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雪豹反应极快,前爪猛地拍向刀身,却怎敌破障的锋利?只听“嗤啦”一声,雪豹被生生劈成两段,鲜血内脏混着碎冰坠入崖底,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另一侧,另一只雪豹正沿着冰缝急速下冲,利爪只差一丈就能够到陈超的头顶。穆霄一个闪身,如鬼魅般出现在它面前,破障刀再次扬起,刀风凌厉如削。雪豹见状,猛地一个高跃,险险躲过致命一击,却被刀锋划开了肚皮,长长的伤口从胸口延伸到下腹,鲜血如泉水般喷涌而出,染红了身下的冰层。
雪豹吃痛,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身体失控地坠向下方。但它临死前仍存着凶性,竟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伸出利爪狠狠抓向陈超上方的绳子——
“小心!”叶蓁在背阴处看得真切,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失声惊呼。她的声音被崖风撕扯着,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几乎就在她出声的同时,只听“嗤啦”一声脆响——那根被雪豹利爪撕开大口子的麻绳,终究没能承受住陈超的重量,彻底崩断。
陈超的身体猛地往下一坠,如断线的风筝般朝着万丈深渊坠去。崖下翻涌的云雾瞬间涌到眼前,带着刺骨的寒意,仿佛要将他吞噬。千钧一发之际,他另一只手中的铁爪猛地朝冰面划去,“刺啦”一声,锋利的齿尖在冰壁上犁出一串火花,随即精准地卡在一道狭窄的石缝间。
“嗬!”陈超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响,手腕被巨大的拉力拽得几乎脱臼,青筋暴起如虬龙。他死死攥着铁抓的绳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甚至嵌进了掌心的老茧里,身体在半空中晃荡了几下,才终于勉强稳住。
那只抓伤绳索的雪豹早已坠入崖底,连最后一声哀鸣都被云雾吞没,只余下崖壁上几道深可见骨的抓痕,还在无声地昭示着刚才的凶险。
陈超悬在半空,额角的冷汗混着冰碴滚落,砸在下方的云雾里。他来不及喘息,立刻腾出一只手,从牛皮行囊里摸出备用的麻绳与骨针——那是他用兽骨磨成的针,比铁针更坚韧。他咬着牙,将绳头穿过铁抓,用骨针飞快地穿梭打结,动作稳得不像刚从鬼门关爬回来。不过片刻,一个结实的死结便打好了,他用力拽了拽,确认稳固后,才重新将绳子缠回手腕。
做完这一切,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再次投向下方那道藏着镇魂木的石缝。此刻离目标已不过数尺,那深褐色的枝干在冰壁间愈发清晰,表面凝结的薄冰泛着冷光,仿佛在等他取走。
陈超不再犹豫,借着铁爪的拉力,身体缓缓下移。他的指尖终于触到了镇魂木,冰凉坚硬的触感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润,仿佛有生命在其中流动。他从怀中摸出那把磨得发亮的银斧——这是他当年从王老实家带出的唯一物件,据说祖上便是用它采过镇魂木。
“喝!”陈超低喝一声,银斧带着风声劈下,精准地落在镇魂木的枝丫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截手臂粗细的木头应声而断,带着冰碴坠入他早已撑开的牛皮行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