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厄200年6月16日,清晨。
“唔……哈——”秦苏言无意识地咂咂嘴,意识在混沌的边缘沉浮。
脸颊蹭到的并非寻常枕头的棉布,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温软滑腻,带着淡淡的、令人安心的冷香。
今天的枕头,似乎比平常更软,更舒服。
像是被某种本能牵引,她下意识地又往里拱了拱,寻找更深的慰藉。
“嗯哼……”头顶上方,一声慵懒的嘤咛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瞬间将她残留的睡意惊散。
秦苏言猛地睁开眼,视野由模糊变得清晰。顺着声音向上看去,映入眼帘的是秦樱梦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庞。虽然此时她还在熟睡,但这么近的接触还是吓得她将脑袋缩回。
可这一缩就不得了,她的脸颊径直撞上两团柔软。
她愣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微微抬起身子查看。
借着晨光,她能清晰地看到眼前到白皙嫩滑的肌肤和波涛汹涌。
她们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态相拥着,并且按照现在的位置,秦苏言的脸刚好能撞到秦樱梦胸口的位置。
更可怕的是,秦苏言的后背感觉到一股凉意。
结合眼前的景象,她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
她们两人现在在床上相拥,并且……
都、没、穿、衣、服!
意识到这一点后,秦苏言的脸颊和耳根瞬间变红,像是要滴出血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连带着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秦樱梦似乎也感受到胸口传来的温热,下意识的将手臂收紧,可这让秦苏言刚抽离的身体再度贴紧,同时让她的脸埋的更深。
“唔!”
秦苏言吓得挣脱怀抱,却看到秦樱梦正睡眼惺忪的看着她,脸上带着红润。
“你……”
秦苏言像只受惊的兔子,猛地抽回手,语无伦次:“我、我我我……我该起床了!”
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弹射起步,赤着脚慌不择路地冲向房间角落那个小小的浴室,“砰”地一声关上门,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连搭在椅背上的衣物都忘了拿。
“……”秦樱梦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彻底惊醒,看着空荡荡的怀抱和紧闭的卫生间门,无奈又带着一丝宠溺地摇摇头。
她撑起身子,曲线在晨光中舒展,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残留着少女余温的床单。
“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衣服都不拿,真是个小迷糊。”
* * *
浴室内。
秦苏言背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大口喘着气,试图平复胸腔里那只快要跳出来的兔子。
“我在干嘛啊……丢死人了……”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反复回放着刚才的画面。
那细腻温软的触感,近在咫尺的睡颜,还有秦樱梦身上那种与她同源的气息。
刚睡醒的迟钝感让这一切的感知被无限放大,冲击着她尚未完全清醒的神经。
她用力拍打了两下自己滚烫的脸颊,试图驱散那些旖旎的画面。
“冷静!秦苏言,冷静!”
她拧开淋浴开关,冰冷的水流瞬间从头顶浇下,刺骨的寒意让她一个激灵,混乱的思绪终于被强行按捺下去一些。
理智稍稍回笼,一个更尴尬的现实砸在头上。
她没带衣服!
“……”秦苏言僵在原地,水流顺着发梢滑落,滴在冰冷的瓷砖上。
刚刚被冷水压下去的羞赧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理智告诉她,绝不能就这样光溜溜地冲出去拿衣服。环顾四周,只有一条不大的毛巾。
用毛巾勉强遮住关键部位?这简直比不遮更引人遐想!而且一只手必须始终扶着,动作受限。
“豁出去了!”她心一横,深吸一口气,伸手握住门把手。
总不能在里面待一辈子!
然而,就在她指尖用力,门锁即将弹开的瞬间,门却从外面被轻轻推开了。
秦樱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姿态依旧慵懒随意,身上依旧不着寸缕。
那完美无瑕的胴体在狭小浴室昏暗的光线下,仿佛自带柔光,冲击力比刚才更甚百倍。
“樱梦姐……你,你要干嘛?!”秦苏言吓得魂飞魄散,像只被逼到墙角的小兽,下意识地用双手护在胸前向后退去,身体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试图缩进角落里。
秦樱梦没有回答,蓝宝石般的眼眸深处,一点深邃的紫意悄然流转,带着一种非人的魅惑。
她莲步轻移,带着无形的压迫感逼近。
秦苏言刚想挣扎,手腕就被对方看似柔弱实则铁钳般的手精准扣住,轻而易举地拉高,按在头顶的墙壁上。
冰冷的瓷砖贴着手腕,更衬出秦樱梦指尖的灼热。
“唔!”秦苏言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秦樱梦嘴角勾起一抹动人心魄又带着危险意味的弧度,舌尖轻轻舔过饱满的下唇。
另一只空闲的手,带着灼热的温度,如同最精准的探测仪,缓缓拂过秦苏言剧烈起伏的胸口,感受着那年轻心脏的狂跳,然后一路向下,掠过平坦的小腹,最终,指尖精准地停留在那最脆弱的三角地带。
“别……唔——!”秦苏言惊骇欲绝的拒绝被骤然封堵。秦樱梦俯下身,不容抗拒地吻住了她的唇瓣。
那是一个带着侵略性的吻。
秦苏言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酥麻电流瞬间从唇齿相接处炸开,瞬间流窜至四肢百骸。
她闷哼一声,身体里像是有什么阀门被强行打开,乌黑的长发被瞬间染成银白,白色的狐耳“噗”地一声不受控制地自发间弹出,异色的瞳孔震颤不已,毛茸茸的尾巴也甩了出来,在身后无助地颤抖。
初次经历如此直白冲击的她,全身力气如同被瞬间抽干,双腿发软,只能无力地倚靠着墙壁,任由秦樱梦的手在她身上点燃一簇簇陌生的火焰。
“嗯……”身体深处传来阵阵陌生又汹涌的悸动,她想要尖叫,想要推开,但嘴唇被牢牢封堵,只剩下破碎的呜咽从鼻腔溢出,徒劳的扭动更像是欲拒还迎。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水流冲刷地面的声音,和两人交织的越来越急促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