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李秀兰用力吐了一口血沫子,眼睛一瞪。白逐以为她要拉硬,刚想叫黄英再打。却听她大声叫道:
“服,我服!服了还不行吗?!”
白逐:“......”
“问她,怎么个服法?”
结果不等黄英代问,李秀兰立刻抢答:
“刘金花,别让黄英下手,太疼了。大不了我、我以后再不和你作对行了吧!”
白逐危险地眯起眼。
“我,我也不和村里人讲你坏话了,”
李秀兰急忙补充:
“也不偷偷往你家房后尿尿了,逢年过节头一个去你家拜望……”
白逐:“……!”
她就说,怎么时常会觉得屋后的空气不太清新,闹了半天在李秀兰在这捣鬼!
她现在十分遗憾自己没有个木系异能什么的。
否则往房间屋后种上一种荆棘魔藤之类,看不把这种人屁股扎穿!
好在她在打手在此。
“别说了。黄英,给我往死里打!”
。。。
这一顿暴揍,没把李秀兰打死,却莫名将黄英体内的暴戾因子给唤醒了。
以前白逐三番五次跟她强调,陈老大要敢欺负她就让她动手。
惜乎黄英一直不敢。
但就从这一天起,黄英像是突然变了个人,隔三差五就找个理由把陈老大暴打一顿。
一开始,陈老大是想还手来着。
然而黄英力道大得出奇,正所谓一力降十会,更何况现在黄英打架还讲上套路了,那不是蛮干的。
结果就是陈老大根本不是对手。
眼看干不过黄英,他便想着拿陈小草撒气,顺便“杀鸡给猴看”、也有“隔山打牛”、“敲山震虎”的意思。
想着拿捏了人质,黄英总得跟他老老实实的吧,
谁成想现在的陈小草也不是好惹的。
一开始,她只是躲闪,然后大着胆子反驳几句。然而那天巴掌落下的时候,她不过推推一推,就把陈良才推得一个趔趄,差点仰面摔倒。
陈小草突然发现她爹不过是纸老虎,从那天起,女孩的气势彻底硬起来了,在学校的性子也活泼了许多。
学习成绩坐火箭一样噌噌直往上蹿。
母女俩的日子一下就变得阳光明媚起来......
白逐对这一切了如指掌,但她选择了袖手旁观、乐见其成。
而且见陈小草肯上进,她也愿意顺手提携,比如“增慧丹”来上一颗。
小学毕业前一年,陈小草已经当上了“金花小学”的大队长、“县三好学生”;等进了镇上中学,同样也是老师重点培养的对象。
白逐往山上跑了一段时间,把青牛山的好东西搜刮的差不多,便又觉得无趣起来。
又或许是卷王的天赋作祟,白逐觉得最好有个明面上的来钱道儿,顺便拉拔一把乡里乡亲。
把这想法和范村长一说,两人一拍即合。
经过综合考虑,白逐决定在村里投资办个“粉条加工厂。”
只因靠山村盛产优质红薯,这红薯不仅吃起来清甜可口,而且淀粉含量高,特别适合制作粉条。
以前村里人自制的粉条,不管是自家吃还是送人,口碑都特别好。
范村长也是实干派。
白逐这边负责出资建厂,他则托关系找来县农技站的技术员,经过反复试验改进工艺,终于做出筋道爽滑的红薯粉条。
产品一经推出,便在十里八乡获得了极大好评。
在龙国的东北这嘎达,尤其到了秋冬,“五花肉炖白菜粉条”基本是家家餐桌上的必备菜。
因此销路极好。
这时候,很多人还没有品牌和防伪意识。但白逐是穿越者,自然知道其中的重要性,所以特地托人给她的粉条注册了“金花”商标,还特地在包装上打上一朵金色的凤凰花用来防伪。
“奶奶,为什么是凤凰花呢?”
对陈小草这个问题,白逐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顶。
“当然是因为凤凰涅盘,象征着重生与希望啊。”白逐道。
她觉得刘金花的一生是不幸的,然而她又很幸运,因为有自己替她重活一次,完成心愿。
但在靠山村,以及龙国无数个村落,有多少像刘金花这样被压榨一生最后自绝生路的女人,白逐希望她们都能有“重生”的机会。
所以白逐拍板:今后无论是粉条厂还是“金花”品牌,上上下下,只招女工。
消息一出,不但是靠山村,就是十里八乡的女人都沸腾了。
女人们奔走相告,一个个挤破头想报名进厂做工,为此不少人重新徘徊在白逐家的院墙外面。
惹得几个毛每天严阵以待。
这天白逐午睡醒来,忽听门外大毛的叫声格外尖厉。出门一看原来是离家许久的陈艳艳正手拿棍棒站在门口,和大毛互相对峙。
“走开、走开!”
陈艳艳胡乱挥舞着木棍:
“这里是我家,你一个长毛畜生也敢朝我呲牙,小心我打死你!”
“哎哟,好大的威风”
白逐用扇子扇风,冷嘲热讽道:
“这是什么风把陈家大小姐吹我这儿来了?!我这庙小,可供不了你这尊大佛!”
“妈,我怀孕了,”
陈艳艳出语惊人:
“孩子是翔哥的,可他不肯承认。所以我要自己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到时抱到他家去,就算他不认账,他爸妈家人也得认这个孙子。”
“哦,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白逐疑惑。
一边在识海问母则兽:
“陈艳艳这一胎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宿主】
母则兽解释道:
【那个孙学翔其实是有家,人家原配已经生了两个女儿。陈艳艳肚里怀的是个儿子。上一世陈艳艳靠着这个儿子挤走原配,成功嫁给了孙学翔】
“呸!”
白逐忍不住啐了一口。
原主这个女儿教育得真够可以的,原来是知三当三啊。
“妈?!”
陈艳艳一脸不敢置信。
她想过她妈骂她、打她,甚至不认她,让她打掉这个孩子。
可唯独没想到白逐会是这种冷淡的态度。
“叫我干什么,”
白逐冷道:
“挺大的姑娘了,想做什么是你的自由,但别指望不知从哪里怀个野种就能在家躺平让我侍候你,整个靠山村也没有这样的先例。”
“那,”
陈艳艳咬了咬牙。
其实这次本来,她的目的本来也不是进家,那个房子天天晚上闹鬼,让她住她也不住!
像是做了什么重大退让,陈艳艳忽然道:
“我进粉条场总行了吧?你给我弄个副厂长当当,孩子的事我就自己搞定。”
“哈“
白逐忍不住冷笑一声:”就你,还副厂长?”
上上下下打量她:
“你上过班吗,有什么工作能力和工作经验,凭什么当副厂长?”
“就凭我是你的女儿,”
陈艳艳理直气壮: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都听说了,黄英那个废物都能当副厂长,我怎么就不行?要我说你就是老糊涂了,”
她声音刻薄道:
“放着亲生女儿不用,你竟然把厂里最重要的位置给两个外姓人做!“
这两个外姓人,另一个应该指村长媳妇,白逐任命她当了厂长。
“那怎么了,”
白逐不耐烦起来:
“你大嫂干活是一把好手,对我也忠心耿耿,你去能干什么,摆大小姐威风?!”
“我、我……”
陈艳艳我了半天也没想出理由,索性耍赖道:
“我不管,总之你必须给我安排个工作,否则我不保证后面能做出什么事来。”
“......你威胁我?”
白逐不可思议。
她都穿过几个小世界了,能威胁她的人还没出现过呢,陈艳艳何德何能,居然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