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徐州城外的官道上,一队车马正缓缓前行。最中间那辆马车挂着暗金色帘幔,车轮碾过石子路发出沉稳的声响——这是秦忠和雷震特意安排的“护送队”,车厢里坐的虽是替身,却穿着福王常穿的锦袍,连腰间玉佩都仿得一模一样。秦忠一身护卫装扮,手按腰间佩刀,目光锐利地扫过两侧树林;雷震则策马护在车侧,弩箭早已上弦,看似随意的姿态下,每块肌肉都绷得紧实。
“加快些速度,按预定路线过前面的岔路口。”秦忠低声对车夫道,指尖在刀柄上轻叩——那是给埋伏的弩箭队发信号:鱼已入网。
果然,刚过岔路口,两侧林中突然窜出二十多个蒙面人,为首者挥刀喝喊:“拿下福王,赏银翻倍!”刀光剑影瞬间扑向马车。秦忠拔刀格挡,故意卖个破绽,让对方几人冲到车边,就在他们伸手要掀帘幔时,雷震突然翻身下马,将一枚烟雾弹掷向地面。
“嘭”的一声,灰白烟雾炸开,遮挡了视线。与此同时,两侧山岗上传来“咻咻”的破空声——柳前辈带领的弩箭队早已埋伏在此,箭矢精准地钉在蒙面人握兵器的手腕上,既没下死手,又让他们瞬间失力。
“是陷阱!撤!”蒙面人首领嘶吼着转身想逃,却被秦忠一脚踹倒在地,刀背狠狠砸在他后颈,瞬间晕厥。雷震的弩箭则像长了眼睛,每一发都擦着蒙面人耳畔飞过,钉在他们脚前的泥土里,威慑力十足。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所有来犯者全被制服。秦忠踹了踹地上挣扎的蒙面人,对山岗上比了个手势。柳三变的声音从高处传来:“清点人数,留一个活口审问,其余的全部杀了!”
雷震检查着蒙面人的行囊,发现里面竟藏着魏忠贤府的腰牌,眼神一凛:“果然是他的人。”秦忠冷笑一声,踢了踢马车帘幔:“福王的幌子好用得很,这下看魏忠贤还怎么抵赖。”
阳光穿透烟雾,照亮满地哀嚎的蒙面人。柳三变带着弩箭队从山岗上下来,弩箭上的寒光尚未褪去:“按计划我们继续在暗处,你们在明处,尽量拖住这些江湖人士兵,让首领他们更安全”
马车里的替身掀帘走出,拍了拍衣袍上的灰:“这福王的戏服穿着还真沉,还好没出纰漏。”秦忠拍了拍他的肩:“委屈了,回头请你喝庆功酒。”
官道上很快恢复平静,只留下车轮碾过血迹(箭矢划伤的皮外伤)的淡淡痕迹,仿佛刚才的厮杀从未发生——但暗处,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打穆霄的主意。
官道上的厮杀声渐渐平息,秦忠用长枪挑开最后一名刺客的咽喉,温热的血溅在他脸上,与汗水混在一起。他喘着粗气,转头看向雷震,两人眼中都带着一丝了然的凝重。
“清点人数。”雷震抹去脸上的血污,声音有些沙哑。这已是半个时辰内的第三拨袭击,从黑风寨的残部到毒蝎门的死士,来的人越来越杂,出手也越来越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