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长老本在冷笑观望,见此情景,脸上的皱纹骤然绷紧,瞳孔缩成针尖:“这……这是什么力量?”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哪还有半分长老的威严。他退后半步,手忙脚乱去摸腰间的令牌,却因手抖几次都抓空,“你明明中了寒息散,怎么可能……”
穆霄缓缓抬眼,眼底金芒如跳动的火焰,映得他轮廓凌厉如刀。断裂的锁链还挂在腕间晃荡,他却看也未看,只是盯着天长老,声音里带着真气翻涌的震颤:“你说的,是这玩意儿?”说着,指尖轻弹,那缕未散的金芒化作星火,精准地落在天长老脚边的地面,“滋啦”一声烧出个焦黑的坑。
天长老腿一软,竟差点瘫坐在地,望着穆霄眼中那抹不属于凡人的威严,终于明白——自己踢到的不是软柿子,而是一头刚挣脱枷锁的真龙。
穆霄周身的金光还未散尽,闻言不作半分停留,足尖在地面轻轻一点,身形如离弦之箭般骤然欺近。空气被他带起的劲风撕裂,留下一道淡淡的金色残影,不过眨眼间,已到天长老身前。
天长老瞳孔骤缩,只觉眼前金光刺目,一股沛然压力扑面而来,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慌忙举起手中的人皮鼓——这鼓曾挡下无数硬招,鼓面由数层坚韧兽皮叠加,边缘还嵌着细密的玄铁扣,寻常刀剑都难伤分毫。可此刻面对穆霄递来的指尖,他心头竟涌起一股灭顶的恐惧。
穆霄右手食指指尖凝聚着一团凝练的金光,正是刚领悟的“归元指”。指尖划过的轨迹看似缓慢,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空气仿佛被这指风凝固,连流动都变得滞涩。“噗嗤”一声轻响,指尖与鼓面接触的瞬间,那看似坚固的人皮鼓竟如纸糊般碎裂开来,兽皮与木片四溅,玄铁扣崩飞出去,在石壁上撞出清脆的响声。
指风毫不停歇,直透天长老左肩!“咔嚓”一声脆响,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地在溶洞中回荡,天长老只觉左肩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整条手臂瞬间失去知觉,软垂下来,鲜血顺着袖管汩汩涌出,很快染红了半边黑袍。
“啊——!”天长老痛呼出声,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他踉跄着后退,下意识扬起手中的骨槌,胡乱朝穆霄砸去,招式早已没了章法,只剩本能的挣扎。
穆霄侧身避开骨槌,那骨槌带着劲风擦着他的肩头飞过,砸在石壁上碎成数截。他左脚稳稳踏地,左手顺势成拳,金光如水流般缠绕其上,拳风裹挟着破空之声,带着“碎星拳”独有的沉猛力道,呼啸着砸向天长老胸口。
“嘭!”一声闷响,天长老的黑袍瞬间被拳风炸裂,碎片纷飞。他整个人如遭重锤,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猛地倒飞出去,划过一道抛物线,重重撞在高台堆积的白骨堆里。“噗——”一口鲜血混合着碎肉从他口中喷出,溅在层层叠叠的白骨上,红白交错,触目惊心。那些白骨被撞得哗啦啦作响,滚落下数块,露出后面黑漆漆的溶洞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