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哒——!!!”
虎贲军的阵地上,德制mG42独特的咆哮声撕碎了清晨的宁静。
数十挺机枪同时开火,声音连成一片,活像死神在拉电锯。
“班长,小鬼子过河中心线了。”一个新兵的声音发颤,这是他头回上战场。
“别慌,尿裤子没。”
老兵班长头也不回,眼睛死死盯着瞄准镜
“记住老子教你的,三点一线,短点射。”
“把子弹给老子省着点用,这玩意儿比你命都金贵。”
“知道,班长。”
“开火。”
命令下达,新兵扣动扳机,滚烫的弹壳不断跳出。
枪身剧烈抖动间,他仿佛看见对岸的生命在急速消逝。
数十道7.92毫米毛瑟弹组成的交叉火网,瞬间封死了波光粼粼的捞刀河面。
正在河中央奋力划着木筏的日军士兵,如同被镰刀割的麦子,成片倒下。
子弹钻入肉体的噗噗声密集响起,夹杂着骨头碎裂的脆响。
一名站在木筏前端,挥舞军刀鼓舞士气的日军曹长。
脸上狰狞还没散去,胸口瞬间被打成蜂窝。
他难以置信的低下头,看着烂开的胸膛。
身体一软,栽进冰冷的河水,一抹红色迅速漾开。
“哈哈哈,快看,下饺子呢。”一个机枪手大笑着,脸被硝烟熏的黢黑。
“笑个屁。”他旁边的副射手吼道,“快换枪管,都红了。”
后方临时指挥所里,李明渊举着望远镜,冷静观察着战场。
参谋长张远站他身边,神情严肃。
“军座,我们这电锯声,还挺悦耳。”李明渊放下望远镜,嘴角一勾。
“对鬼子来说,这就是催命符。”张远应道,语气里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光有机枪还不够。”李明渊拿起电话,接通前线指挥部。
“通知赵山河,别光顾着用机枪扫。”
“迫击炮也给老子拉上去招呼,让小鬼子尝尝什么是立体打击,尝尝鲜。”
“轰!”
李明渊的命令迅速执行。
一发81毫米迫击炮弹呼啸着从天而降,精准砸在一个挤满十几人的木筏上。
火光冲天,整个木筏连同上面的日军士兵,瞬间被炸成漫天木屑跟碎肉。
残肢断臂混着内脏掉进河里,原本清澈的河水瞬间浑浊不堪。
“魔鬼,他们是魔鬼。”
“妈妈,我想回家……”
河面上彻底乱了套。
幸存的日军士兵被眼前地狱般的景象吓得肝胆俱裂。
他们有的扔掉木桨,抱着头在木筏上哆嗦。
有的不顾一切跳进冰冷的河水,想游回北岸。
但无论哪种选择,等着他们的都只有死亡。
虎贲军的机枪手们,冷静的操纵着手中的杀戮机器,将一发发致命子弹精准的送进每一个还在移动的目标身体里。
捞刀河,这条平日清澈见底的河。
不到十分钟,就被鲜血跟尸体染成了一条名副其实的血河。
“军座,敌人第一波攻势被打退了。”张远报告。
“嗯。”李明渊点头,眼神依旧锐利。
“神田正种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这老小子是个疯子。”
“通知前线,准备迎接鬼子的炮火。”
正如李明渊所料。
捞刀河北岸,日军第6师团指挥部里,师团长神田正种气急败坏。
他通过望远镜看着河面上那一边倒的屠杀,身体剧烈颤抖,那张因疯狂扭曲的脸已然惨白。
“将军阁下,我们不能再这么打了。”
旅团长牛岛满冲进来,脸上满是惊恐跟不忍。
“第一批渡河的两个中队,已经全员玉碎。一个活口都没回来啊。”
“闭嘴。”神田正种猛地回头,眼睛里布满血红色的疯狂。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不,还没。”
他指着河对岸火光冲天的虎贲军阵地,如同一个输光了的赌徒,发出最后嘶吼。
“传我命令。命令第三大队,第四大队,继续给我渡河。”
同时,命令师团直属炮兵联队,所有的75毫米山炮。
“不必再保留,都给我推上来。”
“目标,南岸支那军的机枪阵地,给我进行无差别覆盖式炮击。”
“我要用炮弹告诉他们,谁才是这片战场上真正的火力之王。”
“将军阁下,三思啊。”牛岛满大惊失色,“我们的山炮射程有限。”
“一旦推到前沿,就会完全暴露在支那军的重炮打击范围之内,那不就是送死?”
“我就是要跟他们换。”神田正种疯了一样。
“他打我的步兵,我就打他的机枪。”
他打我的山炮,我就打他的重炮。
我倒要看看,是他李明渊的家底厚,还是我神田正种的骨头硬。
今天,就算把整个第6师团都填在这,也一定要在南岸给我撕开一个口子。”
“哈伊。”看着彻底失去理智的神田正种,牛岛满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他只能在心里为帝国的未来默默哀叹一声。
随着神田正种的命令下达,日军阵地再次响起凄厉的冲锋号。
更多的日军士兵在军官驱赶下,推着更加简陋的木筏,冲向那条血色的死亡之河。
与此同时,数十门日军的75毫米山炮,被骡马和人力从后方隐蔽阵地推到了最前沿。
“开炮,开炮,压制支那军的火力。”
日军炮兵在军官咆哮声中,用最快速度将一发发炮弹射向南岸的虎贲军阵地。
“轰,轰,轰……”
日军的炮火虽不如虎贲军重炮威力巨大,但胜在数量众多跟射速极快。
一时间,虎贲军第三旅的阵地也是炮火连天,弹片横飞。
“他娘的,小鬼子的炮兵也开始发疯了。”
第三旅旅长赵山河被爆炸气浪掀起的泥土浇了一脸。
他狼狈的从弹坑里爬起来,吐了口带血的唾沫骂道。
“旅长,一营二连阵地被鬼子炮火压制住了。”
一名通讯兵嘶吼道,“重机枪哑火三挺,伤亡很大,弟兄们快顶不住了。”
“慌什么。”赵山河一把抢过电话,“预备队呢,给老子顶上去。”
告诉弟兄们,给老子死死守住,绝对不能让一个小鬼子冲上岸。
“谁敢后退一步,老子就地枪决。”
挂断电话,他看着身边一个被吓得发懵的年轻士兵,骂道:
“哭丧着脸干什么?老子死了?”
“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军座的炮火支援马上就到。”
几乎同时,李明渊的指挥部也接到前线战报。
“军座,前线报告。赵山河的阵地被鬼子山炮压制,伤亡不小。”张远急道。
李明渊举着望远镜,脸上却露出笑容。
“你看,神田正种这个老小子,还真敢把炮推上来。”
他对张远说,“他这是怕我们找不到目标,人还怪好的。”
随即拿起另一个电话,直接接通后方的炮兵旅旅长陈海。
“陈海,醒了没有。别睡了,送上门的大礼来了,赶紧收。”
电话那头的陈海刚在敌人的炮火准备中被震晕,此刻正晃着脑袋清醒过来。”
听到军长的声音,立刻来了精神。
“军座放心,炮口都对准了,就等您一句话。”
“好。”李明渊的声音变冷,“听我命令,目标,敌军炮兵阵地。”
别给老子搞什么火力压制,我要的是地毯式的毁灭炮击。
今天,就给神田正种那疯子开开眼,见识见识什么叫他娘的中国炮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