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阴星域,已无宁日。
自“天工使者”之名响彻星穹,王凡与成辉的行踪便如幽影般穿梭于各大宗门禁地之间,所到之处,宝光冲天,阵法崩裂,秘藏尽失。他们不再隐匿,不再迂回,而是以一种近乎嚣张的姿态,横推而过——如蝗虫过境,寸草不生;如飓风扫原,万物皆空。每一处被他们踏足的宗门,仿佛被天道亲手撕开了伤口,鲜血淋漓地暴露在星域的注视之下。
他们所行之处,皆成传说。
王凡与成辉的“夺宝之路”,已从最初的“智取”演变为“明抢”。他们不再避让,反而主动寻上门去。每至一宗,必先以天工罗盘屏蔽天机,仿佛将整个宗门从天道运行的轨迹中剥离,化作一座孤岛;再以墨门迷踪阵封锁虚空,连一丝灵气都难以逃逸,随后天工号如幽灵般降临宗门核心宝库之上,王凡踏空而下,成辉操控机关战傀破阵,所向披靡。天工号那漆黑的船体在星辉下泛着冷光,船身遍布的机关齿轮无声转动,仿佛一只沉默的巨兽,吞噬着一切抵抗。
雷音谷:被夺“九霄雷核”,此物乃上古雷修遗宝,可助修士突破雷劫瓶颈。守谷长老率众围杀,却被王凡以“太极迷阵”反制。只见王凡双手结印,虚空之中浮现黑白双鱼旋转的阵法,将雷音谷修士的雷法尽数吞噬,随后又以阵法之力将雷电倒灌,引动自身雷法反噬。霎时间,雷光炸裂,谷中弟子哀嚎遍野,长老们浑身焦黑,眼睁睁看着自己守护的雷核被王凡收入囊中。临走前,王凡甚至以一缕神识扫过山谷,将三十六座雷阵阵心全部摄走。雷音谷从此雷威尽散,沦为一片焦土废墟,谷中弟子们望着满目疮痍的宗门,有人跪地痛哭:“天工使者,真乃天道之劫!”
焚天殿:被夺“地心火精”,此物镇压地火脉千年,一旦失守,整座山脉将化为火海。殿主焚炎怒极,亲率三大护法围杀,却被成辉以“墨机关·千机锁”困于阵中。成辉十指连动,数百道墨色符文如锁链般射出,将护法们捆缚在虚空之中。王凡则冷笑一声,祭出一枚魂魄凝晶,直入焚炎眉心。刹那间,焚炎眼中燃起赤红火焰,心魔暴起,竟在烈火中自焚而亡。天工号离去时,地火喷涌,赤焰千里,映红了整片星空。焚天殿弟子们望着冲天火柱,绝望地嘶吼:“地脉已毁,焚天殿完了!”而王凡与成辉的船舱内,地心火精正被安置在特制的寒玉匣中,幽幽散发着灼热红光,仿佛仍在咆哮着不甘。
万药宗:被夺“九转还魂草”,此草可活死人、肉白骨,乃宗门镇派之宝。王凡未动一兵一卒,仅以“阴损魂压术”震慑药园守护灵。那守护灵本是一株千年药参所化,却在王凡的魂压之下瑟瑟发抖,主动将九转还魂草连根献出。成辉更顺手采集了园中所有千年灵药,连药土都刮走三层。离去时,万药宗的药香之气已淡了九成,宗主在密室中捶胸顿足:“此贼不仅夺宝,更断我宗门根基!”
他们如风暴般席卷星域,所到之处,宝库空空如也,阵法残骸遍地,宗门弟子们望着废墟,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有修士哀叹:“他们不是来夺宝,是来抄家的!”更有宗门长老在残破的阵基前喃喃自语:“此二人,乃天道之劫!”
更令人胆寒的,是那些奉命追杀他们的修士。
无论来者是元婴,还是化神老怪,皆难逃被擒命运。王凡与成辉从不滥杀,却以最羞辱的方式“处理”俘虏——
●
所有宝物被洗劫一空,连储物戒指、本命法宝、灵晶、丹药、符箓,乃至贴身法衣、靴子,皆被剥去。曾有化神修士被剥得只剩亵裤,赤足踩在冰霜之上,羞愤欲绝。
●
俘虏被施以“魂压锁神术”,神魂受创,记忆混乱,神志不清。有人跪地叩首,口中胡言乱语:“天工使者饶命,我愿献出宗门秘典……”引得同门弟子瞠目结舌。
●
最终,他们被天工号抛回原宗门前,衣衫褴褛,赤足踩在冰霜之上,口中喃喃:“天工……天工使者……饶命……”这一幕,成为太阴星域最耻辱的传说,各大宗门长老们每每提及,皆面色铁青,却又无计可施。
而最令人震怒的,是那封随俘虏一同送回的信件。
信纸为墨家特制的“幽蓝机关纸”,触之微温,字迹为王凡亲笔,龙飞凤舞,透着戏谑与挑衅:”下次再送宝,何必大费周章,知会一声,我自会去取,我二人感激涕零!“
此信一出,星域哗然。
有宗主当场撕碎信纸,怒吼:“此二人,乃天道之癌!”信纸碎片在怒火的灼烧下化为灰烬,却仿佛烧不尽心中的耻辱。 有长老悲叹:“他们在诛心。”宗门弟子们听闻此言,皆低头不语,有人甚至暗中议论:“若天工使者再来,我愿献宝求安……” 更有年轻弟子暗中传诵:“天工使者,劫富济贫,乃星域义盗!”甚至有人模仿天工号的机关术,在宗门角落刻下“天工归来,逆命者生”的符号,引得长老们震怒追杀,却难以禁绝。
随着“感谢信”事件发酵,追杀之势竟悄然转变。
一些小宗门、散修联盟,开始主动将宝物打包,附上星图坐标,悄悄送往天工号可能出没的星域节点。他们不敢明言,只在包裹中夹一张纸条:“敬奉天工使者,愿星途顺遂。”甚至有人暗中祈祷:“天工使者若取我宗之物,可否留一‘天工符’护佑平安?”
曾有宗门长老在深夜秘密传讯:“我宗有一件上古遗器,虽非镇派之宝,但或可助使者破阵……不知可否换一‘天工符’保宗门平安?”王凡收到传讯后,冷笑一声:“他们终于明白了——反抗,是徒劳的。”成辉则摇头,眼中墨纹流转:“这不是威慑,是信仰的建立。他们不再视我们为贼,而是视我们为‘天道之外的存在’。”
此时
王凡:已早不是那个金丹“杂役”,眼神如剑,气质如渊。他掌心的幽蓝裂痕已蔓延至肩颈,每夜低语更甚,仿佛有无数魂魄在血肉中嘶吼。但他不再恐惧,反而笑道:“天道越怒,说明我走得越对。”他开始主动利用“天工使者”之名,每夺一宝,必留墨符,上书“天工归来,逆命者生”,甚至在某些宗门石碑上刻下这句话,如宣战书。曾有宗门试图抹去碑文,却引动墨符中的禁制,石碑轰然炸裂,碎屑中浮现出更大的“逆命”二字,令全宗震动。王凡的行事愈发张扬,仿佛要将整个星域的秩序撕碎,重塑自己的规则。
成辉:已不仅是机关师,更是“天工号”的“战略之脑”。他将八工秘术与星域地理结合,推演出“天工夺宝路线图”,精准预测各宗防御弱点。他夜夜研究阵法残图,眉间墨纹已如星图般复杂,似与天道共鸣。他曾对王凡说:“八工非八人,乃一人八魄。我怀疑……你我,皆是其一。”甚至开始主动设计“羞辱战术”,如让俘虏穿女装回宗、在宗门广场留下“天工印记”等,以心理战瓦解敌方意志。他曾目睹一名被剥去法衣的化神修士在回宗途中被弟子嘲笑,羞愤之下竟自断经脉,成辉叹道:“尊严,有时比性命更脆弱。”因为他们知道,这两人虽夺宝,却不伤无辜;虽羞辱,却不滥杀。他们夺的,是那些压榨万民、垄断天道的宗门之宝;他们羞辱的,是那些高高在上、视众生为蝼蚁的所谓“正道”。
此时各派的反应:
星算子:神志愈发不清,常在天机阁大殿中爬行,口中念叨:“他们能预判……他们能预判……”有时他竟用指甲在玉石地面上刻画出天工号的轮廓,指尖鲜血淋漓而不自知。天机阁已封锁其神识,以防其泄露天机,但阁中弟子皆传言,星算子在某夜突然大笑:“天道要崩了!天工……才是真正的天命!”
寒渊宗主:闭关不出,传闻其已融合“寒渊令”,欲以极端手段突破化神巅峰,誓杀王凡。闭关之地寒雾弥漫,连亲传弟子都不得踏入半步。有弟子偶然窥见宗主在冰棺中修炼,周身结满冰晶,面容扭曲如恶鬼,令人胆寒。
太阴宗主:密室中,反噬以伤及其大道根基。他日夜端详太阴傀儡的残片,眼中血丝密布。若果他知道他的镇中之宝太阴傀儡被批量生产,甚至被天工号改良为更强大的战傀,在战场上屠戮他太阴宗的弟子,真不知会气到吐血几升。如今他已下令全宗封锁消息,但弟子们私下议论:“宗主闭关不出,怕是已无力回天……”
王凡与成辉,已不再是逃亡者,也不再是复仇者。 他们是掠夺者,是颠覆者,是天道秩序的掘墓人。
破天机、夺秘宝、戏群宗,竟无一人能制。四大宗门的追杀,反成为他们威名的燃料;天价悬赏,反化作他们传奇的注脚。所过之处,宝库空空,人心惶惶,可也有人暗中祈祷:“天工使者,何时来我宗?”阴损二人组”之名,已成禁忌;“天工使者”之号,已成信仰。他们如两道逆行的流星,撕裂了星域的虚伪安宁,让无数修士在恐惧与期待中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