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拦着我,我要进去见我姐。”隋欲眼眶通红,吼出声。
他身后mille推着他,却被君一等人拦着。
两个少年此刻脸上都挂满了担忧。
“抱歉,我得告知君总。”君一语气公事公办,丝毫不近人情。
君二倒是好声好气的安慰两人,“你们也别太担心了。”
“君总肯定能照顾好隋小姐的。”
他们俩目前还不知道隋心醒来的消息。
隋欲没理他们,此刻他怒火中烧,“要不是他,我姐姐也不会这样!”
“都是你们这些人!”隋欲眼眶通红,浑身颤抖,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自从他知道消息往回赶的时候,姐姐已经出事了。
他甚至不是第一个知道,他懊恼自责,想要立马飞回国,可是却被君长松的人拦住。
他发誓要是姐姐出了什么问题,他死也要拉着那些人下地狱。
君一皱了皱眉,眉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冷声呵斥,“你最好别乱说话,会要命的。”
“呵?来啊。”隋欲此刻眼眶红的能滴出血来,瞪着旁边的君一,再也不能冷静下来,他恨周围的一切,也恨自己的无能。
君一还要开口,旁边的君二急忙拦住了他,对他摇了摇头。
小声提醒,“老大,别这样,君总让我们好好对待隋先生的。”
“哼。”君一冷哼出声,没再看他们。
君二看着他使性子,摇了摇头,走上前去轻声道,“是这样的,隋小姐一直在华庭公馆修养。”
“我们君总请了最顶尖的医疗团队二十四小时待命,再一个不让您进去是怕贸然打扰到隋小姐。”
君二心里纳闷,明明这位隋小姐的弟弟对君一也没做过什么,可偏偏这君一就是不喜欢他,甚至冷不丁的嘲讽两句,这样是被君总知道了,可是要完犊子的节奏。
隋欲闭了闭眼,他现在不知道自家姐姐到底怎么样了,那是他唯一亲人,他甚至什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让他怎么冷静的下来。
可现在他只能强撑着冷静,隋欲深吸一口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门口,手狠狠捏着轮椅上的扶手,指节泛白。
“别担心,我们再等等。”mille此刻也有些着急,但是不得不静下心来安抚他。
隋欲点了点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隋欲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君二也看出了有些不对劲儿,他们是在君家的停机坪下来的,而几人只坐了一辆车来到华庭公馆。
他看了看旁边的君一,走了过去,不由得也严肃起来,“君总还没出来?”
“嗯。”君一囫囵的回话。
君二看出来他的闪躲,嗓音有些小的惊呼,“你真是胆大!”
随后急忙说道,满脸都是震惊,“快点联系,你不知道到君总多喜欢隋小姐吗?你不想活了?”
他看着君一的脸,不免有些震惊,什么时候他胆子这么大了,相处几十年他怎么没看出来?想死别带着他!
君一冷眼瞥了他一眼,“你别多管闲事,隋小姐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君总也不可能一直喜欢这种人,我自有分寸。”
“你踏马没救了!”君二拿起手机,立马联系君长松,怕耽搁了一分一秒。
君一冷眼盯着他,君二丝毫不惧,“我告诉你,想死别带上我。”
本来他们都是隶属君一管辖,能和君长松联系的只有君一有资格,但是此刻他顾不上太多了。
君长松接到电话,立马出去,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约莫五点钟左右。
外面天仍旧是黑的,他随便批了一件外套,从暖廊走出来,脚步匆忙。
“来了?”
“快进来。”他脸上带着笑,装作看不见隋欲眼中的怒火。
隋欲没空去理其他人,见到君长松出来后,他被mille推进去,身后几米外,跟着很多人。
“没多穿衣服?”君长松上下打量隋欲,眼眸中有担忧。
隋欲出声,“我姐呢?她怎么样了?”
君长松递给身后人一个眼神,立马一条毯子递到隋欲手边。
他接了下来,眼神仍旧锐利的盯着他,等着他的答复。
“你姐没事儿,下午刚醒来,好不容易睡着了。”
“你呢?要不要吃东西或者休息?”对未来小舅子他通常十分客气,甚至说话都温和了不少。
听到姐姐醒来,几个周以来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隋欲抬头,眼眸中有些固执,“我不打扰她,我想听你说发生了什么。”
君长松插着兜的手抽了出来。顿了一下,思考了几秒钟,说,“行。”
君长松将茶杯递给两人,娓娓道来。
隋欲一字一句的听着,miile则是听不懂,看着隋欲的表情应当不好,他的心也揪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话音刚落。
就见眼前的少年眼眶通红,嗓子哽咽,狠狠在自己腿上捶了一下,“这个畜生!”
他没有将事件细节告诉他。隐去了一些事儿。
君长松看着眼前的少年,皱了皱眉,“别这样,你姐会担心。”
隋欲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天色渐渐泛白,他耐心的等着姐姐醒来。
君长松待在原地,看着两个少年,比他能小个八岁。
“你们在门口等多久了?”
隋欲陷入自己的沉思里,没听到他的话,恰巧mille刚好听得懂这句中文。
“maybe one half of hours.”他说道。
君长松眼眸中闪过一丝戾气,随后脸上又恢复了刚才的笑容,用着一口流利的英文,“have a good rest.I will be back soon.”(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
他出了门后,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嗜血的眼神。
这个君一。真是留不得了!
“君一,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
“从今以后,你别在君家待了,找你主家去。”他摩挲了下手腕,眼神冰冷。
“君总,我主家就是您啊,您让我去哪里?”他此刻有些慌了全然没有刚才的神气。
“呵?你还知道是我?”
“我以为云微微才是。”他都没正眼瞧他,给了周围人一个眼神。
抬脚走出去,丝毫没有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