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门怎么开了？
云芷兰的思维瞬间停摆。
完了……
被宗主大人发现了……
擅闯宗主闭关禁地，窥探宗主隐私……按照门规，这怕不是要去雷池里泡上三年五载。
不对，这好像不是重点！
重点是宗主她……她居然……
云芷兰的脑海中，浮现出平日里那个端坐于瑶池圣殿最高处，神情淡漠、威仪天成的沐月华。
她的一道眼神，便能让整个瑶池噤若寒蝉。
她严厉、孤高、可怕，仿佛是九天之上不染凡尘的神女。
云芷兰甚至觉得，宗主这样的性子，会永远这般清冷地俯瞰众生，永远不会与任何男子产生纠葛，更不会享受到自己这般的快乐。
可……可眼前这媚态横生，眼波流转间几乎能滴出水来的女人，真的是她吗？
这副模样，简直比自己万欲圣体彻底失控时还要……
不对不对，这也不是重点！
为什么墨羽会在这里和宗主……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知道墨羽身边从不缺红颜知己，可她做梦也想不到，这其中竟然会有瑶池的最高掌权者！
还有，他们……他们开门干什么？
自己不小心看到了，让自己偷偷溜走不就好了吗？
为什么要开门啊！
她胡思乱想着，脸颊的温度高得吓人，身子也因为体质的缘故，开始不受控制地发软、发烫。
“嗯~”
断断续续的声响，伴随着浓郁的幽香，从门缝里飘散出来，让她手足无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就在她快要被逼疯时，墨羽的声音从门内悠悠传来。
“还愣在外面做什么，进来。”
“哦……好。”
云芷兰的脑袋一片空白，几乎是出于本能，僵硬地挪动着玉腿，走了进去。
房门合上，一股浓郁到极致的幽香瞬间将她包裹。
那是沐月华身上独有的清冷莲香，比平日更加浓郁，好闻极了。
可这香气是怎么来的，她再清楚不过。
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可体内的万欲圣体却像是遇到了补品，疯狂地沸腾着。
她强忍着腿软的冲动，视线却不受控制地朝前望去。
烛火摇曳，光影昏黄。
沐月华伏在地上，身上松松垮垮地挂着一件雪白的宫装。
衣料早已被香汗浸透，如蝉翼般紧贴着她白腻如脂的肌肤，勾勒出完美的弧度。
裙裾处依稀可见被粗暴撕扯的痕迹。
她那张清冷绝世的玉容上，此刻满是醉人的酡红，平日里威仪万千的凤眸水光潋滟，眼波流转间，尽是无边春色与蚀骨的媚意。
云芷兰也不知道他们叫自己进来干嘛？
不知该站在哪，又该用什么表情，只能呆愣在原地。
墨羽回过头，见她这副傻乎乎的可爱模样，不由失笑。
而此刻的沐月华，哪里还有半分心思去管旁人。
她死死咬着丰润的下唇，想将那即将冲破喉咙的吟哦尽数吞回腹中，可破碎的颤音依旧从齿缝间丝丝缕缕地溢出，勾魂夺魄。
大道……
她对大道的理解，确实出现了偏差。
阳之一道，固然是汹涌如火山，霸道绝伦，可阴之一道亦能如此……
她今日也算是都淋漓尽致地感悟了一遍。
云芷兰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
自己这……算是排队吗？
那……那自己便等等吧。
她正荒唐地想着，墨羽的声音却再次传来。
“傻站着做什么，再过来些。”
“哦……”
云芷兰木讷地应了一声，身体比脑子先一步做出反应，僵硬地挪动着莲步，走到了墨羽的身旁。
太近了。
近得让她能清晰看见宗主大人那白皙胜雪的玉肌上，泛着一层细密的水光，光洁细腻得寻不见一丝瑕疵。
肌肤之下，淡青色的纤细脉络若隐若现。
那张平日里清冷威仪、不怒自威的绝世容颜上，此刻凤眸紧阖，蝶翼般纤长的睫羽不住地颤抖，沾染着晶莹的湿意，惹人怜惜。
这……这真的是那个让她从小怕到大的沐月华吗？
就在她失神之际，一只温热的大手揽住了她的纤腰，将她带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墨羽低头，在她冰凉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怎么，吓到了？”
云芷兰下意识地微微点头，眼睫轻颤，却始终不敢将目光投向沐月华。
“呼……哼……”
伏在地上的沐月华却突然发出夹杂着喘息的轻哼，声音沙哑又勾人
“刚刚……小羽……呼……不也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现在倒好意思……笑芷兰了，嗯~”
这般娇媚入骨的声线，听得云芷兰心尖都麻了。
原来……是刚刚才开始的吗？
“这么突然的事，不惊讶才奇怪吧。”
墨羽失笑，手臂紧了紧，让怀里的云芷兰能更安稳地靠着自己。
芷兰缩在墨羽怀里，躁动的内心总算稍稍安定了些许。
她好像……有点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了。
可……可还是好尴尬啊。
宗主大人刚刚找墨羽，居然……居然是为了这种事。
“不用紧张，没关系的。”
墨羽的手在她背上轻轻拍抚，温声安慰。
“这么多姐妹，总归会有这么一天的，早晚都要习惯。”
云芷兰欲哭无泪。
她怕的是这个吗？
换做任何一个姐妹，她顶多就是稍微害羞一下，可眼前这位是宗主啊！
她从小就怕宗主，怕得要死！
双腿已经软得快要站不住，若不是被墨羽整个圈在怀里，她恐怕已经瘫倒在地上了。
可她又不敢靠得太近，因为只要稍稍一动，就会不小心碰到沐宗主。
偏偏她那不争气的体质，愈发躁动起来。
体内的热流疯狂乱窜，让她难受得紧，望着近在咫尺的墨羽，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些羞于启齿的事情。
墨羽手指轻轻一勾。
本就松垮的衣裙应声而落，堆叠在纤细的脚踝边。
冰肌玉骨，毫无遮掩地展露于微凉的空气之中。
云芷兰羞耻得快要晕厥过去，残存的理智让她想要逃离，可身体却诚实地向着墨羽贴近。
“芷兰……呼……还犹豫什么？到这儿来……和姐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