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逐之所以答应收下这几只小狗崽,其实是因为有母则兽兜底。
没人比她更清楚母则兽的乳汁有多丰沛。
曾经的年代小世界,母则兽的乳汁把袁晓婧养得跟头小牛犊子似的,记忆里这孩子就没生过病。
这几个世界她没再养过小崽子,眼看着嫀嫀内心的母爱就要再度泛滥了。
白逐觉得这几个小家伙来得正好。
就这样,白逐喜提七只毛茸茸的小狗崽,分别给它们起名大毛、二毛、三毛、四毛、五毛、六毛、七毛。
至于顺序都是她定。
然后一狗脖子上套了个项圈,颜色就用赤橙黄绿青蓝紫加以区分。自此以后,白逐白天把它们放在自己房间,晚上就放进空间,让母则兽照顾它们。
看着七个小家伙挤成一团拼命吃奶的样子,白逐终于体会到了母则兽长这一排NN的好处。
——真是物尽其用啊。
在母则兽充裕乳汁的滋养下,没过几天,几个小家伙的身形就都大了好几圈。
瞧着一个个身材圆滚滚的,小肚皮撑得鼓溜溜的,圆头虎脑的样子,别提多可爱了。
陈小草喜欢到爱不释手。
这天早晨的饭桌上,陈良才好几次欲言又止。
“有事?”
自从上次被白逐狠揍了一次,这几天陈良才的表现的确“孝顺”了不少,白逐特许他发言。
“那个,妈……我才知道,你把老房子扒了?”
“是啊,怎么了?”
“没怎么,嘿嘿……”
陈良才讪笑了两声,搓了搓手:
“我就是想问、想问”
“想问我哪来的钱,想问我将来房子归谁,是不?”
白逐毫不客气地接过话头。
“是啊,妈”
话已出口,陈良才索性厚着脸皮:
“按理说儿子已经得了六间房,不该再打听这事。可是我毕竟是家里的老大,您看您现在又……”
“你知道就好,”
白逐打断他的话:
“盖这房子我不用你掏一分钱,但它将来也肯定不会归你,懂?”
陈良才:“……”
以他从前的性子,肯定不能被白逐就这么一句话打发了。可他被白逐打怕了,只能调转话头道:
“那,用儿子帮忙出力不,儿子虽然没有钱,但力气还是有一把子的。”
“不用,”
白逐冷道:
“你要真想尽孝心,我倒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
陈老大问出口的时候,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就听白逐道:
“你可以写个声明,放弃老房子的继承权”
白逐睨着他:
“怎么样?你要是同意,我也可以出一份文书,写明这六间房子永久归你所有,永远不会收回,这样,以后你弟妹他们也就没有了争的权利。”
“这……”
陈良才有些犹豫。
他承认白亲妈说的话在理。
不管怎么说,有这六间房打底,那房子怎么也落不到自己身上,所以写不写声明意义不大。
反倒是后一句话提醒了他。
那天他妈说要收回房子,他嘴上不屑,心里还是暗暗留意了,过后还真找懂行的人问过,才知道他妈说的居然是真的。
所以这几天,他一直都小心翼翼,不去招惹老太太。
要真有一份永久赠与协议,那自己也能松一口气。
然而,就算权衡利弊之后陈老大已经做了决定,真要动笔时也总觉得哪里不对,心里总有种莫名的不安,仿佛写了这东西,自己要失去一项很重要的权益。
白逐看他如此犹豫,便道:
“你心里的头一个问题,其实我可以告诉你”
说着从口袋(空间)里摸出一个黄澄澄的金元宝,“砰”地一声放在桌上:
“认得这东西吗?”
“啥?!”
陈良才的眼睛猛一下瞪得老大:
“我的亲妈呀,这是啥!”
伸手就要去抓。
白逐“啪”地一巴掌,狠狠拍在了陈良才手背上:
“手拿回去!”
陈良才痛得呲牙咧嘴。
他把手藏在桌下,另一只手在手背上使劲揉了揉,都肿了,他妈好大的劲!
“妈,我就是看看,我不抢……”
“那就看着就行,”
白逐沉着脸,拿起金元宝在手中上下抛了几下。
陈良才眼都直了,视线死死的跟着金元宝上下移动。那眼神怎么说——如果不是怕打不过,可能都要上手抢了。
其实前些日子他就听人说起,老刘家当年好像藏了东西,还说他妈要盖新房子,他通通嗤之以鼻,看都懒得去看一眼。
要知道他可是家中长子,他妈要真有那种好东西,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结果现在,已经扒倒的房子也好,摆在眼前的金元宝也好,都由不得他不相信这个事实。
陈良才的心里顿时又悲又喜。
喜的是一把岁数了,他可能真要当富二代。悲的是早知如此,以前他又何必惹老母亲生气。
就像那天看病的八十块,自己又不是没有,痛快给老娘拿了会怎么样。他妈肯定只是想看看他们的表现而已,真一高兴,说不定直接赏他一锭金元宝。
白逐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冷冷道:
“老大,你毕竟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头一个孩子,以前的事我也懒得跟你计较。你如果同意写放弃书,以后再好好表现......
她抛了抛手里的金元宝:
那这东西将来也不是不能留给你。”
“妈,看您说的,”
陈良才立刻进屋拿出纸笔,一边写一边道:
“儿子本来就没打过老房子的主意,写这东西算个啥......你放心,明天起儿子有空就去新房那帮忙。”
“你说老妈盖房子,我当儿子的就在村里,要是一把手都不伸,那不让人笑笑吗?”
“行,”
白逐没有反对的意思.
看了眼他写的东西,大概是这么个意思,于是和金元宝一起揣进兜里,淡淡道:
“吃饭吧......”
夜里,白逐在空间睡得正香,突然听到房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母则兽提醒道:
【宿主,是陈老大来了】
白逐了然,立刻闪出空间,悄悄站到了门后。
然后就看到堂屋的门插被人用刀一点一点拨了过去,最后一下,门开了。
白逐:“……”
没看出来,老实巴交的陈良才还有这一手绝活。
只见陈良才蹑手蹑脚,鬼鬼祟祟地走到屋里,伸手在她挂在门框的外套上来回摸索。
应该是没摸到什么东西,又开始摸裤子,最后蹑手蹑脚又走到床边。
白逐大喊一声:
“哪来的毛贼,吃老娘一棒!”
然后一棍子敲在陈良才后背。
本来就是做贼心虚,又吃这一痛,陈良才差点魂飞魄散,刚忍不住痛呼一声,便又反应过来,迅速用手捂住了脸,夺路便逃。
白逐假装没认出来人,劈头盖脸又打了十几闷棍,
“我让你偷老娘东西,我让你偷老娘东西”
一边打一边哈哈大笑,那癫狂的样子,活像冷宫里疯掉的太后。
陈良才三魂吓丢了七魄,好不容易逃出门去,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鞋都跑丢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