头浇在她头上。她脸上的嚣张瞬间僵住,高马尾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猛地瞪大眼睛盯着我,刚才的理直气壮一下子变成了又气又急的涨红:“你说谁只会捣乱?我是‘侦探王’!我帮我爸破过小区的丢猫案,还找过邻居家的钥匙!我怎么就不能待在这儿了?”

她父亲在旁边赶紧打圆场:“风生同志,孩子不懂事,我这就带她走……” “爸你别拦着我!”女生一把推开父亲,往前凑了两步,仰头盯着我,语气里满是不服气,“我就要待在这儿!我能帮你们查案!你们要是不让我待,我就……我就赖在地上不起来!”

说着,她还真往后退了半步,摆出要往下蹲的架势。我们一群人看着她这副孩子气的威胁,又想起上午约尔雅思的闹剧,都忍不住扶额——这刚清净没一会儿,怎么又来一个要“赖着不走”的?ScI今天这是捅了“犟丫头窝”了?

我看着她正要往地上蹲的架势,太阳穴又开始突突跳,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行了,你要干什么啊!”

“还什么‘侦探王’,先搞清楚眼下的事再说——明天是我们ScI运动会的羽毛球比赛,整个基地都在忙筹备,没功夫陪你在这儿闹‘探案’的戏码,好吗?”我指着办公区角落里堆着的羽毛球拍和记分牌,语气里满是无奈,“你要是真想凑热闹,明天可以来看比赛;但现在,赶紧跟你爸走,别在这儿添乱。”

这话让她猛地顿住动作,眼睛一下子亮了,也不闹着蹲地上了,转头盯着那堆羽毛球拍,又回头看我,语气里的不服气少了大半,多了一些好奇心:“羽毛球比赛?ScI还办运动会啊?”

她父亲趁机上前,拽住她的胳膊:“对,人家忙比赛呢,咱别在这儿耽误事,明天想看比赛,爸带你来。” 可她却甩开父亲的手,盯着我追问:“那比赛能让我参加吗?我羽毛球打得可好了!比‘侦探王’破案还厉害!”

我看着她瞬间变了的脸色,又气又笑——这丫头,刚才还跟炸毛的猫似的,一提羽毛球比赛,倒立马转移了注意力。只是这刚打发走一个执念深的,又来一个想掺和运动会的,明天的比赛,怕是又要多些变数。

我看着她眼里闪着的期待,无奈地叹了口气:“行了,你不是ScI调查成员,没资格参加我们内部的运动会,好吗?”

说完,我转头看向一旁急得满头汗的中年男人,语气里带着点哭笑不得的求助:“叔,你快管管她!这都闹到要参加我们羽毛球比赛了,你女儿到底要干什么啊!”

她父亲脸都红了,赶紧上前拽住女儿的手腕,力道比刚才重了些:“听见没?人家不允许外人参加!赶紧跟我走,回家我陪你打羽毛球,打一下午都行!”

“我不!”女生使劲往后挣,眼睛还盯着我,带着点撒娇似的蛮横:“我就要参加!我打得比你们都好,能拿第一!你就让我加入ScI呗,加入了不就是成员了?”

“哪有这么随便的!”我没好气地说,“ScI成员都是经过考核的,不是你想进就能进,更不是靠闹就能成的。” 她父亲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半拉半拽地往门口带:“别胡说了,赶紧走!再闹我真生气了!”

女生被拽着往前走,还不忘回头冲我喊:“我不管!明天我还来!就算不能参加,我也要来看!我还要给你们当裁判,我当裁判可公正了!” 我们站在原地,看着父女俩拉拉扯扯的背影,都忍不住笑了——这“侦探王”倒是比上午的约尔雅思活络,就是这精力旺盛的样子,明天怕是真要跑来基地“凑热闹”了。

我看着她被父亲拽着还不忘回头喊“拿第一”,实在没忍住,对着她的背影提高了声音:“行了,你要干什么啊!”

“先搞清楚,我们ScI的运动会,是大家凑一起热闹的内部活动,不是非要争个你输我赢、拿第一的比赛,好吗?”我摆了摆手,语气里满是哭笑不得,“就是图个放松,跟查案不一样,不用你这‘侦探王’来比高低!”

这话让她猛地停住脚步,转头盯着我,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没听懂:“不是拿第一的比赛?那办来干什么啊?” 她父亲趁机拽着她往外走:“你管人家搬来干什么,赶紧走!”

“我还没问清楚呢!”她挣扎着回头喊,“那比赛输了不丢人吗?要不要分组?有没有奖品啊?” 我没再搭话,只是对着她父亲无奈地笑了笑。看着父女俩终于消失在基地门口,我们一群人总算松了口气——这“侦探王”的热闹,总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只希望明天她别真的跑来追问比赛细节。

我对着还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女生,语气里最后一点耐心也快磨没了:“行了!我们比赛没奖品,输了有复活赛,就是图个乐呵——你到底要干什么啊!赶紧跟你爸走!”

女生还想说什么,基地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她的姐姐——一个穿着米白色连衣裙的姑娘,手里捧着一束包装精致的红玫瑰,径直走到我面前,把花往我怀里一塞,脸上带着点羞涩又坚定的笑:“风生,这花你收下,我……我想跟你结婚。”

我手里攥着那束滚烫的玫瑰,整个人都僵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只能转头对着刚要松口气的中年男人,语气里满是慌乱:“叔!你快看啊!你大女儿这是干什么啊!”

“我们过几天忙着《运城系列3,案件调查事件簿第一季》的收官工作,天天加班改报告,根本没心思想别的,你这……”我话还没说完,对面的大女儿脸上的羞涩瞬间僵住,捧着花的手猛地攥紧,一下子懵了,像是没料到我会这么说。

这懵神只持续了两秒,她猛地一把夺过我怀里的玫瑰,狠狠摔在地上,花瓣散了一地。紧接着,她对着我瞬间大发雷霆,声音尖得刺耳:“你什么意思!我主动跟你表白,你跟我说案子收官?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还是觉得我配不上你!”

她父亲在旁边急得直跳脚,一边拉着大女儿,一边对着我连连道歉:“风生同志,对不起对不起,孩子不懂事,我这就带她走!” 小女儿也凑过来,想拉姐姐,却被一把甩开。我看着地上的玫瑰花瓣,又看看眼前歇斯底里的大女儿,只觉得头都要炸了——这父女仨,今天是要把ScI基地闹个底朝天吗?

我看着地上散落的玫瑰花瓣,又瞅瞅眼前暴怒的大女儿、旁边手足无措的小女儿,太阳穴突突直跳,忍不住对着父女仨喊:“行了,你要干什么啊!”

“我们《运城系列3》收官正是关键时刻,全队都在赶进度,你这时候来闹表白、发脾气,不是掉链子是什么啊!”我转头看向急得满头汗的叔叔,语气里满是哭笑不得的无奈,“叔叔,几年不见,你这两个女儿怎么变成这样了啊!一个闹着当‘侦探王’要掺合金羽毛球赛,一个直接捧着花来要结婚,这搁谁受得了啊!”

大女儿被我戳中“掉链子”的话,气得脸通红,刚要张嘴反驳,小女儿却先一步拽住她的胳膊,小声劝:“姐,别闹了,人家真的忙……” 叔叔也赶紧上前,半拉半拽地把两个女儿往门口带:“是是是,都怪我没管好她们,给你们添乱了!我这就带她们走,再也不让她们来捣乱了!”

大女儿还在挣扎着喊:“我不管!他就是看不起我!” 小女儿却偷偷回头,冲我比了个“明天还来”的口型。我看着父女仨拉拉扯扯消失在门口,再看看地上的玫瑰花瓣,又想起上午的约尔雅思、下午的“侦探王”,只觉得今天的ScI基地,比查十个案子还累——这哪是“几年不见”,这分明是几年不见,直接多了两个“闯祸小祖宗”啊!

好不容易把父女仨送走,我们一群人赶紧转移阵地,来到基地后院的空场地——这里就是明天羽毛球比赛的场地,地上还堆着刚运到的球网、记分牌和一筐羽毛球拍。大家撸起袖子开始收拾,拉球网的拉球网,摆裁判椅的摆裁判椅,忙得热火朝天。

时间慢慢滑到下午,阳光斜斜地洒在场地里,球网刚拉好一半,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们回头一看,正是上午来表白的“侦探王”姐姐,她攥着拳头,脸色铁青,一进场地就冲着我们这边,再次大发雷霆,声音比上午还冲:“何风生!你给我出来!”

她快步走到我面前,指着刚拉好的球网,气冲冲地喊:“我上午跟你表白,你说忙案子收官;现在倒好,你们在这儿忙羽毛球比赛!你就是故意的!故意找借口敷衍我,就是不想理我!”

我手里还攥着球网的绳子,看着她这副认定我“敷衍”的架势,真是又气又无奈:“我们上午忙完会议,下午抓紧时间布置场地,明天比赛完紧接着就是收官工作,怎么就是敷衍你了?” 她却根本不听,伸手就要去扯刚拉好的球网:“我不管!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这比赛别想办了!”

旁边的韩亮赶紧上前拦住她,叔叔也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一边道歉一边拉女儿:“祖宗啊,你别再闹了!人家真的忙!” 可她却使劲甩开父亲的手,依旧盯着我,眼里满是委屈和怒火——好好的场地布置,又被这突如其来的脾气,搅得一团乱。

叔叔刚抓住女儿的胳膊,还没来得及把人往回拽,她就像被点燃的炮仗,猛地挣开父亲的手,对着在场所有人一下子大发雷霆,声音尖利得盖过了风吹球网的声响:“你们都别拦着我!他就是故意的!嘴上说忙收官,转头就来布置什么破羽毛球赛,分明就是嫌我烦,不想对我表白的事给个说法!”

说着,她抬脚就往旁边堆着的羽毛球筐踢去,“哗啦”一声,球拍和羽毛球滚了一地。“明天的比赛别想办了!收官也别想顺利!”她红着眼眶,指着我嘶吼,“我今天就要在这儿闹,闹到你肯理我为止!”

叔叔气得脸色发白,冲上去想抱住她,却被她狠狠推开,踉跄着差点撞到球网。我们一群人手里的活都停了,看着满地的球拍和她歇斯底里的模样,都没了脾气——这哪是“一下子大发雷霆”,这分明是把对上午表白被拒的火气,全撒在了明天的比赛场地上。好好的场地布置,刚有个雏形,就这么被搅得一塌糊涂。

我看着满地滚落的羽毛球拍,又瞅瞅气红了眼的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语气平静些:“行了,别闹了。明天一整天是羽毛球比赛,比完赛之后,差不多还要五天左右才能忙完《运城系列3》的收官工作——我从头到尾没骗你,就是这么安排的,怎么了?”

“我什么时候敷衍你了?”我指着地上的球网和散落的球拍,语气里带着点无奈,“我们下午布置场地,就是为了明天比赛能顺利进行,比完赛立马全身心投入收官,这进度安排得明明白白,你怎么就不信?”

她愣了愣,像是没料到比赛和收官是“前后脚”的安排,脸上的暴怒稍稍褪了点,却依旧梗着脖子:“那……那你也不能对我表白的事避而不谈!我不管你忙什么,今天必须给我个准话!”

叔叔趁机上前,小声劝:“你看,人家真的是按计划来的,没骗你……” 她却没理父亲,只是死死盯着我,等着我的答复。我看着她这副不依不饶的架势,再看看满地狼藉的场地,只觉得头大——这好不容易说清了时间安排,又绕回表白的事上,今天这场地,怕是一时半会儿收拾不完了。

我看着她依旧死缠不放的架势,实在没辙,补充了一句:“还有,你搞清楚——我们忙的《运城系列3》是悬疑剧场,讲的是查案抓凶,不是你想的那种谈情说爱的宠爱剧,没功夫围着儿女情长打转。”

这话像道闷雷,炸得她一下子懵了。她怔怔地看着我,眼神空洞,半天没反应过来,嘴里喃喃重复:“悬疑剧场……不是宠爱剧?” 这愣神只持续了三秒,她猛地回过神,眼里的迷茫瞬间被更凶的怒火取代,再次对着我大发雷霆:“你少拿这些当借口!什么悬疑剧不悬疑剧的,跟你对我有没有意思有什么关系!”

她上前一步,指着我的鼻子嘶吼:“你就是不想理我!就算是悬疑剧,就不能有喜欢的人了?你分明是看不起我,觉得我配不上你,才拿案子、拿比赛、拿什么破剧场当挡箭牌!”

说着,她又要去踢旁边没倒的羽毛球筐,叔叔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祖宗啊,你别再闹了!人家说得对,他们是真忙工作!” 可她在父亲怀里挣扎着,眼泪掉了下来,声音却更尖:“我不管!我不管什么剧场!他今天必须说清楚,到底喜不喜欢我!不然我就把这场地全砸了,让你们明天比赛也办不成!”

我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再看看被抱得动弹不得还在挣扎的她,只觉得一阵头疼——好好的一句“不是宠爱剧”,不仅没让她冷静,反倒让她的火气更旺了,这场地怕是今天真的没法好好收拾了。

我看着她还在父亲怀里挣扎的模样,语气里满是疲惫的直白:“你到底要干什么?非要死缠烂打找我干什么啊!别的职业的好男人不行吗?”

“再说了,我们ScI的核心是兄弟情、姐妹情,大家抱团查案、互相搭伙,不是搞儿女情长的地方!你呢?非要觉得找个人依附就好了?对不起,我不是你的保姆,没义务围着你转。”

这话让她挣扎的动作猛地停住,再次一下子懵了,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几秒后,她推开父亲,盯着我开始连环质疑,声音又急又颤:“兄弟情姐妹情?你骗谁呢!哪有团队里完全没有喜欢的人的?你是不是早就有喜欢的人了,才拿这个当借口?”

“还有,什么叫我想找个人依附?我自己有工作、能赚钱,用得着依附你?”她越说越激动,眼眶泛红却透着股逼问的劲,“你就是不想接受我,才编出这些理由!什么兄弟情,什么不是保姆,全是假的!你说啊,是不是早就有心上人了?”

叔叔在旁边急得直跺脚,一个劲地劝:“孩子,你别瞎猜了……” 可她根本听不进去,死死盯着我要答案,好好的场地收拾计划彻底泡汤,反倒变成了一场逼问“有没有心上人”的闹剧。

我被她缠得实在没辙,脱口而出:“行了!我有一个兄弟叫王思宁了啊!我们俩搭档查案,默契得很,懂不懂啊!”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王思宁拎着个运动包走进场地,刚好听见最后一句,又瞥见眼前剑拔弩张的架势,立马皱起眉,对着那女生沉声道:“你要干什么啊!”

“挺大个姑娘,在这儿撒泼打滚、逼别人回应表白,不就是个蛮不讲理的母老虎吗??”王思宁往我身边一站,语气里满是不客气,“ScI不欢迎你这种胡搅蛮缠的人,赶紧跟你爸走,别在这儿耽误我们布置场地!”

这话像火上浇油,女生的火气瞬间飙到顶点,指着王思宁就吼:“你是谁啊!关你什么事!我跟他表白,轮得到你插嘴?你才是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 叔叔赶紧上前,一边拉女儿一边对着王思宁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孩子被我惯坏了,我这就带她走!”

可女生却甩开父亲,冲着我和王思宁嘶吼:“你们俩合伙欺负我!我不管!今天这事没完!” 我和王思宁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里的无奈——这都搬出搭档了,还没劝退她,今天这场地,怕是真要跟这场闹剧耗到底了。

王思宁往前半步,挡在我身前,眉头拧成了疙瘩,语气又急又沉:“你要干什么啊!没完没了了是吧?”他指着满地狼藉的羽毛球拍和被扯得歪歪扭扭的球网,声音陡然拔高,“我们忙着布置比赛场地,忙着赶案子收官,哪有功夫陪你在这儿耗?”

“什么表白、什么喜不喜欢,这些事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他眼神锐利,字字戳破,“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节奏,有自己的工作要忙,你凭什么凭着自己的想法就来打乱别人的节奏?”他顿了顿,语气里满是不耐,“喜欢是双向的,不是你死缠烂打就能有结果的,能不能懂点分寸?别在这儿丢自己的人!”

女生被他这番连珠炮似的质问怼得一下子懵了,脸上的怒火僵住,眼神里满是茫然和无措。她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眼里涌上委屈,一连串问题脱口而出:“什么叫跟我没关系?我喜欢他,想跟他在一起,怎么就没关系了?”

“你们说有自己的生活,难道我的感情就不是生活吗?”她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透着股执拗,“我只是想让他给我个准话,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么说我?什么叫丢自己的人?认真喜欢一个人有错吗?你们凭什么这么指责我!”

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行了,别再闹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是不是觉得非要做警嫂才体面?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们ScI调查团,兄弟姐妹生死与共、永不分离,没位置给无关的儿女情长,请你现在立刻离开!”

她像是被这句话抽走了所有力气,一下子懵了。瞳孔微微放大,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脸上的怒火、委屈全凝固成了茫然,愣在原地盯着我,仿佛没听懂“永不分离”的分量。几秒钟后,她猛地回神,眼泪唰地掉了下来,一连串问题带着哭腔砸过来:“什么叫无关的儿女情长?做警嫂怎么了?我想陪着你、支持你查案,难道不行吗?”

“你们永不分离,就不能多一个人一起守护吗?”她攥紧拳头,声音又急又哑,“我不是要拆散你们,只是想靠近你啊!为什么你非要把我推得远远的?难道喜欢一个守护正义的人,也是错的吗?”

我深吸一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的坚定:“行了,别再钻牛角尖了!这里不是你幻想的宠爱剧场,没有围着你转的甜宠剧情,这里是实打实的悬疑剧场——每天要查线索、追真凶、扛风险,好吗?”

她整个人僵在原地,一下子懵了,眼泪挂在脸上忘了擦,眼神里的执拗被突如其来的清醒撞得七零八落。几秒钟后,她猛地睁大眼睛,声音带着哭腔和不解,一连串问题脱口而出:“悬疑剧场怎么了?悬疑剧场里的人就不能有感情吗?我不要什么甜宠,只是想陪着你,这也不行吗?”

“为什么非要把感情和查案割开?难道守护正义的人,就不配被人喜欢、不能拥有喜欢的人吗?”

我压着声音,语气里满是不容置喙的冷静:“行了!别再幻想了——我们经手的全都是悲惨故事,是受害者的眼泪、家属的崩溃,没有半分浪漫可言。”

她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击中,瞬间懵了,脸上的哭腔戛然而止,眼神里的不解和执拗一点点褪去,只剩下茫然的空洞。几秒后,她猛地回过神,声音带着颤抖的质问,一连串问题冲了出来:“悲惨故事就不能有温暖吗?难道见多了黑暗,就该拒绝所有喜欢吗?”

“你们守护别人的光明,自己就不配拥有一点甜吗?我不是来添乱的,我只是想给你一点温暖,这也错了吗?”

我皱着眉打断她,语气里满是直白的戳破:“行了!我们ScI调查团里的兄弟姐妹情,根本容不下别的情分。你张口就说甜,可查案这条路到最后全是苦——人生本就有酸甜苦辣四种口味,你怕不是觉得自己就是个天生的大甜妹,从来没尝过酸的委屈、苦的煎熬、辣的刺痛吧?”

她整个人像是被钉在原地,一下子懵了,眼泪停在眼眶里打转,之前的执拗和质问全被这席话冲得没了踪影,眼神里只剩茫然的无措。几秒后,她猛地咬着嘴唇,声音带着哭腔和不服气,一连串问题冲了出来:“没尝过又怎么了?我愿意陪着你一起尝啊!酸苦辣我都能扛,为什么你连机会都不给我?”

“难道尝过苦难的人,就只能一直浸在苦里吗?我想给你甜,想和你一起面对所有滋味,这也不行吗?你凭什么断定我扛不住那些酸苦辣?”

我看着她还在争辩的样子,语气里带着点哭笑不得的直白:“行了!别嘴硬说能扛了——最基本的‘少吃盐’(少管闲)你都做不到,整天围着别人的生活死缠烂打,根本闲不住,还说扛得住查案的苦和险?”

她瞬间懵了,脸上的哭腔僵住,眼神里满是错愕,像是没料到我会突然这么说。几秒后,她猛地红了脸,眼泪又涌了上来,声音又急又冲地抛出一连串问题:“我这是关心,不是闲!少吃盐和扛苦难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用这个否定我?”

“我闲不住是因为在乎你啊!难道关心一个人也成错了?你怎么就看不到我的真心,只盯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挑刺?”

我猛地提高音量,语气里满是护犊子的强硬:“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不就是想拆散我和王思宁这十多年的兄弟情,还有ScI从1995年到2007年这十二年的根基吗?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像被惊雷劈中,瞬间懵了,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之前的委屈和不服气全变成了无措的慌乱。几秒后,她猛地摇头,眼泪掉得更凶,一连串问题带着哭腔砸过来:“我什么时候想拆散你们了?我从来没这么想过啊!”

“我只是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怎么就扯到拆兄弟情、毁ScI历史了?”她攥紧衣角,声音又急又哑,“十二年的历史我怎么敢动?十多年的兄弟情我怎么会拆?你为什么要把我想成这么坏的人?”

我盯着她,语气冷硬得没有一丝余地:“行了!别狡辩了——你死缠烂打缠着我,想插进我们之间,这不就是拆散ScI的第一步吗?我们的根基容不得半点挑拨!”

她瞬间懵了,整个人往后踉跄了半步,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之前的哭腔和质问全凝固成了空白。几秒后,她猛地抬手抹掉眼泪,声音带着崩溃的尖锐,一连串问题冲了出来:“第一步?我怎么就成拆散你们的第一步了?我只是喜欢你啊,和ScI有什么关系?”

“我从来没想过要挑拨谁,为什么你非要把我往坏里想?难道喜欢一个人,就活该被扣上这样的帽子吗?你们的根基就这么脆弱,多一个我就会散?”

我皱着眉,语气里满是不耐的质问:“行了!我们ScI内部怎么整合、怎么搭档查案,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非要硬扯进来,除了添乱还有什么用?你光顾着纠缠我,有没有想过你的父母?他们知道你在这儿死缠烂打一个陌生人吗?”

她瞬间懵了,脸上的崩溃和激动一下子僵住,眼神里满是错愕,像是被“父母”这两个字狠狠戳中。几秒后,她嘴唇哆嗦着,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掉,一连串问题带着慌乱的哭腔冲出来:“我爸妈知道我喜欢一个靠谱的人,他们会支持我的!这和你们整合有什么关系?我不是添乱!”

“为什么非要提我爸妈?我追求自己的感情,碍着谁了?”她攥紧拳头,声音又急又哑,“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怎么就成硬扯进来了?你们就这么排斥外人,连一点机会都不肯给吗?”

“你闹够了没有!”父亲猛地甩开女儿的手,胸腔剧烈起伏,怒吼声震得场地都嗡嗡作响。他指着女儿通红的眼眶,气得声音都在发抖:“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感情是你情我愿的事,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死缠烂打、胡搅蛮缠,把自己的脸面都丢尽了!”

“别人清清楚楚拒绝你多少次了?ScI的兄弟情、查案的风险,人家说得明明白白,你怎么就听不进去?”他抬手抹了把脸,又气又心疼,“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在这里撒泼、让别人看笑话,你对得起我和你妈这些年的教养吗?你就这么不自爱、不懂分寸?”

父亲的胸膛还在剧烈起伏,指着门口的方向,语气不容置喙:“现在!立刻跟我回家!别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也别再打扰人家做事!”

她被父亲的怒吼狠狠砸懵了,整个人僵在原地,眼泪瞬间停在眼眶里,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错愕——从小到大,父亲从未对她发过这么大的火。几秒钟后,积压的委屈、不甘和被当众指责的难堪一下子爆发出来,她猛地跺脚,声音尖利得像是要撕裂空气:“爸!你凭什么吼我!我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我做错什么了?”

“他们凭什么一直拒绝我?凭什么把我当外人推来推去?”她指着我和王思宁,眼眶通红,语气又急又凶,“我不是要添乱,也不是丢你的脸!我只是想追求自己喜欢的人,这有错吗?你们所有人都针对我!都不理解我!”

我皱着眉,语气里满是无奈的澄清:“行了!我们什么时候针对你了?从始至终都是你缠着我们、打乱我们的节奏,倒像是你一直在针对我们,差不多就行了!”

她瞬间懵了,尖利的怒吼戛然而止,脸上的戾气僵住,眼神里满是被戳破的错愕,仿佛没料到会被这么反问。几秒后,她猛地回神,眼泪又一次涌上来,声音带着崩溃的质问:“我针对你们?我明明是喜欢你们、想靠近你们,怎么就成针对了?”

“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表达心意,哪一点打扰到你们了?你们为什么非要把我的喜欢扭曲成针对?难道喜欢一个人,在你们眼里就这么不堪吗?”

我看着她崩溃的样子,语气沉了沉,带着点语重心长的清醒:“当然有问题!把自己的生活全绑在一个不喜欢你的人身上,围着别人的节奏转,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她瞬间懵了,所有的质问都卡在喉咙里,脸上的哭腔一下子停住,眼神里的崩溃和不甘被这句话撞得七零八落,只剩下茫然的空洞。几秒后,她猛地睁大眼睛,声音带着颤抖的不解,一连串问题冲了出来:“喜欢一个人,为他付出难道不是意义吗?什么叫绑在别人身上?我只是想把他放进我的生活里啊!”

“难道生活的意义只能是自己?不能有一个想守护、想靠近的人吗?为什么你非要把‘喜欢’说得这么可悲?”

我攥紧拳头,声音里带着压抑多年的沉重:“行了!别再执迷不悟了!一个人最基本的责任就是守护家人,如果你连自己的父母都顾不上,反而为了一个陌生人丢了自己的生活,这样的执着有什么意义?”

我深吸一口气,语气里满是历经沧桑的清醒:“我和王思宁的母亲已经去世十二年了,我们尝过失去家人的痛,所以才拼尽全力保护别人、守护这座城市——只想让每个人都能安稳过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像你这样,为了纠缠一个人,丢下自己原本的人生,过着连自己都不想要的日子啊!!”

她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瞬间懵了,眼泪唰地掉得更凶,之前的尖锐和执拗全被这席话撞得粉碎,眼神里只剩茫然的震惊。几秒后,她猛地摇头,声音带着崩溃的哭腔,一连串问题冲了出来:“守护家人和追求喜欢的人,就不能两全吗?我没有丢下我爸妈,我只是想多一个想守护的人啊!”

“你们失去过亲人,就更该懂被人在乎的滋味吧?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们自己一个被温暖的可能?难道守护别人的同时,自己就该一直孤单吗?”

我声音发颤,带着难以言说的痛楚,语气里满是恳求:“不要这样好吗?我们拼了命守护这座城,就是不想要再发生我和王思宁母亲那样的悲剧!十二年前的1995年7月16日,我们刚创建ScI小分队,她们就为了保护证人离世了——这样的痛,我们不想再经历,也不想让身边人经历,你还要这样纠缠下去吗?”

她瞬间懵了,整个人僵在原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之前所有的质问和不甘都烟消云散,眼神里只剩震惊和无措。几秒后,她嘴唇哆嗦着,声音带着哭腔和茫然,一连串问题冲了出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们是这样离开的……这和我喜欢你有什么关系?我不会让悲剧发生的啊!”

“难道因为失去过,就永远不能再接受别人的喜欢了吗?我不是来制造悲剧的,我是来想好好爱你的,为什么你连这点信任都不肯给我?”

我看着她茫然无措的样子,语气软了些却依旧坚定:“你说你不想制造悲剧,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家人怎么想?你爸妈要是知道你为了一个陌生人,闹到这步田地,他们该多心疼、多担心?”

她瞬间懵了,脸上的哭腔一顿,眼神里的茫然又添了几分慌乱,之前的执拗彻底没了踪影。几秒后,她攥着衣角,声音带着哽咽的疑惑:“我爸妈知道我喜欢人会支持我的……可他们真的会担心吗?我只是想追求自己的幸福,怎么就会让他们心疼了?”

“难道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让家人担心吗?我不能既守护家人,又靠近你吗?你为什么总觉得这两件事不能两全?”

“你还在这儿问这种糊涂话!”父亲的怒吼震得周围都静了一瞬,他指着女儿,气得胸膛剧烈起伏,额角青筋直跳,“我和你妈从小把你捧在手心里,是让你明事理、懂分寸,不是让你为了个不相干的人,抛家舍业似的疯魔!”

“你张口闭口说爸妈会支持,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撒泼打滚、死缠烂打,把自己的脸面、我们家的脸面全丢光了!”他越说越气,声音都带着颤抖,“人家清清楚楚告诉你,他们经历过什么、害怕什么,你一句都听不进去!眼里只有你那点所谓的‘喜欢’,根本不管我们会不会担心,不管自己会不会受伤!”

父亲猛地抬手,指着家门的方向,语气不容置喙:“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没完也得完!现在就跟我回家,好好反省反省!再敢在这里纠缠人家,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她被父亲“没你这个女儿”的狠话狠狠砸懵了,整个人晃了晃,眼泪瞬间决堤,之前的茫然和疑惑全变成了崩溃的无措。几秒后,她猛地抬头,声音带着撕裂般的哭腔,一连串问题冲了出来:“爸!你真的要这么对我吗?我只是喜欢一个人啊,怎么就成了丢家里的脸?”

“我没有疯魔,也没有不管你们!我只是想争取自己的幸福,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逼我放弃?难道我连追求喜欢的人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我看着她崩溃的模样,语气沉得像压着千斤重负:“行了!你根本不知道这个社会背后的真相——那些藏在光明下的黑暗、查案时的生死一线,不是你所谓的‘喜欢’能扛住的!”

她瞬间懵了,哭声戛然而止,眼神里满是震惊和茫然,之前的质问全卡在喉咙里。几秒后,她攥紧拳头,声音带着哭腔和不解:“什么真相?社会背后到底有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我,非要把我推开?”

“难道知道真相就不能喜欢你了吗?你凭什么断定我扛不住?就不能让我和你一起面对那些黑暗吗?”

我声音里满是压抑的痛惜,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行了!你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难道非要把自己的命搭进去,才算你追求的‘最好结局’?我们见过太多这样的遗憾,再也承受不起了!”

她瞬间懵了,整个人僵在原地,眼泪怔怔地往下掉,眼神里满是被震慑的茫然。几秒后,她嘴唇哆嗦着,声音带着崩溃的哭腔:“我没想过要搭命……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怎么就会走到这一步?”

“难道喜欢一个人,就只能面临这样的选择吗?你就不能相信我,相信我们可以好好的?为什么非要把一切说得这么可怕?”

我提高音量,语气里满是焦灼的质问:“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父亲拉你回去你偏不回,非要在这里钻牛角尖!你觉得自己的生命就这么不重要吗?非要往危险里闯才甘心?”

她瞬间懵了,身体微微发抖,眼泪掉得更凶,眼神里满是慌乱和无措。几秒后,她声音带着哽咽的迷茫:“我只是不想放弃……生命很重要,可喜欢也重要啊!为什么非要二选一?”

“我没有往危险里闯,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怎么就成不珍惜生命了?你为什么就是不懂我的心意?”

我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的妥协与坚定:“行了,你的心意我领了,但你非要这样纠缠,真的没什么用!我根本不可能同意,况且我们ScI调查团就是一家人,就算我点头,其他兄弟也绝不会答应!”

她瞬间懵了,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力气,眼泪怔怔地挂在脸上,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失落。几秒后,她声音带着颤抖的不甘:“为什么?你们明明是一家人,难道就不能多接纳一个人吗?”

“其他人为什么会不同意?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只要你们肯给机会,我什么都愿意改,为什么连尝试的可能都不肯给我?”

陈迪迦的话像一盆冷水浇下,语气锐利又直接:“不是你这种大喊大叫有什么用!直接下结论就是傲慢自私,别用三岁小孩的方式糊弄人——我们ScI是团体,不是某个人能说了算,但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

她瞬间懵了,脸上的哭腔僵住,眼神里满是被戳破的错愕与不服。几秒后,她猛地抬头,声音带着哽咽的质问:“我什么时候大喊大叫了?你们连理由都不肯说清,凭什么直接否定我?”

“ScI是团体就不能有新成员吗?你们所谓的‘不能进’,到底是规矩限制,还是单纯看我不顺眼?为什么不肯明明白白给个说法?”

我皱着眉摆了摆手,语气里满是不耐:“行了!真没有别的原因,ScI调查局早就满员了,你别再揪着不放了!非要在这儿当显眼包,有意思吗?”

她瞬间懵了,脸上的不甘和质问都卡在喉咙里,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愕然。几秒后,她声音带着哭腔的困惑:“满员了?就这么简单?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吗?”

“显眼包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加入你们、想靠近你,怎么就成显眼包了?你们就不能通融一下,或者等有位置了告诉我吗?”

她被“赶紧走”的驱逐狠狠戳中,懵了不过两秒,积压的委屈、不甘瞬间爆发,猛地跺脚嘶吼:“走?凭什么让我走!你们连句正经话都没说清,就赶我走?”

“天黑怎么了?我怕的不是黑,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的拒绝!满员是借口,不想接纳我才是真的!你们就是看不起我,觉得我不配加入ScI!”

陈迪迦眼神锐利,语气毫不留情:“你也别不分青红皂白!凭什么笃定何风生喜欢你?感情是双向的,别替别人做‘他该接受你’的决定,这才是最自私的!”

她瞬间懵了,嘶吼声戛然而止,脸上的戾气僵住,眼神里满是被戳中心事的慌乱与难堪。几秒后,她猛地红了眼,声音带着崩溃的辩解:“我没有替他做决定!我只是知道自己喜欢他,这有错吗?”

“难道喜欢一个人,连表达的权利都没有了?你们凭什么否定我的心意,还说我自私?他明明没直接说不喜欢,你们就是在故意拆散我们!”

我摊开手,语气里满是又急又无奈的坦诚:“行了!我真不知道你到底要我怎样!直说不喜欢,你觉得我在敷衍;委婉拒绝,你又揪着不放——我们ScI都是明事理的人,不是傻子,没必要跟你耗着!”

她瞬间懵了,眼泪唰地涌得更凶,之前的嘶吼变成了崩溃的哭喊:“我不要你怎样!我只要你说句真心话!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

“什么叫耗着?我为你付出这么多,在你眼里就只是‘耗着’吗?你们明事理,就不能好好听我把话说完,给我一个真正的答案吗?”

我声音发沉,带着难以言说的沉重:“我敢同意吗?我身后是ScI的兄弟,眼前是你没经历过的生死,我怎么敢拿你的人生赌?”

她瞬间懵了,哭声猛地顿住,眼神里满是震惊与茫然。几秒后,她嘴唇哆嗦着,声音带着哽咽的追问:“为什么不敢?难道我的喜欢就这么不值一提,连让你赌一次的资格都没有?”

“是我不够好,还是你们的规矩真的比两个人的心意还重要?你就不能为了我,勇敢一次吗?”

我语气里满是疲惫的恳求,眉头拧成一团:“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赶紧先回家,别在这儿僵持了好不好?我们怎么做你才能满意,才能不再这样纠缠?”

她瞬间懵了,身体微微晃了晃,眼泪掉得更凶,眼神里满是无助与迷茫。几秒后,她声音带着哽咽的质问:“我要的从来不是你们怎么做!我只要你点头,只要能留在你身边,这很难吗?”

“为什么你们宁愿问我要怎样才满意,也不肯认真考虑我的心意?难道让你接受我,就这么难吗?”

“你还愣着干什么!人家把话说到这份上,你还要死缠烂打丢尽全家的脸吗?”父亲气得脸色铁青,伸手就要拉她,“今天必须跟我走,再闹我就不客气了!”

她猛地甩开父亲的手,愣了两秒后,积压的情绪彻底爆发,嘶吼着反击:“我丢什么脸了?我追求自己喜欢的人有错吗?你们都帮着外人逼我,到底谁是你女儿!”

“我不跟你走!他不把话说死,我就不走!你们凭什么都来逼我,凭什么否定我的一切!”

我语气陡然加重,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锐利:“谁否定你的生活了?是你自己硬闯进来插手我们的生活!连自己的日子都理不清,还非要搅和别人的,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她瞬间僵在原地,眼神里满是被戳穿的羞愤与不甘,下一秒猛地拔高声音嘶吼:“我没有搅和!我只是想和你并肩走,怎么就成插手了?”

“我自己的生活我清楚!你们就是看不起我,找借口把我推开!凭什么说我理不清生活,凭什么这么对我!”

我盯着她泛红的眼眶,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又一针见血的锐利:“你就是嘴硬啊!明明自己的心意已经变成了别人的负担,明明我们把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你却偏要钻牛角尖,不肯承认自己的执着已经过了界。”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约翰局长穿着笔挺的警服快步走来,眉头微蹙,手里还攥着一份刚打印好的案件简报:“风生,刚接到市局的紧急通报,有个棘手的案子。城南老小区里,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从七楼坠亡了,法医初步判定是他杀,凶手已经被控制了——就是死者的亲姑姑。”他顿了顿,语气沉了几分,“原因说起来让人唏嘘,她姑姑为了攀附一个有点小钱的中年男人,硬逼着姑娘嫁过去,姑娘死活不肯,争执的时候姑姑一时冲动,就把人从阳台推下去了。”

我转头看向还僵在原地的她,扬了扬下巴示意约翰局长的话,语气里满是恳切的告诫:“你看看,这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这不就是狗血又残酷的现实吗?你还觉得自己一味地死缠烂打是对的?我们ScI每天要面对的是生死、是真相,没精力也没心思陪你耗在这种执念里。你非要这样不依不饶,把我们原本有序的生活搅得鸡飞狗跳,最后能得到什么?难道非要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才肯罢休吗?”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约翰局长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在她心上,眼神从最初的茫然逐渐变得涣散,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几秒的死寂后,她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猛地抬起头,眼眶通红地嘶吼起来:“这根本不一样!我是自愿的!我不是被逼迫的!你们别拿别人的悲剧来套我!”她一边喊一边跺脚,声音里满是崩溃的控诉,“你们就是不想接纳我,才编出这种话来吓我!我喜欢他有错吗?我想和他在一起有错吗?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跟我作对!”

民警快步走近,敬了个礼,语气急促又沉稳:“约翰局长,市局那边已经把人带回来了,死者的姑姑现在就在审问室等着,情绪还挺激动,一直喊自己没做错。”

她像是被这句话钉在了原地,原本嘶吼的动作骤然停住,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的愤懑瞬间被难以置信取代,整个人僵了好几秒。随后她猛地晃了晃头,眼神里满是怀疑,声音带着颤音拔高:“不可能!这一定是你们串通好的!为了赶我走,竟然编出这种人命案子来骗我?”她死死盯着民警,又转头看向我和约翰局长,语气里满是执拗的质问,“那个姑姑到底是谁?你们有证据吗?别以为随便说个案子就能让我相信,就能让我放弃!”

我从约翰局长手里接过那份还带着油墨味的案件报告,直接递到她面前,纸页上的死者信息、现场勘查记录一目了然。“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市局刚传来的正式报告,姓名、地址、尸检初步结论都写得明明白白,难道还能是假的?”我收回报告,语气里满是不容置喙的坚决,“你到底要纠缠到什么时候?赶紧回去!我们还要审完嫌疑人吃晚饭,明天早就约好了要去打羽毛球比赛,没功夫再跟你耗。”

她的目光在报告上扫过,那些冰冷的文字和清晰的记录像冷水浇灭了她所有的气焰,整个人晃了晃,眼神彻底失了焦点,嘴唇哆嗦着,半天没发出一点声音。

沉默在空气里蔓延了许久,她才缓缓抬起头,声音轻得像蚊子叫,带着难以掩饰的茫然和一丝松动:“真……真的有这样的事?我……我不是故意要搅乱你们的……我只是……只是太想和你在一起了……”

我皱着眉,语气里带着点严肃的提醒:“行了!你换位思考想想,你这样死缠烂打围堵我们,外人看到了会怎么议论ScI?觉得我们公私不分、被人缠得脱不开身?约翰局长在这儿看着呢,你让他怎么看我们团队的纪律性?”

她本就茫然的眼神瞬间凝固,像是没料到我会提这些,愣了足足两秒。紧接着,积压的委屈和不甘再次爆发,她捂着胸口嘶吼起来:“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只在乎你!ScI的名声、局长的看法,跟我有什么关系?”她的声音又急又哑,带着哭腔,“你们所有人都只想着自己,没人在乎我的感受!为了赶走我,连这种话都能说出来,你们根本就是冷血!”

父亲的脸色早已憋得发紫,听到女儿这番蛮不讲理的嘶吼,再也按捺不住怒火,上前一步指着她的鼻子厉声呵斥:“你简直无可救药!人家把道理讲遍、证据摆清,你还在这儿胡搅蛮缠!丢尽了家里的脸不说,还耽误人家办案!”

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咬牙切齿地补充道:“今天这事没完!我看你在这儿根本学不会安分,明天就给我收拾东西回乡下老家!让你在那儿好好反省,再也不准你随便跑出来搅和别人!”

父亲的话像一道惊雷劈在她头上,她瞳孔骤缩,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不过两秒,她猛地跳起来,双手胡乱挥舞着嘶吼:“我不回!我死也不回老家!你们凭什么逼我!”哭声混着怒火,声音嘶哑得几乎破音,“我就在这儿等他,除非他亲口说不喜欢我,否则我绝不走!”

就在这时,审问室的窗户被推开,韩亮探出头来,脸上还带着刚录完口供的严肃:“局长、风生,审完了!死者姑姑全招了,就是为了那中年男人给的彩礼,硬逼侄女嫁人不成,争执中失手推下去的,细节都对得上!”

韩亮的话像一块巨石砸进混乱的局面,她挥舞的动作猛地停住,嘴巴还维持着嘶吼的形状,眼神空洞地望着审问室的方向,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呆呆地站在原地。

几秒钟后,她猛地摇头,眼神里翻涌着最后的执拗与怀疑,声音带着哭腔和颤抖:“不可能……这都是假的!你们所有人都联合起来骗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的案子,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就是想逼我走,才编出这些来吓唬我!”她死死盯着我,语气里满是不甘的质问,“你告诉我,这是不是你们早就设计好的?就为了让我死心?”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妹妹扎着高马尾,气鼓鼓地冲到她面前,眉头拧成了疙瘩:“姐姐!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啊?风生哥他们都把话说得明明白白了,你怎么还揪着不放?非要让所有人都看笑话,你才甘心吗?”

她转头看向父亲,语气带着几分急切的认真:“爸爸,明天你别送姐姐回老家了,先送我去班主任家吧!班主任家的姐姐懂事又体贴,可比我这个傻姐姐强多了!我留在那儿过夜,肯定不会像她这样胡搅蛮缠、忘恩负义!”

说着,妹妹从书包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递到众人面前:“你们看,这是十二年前,我、姐姐、风生哥还有何叔一起拍的合照!那时候大家多好啊,姐姐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照片上的几个身影笑得一脸纯粹,和眼前剑拔弩张的局面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她的目光落在那张泛黄的合照上,像是被瞬间拉回了十二年前的时光,瞳孔微微收缩,脸上的怒火骤然凝固,整个人定在原地,眼神里翻涌着震惊、茫然,还有一丝被戳中软肋的慌乱。

不过片刻,那茫然便被更汹涌的怒火取代,她猛地转头瞪向我,双手攥得指节发白,声音尖利得刺耳:“都是你!都怪你!要不是你当年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凭什么说变就变,凭什么联合所有人来逼我!”她朝着我步步逼近,眼泪混着怒火滚落,“那张照片是假的!你根本就没真心对过我,你就是在耍我!”

我的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她的戾气。她僵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脸上的愤怒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错愕,嘴巴张了又合,半天没挤出一个字。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抬起手,指尖微微颤抖,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着难以言喻的委屈和茫然:“我……我没有把你当工具人……我只是……只是太害怕失去了……当年你说会一直护着我,我以为……以为你不会变的……”

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半步,眼神空洞地望着我,脸上最后一点倔强也土崩瓦解。

过了许久,她才艰难地启齿,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浓浓的鼻音和难以置信的茫然:“原……原来你说的是守护城市……我一直……一直以为你说的是守护我……是我……是我理解错了这么多年……”

夕阳斜照进ScI的办公区,韩亮收拾着审问室的笔录,约翰局长望着父女三人远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年少时的误解,总算有了收场。”

我将那张泛黄的合照递还给妹妹留下的书包,照片上的少年少女笑得纯粹,十二年前的一句“守护”,终究在今日理清了真相。

相关部门的车缓缓驶离,姑姑的案件尘埃落定,ScI的尘埃落定,ScI的灯光依旧明亮——守护城市的承诺,我们从未辜负。

【ScI彩蛋篇第9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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