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的金人巷中,飞霄也等来了他多年未见的战友。
驭空来到金人巷赴约,看着飞霄也是忍不住说道:“能让大名鼎鼎的天击将军等我这么久,可算是赚足了面子。好久没见了,飞霄将军。”
接着飞霄则是说道:“驭空姐姐,上次自上次分别,咱们快有三十年没见了吧?”
接着驭空也是回忆往昔,然后说道:“是啊,三十年前,你是曜青「青丘军」的先锋,我是罗浮「垂虹卫」的飞行士。没想到再次见面,你已成了将军,而我,已经放弃了飞翔……如此想来,真是恍如隔世啊。”
驭空在感慨一番后,接着说道:“其实也不能说三十年没见,毕竟「黄钟」共鸣系统里天天播放着你大捷的战报,我也算是日日得见你所向披靡的英姿……你的身体还好吗?”
在有些羡慕的说起飞霄如今还做着与曾经一样的事情后,驭空转而也是关切的问起了对方的身体状况。
而飞霄对此则只是说道:“情况还算稳定,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在战争中救起我的那位军医?”
“那个名字古怪,脾气也很古怪的医师,叫什么来着?我只记得他名字里沾个葱姜蒜什么的……”
听着这驭空的说,飞霄则是说道:“椒丘。受曜青仙舟丹鼎司的派遣,他已是我的幕僚和随身医师。这些年他一直在想法子控制我的病情,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活得好好的,他功不可没。以我的出身,能一路走到今天,我很满足了。”
驭空这时也是松了口气,说道:“知道你一切平安,我就放心了。那么这次你和怀炎老先生前来,想必是领了元帅的命令吧?”
驭空反应极快,也想为景元打探一些情报,并希望自己能有所准备,所以接着继续道:“飞霄,看在朋友的面子上。能告诉我联盟打算如何降罪于罗浮的将军吗?”
接着飞霄则是说道:“建木重生,让那些惯于躲在后方的老家伙们感到了害怕,他们怕孽物再度卷土重来,像三十年前那般。因为近几年来孽物平息,军团不侵,帝国虽然日渐衰弱,或者说已经衰落了好几百年,甚至更久的时间……但是帝国依旧庞大强大,帝国的体量太大,即便早已停下了前进,曾经令它前进的动力也可化为惯性,继续推动着他们向前。所以近几年与帝国作战的联军前线反倒是愈发吃紧了起来……”
飞霄说了些有关战事方面事情后,又是说回了有关景元的事:“所以,虽然罗浮呈上报告解释了来龙去脉。但烬灭军团的入侵,帝国星际战士的降临是否真的存在?星核猎手以及星穹列车到底如何介入此事?其中却有众多细节缺失想必你也知道,消失多年的逃犯镜流再度出现了,这次他带来一个化外名和一具棺材,自称向元帅献上「与神相争的法子」。罗浮的龙师也状告景元不顾盟谊,说他放任流徙在外的饮月龙尊重返罗浮,打开鳞渊境古海,干扰持明守望建木的责任……这些都是我今天不得不踏入罗浮的原因。”
听着飞霄这好像并没有解释根本原因,但其实已经解释了大半的话,驭空一时陷入沉默,飞霄接着也是说道:“职责所在,我本来不必向外人解释这么多。但你我曾并肩作战,我不打算瞒你,也希望这些话你过耳就忘,可以吗?”
驭空自然明白这些,于是接着说道:“我明白了。抱歉,是我失仪了,我也知道自己现在不该多嘴为景元将军辩护,但你也了解我的性格。”
驭空没有过多辩解,反而坦然的说道:“罗浮自饮月之乱结束后享有数百年的安定。这其中,景源将军的擎画之功功不可没。可惜对长生种而言,只要活得够久有,就总会迎来摧毁往日积累一切的失败——敌人等待的就是那一刻。”驭空忍不说起了怀炎同样也说过的话。
飞霄接着也是说道:“说的不错,所以这次我前来还有另一个目的,探视「呼雷」。”
听到这个名字,驭空也是忍不住说道:“呼雷?你是说那个呼雷?那个不离战首,自七百多年前就被拘禁在罗浮幽囚狱中的呼雷?”
接着飞霄也是介绍起了这呼雷的来历:“「狐人大敌」,「永世不赦」,「直至天地荒灭」之类的……我记不住那么多判词,就是那个家伙。”
“但对于呼雷的探视,从来都是只由曜青仙舟天舶司派出使节,百年一次,为何你要在这节骨眼上……”
驭空提出疑问,飞霄接着说道:“狐人与仙舟盟誓,共讨孽物,除了解放同胞,求的还有正义。那只狼牙恶兽应当永远被关在幽囚狱里,日日受罚。以罗浮的状况,曜青内部颇为担心呼雷的关押情况,以往每隔百年一次的例行探视已经安不下老家伙们的心了。所以我被派来安他们的心。”
听着飞霄的话,再想着他们聊了这么多之前说起的那些,驭空也是忍不住说道:“尽是些坏消息……”
而飞霄则是在这时接着说道:“也不全是,至少许多事情未必有你想的这么糟糕。你托我寻的找的目标,已有了眉目。”
一听飞霄这话驭空连忙说道:“快讲讲!”
接着飞霄也是说道:“青丘军按照你提供的航路,找到了「鸣火」商会的舰船残骸。很遗憾,里面没有货物,也没有任何幸存者。”
“……”听到这里时驭空忍不住再次陷入沉默,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过飞霄接下来的话也确实再次给了她希望:“不过,在我们找到失事地点之前,就已经有人到过现场了。”
“是我们的人?还是公司的人?”驭空很担心停云的状况,因此才会委托那飞霄搜索一番,而听到飞霄现在的话,停云的状况至少还可以归为生死不知,依旧有存活的希望,所以驭空也是连忙追问。
飞霄接着则是说道:“都不是,驭空,你知道阮·梅吗?”
而经过一日奔波,列车组也是来到浥尘客栈安顿歇息。星这一日被面见将军的不安,以及演武仪典召开朝前的热闹人流搅得难以成眠,而就顶着这样的情况一直到了第二天。
星一起来,便是忍不住说到:“睡得迷迷糊糊……”
缓了一会儿之后她也是继续自言自语道:“奇怪,是我起晚了吗?阿尔哥,三月和丹恒这是去了哪儿?”
星接着也是在这附近寻找了起来,而没有太久,便在这附近发现了踪迹。
三月七见她来了也是立刻说道:“星,你来了呀。”
而宴请此刻也在这里,星接着看了看他,说道:“三月还不快拜见师父。”
至于丹恒和阿尔弗雷德则是一脸平静的在一旁看着他们,而三月七也是颇为配合的对着彦卿说道:“彦卿师父在上。嘿,我看幻戏和小说里仙舟拜师学艺可得送上师傅大礼,跪拜叩首。糟糕,我可什么都没准备。”
接着阿尔弗雷德则是说道:“拜师礼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其他的……你们自己商量着来吧。”
接着彦卿却是忍不住闭眼,抱胸,一脸有些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的表情。
而接着三月七也是发现了彦卿脸色不对,连忙问道:“诶,彦卿师父,你怎么脸红了?”
接着彦卿则是说道:“第一次听到别人叫自己师父,彦卿得稍微适应一下……”
彦卿接着睁开眼,缓了缓后说道:“不过有言在先。练剑是为了锻炼体魄、心智与力量,不是朝夕可达的游戏。也我答应了怀炎将军,要让三月小姐学会云骑剑术,登上演武仪典,以及至少击败一名对手。我一定会竭尽所能施教,但要是你有违师长教训……”
说到这里时彦卿也是停了一下,还在想该怎么样的时候,紧接着星也是代表列车组发言道:“三月很乖的。”
三月七接着也是说道:“本姑娘一言既出,星槎难追。既然答应了好好学,就从今天开始。”
“好啊,要的就是这股精气神。”
对于三月七现在的态度,彦卿倒也是比较满意。
而丹恒也是在一旁拱火似的说道:“彦卿三月就拜托你了,可别对她太客气了。”
接着三月七则是说道:“丹恒,你的心真是比你平日里的笑话还冷。不过话说云璃师父哪去了?”
而彦卿接着说道:“彦卿在司辰宫后花园处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我们会在那儿一起为你上第一堂课。”
接着三月七朝丹恒,星以及阿尔弗雷德拜挥了挥手,接着也是正式开始了她习剑之路的第一课。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彦卿带着三月七来到了约定的教学的地方后,云璃这也是早早在这里等待着,见他俩来了,上来便是说道:“第一天上课就带着徒弟一起迟到,罗浮的规矩怎么如此散漫?唉……真让为师寒心。”
云璃倒是早早就摆出了属于师傅的架子,而且还一脸享受的模样。
而三月七在这说道:“云璃师父已经到了,久等了。”
接着云璃则是又看向了彦卿说道:“你该不会想一个人偷偷教她吧?太卑鄙了。”
对此彦卿则是说道:“让你见识见识,这就是罗浮人授徒传艺的周到礼数。哪怕是弟子,我也会将他亲自接来。”
说着彦卿也是看向三月七说道:“作为东道主,我会教传授三月小姐罗浮剑术的精华,然后让她在擂台上大获全胜,到时候你就没法再对罗浮剑法的优劣评头论足了。”
“一边待着去,我让你瞧瞧朱明仙舟的剑士是如何宠爱弟子的。”
看着这自己的这两位小师父还没正式开始教学就又有大吵一架,互相竞争的趋势,三月七也是一阵头大,也不知自己这接下来的学习时光到底会如何进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