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牧离去的身影,那男学生颠了颠手中的华夏币,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乖乖,这起码有一万了吧?这是哪来的富豪,出手也太阔绰了!”
李牧按着男学生指的方向,在辉月学院里绕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个被学生们称为“禁地”的炼药室,远远就能看到屋顶飘着的一缕黑烟,还夹杂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咚咚咚。”李牧走上前,敲了敲炼药室的门。
“谁啊?”里面传来一道略带疲惫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这个点,应该不会有人来才对。”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熟悉的正方形脑袋探了出来——正是周凌霄。
“牧哥?你怎么来了?”周凌霄看到李牧,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连日来的疲惫仿佛消散了不少。
“我正好路过辉月学院,过来看看你。”李牧笑着说道,目光落在周凌霄身上,却是一愣,眼前的小胖子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几天没洗,黑眼圈重得堪比熊猫,衣衫上还沾着不少药粉,整个人显得十分邋遢。
“小胖子,是谁来了?”炼药室里传来一道女声。
“牧哥,这是我的导师,李妍老师。”周凌霄连忙侧身,指了指炼药室里正在收拾药鼎的女人。
那女人转过身,身形微胖,脸上带着些许倦容,却眼神温和。“老师,这就是我常跟您提起的李牧。”
“李老师好。”
“你就是李牧?果然是一表人才。”李妍上下打量着李牧,脸上露出善意的笑容,语气十分温和。
“感觉也没他们说的那么可怕啊。”李牧心中暗道,之前听那男学生说老巫婆如何严苛,如今看来,倒是个和蔼的长辈。
“既然你的朋友来了,那今天就给你放一天假吧,”李妍笑着拍了拍周凌霄的肩膀,“好好和朋友出去走走,放松一下。”
周凌霄闻言,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激动地拉着李牧走出炼药室,身体竟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胖子,你这是怎么了?”李牧疑惑道。
“牧哥!”周凌霄突然抱住李牧,声泪俱下,“我太高兴了!我自从来到这里跟着老师学炼药,除了上次回家,就从来没放过一天假啊!”
“???”李牧一脸黑线,一天没放过,怪不得没有学生跟,这李妍老师也是个奇人了。
就在这时,李牧突然感受到怀中的北辰令牌传来一阵异动,里面存放的白家冰心令,竟然隐隐发烫。
“发光了?”他心中一动,连忙掏出信物,只见令牌通体泛起柔和的白光,亮度还在不断增强。“这么巧?”
他环顾四周,炼药室外只有他和周凌霄两人,再无其他人影。“这也没人啊?”
“奇怪,为什么会突然发光呢?”李牧皱起眉头,难道是附近有符合条件的人?
“牧哥,这是什么东西?”周凌霄好奇地凑过来,看着发光的令牌。
“哦,这是一位前辈托我寻找传承人的信物,”李牧解释道,“只要遇到生性纯良、有赤子之心的人,它就会发光。”
“难道……我就是那个符合条件的人?”周凌霄眼睛一亮,一脸期待地说道。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李牧毫不犹豫地打断他,指着炼药室的方向,“肯定是你的老师,李妍老师生性纯良,所以令牌才会有反应。”
“?”周凌霄一脸问号,自己就这么不像好人吗?
“你还真以为可能是你?怎么可能?”李牧翻了个白眼,为了验证,他拉着周凌霄走远了些,令牌的光芒立刻减弱;再走回炼药室门口,光芒又亮了起来。
反复测试了几次,李牧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只要他和周凌霄站在一起,令牌就发光;一旦把周凌霄推开,光芒就会黯淡。“胖子?还真是你?”
“我就说吧!”周凌霄一脸得意。
“这不对啊!”李牧盯着他,满脸怀疑,“你丫也能算生性纯良、赤子之心?”
“是不是这东西坏了?”他晃了晃冰心令,实在无法把眼前这个邋遢的小胖子和“纯良”“赤子”联系起来。
周凌霄无奈地叹了口气:“牧哥,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真的是你口中那种生性纯良、有赤子之心的人?”
“罢了,跟我来。”李牧懒得争辩,直接抓住周凌霄的手腕,催动异能,瞬间穿梭到北辰医院。
“哎?牧哥,你带我来医院干嘛?”周凌霄一脸茫然,看着熟悉的病房,心中愈发疑惑。
病房内,白老正靠在床头休息,林宇在一旁守着。李牧推门而入,举起手中的令牌,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白老,这位就是您说的生性纯良之人?您看看,这令牌是不是坏了?”
林宇闻言,好奇地看向周凌霄,上下打量了一番,眼中满是疑惑,眼前这小胖子顶着熊猫眼,满脸胡茬,衣衫邋遢,怎么看都和生性纯良搭不上边。最后他实在忍不住,脱口而出:“大叔,你谁啊?”
“我才刚满19岁啊!”周凌霄一脸悲愤,捂着胸口,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看人不能只看外表。”白老缓缓睁开眼睛,声音温和,“可曾听闻古人言,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随后他看向周凌霄,也是一愣。
他接过李牧手中的白家信物,递到周凌霄面前,只见令牌瞬间爆发出耀眼的白光,比之前在辉月学院时亮了数倍。
“看来,就是他了。”白老点点头,看向周凌霄,“小胖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周凌霄。”周凌霄连忙回答。
“壮志凌霄,好名字。”白老笑着夸赞了一句,随即问道,“你可听闻过白家针法?”
“呃,没听过。”周凌霄诚实地摇了摇头。
“那你想学吗?”白老刚想问出口,突然愣在原地,一脸不可思议,“你没听过?这不可能啊!白家针法乃是异能时代以来最着名的医术传承之一,属于基础历史常识,按理说学校的历史老师都会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