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晒够了太阳。
回到屋子里。
陆济时看了眼傅年的脸色。
没看出有什么不高兴来。
这才继续为兄弟弥补:“所以,他是真的很看重梅云舒。”
傅年倒是不像陆济时所想的那样。
反而问了个问题:“那他,怎么不敢同小云舒说清自己的心思?”
陆济时:“他还没开窍呢。”
傅年满意地看着那衣柜里两个人一人一半的衣服。
不得不说,在陆济时的地盘留下自己的东西。
让傅年有一种满足感。
他笑着看了眼陆济时:“既如此,小云舒的安全也有保障了。”
陆济时:“你不在意任杰看上了你师弟?”
傅年:“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我可不好插手。”
傅年:“更何况,我虽不了解任少爷,我却称得上了解陆司令。”
傅年:“你既然把他当作兄弟,就说明此人不是什么毫无担当的。”
傅年:“既是个还算不错的,我又何必插手。”
陆济时听傅年的意思。
大概是梅云舒那边对任杰也有情感。
陆济时:“这么说,梅老板他——”
傅年喝了口茶,否认道:“他可没表现出什么。”
傅年:“恐怕现在小云舒心里,除了报仇雪恨,暂时装不下其余的。”
傅年:“所以,就算我不插手,任少爷想要得到小云舒的那颗心,还得走一段长路呢。”
陆济时:“也是,还得看他有没有本事。”
陆济时:“我也没必要去为他操这些没着落的心。”
傅年看了眼那竖立在房间角落里的落地钟。
下面的摆钟来回摇摆个不停。
指针已然走到了十二上。
他卷了卷袖子:“都到这个点了,也该吃午饭了。”
傅年:“就是不知陆司令这几日可吃腻了我的手艺。”
陆济时立马摇头。
傅年的那些饭菜,就算要他日日吃,他都不会嫌腻。
傅年:“既如此,不如带我去厨房,做一桌好菜,为恭贺陆司令出院。”
陆济时本来口味就偏重。
从他第一次邀请傅年去和平饭店时点的餐就能看出来。
香辣、酸甜这些口味重的菜占大多数。
在医院虽然只躺了一天。
但那一整天入口的都是些清淡的补品。
陆济时的嘴早就寡淡极了。
一听傅年要做一桌好菜。
怎么会拒绝。
傅年:“不过这食材。”
陆济时:“傅老板放心,李清安日日都会派人采购最新鲜的。”
陆济时:“如果宅子里不开灶,就拿去军营里给弟兄们分了。”
傅年:“那便好,毕竟这古人言,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傅年掌勺,陆济时就在一旁打下手。
两个人的相处,一点也不像还在热恋期的年轻眷侣。
倒像是相处了半辈子的老夫老夫。
陆济时都快以为自己和傅年,过的是什么他耕傅年织的安稳日子了。
陆济时整个帮厨的过程。
不是盯着傅年的脸看。
就是盯着傅年那双修长、白皙又骨节分明的手看。
根本来不及注意傅年在烹饪什么样的菜肴。
所以当他看到那一桌所谓的好菜,一点辣不见的时候。
表情瞬间僵了。
傅年看他这副模样。
又起了坏心思。
那双平常带着英气的凤眼被他压低眼尾。
似乎都泛起了水雾。
只听他声音带了些委屈:“陆司令果然还是嫌我手艺不好。”
陆济时哪里被这样蛊惑过。
当下否认:“傅老板这说的是什么话。”
他立马坐下。
快速扒拉了几口饭菜进嘴。
这才发现。
这些菜虽然不见一点辣。
但也不算寡淡。
口味都是极其鲜美的。
陆济时也没想到这看着清汤寡水的,经了傅年的手。
居然这般美味。
陆济时这时的夸赞都带上了不少的真心实意,而不是空口哄人:“傅老板这手艺,果真了不得。”
傅年将自己碗里那块去好刺的鱼肉夹给了陆济时。
还十分体贴道:“司令虽然出院了,但想必还要调养。”
傅年:“这几日,就只能吃些清淡的了。”
傅年:“待司令彻底好了,我给您做辣子鸡。”
陆济时被哄得高兴极了。
傅年:“不过这饭菜好,也不只是因为厨艺。”
傅年:“司令府的食材都是顶好的。”
陆济时平时也被不少人夸赞。
不过那些人的夸赞中总是带着些讨好献媚。
就傅年的夸赞,在他耳朵里听着尤为动听。
陆济时喝完汤,放下碗筷。
认真地看着还在慢条斯理吃着饭菜的傅年:“陆某有一事想请教傅老板。”
傅年放下碗筷,看着陆济时:“司令有什么便问吧,请教可真谈不上。”
陆济时这才装了多久的谦谦有礼,一张嘴又被打回了原形。
陆济时:“你他娘的,是不是给老子下蛊了。”
陆济时:“不然我怎么看你,都觉得你是十分好呢。”
傅年嘴上说着:“陆司令说笑了,我一个戏子,哪会这些功夫。”
心里想的却是:废话,这都和你谈了几辈子的恋爱了,还不知道你会吃哪套吗?
两人这边甜甜蜜蜜的。
另一边可就十分尴尬了。
为了不引起郭家的猜测。
梅云舒和任杰相约在任家的店铺。
梅云舒将信物交给店铺老板。
这才被引着到了后面的暗间见了任杰。
任杰也许是被陆济时那几句话点破了些。
但又没完全开窍。
面对自己似乎在喜欢着的人。
他措辞半天说不出半个字来。
最后还是梅云舒有些急切:“我师兄说,任少爷会同我说清我需要做什么。”
任杰:“啊,是是是,你且这么做——”
任杰大概和梅云舒把他们几人的计划捋了一遍。
梅云舒:“好,我知道了,那么就先告辞了。”
任杰看着梅云舒走远。
突然想起什么。
趁着梅云舒还未走出暗间。
任杰补充道:“梅老板请放心,任某,定然护梅老板全身而退。”
梅云舒:“任少说笑了,我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梅云舒:“能把郭时安扳倒,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任杰看着梅云舒的背影喃喃自语:“老陆啊老陆,你说你好好的乱我心做什么。”
任杰:“现在可好了,人家眼里,可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