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峰道,“陛下已经知道了所有事,龙颜大怒,下旨严惩瑞王和吏部尚书,还要为沈大人……”
他的话没说完,顾楠妤已经明白了。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沈卿尘的血纹。
马车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京城。顾楠妤没有回沈府,那里的一切都太让人伤心了。她住进了镇国将军府,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里,整理沈卿尘留下的那些账册和文书。
瑞王和吏部尚书很快就被定罪,抄家问斩,河工贪腐案也终于沉冤得雪。百姓们拍手称快,却没人知道,为了这一天,沈卿尘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一个月后,顾楠妤收到了一封来自江南的信,是一个渔民写的。信里说,他在河里捞到了一具男尸,身上有块刻着“卿”字的玉佩,还有一封没写完的信,信上只有一句话:“楠妤,等我,我会找到你。”
顾楠妤握着那封信,眼泪再次掉了下来。她知道,那是沈卿尘写给她的,他到死都想着要回来找她。
她把那封信和那块玉佩收好,然后收拾了行囊,现在她也该去找自己的同伴了,她还有她的路要走。
沈念安在决心练蛊以寻找特殊血型后,便开始了她那神秘而又诡异的练蛊之旅。
她先是花费了大量时间在南荒的深山老林里搜寻各种毒虫。南荒的山林中,毒物繁多,每一种都带着致命的危险,但沈念安毫不畏惧。她手持特制的捕虫工具,穿着厚厚的防护衣物,在荆棘丛中、溪流边、潮湿的洞穴里仔细寻找。
她捕捉到了五彩斑斓却毒性极强的毒蛇,那蛇信子吞吐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还有体型巨大的蜈蚣,每一只脚都仿佛带着尖锐的毒刺;以及浑身长满毛刺的毒蜘蛛,它们隐藏在阴暗的角落,稍有动静便会发起攻击。除了这些,还有各种奇形怪状的虫子,有的能喷射出刺鼻的毒液,有的能释放出致人昏迷的气体。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沈念安终于集齐了她认为练蛊所需的十二种毒虫。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些毒虫带回了自己在山谷中的住所。那是一个隐藏在茂密树林后的山洞,洞口被巨大的石块和藤蔓遮掩着,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进入山洞,沈念安将正厅打扫得一尘不染,然后在厅中央挖了一个深深的大坑。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一个口小腹大的大缸慢慢放入坑中,确保缸口与地面平齐。这口缸是她从一个古老的遗迹中找到的,据说有着神秘的力量,能够帮助蛊虫的养成。
等到夏历五月五日(端阳)这一天,沈念安早早地起了床。她沐浴更衣,穿上一身黑色的长袍,在祖宗神位前摆上了丰盛的祭品,焚香点烛,然后虔诚地跪下,向天地鬼神默默地祷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执着,嘴里念念有词,祈求神灵保佑他炼蛊成功。
祷告完毕后,她将那十二种毒虫一一放入缸中,然后轻轻地盖上了盖子。从这一天开始,沈念安每天都在缸前祷告两次,一次是在全家入睡后,一次是在人未起床前。她的祷告声在山洞中回荡,仿佛在与某种神秘的力量进行着沟通。
日子一天天过去,缸中的毒虫开始了残酷的相互吞噬。沈念安虽然不能看到缸内的情况,但她能从偶尔传出的奇怪声音和刺鼻的气味中感受到里面的激烈争斗。有时候,她会听到毒虫的嘶鸣声和挣扎声,仿佛在进行着一场生死较量;有时候,缸中会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毒气,让她不得不暂时离开山洞。
在这个过程中,沈念安也没有闲着。她四处收集各种珍贵的草药和矿石,用来辅助蛊虫的养成。她深入到南荒的神秘山谷中,寻找那些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仙草;她在古老的河流中,挖掘那些蕴含着神秘力量的矿石。每一种草药和矿石,她都要经过仔细的筛选和处理,确保它们的品质和纯度。
有一次,她为了寻找一种传说中的千年灵芝,深入到了一个被诅咒的山谷。那里弥漫着浓浓的雾气,阴森恐怖,据说进入的人很少能活着出来。但沈念安没有退缩,她凭借着自己的勇气和智慧,在山谷中寻找了三天三夜,终于找到了那株千年灵芝。当她带着灵芝回到山洞时,已经疲惫不堪,但她的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随着时间的推移,缸中的毒虫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了一只。沈念安知道,这只毒虫就是她所需要的蛊虫。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缸盖,一股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看到那只蛊虫的形态和颜色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它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奇异的光芒,仿佛拥有了某种神秘的力量。
沈念安将这只蛊虫转移到了一个特制的盒子里,然后开始对它进行进一步的培养和训练。她每天都会给蛊虫喂食一些特殊的食物,这些食物都是她用各种珍贵的药材和动物的血液调制而成的。她还会用自己的血液喂养蛊虫,让蛊虫与他建立起一种特殊的联系。
在喂养蛊虫的过程中,沈念安也在不断地研究和尝试各种方法,以增强蛊虫的威力。她阅读了大量的古老典籍,从中寻找关于炼蛊的秘诀和技巧;她还向一些隐居在南荒的蛊师请教,学习他们的经验和心得。
有一次,她从一本古老的书籍中得知,用特殊的符文和咒语可以激发蛊虫的潜能。于是,她花费了数月的时间,研究和绘制这些符文,练习这些咒语。她在山洞的墙壁上刻满了符文,每天都在符文前念诵咒语,让蛊虫在符文和咒语的力量下不断成长。
经过长时间的努力,沈念安的蛊虫终于达到了她所期望的威力。它能够在瞬间释放出强大的毒液,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中毒;它还能够隐藏自己的身形,无声无息地接近目标。沈念安知道,她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