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门通道两侧,金色藤蔓与黑色岩石交织成天然的拱廊,创世法则催生的新芽沿着寂灭法则凝结的岩壁攀爬,每一片新叶都带着黑白交织的纹路。越界队一行人刚走出通道,迎面就撞上了雷啸天——他正靠在一块刻着螺旋纹的界碑上,手里把玩着枚青铜令牌,令牌上“元老院督查”四个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可算舍得出来了。”雷啸天挑眉,目光扫过林辰等人,最后落在他瞳中旋转的混沌符文上,“双生晶核的气息……看来你们搞定了?”
林辰点头,鸿蒙瞳中混沌符文流转:“平衡法则已经稳定,界隙和瞳界的法则冲突应该能缓解不少。”
“缓解?”雷啸天嗤笑一声,抛了抛手中的令牌,“元老院那帮老顽固可不这么想。他们觉得你们擅自融合双生晶核,是想掌控两界法则,已经在召集人手,要给你们按个‘越界叛族’的罪名呢。”
芊芊闻言,刚抽芽的藤蔓瞬间绷紧,叶片边缘泛起寒光:“他们又想干什么?平衡法则明明是……”
“别激动。”林辰按住她的肩膀,指尖混沌能量流转,安抚住躁动的木灵之力,“老顽固们怕的从来不是法则失衡,是有人动摇他们的地位。”
阿木突然拽了拽林辰的衣袖,空间法则在他指尖凝成个微型镜像——镜像里,元老院议事厅中,十几个白胡子老者正围着水晶球争执,球中映出的正是越界队在深谷的画面。
“看到没,”雷啸天凑过来瞥了眼镜像,“从你们进入深谷开始,就没离开过他们的视线。不过也多亏了这水晶球,让他们亲眼见识了双生晶核的反噬,不然这会儿已经带兵堵门了。”
小雅的共鸣能力突然波动起来,她按住太阳穴,脸色发白:“他们……他们在讨论要不要销毁界门通道。有人说,与其让平衡法则打破现有秩序,不如彻底切断两界联系。”
“想得美!”雷冲的雷电匕首骤然出鞘,刃身噼啪作响,“通道是我们用命换来的,凭什么说毁就毁?”
铁蛋迅速调出通道结构全息图,手指在虚拟键盘上翻飞:“通道核心与双生晶核残留的平衡法则绑定,强行销毁会引发连环爆炸,瞳界至少三个星域会受波及。他们应该不敢……”
“他们敢。”林辰打断他,鸿蒙瞳中混沌符文转速加快,“对于元老院来说,牺牲三个星域换权力稳固,值得。”
话音刚落,界门通道突然剧烈震颤,两侧的藤蔓与岩石发出痛苦的呻吟。阿木的空间镜像瞬间碎裂,雷啸天手中的青铜令牌也泛起红光——那是元老院启动紧急封锁的信号。
“来了!”雷啸天收起令牌,脸色凝重,“是‘界域锁链’,他们要强行封锁通道,把你们困在界隙这边!”
通道顶部传来金属绞动的巨响,无数暗金色锁链从岩层中钻出,如同巨蟒般朝着中央收紧。锁链表面刻满了压制法则的符文,所过之处,创世藤蔓枯萎,寂灭岩石崩解。
“铁蛋,分析锁链结构!”林辰喊道,同时混沌能量爆发,在通道中央撑起道防护罩,挡住第一波锁链冲击。
铁蛋的机械背包瞬间展开,数十只微型探测器嗡嗡飞出,围绕锁链盘旋:“是混合法则锁链!外层是寂灭符文,能腐蚀能量;内层裹着创世藤蔓,会吸收我们的防御之力!”
“卑鄙!”芊芊怒喝一声,催动木灵之力让通道两侧的藤蔓疯长,试图缠住锁链。可那些创世藤蔓刚接触到锁链,就被内层的创世符文引诱,反而顺着锁链向上攀爬,成了帮凶。
“别用木灵之力!”林辰立刻阻止她,“锁链能反向利用创世法则,我们的力量会被它们吸收!”
雷冲尝试用雷电攻击,可电流刚碰到锁链,就被外层的寂灭符文吞噬,反而让锁链上的符文更加明亮。阿木的空间切割能暂时斩断锁链,但断面处很快就会生出新的锁链,速度比之前更快。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小雅的共鸣能力让她捕捉到锁链的能量源头,“锁链是从瞳界那边延伸过来的,能量核心在元老院议事厅的水晶球里!”
“我去破坏水晶球!”雷啸天突然开口,青铜令牌在他掌心化作道流光,“元老院的防御我熟,能争取一刻钟。但你们必须在一刻钟内解开锁链,不然通道坍塌,谁都跑不了。”
“一刻钟够了。”林辰看向众人,混沌能量在掌心凝成枚黑白相间的符文,“阿木,空间定位议事厅入口;铁蛋,用稳定器干扰锁链能量流;芊芊,反向催动木灵之力,让被控制的藤蔓反过来侵蚀锁链;雷冲,你的雷电集中攻击锁链衔接处——那里的符文密度最低;小雅,用共鸣能力找找锁链的能量节点,我们得让它们的法则反噬!”
“收到!”
指令下达的瞬间,越界队各司其职。阿木双手结印,空间法则在身前撕开道裂缝,裂缝中隐约可见元老院议事厅的穹顶;铁蛋将法则稳定器调至最大功率,蓝色光膜覆盖住半条通道,锁链上的符文闪烁频率明显紊乱;芊芊闭上眼,口中念诵古老的木灵咒文,那些顺着锁链攀爬的藤蔓突然疯长,根系穿透锁链表层,朝着内层的寂灭符文钻去;雷冲的雷电不再分散攻击,而是凝聚成道细如发丝的雷线,精准地刺入锁链衔接处的缝隙;小雅站在通道中央,双手按在地面,共鸣能力化作无形的波,顺着锁链蔓延——她的瞳孔中映出无数闪烁的光点,那是锁链的能量节点。
“左侧第三十七条锁链,距顶端一百二十米,有个节点在快速变暗!”
“右侧第十九条,节点在锁链中段,符文在松动!”
林辰的鸿蒙瞳同步锁定小雅指出的节点,混沌能量凝聚成锥,精准地刺向那些薄弱点。每击中一个节点,就有一段锁链失去光泽,瘫软落地。
通道外,雷啸天已闯入元老院议事厅。他一脚踹碎水晶球基座,却发现水晶球早已被转移,原地只留下个能量投影。十几个老者转过身,手中法杖直指他:“抓住这个叛徒!”
雷啸天冷笑一声,周身雷光爆闪:“来啊,看看是你们的法杖快,还是我的雷电快!”
通道内,越界队的反击渐显成效。被木灵之力反噬的锁链开始生锈、断裂,雷冲的雷线精准地扩大着缺口,阿木不断撕开空间裂缝,将断裂的锁链碎片抛入异空间。
“还剩最后五条!”铁蛋大喊,稳定器的能量条已经见红,“稳定器撑不了多久了!”
小雅突然闷哼一声,脸色苍白如纸:“不好……他们在给锁链注入新的能量,是……是暗影之主的气息!”
林辰心中一紧,鸿蒙瞳瞬间看穿锁链内层——果然,丝丝缕缕的漆黑暗影正顺着锁链蔓延,那是寂灭法则的极端形态,比双生晶核中的寂灭之力更加狂暴。
“换战术!”林辰当机立断,混沌能量骤然爆发,在通道中央凝成个巨大的漩涡,“所有人将力量注入漩涡,我要用混沌轮回逆转暗影能量!”
雷冲的雷电、芊芊的木灵、阿木的空间碎片、铁蛋的机械能量、小雅的共鸣之力……五道能量流汇入漩涡,与混沌能量交织成道彩色洪流。当暗影能量接触到洪流的瞬间,如同冰雪遇骄阳,竟开始反向流转。
“就是现在!”林辰猛地推掌,彩色洪流顺着锁链狂飙而上,所过之处,暗影能量被净化,锁链上的符文寸寸碎裂。
通道顶部传来老者们的惊怒嘶吼,紧接着是水晶球爆裂的巨响——雷啸天虽然没能找到真身,却在最后一刻引爆了议事厅的能量储备。
界域锁链失去能量支撑,纷纷崩解成碎片。通道震颤渐渐平息,两侧的创世藤蔓重新抽出新叶,寂灭岩石也恢复了沉稳的黑色。
雷啸天的身影从空间裂缝中跌出来,肩膀上带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却咧嘴笑着:“搞定,老顽固们忙着灭火,暂时顾不上咱们了。”
芊芊立刻上前,木灵之力注入他的伤口,嫩绿的新芽从伤口处钻出,又迅速化作愈合的疤痕。
林辰望着重新稳定的界门通道,鸿蒙瞳中混沌符文缓缓旋转。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元老院不会善罢甘休,暗影之主的气息也预示着更大的危机。但此刻,看着身边气息紊乱却眼神明亮的队员们,他突然觉得,无论未来有多少试炼,只要越界队还在,平衡法则就不会崩塌。
阿木突然轻呼一声,指着通道入口处——那里的岩壁上,不知何时多了道新的刻痕,刻痕组成的图案,正是越界队六人并肩的剪影。
“是创世法则……”芊芊轻抚着刻痕,眼中泛起泪光,“它在记录我们的故事。”
小雅笑着擦了擦眼角,共鸣能力感受到通道中流淌的平衡法则,那是种温暖而坚定的力量,像极了身边伙伴们的气息。
林辰抬手,混沌能量在刻痕周围凝成圈防护罩:“故事才刚开始,可不能让它被破坏了。”
雷冲收起雷电匕首,伸手拍了拍林辰的肩膀:“接下来去哪?回瞳界跟老顽固们理论,还是……”
“去界隙深处。”林辰打断他,鸿蒙瞳望向通道另一端的未知迷雾,“元老院的事暂时放放,刚才锁链上的暗影能量不对劲,源头好像在界隙更深处。而且我总觉得,双生晶核的平衡法则,不只是为了稳定两界。”
铁蛋立刻调出界隙星图,手指点向迷雾最浓郁的区域:“那里是‘遗忘之海’,传说中连法则都会被吞噬的地方。老地图上标注着‘禁忌’。”
“禁忌?”林辰嘴角勾起抹笑意,混沌符文在瞳中闪烁,“正好,越界队最擅长的,就是闯禁忌。”
雷啸天吹了声口哨,拍掉身上的灰尘:“算我一个。跟老顽固们周旋太无聊,还是闯禁忌有意思。”
阿木已经开始调试空间法则,为下一段旅程做准备;芊芊的藤蔓在通道口织成个新的拱门,上面缀满了会发光的小花;小雅闭上眼睛,感受着遗忘之海的方向,轻声道:“那边的法则波动好复杂……像是有很多破碎的记忆。”
林辰看了眼队员们,又望向通道尽头的迷雾,心中涌起股前所未有的期待。平衡法则的试炼才刚刚开始,而他们的故事,终将在界隙与瞳界的星图上,刻下属于越界队的独特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