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铃叶没说话,只是抱着凌雪沉的手臂又收紧了些。
见蓝铃叶不说话,凌锦寒又道:“咱们也该吃饭了,我去把菜热热,你去叫凉溪下来。”
见蓝铃叶没反应,凌锦寒朝着楼上喊了一声:“凉溪,下来吃饭了。”
而在自己屋中玩手机的凌凉溪肚子早已饿的咕咕叫了,他听到凌锦寒的声音后放下了手机:“来了来了!”
凌凉溪下楼后,就看见蓝铃叶对凌雪沉说着:“对不起,都是妈妈不好。”
凌凉溪心想:发生什么事了吗?
将菜热好后,凌锦寒就将菜给端上了餐桌:“凉溪,雪沉,你们快来尝尝爸爸做的清炒时蔬和菌菇汤,这个菌菇汤可鲜了。”
“太好了,终于可以吃饭了。”说着,凌凉溪坐到餐桌前大口大口干起了饭。
于是,蓝铃叶也抱着凌雪沉坐到餐桌前吃起了饭……
看着沉默的妻子,凌锦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想问蓝铃叶自己做的菜好不好吃,但他终究还是没能问出口。
洗完澡后,蓝铃叶来到凌雪沉房中问他道:“雪沉,你疼吗?”
凌雪沉:“妈咪你在说什么呀!雪沉为什么会疼呀?”
蓝铃叶:“你今天去医院,他们有没有给你抽血?”
凌雪沉摇了摇头:“没有呀!妈咪,就算要抽血,雪沉也不怕的,雪沉已经是个小男子汉了!”
蓝铃叶:“都是妈妈不好。”
凌雪沉摇晃着小脑袋:“雪沉知道,妈咪你也是担心雪沉的身体,才会让爸爸送我去医院检查的。”
蓝铃叶:原来他和雪沉说去检查身体吗?
凌雪沉:“妈咪,你洗好澡了吧!快来陪雪沉睡觉觉!”
蓝铃叶:“好,妈妈陪你。”
时间来到了三天后,鉴定报告寄到了家里。
凌锦寒拿着那个薄薄的信封,手指竟有些发抖,他没立刻拆开,而是走到蓝铃叶面前,将信封递了过去:“你拆吧。”
蓝铃叶看了看信封,又看了看凌锦寒,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你自己看吧。”
于是,凌锦寒深吸一口气后拆开了信封,看到结果后他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长长地舒了口气。
“雪沉是我的孩子,你满意了!既然如此,离婚协议我也写好了,你看看没问题就签了。”说着,凌锦寒将一份离婚协议书拿给了蓝铃叶。
蓝铃叶从凌锦寒手中接过了那份离婚协议书:“好,我签。”
凌锦寒颤抖着将笔递给了蓝铃叶,他手指指向签名处:“签……签这里,我明天就去办手续,以后……你好好的。”
蓝铃叶将自己的名字给签上了:“嗯。”
凌锦寒:“那……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以后,这个家就只剩你一个人了。”
蓝铃叶看着凌锦寒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我重活一次,难道就是为了把他给赶走吗?
“你留下吧。”
听到蓝铃叶的话,凌锦寒身形一滞,随即又惨笑着摇了摇头,他走进卧室后拿出了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我留下只会让彼此更痛苦。”
他拖着行李箱,路过蓝铃叶身旁的时候脚步顿了顿:“照顾好雪沉,也……照顾好你自己。”
蓝铃叶:“好。”
凌锦寒缓缓点头,他手搭上门把,停顿良久后深吸了一口气:“那……我走了。”
将门打开的瞬间,凌锦寒的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了下来,他却倔强地没有回头,只轻声呢喃道:“再见了……我的妻子。”
蓝铃叶眼眶也已湿润:“再见了,我的丈夫。”
由于不想让父母知道自己离婚的事,凌锦寒就没有回父母家,而是在酒店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门外便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铃叶!”
凌锦寒不等蓝铃叶回应便拿出钥匙开了门:“铃叶,我……我想再问你一个问题。”
蓝铃叶睡眼惺忪地从卧室中走了出来:“什么问题?”
凌锦寒:“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还能……”
蓝铃叶:“我不后悔。”
凌锦寒呼吸一滞,眼中最后一丝光亮也熄灭了:“呵,是吗?”
他垂下了头,肩膀却在轻轻发抖,半晌后他抬起了头,脸上已是一片决绝:“那我走了,这次……真的再见了。”说罢,凌锦寒转身快步走出门,生怕晚一秒就会崩溃,“砰”的一声关上门后,他靠着门缓缓滑坐在地上,捂住脸无声地抽泣起来……
蓝铃叶有些于心不忍,她打开门后就看到了凌锦寒坐在地上抽泣的画面,她来到凌锦寒面前说道:“你别走。”
闻言,抽泣声戛然而止,凌锦寒身体僵在原地,几秒后他猛地站起身哽咽着说道:“你……你又改变主意了?”
蓝铃叶:“留下来吧,孩子们不能没有父亲。”
凌锦寒:“只是……为了孩子?”
蓝铃叶:“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
凌锦寒:“现在说这些……要我留下也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蓝铃叶:“什么条件?”
凌锦寒:“告诉我实话,你之前说那些话,到底是气话,还是……真的不爱我了。”
蓝铃叶:“我不知道。”
凌锦寒:“不知道吗?我明白了,那我可以留下,但是我们得约法三章。”
蓝铃叶:“什么约法三章?”
凌锦寒:“第一,为了孩子,我们在他们面前要扮演好夫妻;第二,家里的事……还是由你做主。”
蓝铃叶:“那第三呢?”
凌锦寒:“第三……给我个机会,让我重新追求你,可以吗?”
蓝铃叶:“对不起,我接受不了。”
凌锦寒:“没关系,前两条你答应就好,那我……把行李放回去。”
蓝铃叶:“嗯。”
于是凌锦寒默默提起行李箱走向了卧室,背影显得格外孤寂。
凌锦寒将行李放好后从卧室中走了出来,他故作镇定道:“那个……我去看看雪沉。”
蓝铃叶听见自己这个失忆的丈夫只念叨雪沉便有些不满:“你还是这么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