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听茶客说,前几日有东厂战船在战舰在鬼见愁海域被炸毁,首领青铜蛟被枭首,我猜想一定是穆统领他们一行所为。 邻桌老渔夫突然压低声音:两位娘子打听的人我也知道,当时我正准备偷偷出海捕鱼,就听到地动山摇的声音,后面看到战舰瞬间被炸成碎片?他警惕地四下张望,东厂的那些阄人,死了不少,首领被割了脑袋,真解气,也不知道谁有这么大本事,这世道东厂封海让我们这靠捕鱼为生的人怎么活 穆夫人眼中闪过亮光:老丈可看清哪些人? 老渔夫蘸着茶水在桌上画出扭曲的图案:听说是有一个铁腿老头杀的。当夜东厂派兵把整个海域包围了,带头的那个据说是逃进了蛟人族那里,后面的事老朽就不得而知了...穆夫人指尖发白:我们该如何...先去海边。茶仙子收起铜钱,东厂的把海域封锁了,我们不熟悉海域也不可能,我们只能在想其他办法。 当日午后,两人沿着海岸线寻找,还是一无所获。
两日后,登州城的晨雾如纱,笼罩着码头。茶仙子站在海岸边,白纱蒙面,只露出一双清冷的眼睛。海风拂过,掀起她衣袂一角。 夫人,东厂的封锁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密。茶仙子指向远处海面上游弋的战船,每艘船上都挂着绣有狰狞的黑旗。 穆夫人紧了紧素色襦裙的衣领,发间的白玉兰簪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她望着那片被东厂战船割裂的海面,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香囊上的穆家族纹。 三天了……穆夫人的声音轻得几乎被海浪声淹没,霄儿他们生死未卜,我们却连海都出不去。 茶仙子转身,十一名侍女无声地站在她身后,如同十二道影子。东厂封海,我们就走水路;水路不通,我相信有人有办法的。谁穆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茶仙子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袖中取出一枚铜钱,轻轻一弹,铜钱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入海中,竟没有激起一丝水花。 跟我来。茶仙子转身走向城中,侍女们如流水般分开,为她让出一条路。 穆夫人跟上茶仙子的脚步,两人穿过晨雾弥漫的街道,来到一家不起眼的渔具店前。店门紧闭,门上挂着一块褪色的木牌:今日歇业。 茶仙子轻叩门板,三长两短,片刻后,门缝中露出一只浑浊的眼睛。 买什么?沙哑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不买渔具,找人。茶仙子答道。 门后的眼睛眯了眯,随即门缝扩大,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进来吧。 店内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鱼腥和海盐的味道。老渔夫——正是前几日在茶馆中提供消息的那位——点亮一盏油灯,昏黄的光线照亮了堆满渔网的角落。 两位娘子真要去出海?老渔夫搓着手,眼中闪烁着警惕与好奇。 穆夫人上前一步:老丈可有办法? 老渔夫摇摇头:东厂封海,连片木板都漂不出去。除但也不是没有办法……什么办法?茶仙子追问。 办法就是你们能扮成东厂的人。老渔夫压低声音,这几日有批东厂特使要来巡查,据说是从京城直接派来的,你们想想本地的东厂番子会认识特使吗? 茶仙子与穆夫人对视一眼,两人眼中同时闪过一道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