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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继续前行,速度渐渐快了起来。路过渭水时,他勒住马,望着浑浊的河水翻涌着向东流。忽然想起年少时随先帝征战,先帝指着河水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天下的百姓,就是这水啊。”那时他只当是句老生常谈,此刻才懂,自己这十年,竟像在水里凿冰,以为能冻住流水,却不知冰化后,只会被水流得更远。

快到朝歌时,远远望见城门口的守军。闻仲忽然勒住马,对身后的副将道:“你带大军先回营,我想自己走走。”

他换了身便服,牵着马走在朝歌的街道上。早市正热闹,卖豆浆的摊子冒着白气,说书人唾沫横飞地讲着“潼关新主仁政”,听客们拍着桌子叫好。他在街角站了半晌,听见两个挑担的货郎闲聊:

“听说闻太师撤了?”

“早该撤了,守着座空关有啥用?松伯侯多好,税都降了两成。”

“可不是嘛,听说他还让人给城外的流民分了粮,这才是当官的样子。”

闻仲默默转身,牵着马往王宫走去。宫墙依旧高耸,朱漆大门前的石狮子瞪着铜铃大眼,却像在无声地问他:这十年,你守的到底是关隘,还是心里那道不肯低头的坎?

进殿复命时,纣王正在饮酒作乐,见他进来,挥了挥手:“回来了?辛苦了,先回府歇着吧。”语气里没有责备,也没有慰问,仿佛他只是出去巡了趟街。

闻仲躬身退下,走出王宫时,夕阳正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忽然想起潼关城楼的那幅画,想起百姓递豆子的手,想起老秀才题的字。原来这天下的关隘,从不在砖石之间,而在人心深处——他守了十年的,不过是道自己砌的墙。

回到府邸,他解下铠甲,将那幅画挂在书房最显眼的地方。窗外的蝉鸣正盛,他斟了杯冷酒,对着画里的桃树,一饮而尽。酒液入喉时,竟尝出点甜意来,像那年在潼关尝到的桃汁,混着百姓的笑声,在记忆里漾开一圈圈涟漪。

或许,撤军不是败北。他想。真正的守,从来不是死扛,是知道什么时候该转身,让更暖的光,照进那些等待的窗口。

闻仲回到府邸时,夕阳正斜斜地淌过回廊,把朱漆柱子染成蜜色。管家迎上来要接铠甲,被他抬手止住——他想自己走走,铠甲的铁片摩擦着,发出细碎的声响,像在数着这十年的脚步。

书房的门虚掩着,推开门时,香炉里的沉香还在袅袅地转,案上摊着他出征前写的兵书,墨迹早就干了,却还留着笔锋陡然加重的痕迹——那是接到潼关急报时,笔尖戳破纸页的地方。他伸手抚过那道破口,忽然想起临行前纣王的眼神,带着漫不经心的纵容,像在看个固执的老仆去打理后院的杂草。

“大人,厨房温着您爱喝的梅子酒。”管家在门口低声说。

他没应,只是走到窗边。窗外的石榴树是刚入府时栽的,如今已长得比窗棂还高,枝头挂着几个青黄的果子。那年他刚从西岐回来,带着一身硝烟味,亲手把树苗插进土里,那时纣王还不是纣王,是跟着他学射箭的少年,蹲在旁边拍手笑:“闻叔,等结果了,我要第一个尝。”

如今树结果了,少年成了君王,而他成了众人眼里“守旧的老东西”。

入夜时,他让管家搬了张竹榻放在庭院里。月光淌在铠甲上,凉丝丝的,像潼关城楼上的夜风。远处传来丝竹声,是宫里的宴饮,纣王又在通宵作乐了。他摸出怀里的画,借着月光展开——老秀才的笔触很糙,桃树的枝干歪歪扭扭,百姓的笑脸却画得极认真,连眼角的皱纹都带着暖意。

“关隘固若金汤,不如人心暖如朝阳。”他低声念着,忽然笑了,笑声混着咳嗽,惊飞了院角的夜鹭。

三日后,闻仲进宫述职。刚走到宫门口,就听见纣王的笑声从摘星楼飘下来,混着妲己的娇语。他站在丹墀下等,铠甲被太阳晒得发烫,像背着团火。

“闻太师来了?快请上来。”纣王在楼上喊,声音里带着酒气。

摘星楼里熏香扑鼻,妲己正倚在纣王怀里剥荔枝,见他进来,眼波流转,盈盈起身:“太师辛苦,快坐。”

闻仲没坐,捧着兵书跪在地上:“陛下,潼关已交予松伯侯,臣查得西岐一带灾情渐重,恳请陛下拨款赈灾,再减免三年赋税,以安民心。”

纣王剥荔枝的手顿了顿,笑了:“太师操心太多了,国库哪有那么多银钱?再说,百姓安不安,关朕什么事?”

妲己掩唇轻笑:“太师是老了,总把些琐事挂在心上。不如陪陛下饮杯酒,听臣妾弹支新曲?”

闻仲抬头时,看见纣王眼里的漫不经心,像看块碍事的石头。他忽然想起潼关的老秀才,想起那个塞豆子的小姑娘,喉结滚了滚:“陛下,百姓是水,君是舟……”

“够了!”纣王把荔枝核扔在他面前,“朕看你是守关守傻了!这天下是朕的,朕想怎样便怎样!”

闻仲叩首时,额头撞在金砖上,闷响一声。他没抬头,只是将兵书举过头顶:“臣老了,不中用了。这兵书留与陛下,愿陛下……”

“扔了。”纣王挥挥手,像赶苍蝇,“朕不爱看这些陈词滥调。”

侍卫上来夺兵书时,闻仲死死攥着不肯放,书页被扯得哗啦响。妲己忽然道:“太师既舍不得,不如带回府里吧,留着念想也好。”

他终究是松了手。走出摘星楼时,阳光刺得眼睛生疼,兵书被扔在台阶下,被侍卫的靴子碾过,像朵被踩碎的花。

闻仲开始收拾行囊。管家看着他把那幅桃树画仔细卷起来,又把百姓送的豆子倒在陶罐里,忍不住问:“大人真要辞官?”

“嗯,”他把陶罐放进木箱,“去潼关。”

“去看松伯侯治理?”

“不,”他笑了,眼角的皱纹堆起来,“去种桃树。老秀才说,潼关的土适合种桃,春天开花时,像堆着云彩。”

出发那天,没有惊动任何人。他换了身粗布衣裳,背着木箱走在晨光里,倒像个云游的老叟。路过宫门时,看见侍卫正把他的兵书当柴烧,火苗舔着纸页,卷成蝴蝶的形状往上飞。

他没停步,只是脚步快了些。

快到潼关时,远远看见成片的桃林,粉白的花正开得热闹。松伯侯带着百姓在田里劳作,见他来,笑着迎上来:“太师怎么来了?”

“来种桃。”他放下木箱,从里面掏出桃核——是那天从石榴树下捡的,被手心的汗浸得发亮。

“正好!”松伯侯递来锄头,“老秀才说缺个懂土性的,您来再好不过。”

田埂上,那个塞豆子的小姑娘跑过来,手里捧着个桃形的布偶:“闻爷爷,这个给你,像不像您画里的?”

他接过布偶,看见布偶脸上用黑线绣的皱纹,忽然湿了眼眶。远处的城楼上,新换的旗帜在风里飘,不再是冰冷的“镇国”二字,而是绣着朵桃花,粉嫩嫩的,像个刚睡醒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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