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桓,你来这里做什么?”
依萍警惕地看着何书桓,当下,她是恐惧和不安的,她不清楚何书桓来此的目的。
何书桓看着眼前真实的依萍,他心里很是欢喜,也就自动忽略了她的语气。
“依萍,我来接你来了,我来救你了,我知道,肯定是那个风景,硬是把你困在了他的身边对吗?对不起依萍,是我来的晚了,不要怪我,好吗?”
何书桓弯着身子,眼里全都是她的样子。
“何书桓,你在做什么?你是否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如萍的未婚夫,我的生死与你何干。”
依萍往后退了退,说道。
“依萍,不要再跟我赌气了,我知道你不爱风景,你的心里的那个人一直是我对吗?我早就跟你解释过,跟如萍订婚纯粹是因为她我被她感动了,依萍,我会找个时间跟她说清楚的,但是现在不是说气话的时候,我好不容易才进来,你得快些跟我走,这样才不会被风景发现。”
何书桓的手臂欲拉住依萍的胳膊,却被依萍狠狠甩开了去。
“何书桓,谁要跟你走?我要跟谁走?何书桓,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依萍,现在不是意气用气的时候,赶紧跟我离开,那个风景,他,…他是个魔鬼啊。”
何书桓有些苦恼,又很忧心,忧心依萍压根不听他解释。
“不用了,何书桓,现在的风景是我的丈夫,我们是夫妻,我不会跟任何人走的。”
依萍异常坚定。
何书桓眉心拧成死结,依萍的坚定像堵铜墙铁壁,让他既焦灼又不甘。
“依萍!你被他蒙蔽了!风景根本不是真心对你!”他不顾依萍的抗拒,再次伸手去抓她的手腕,力道比刚才重了几分,“今天我说什么都要带你走,不能让你再留在这火坑里!”
依萍奋力挣扎,手腕被攥得生疼,她又气又急,声音都带上了颤音:“何书桓你放开我!我再说一遍,我是风景的妻子,我哪儿也不去!”
她抬脚去踹,却被何书桓侧身避开,他顺势扣住她的腰,强行将她往门口拖拽。
“你放开!何书桓你混蛋!”依萍又踢又打,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胳膊里,可何书桓铁了心,任凭她挣扎也不肯松手,嘴里还不停劝着:“依萍别闹了,等安全了我再跟你好好说,相信我一次!”
就在两人拉扯间,客厅突然有光亮传来,照在了依萍所在的地方,原来是风景手电筒里发出的光亮。
风景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深夜的雾气沾湿了他的发梢,周身裹挟着冷冽的寒气。
他一眼就看到纠缠在一起的两人,何书桓正死死拽着依萍,而依萍满脸通红,显然是被逼到了极致。
风景的眼神瞬间沉了下去,像结了冰的寒潭,周身的气压低得让人窒息。
他没说话,只是一步步朝两人走来,脚步声在寂静的屋里格外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何书桓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将依萍往身后护了护,可不等他开口,风景已经逼近身前,抬手就朝着他的面门挥来——那力道又快又狠,显然是动了真怒。
依萍惊呼一声,想要跑到风景身边。
身后突然窜进两个黑衣蒙面人,动作迅捷如鬼魅,不等风景的拳头落在何书桓身上,其中一人已经抬脚踹向风景的膝盖,另一人则一把扯开何书桓,低声道:“何先生,我们是来救你的,快走!”
风景猝不及防被踹中,膝盖一软踉跄了两步,眼中怒火更盛,正要反击,却被那两个黑衣人死死缠住。
他们招式狠辣,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目的就是拖延时间。
何书桓愣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是来救自己的人。
他回头看了眼满脸错愕的依萍,咬了咬牙,还是被黑衣人半拉半劝地往门外退:“依萍,我还会来的!你一定要等着我!”
依萍站在原地,看着何书桓被黑衣人护着迅速消失在夜色中,又转头看向正与黑衣人缠斗、眼神阴鸷到极致的风景,心脏猛地一缩,不知为何,竟生出一股害怕,害怕她的新婚丈夫会受伤。
她在担心他的安危,发自内心的担忧……
依萍的心跳得像擂鼓,眼睁睁看着风景被两个黑衣人缠住,对方招式狠戾,招招往要害招呼,而风景虽身手矫健,却架不住两人夹击,肩头不慎被划开一道血口,深色的衣料瞬间洇开一片暗沉。
“不要!”依萍失声惊呼,下意识就想冲上去,脚步却像被钉在原地。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担心风景,这份担忧像藤蔓般缠紧心脏,让她呼吸困难,这个被何书桓称作“魔鬼”的男人,是她的丈夫,是此刻为了护她而与人搏杀的人。
风景听到她的声音,缠斗的动作顿了顿,那双阴鸷的眸子骤然转向她,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惊怒,有隐忍,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
就是这片刻的分神,黑衣人的短刀再次袭来,直逼他的胸口。
依萍吓得脸色惨白,几乎要闭上眼,却见风景猛地侧身,反手扣住对方的手腕,狠狠一拧,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黑衣人痛呼出声,断刀脱手。
另一个黑衣人见状,从腰间抽出铁链甩了过来,风景躲闪不及,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一下,闷哼一声,身形晃了晃。
“风景!”依萍再也忍不住,抓起手边的花瓶就朝那黑衣人砸了过去。
花瓶碎裂的声响打乱了黑衣人的节奏,风景趁机反击,一拳砸在对方下巴上,将人击退数步。
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知道再纠缠下去讨不到好,且任务已经完成,当即虚晃一招,迅速退到门口,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满地狼藉和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
风景捂着流血的肩头,缓缓转过身,目光沉沉地落在依萍身上。
依萍被他看得有些无措,刚才的勇气瞬间消散,只剩下满心的担忧,她快步上前,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她想去碰他的伤口,手伸到一半却又犹豫着停下,生怕碰疼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