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道荧绿色的信号箭划破夜空时,雷震猛地低喝一声:“动手!”
他与秦忠如两头蓄势的猛虎,同时冲向寿材铺的大门。“哐当”两声巨响,厚重的木门被两人合力踹开,木屑飞溅中,两人已并肩冲进铺内。
前堂光线昏暗,二十多口棺材静立如鬼,正在前厅巡逻的两人听到动静猛地转身,手刚摸到腰间的短刀,就被秦忠甩出的短匕刺穿咽喉,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倒在棺材脚边,鲜血顺着棺木的缝隙蜿蜒流下,像极了棺中渗血。
“有埋伏!”后院休息的六个影卫听到响声反应极快,翻身撞向身后的窗户,木窗应声碎裂,六人鱼贯而出,落在铺子里的后院中央。他们刚要四散突围,却发现后院四周已站满了人——雷震带着十名影刃堂的弟兄守在正门,秦忠领着暗卫堵住了后院的出口,长刀与短刃在月光下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退!”为首的影卫低喝,六人迅速背靠背站成一圈,短刀护在胸前,黑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形成一个紧凑的防御圆阵,缓缓朝前厅移动,他们的眼神狠戾如狼,却透着一丝慌乱——显然没料到对方会来得这么快,这么准。
雷震握着长刀,一步步逼近,长刀上还沾着刚才踹门时的木屑:“‘影’的走狗,以为躲在棺材堆里就能活命?”他故意扬高声音,让话语撞在棺材板上,发出嗡嗡的回响,“你们的老巢都被掀了,还在这硬撑什么?”
影卫们脸色微变,却没人说话,只是将短刀握得更紧。为首者突然打了个手势,六人同时矮身,短刀反握,刀尖斜指地面——这是准备同归于尽的架势。
秦忠在右侧冷笑一声,指尖夹着三枚透骨钉,腕子轻轻一转,钉子像流星一样飞了出去,精准地钉在影卫们脚边的青砖上,火星溅起时,刚好封住他们下盘的退路。“别想着冲出去,这铺子里的棺材,够给你们当坟茔了。”
六个影卫对视一眼,突然同时发力,像道黑色的旋风朝着正门方向猛冲。他们知道被围在中央必死无疑,竟想拼出一条血路。
“列阵!”雷震怒吼,影刃堂的弟兄立刻结成刀阵,长刀交错如林,迎向扑来的影卫。“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声瞬间填满了整个大厅,短刀与长刀碰撞,火星落在蒙着白布的棺材上,点燃了几缕棉絮,却被暗卫及时踩灭。
一名影卫瞅准空隙,短刀直刺雷震心口,却被雷震用长刀一格,顺势旋转回身,长刀带着风声划向腰部。那影卫反应极快,扭身避开要害,却被身后的人补上一刀,短刀从他肋下穿透,鲜血喷溅在青石地板上,红得刺目。
六人防御阵被冲开一个缺口,立刻有两名影卫被长刀逼得连连后退,撞在前厅一口素棺上。棺材盖“吱呀”一声松动,露出里面垫着的白绫,与影卫黑袍上的血迹形成诡异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