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卡奥的眼神都快喷出火来了。
天体计算机。。。这五个字，就跟一颗超新星在他脑子里炸了，把他那套固有的军事认知轰成了宇宙尘埃。
“首充优惠？免费定位？”
杜卡奥这话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他指着屏幕上还在闪雪花的德诺三号，“你管这叫优惠？？
我整个指挥系统的防火墙都快被你冲垮了！！！”
“意外，纯属意外。”
林渊一脸无辜的摊开手，“我这边刚换了万兆光纤，你那边还是56k的老猫，这能怪我？”
他顿了顿，慢悠悠的拧开保温杯，吹了吹里面的枸杞，又补充说：“当然，咱们毕竟是重要战略合作伙伴，事故补偿肯定得有。我这个寰宇云服务的最高权限套餐，可以给杜将军你打个八五折，再顺便附赠这次精准定位，够意思了吧？”
“我~~~”杜卡奥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这他妈是打折的事吗？
旁边的怜风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里全是震撼跟凝重。
她低声对杜卡奥说：“将军，从理论上讲。。。如果他真有一台天体计算机，我们所有的军事加密在他面前，就跟没有一样。”
这才是问题的核心。
杜卡奥的脸一会青一会白，跟调色盘似的，最后，这位铁血将领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个天大的决心。
“好！我要最高权限的服务！”
他死死盯着林渊，“现在，兑现你的承诺，给我找到恶魔一号！！！”
军人的果断让他选择了先把最急需的情报拿到手。
“成交。”林渊打了个响指。
“逻各斯，接管德诺三号的显示端口，给我们的新客户展示一下免费样品的威力。
声音也接过来，让杜将军听听live版的。”
“指令已确认。”
下一秒，巨峡号指挥大厅的主屏幕雪花点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庞大到让人窒息的，实时渲染的三维结构图！
“这。。。这是恶魔一号！”怜风失声惊呼。
那艘狰狞如骨兽的战舰，每一个舱室布局，每一条能源管线，甚至哪个通风口积了灰，都看得清清楚楚！
屏幕角落里，数据流疯狂刷新：
【舰体完整度：98.7%】
【能源核心输出功率：73.4%】
【在岗恶魔数量：1241名】
“画面切到舰桥，给个特写。”
林渊轻描淡写的命令道。
画面瞬间拉近，直接穿透了恶魔一号厚重的装甲，锁定了指挥舰桥。
然后，指挥大厅里所有人都看到了能记一辈子的一幕。
只见恶魔女王莫甘娜正四仰八叉的躺在王座上，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对着面前的恶魔阿托破口大骂，那声音，通过公共频道传过来，清晰的就像在你耳边吼。
“靠！！！疼死老娘了！阿托，你说，是哪个瘪三在阴我？啊？！”
“女王，我们的防火墙。。。”
“别给老娘提防火墙！”莫甘娜一脚踹在控制台上，骂的更欢了，“肯定是凯莎那个碧池！除了她还有谁？居然敢跟老娘玩精神污染？给老娘查！把那个信号源找出来，老娘要亲自带人去把他脑浆子都打出来！听见没？！？！”
“是，女王。”阿托一脸的生无可恋。
巨峡号指挥中心，死一样的寂静。
蕾娜张大了嘴，杜蔷薇瞪圆了眼睛，就连一向严肃的杜卡奥，嘴角都在不受控制的疯狂抽搐。
这他妈。。。这已经不是看敌军作战会议了，这他妈是在看敌军总司令的暴躁日常live show啊！这种信息层面的碾压，比一万门歼星炮糊脸上还要震撼！！！
“好了，杜将军，样品展示完毕。”林渊关掉了声音，屏幕上的无声电影还在继续，“坐标，兵力部署，防御结构全在这。我建议，你可以准备动手了。”
“快！快！”杜卡奥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军人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怜风，调动巨峡号所有火力！命令雄兵连准备接敌！给我把它从宇宙里彻底抹掉！！！”
他简直狂喜！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能彻底干掉心腹大患的机会！
然而，林渊却又摇了摇头，悠然的喝了口枸杞茶。
“别急，杜将军。直接打掉，太浪费了。”
杜卡奥一愣：“浪费？”
“当然。”林渊指着屏幕上还在对下属指手画脚的莫甘娜，像个老奸巨猾的商人评价货物，“你看，成熟的星际航行技术，成建制的舰队，顶级的虚空学理论。。。这些可都是极其宝贵的无形资产。
把它们炸成太空垃圾，简直暴殄天物。”
在场所有人都听傻了。资产？你在管一群入侵地球的恶魔叫资产？
“军事打击是最低效的竞争手段，”林渊的语气就像在开董事会，“我们现在掌握了绝对的信息优势，不应该去搞什么敌我毁灭，而是要搞一次强制性技术并购。”
说着，他再次示意逻各斯打开公共通讯。
这一次，他的声音直接在恶魔一号的舰桥内响起，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平静。
“莫甘娜女王，你好啊。”
正准备再次发飙的莫甘娜浑身一僵，猛的从王座上弹了起来，惊疑不定的环视四周：“谁？！谁在说话？！”
“我是谁不重要。”
林渊的声音继续响起，同时，巨峡号的大屏幕上，同步显示出他发给莫甘娜的画面 - 一份格式标准的【技术转让协议】。
“重要的是，你的舰队，现在是我砧板上的肉。我给你两个选择。”
“一，我打烂你的舰队，把你活捉，然后慢慢拆解你的技术。”
“二，”林渊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和善的笑意，“你把你引以为傲的空间跃迁引擎技术跟虚空微粒应用基础作为赔偿，我放你还有你的残兵败将离开银河系。你选一个。”
莫甘娜愣了足足十秒，随即爆发出震天的狂笑：“哈哈哈哈！小虫子，你是在跟神开玩笑吗？就凭你？！”
林渊没有与她争辩。
他只是对着自己的AI轻声说了一句：“逻各斯，归墟协议，一阶段。定义目标空间坐标的暗能量为惰性。”
下一秒，莫甘娜脸上的狂笑瞬间凝固。
她惊恐的发现，自己与暗位面的链接被切断了！她引以为傲的神体，正在失去能量！这片空间。。。正在排斥她！
这。。。这是规则层面的打击！
“你。。。”莫甘娜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颤抖和难以置信。
林渊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最终的宣判，充满了堂皇正大的压迫感：
“开个价吧，莫甘娜女王。用你的技术，买你的自由。这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