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齐城西大营的五千精兵!”铁艳将虎符交给副手,声音斩钉截铁,“沿途若遇阻拦,亮虎符,抗命者,以叛党论处!”
与此同时,雷震已率血龙卫控制了府衙。那些平日里依附魏忠贤的官吏,此刻正打包细软准备潜逃,被他堵了个正着。雷震提着染血的长刀,一脚踹开主簿的房门,见那厮正焚烧密信,怒喝一声挥刀便斩,“通敌叛国的奸贼,也配留全尸?”府衙内的变节者被一一肃清,巡防营的兵卒见主将已换,又有令牌为证,纷纷倒戈,跟着雷震往城西大营汇合。
“阁主,查到了!”一名听风阁的探子匆匆来报,“吴督军昨夜回府后便没再露面,只有副将吴凯带着十余人,于初更时分去过督军府,逗留了近一个时辰。”
铁艳心头一沉:“果然如此。”她看向雷震,眼中闪过决断,“吴凯敢公然叛乱,定是先控制了督军。走,去督军府!”
城西大营的五千精兵已在门外集结,铁艳与雷震一合计,当即分兵——雷震带三千人包围督军府,切断所有出路;铁艳亲率两千人守在街口,防备吴凯的余党。
雷震带人冲杀进督军府时,府内的护卫还在负隅顽抗。这些人多是吴凯安插的亲信,明知事败仍拼死抵抗。影刃堂的弟兄们悍不畏死,长刀劈砍间,很快撕开一道缺口。激战中,二十余名护卫倒在血泊里,雷震一脚踹开正厅的门,只见吴督军被粗麻绳绑在太师椅上,嘴里塞着布团,鬓角的白发凌乱不堪,眼中满是怒火与焦急。
“督军!”雷震连忙上前解开绳索。吴督军吐掉布团,第一句话便是:“吴凯那畜生!不知何时收买了我护卫,他勾结阉党,把我们的计划全盘透露,他们要对福王下手!快,去渡口!”
铁艳已在外头集结了大军。吴督军跨上战马,望着身后浩浩荡荡的队伍——城西大营的精兵、巡防营的甲士,还有影刃堂的弟兄,旗帜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传我将令!”吴督军拔出腰间佩剑,直指渡口方向,“全速前进!诛杀叛贼吴凯,护福王周全!违令者,斩!”
马蹄声如惊雷滚滚,数万大军朝着渡口疾驰而去。晨光中,那道钢铁洪流劈开薄雾,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即将碾碎吴凯布下的困局。
剩下的亲卫虽被穆霄的气势震慑,却知道退无可退,仍是硬着头皮拔刀围攻上来。刀锋交错间,穆霄的呼吸渐渐粗重,后腰的伤口被牵扯得阵阵剧痛,软剑的速度也慢了几分——方才连番恶战早已耗去他大半力气,此刻全凭一股意志支撑。
就在他侧身避开正面劈来的一刀时,身后忽然风声骤起,一柄长刀带着寒光直劈他后心!穆霄已是强弩之末,再难转身格挡,只能眼睁睁看着刀锋离自己越来越近。
“咻——”
一声锐响破空而来。
那名举刀的亲卫动作骤然僵住,眼中的狠厉凝固成惊愕,随即直挺挺地朝前倒去,后心插着一支乌黑的弩箭,箭尾还在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