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在欺负我吧!”哪有人这么和别人打好关系的?
“嗯嗯,没欺负你。”年白画狗腿地点头。
如果这算欺负,他也想被欺负!
“你嗯个屁!”年糕一巴掌呼在年白画的脚踝上,“她是你亲弟弟还是我是你亲弟弟?”
“她!呸!”在小弟吃人的目光中,年白画快速摇头,“当然是你,我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
年糕:“呵呵,她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吗?”
“嗯嗯……啊不是,不是不是!”
“天地可鉴,我只有你一个弟弟!”
“走开,叛徒!”
小兽怒不可遏地给了年白画一脚,在年白画的鞋背上留下一个梅花印,转身眼尖地看到了谢清。
“口粮,你终于回来了!”
“他们两个合伙欺负我!”
“放开我的尾巴,你快放开!”
小兽往前跑了两步,转头看向朝露的兽,抬腿一顿猛踹。
“你给本兽松开,你这个讨厌鬼。”
小妖兽的脚垫子软软的,带着些许温热,爪缝的茸毛也是柔柔的,不但对朝露起不到任何伤害,反而让她还想多挨两脚。
于是,她扬眉挑衅:“你就这点力气?”
年白画立马凑到小兽耳边:“你把她踹爽了。”
年糕整只兽差点裂开,下意识怼了一句:“你平时也是这样吗?”
“……没有哈,我是那么贱的人吗?”年白画立马清嗓坐正。
年糕:“……”
你这反应就是爽到了!
“你们这些变态!”
“你别乱说啊,我真没有。”年白画提高声音狡辩。
小兽给了他一个白眼,顺势躺下一顿连环无影脚踢在朝露手上。
“快放开本兽,你是不是聋啦?”
“不放,除非你给我翻跟头。”朝露不为所动,甚至伸出手抓住了小兽一条后腿,“你这小腿儿挺肥的,快赶上兔腿了。”
“……你要干什么?”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年糕的心头。
“我饿了。”朝露歪头,“不介意分我一条腿儿吧?你是妖兽,反正还要长的。”
女孩的神色不似作假。
“她再说什么鬼话!”年糕转头看向旁边看戏的年白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姑娘,吃不得。”年白画赶紧把弟弟从女孩手中解救出来,“我家小弟是妖兽不错,但还没有化形,也没有修行,就刚破壳一百多年。”
“一百多年还没修炼?谢姐姐怎么会看上这么蠢的灵宠。”朝露叹了口气,起身在旁边的石墩上坐下,撑着下巴,“那他是笨的不会翻跟头吧?”
“你!”年糕被年白画抱在怀中,伸出一只爪子指着女孩。
“好了好了,你别惹她。”年白画将小兽的爪子按下去,“这女孩谁呢?”
言谈举止甚是怪异,有种与人族脱节,却又强行融入人族的割裂感。
“哼,你问口粮去,她带回来的!”
他怎么知道?就那样突然冒出来了,还和口粮是旧相识,还抢他口粮,极其讨厌!
年糕一气之下气了两下。
他扭头顺了顺自己尾巴上的毛,而后从年白画怀中跳到地上,朝谢清冲过去,如同一支利箭扎向谢清怀中,张开四肢挂在谢清胸口。
“我刚刚叫救命你没听见吗?”
“你是不是现在喜欢那个变态,不喜欢我了?”
“既然你不要我了,那本兽自己回妖界去。”
“怎么了?我看你们玩得挺高兴。”谢清托住小兽的屁股防止他往下滑。
“高兴?玩我玩得高兴吧?”年糕伸出右爪,“我要回妖界了,给我盘缠,我要的也不多,把你乾坤袋给我就行。”
“你放心,我也不会什么都不给你留,我用我的乾坤袋和你换!”
噼里啪啦的算盘珠子声震耳欲聋。
谢清拨动小兽胸口的金锁:“你是在和我算账吗?那你知道你欠我多少东西?”
“我欠你什么?”谁算账了?他是在和她做交易。
“你说你喝了我多少口血?虽然你没有能力吸收完里面的灵气,就是把你卖了,你也还不起。”
“你骗兽,一口血而已。”年糕举起前爪递给谢清,“大不了给你咬回来。”
“不敢咬,万一你哭鼻子怎么办?”谢清抱着年糕起身,朝石墩上的朝露使了个眼色,“你肯定又要我哄,怎么看都是我最不划算。”
“怎么可能?本兽从来不哭鼻子,你别污蔑本兽。”
朝露收到谢清的眼神,对年白画摆摆手:“小妖精,走啦。”
随即,她背着手快速跟上谢清。
“……”什么小妖精,怎么那么像骂人。
年白画目送三人离开,恶心地搓搓手臂。
【你什么时候行动,带年糕回妖界?】识海中,年风询问道。
【怎么带?大哥你看我打得过他们中的谁啊?】
再说,干嘛要回去?
妖界多无聊啊,没有人界好玩,而且这些人还会随机掉落些天材地宝,比去秘境九死一生拿到的都珍贵。
光是这段时间他从小弟那里骗来的上品灵果都不下于二十颗,修为也精进了不少。
还有萧大哥,也会在修行上指导他。
唯一的缺点就是映雪不在,不过没关系,等他回到妖界,变强了,一定能让映雪刮目相看。
回到长生峰的小院。
年糕灵活地从谢清怀中跳下,挡在院门前,凶巴巴地瞪着朝露。
“你!不许进!”
女孩看着只有一丁点儿的小妖兽,弯起眼角微微一笑,抬脚跨了过去。
年糕:“!!!”
她跨过去了!
她!就这么从他头顶跨过去了!
小妖兽转身对上朝露挑眉的神色,不可思议地指着朝露。
“口粮,你看到了吗?她从我头顶跨过去了!”
“她羞辱我!”
女孩眼中闪过迷茫,后知后觉明白过来:“抱歉,我不知道这对妖族来说是羞辱。”
女孩眼角飞快地耷拉下去,认错得十分迅速,年糕一口气卡在胸口,不上不下的。
“欺负了人你就道歉,你好不要脸!”年糕心里有股火气,不知道怎么发泄。
若是朝露像二哥一样,他还可以和她打一架,可是她道歉了,他继续计较就显得他小气。
可是,他吃亏了!
“你与世俗脱节,不明白的多学学。”谢清上前抱起年糕,走进院中,“不知者不怪不是犯错后的说辞。”
“是,主子。”朝露挺直后背,认真地应下。
“哼。”听见口粮帮自己说话,年糕心里那点不快立马变成得意。
他才是口粮唯一的食主,是口粮最重要的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