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和东子回到鬼杀队总部时,发现这里比平时更加忙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大战过后又紧绷起神经的气氛。队员们行色匆匆,低声交谈的内容大多围绕着刚刚结束的那田蜘蛛山一战。
“听说了吗?炭治郎他们三个新人,居然合力干掉了一只下弦!” “还有祢豆子小姐,她居然保护了人类!” “真是太厉害了…” “不过听说富冈先生和蝴蝶小姐也受了点伤…”
穿过忙碌的庭院,两人在主公产屋敷耀哉的房外看到了正在交谈的岩柱·悲鸣屿行冥和炎柱·炼狱杏寿郎。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流着泪,似乎在为逝者祈祷。炼狱杏寿郎则声音洪亮地在汇报着什么。
看到林飞和东子过来,两人停止了交谈。 “唔姆!是你们啊!”炼狱杏寿郎打招呼道,经过上次切磋(被碾压)后,他对林飞的态度多了几分真正的尊重。 “阿弥陀佛…”悲鸣屿行冥也微微颔首。
林飞和东子点头回礼,没有打扰他们与主公的谈话,安静地在一旁坐下等候。
只听产屋敷耀哉温和却凝重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接连失踪了四十多人吗?而且都是在同一个车站附近…这绝非寻常事件。行冥,杏寿郎,你们怎么看?”
悲鸣屿行冥沉声道:“阿弥陀佛…如此集中的失踪,极有可能是强大的鬼在作祟,甚至可能…是十二鬼月的手笔。必须立刻派人前去调查清楚。”
炼狱杏寿郎立刻接口,声音充满干劲:“主公大人!请将这个任务交给我吧!我一定会查明真相,将作恶的鬼斩除!”
产屋敷耀哉沉吟片刻,道:“蜘蛛山一战,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表现出了惊人的潜力和成长。但他们还需要更多的历练和指导。先让他们在本部休整训练几日。杏寿郎,等他们状态恢复,就由你带领他们一同前往调查吧。有你在,我也更放心一些。”
“是!主公大人!保证完成任务!”炼狱杏寿郎大声应下,声音充满了信心。
事情议定,悲鸣屿行冥和炼狱杏寿郎便行礼告退,走出了房间。炼狱杏寿郎离开前还对着林飞和东子用力点了点头,仿佛在说“一起加油”。
两人离开后,林飞和东子才起身,走进屋内,在产屋敷耀哉面前坐下。
“主公大人。”林飞开口道,“我们去了最初目击到‘上弦之零’的地方,但时间过去太久,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产屋敷耀哉微微点头,表示理解:“鬼的行踪本就诡秘难寻,尤其是上弦之鬼,更是如此。”
林飞紧接着问道:“那…最近鬼杀队这边,是否有关于上弦之零的新消息?任何蛛丝马迹都可以。”
产屋敷耀哉缓缓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遗憾:“很遗憾,自从上次浅草区的短暂出现后,就再也没有关于‘上弦之零’的确切报告。他仿佛彻底消失了一般。其他的上弦之鬼也异常安静,似乎都在蛰伏。”
这个消息让林飞和东子的心微微一沉。洪瑞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这让他们有力无处使。
产屋敷耀哉看着两人略显失望的神情,温和地安慰道:“不必过于焦虑。鬼的活动周期本就如此,时而猖獗,时而隐匿。既然他的目标是复仇,目标是那些‘异常空间人’,那么他迟早会再次出现,也必然会留下痕迹。耐心等待,并随时做好准备,才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他话锋一转:“而且,就像刚才杏寿郎他们接到的新任务一样,恶鬼并不会因为我们的目标而停止害人。在等待‘上弦之零’消息的同时,二位如果愿意,也可以协助鬼杀队处理一些其他的事件,或许在过程中,也能发现意想不到的线索。”
林飞和东子对视一眼,明白了主公的意思。干等着确实不是办法,或许在主动出击、清理其他恶鬼的过程中,真的能捕捉到与洪瑞相关的信息。
“我们明白了,主公大人。”林飞点头,“如果有合适的任务,我们愿意协助。”
“很好。”产屋敷耀哉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具体的任务安排,我会让隐部队及时通知你们。二位先好好休息,熟悉一下新的日轮刀吧。”
离开主公的房间,林飞和东子的心情稍微舒缓了一些。虽然寻找洪瑞陷入了僵局,但至少有了新的方向。在这个世界斩鬼,既是帮助他人,也可能是在为自己寻找兄弟铺路。
而他们并不知道,炼狱杏寿郎即将带队前往调查的那个“失踪案”发生的车站,名为——无限列车。
命运的齿轮,正在缓缓转动,将不同目的的人们,引向同一个即将燃烧的舞台。
产屋敷彼方,那位如同瓷娃娃般精致安静的白发女孩,恭敬地将林飞和东子引到了总部内一间为他们准备的干净和室。
“二位请在此休息。如有任何需要,可以随时告知外面的隐。”彼方轻声细语地说道,举止得体,带着超越年龄的沉稳。
林飞看着她,不由得想起家中年幼的女儿,眼神柔和了一些。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彼方的头顶,温和道:“谢谢你了,彼方。”
彼方微微一愣,似乎有些意外,但并没有躲闪,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脸颊微红,随后便安静地行礼退出了房间。
房间内只剩下林飞和东子两人。和室的推拉门外是精心打理过的枯山水庭院,氛围宁静,却无法平息两人心中的焦躁。
东子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偶尔走过的鬼杀队员,冰冷的机械义眼扫过,声音没有任何起伏:“这样被动的调查,效率太低了。等待情报,协助小任务…如同大海捞针。洪瑞不会等我们。”
林飞在榻榻米上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腰间的“夜陨”刀柄,眉头紧锁。东子说得没错,他们最缺的就是时间。谁也不知道洪瑞在独自进行着怎样危险的复仇,多耽搁一天,他就多一分彻底迷失或遭遇不测的风险。
“但直接脱离鬼杀队独自行动,就像无头苍蝇,更容易错过线索,也可能引发不必要的误会。”林飞沉声道。主公的信任和提供的日轮刀是重要的资源,不能轻易舍弃。
他沉思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
东子转过头看向他。
“我们‘加入’鬼杀队。”林飞说道,但特别加重了“加入”二字,“但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成为队员,而是以一种特殊外援的身份。”
他详细解释道:“我们需要和主公坦诚布公地谈一次。我们可以跟随鬼杀队的队伍一起执行任务,利用我们的力量进行辅助——比如侦查、警戒、保护队员、限制鬼的行动、甚至击伤鬼。但是,最终斩杀鬼的最后一击,必须由鬼杀队的队员或者柱来完成。”
“这是对他们的尊重,也是避免我们过度干涉这个世界的规则。唯有一样例外——”林飞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如果遇到我们的目标,上弦之零·秽刃(洪瑞),我们必须拥有独自应对和处置的权力,无论是抓捕还是…斩杀。这是我们的底线,也是我们留在这里的唯一目的。”
东子迅速理解了林飞的意图。这样既能最大限度地利用鬼杀队的情报网络和行动机会,主动寻找洪瑞,又划清了界限,保留了最终处理兄弟问题的自主权,同时避免了与本土势力产生根本性冲突。
“可以。”东子言简意赅地表示同意,“这是最优解。风险可控,效率提升。”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主公说明。”林飞站起身,雷厉风行。
两人再次来到产屋敷耀哉的房外求见。很快,他们被请了进去。
面对主公,林飞没有绕弯子,直接将他们的困境和新的提议和盘托出:
“主公大人,我们感激您的信任和帮助。但寻找上弦之零的事情迫在眉睫,被动的等待让我们无法安心。我们希望能够更深入地参与鬼杀队的行动,以便更快地找到线索。”
“但我们也有我们的原则和底线。我们可以作为特殊的外援,协助鬼杀队执行任务,但我们不会抢夺属于鬼杀队剑士的荣耀和责任——即最终斩杀恶鬼。我们只负责辅助、保护、和控制。”
“唯一的例外,是上弦之零。他是我们的兄弟,他的问题必须由我们亲自解决。如果遭遇他,我们必须拥有全权处理的资格。”
林飞说完,和东子一起,郑重地向产屋敷耀哉行了一礼:“这是我们能想到的,既能帮助鬼杀队,又能完成我们自身目标的最好方式。恳请主公大人应允。”
产屋敷耀哉静静地听着,苍白而布满疤痕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
最终,他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洞察一切的智慧:“我明白了。你们的顾虑和原则,合情合理。寻找重要的兄弟,确实需要更主动的方式。”
他点了点头:“好吧。我以当主公的身份,同意你们的请求。从今日起,你们二人将以‘特别行动顾问’的身份,参与鬼杀队的相关任务。具体安排,我会让隐部队队长与你们对接。遇到上弦之零时,一切以你们的判断为准。”
“多谢主公大人!”林飞和东子齐声道谢,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有了这个身份,他们就不再是单纯的客人或等待者。他们可以名正言顺地跟随柱级队伍行动,深入最危险、最可能遇到上弦之鬼的区域!
行动的自由度和效率,将大大提升。
离开主公房间时,恰好遇到隐部队的队员送来一份最新任务简报。队员看到两人,恭敬地将简报也递给他们一份。
简报上写着:“炎柱·炼狱杏寿郎将于明日清晨,带领灶门炭治郎、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前往无限列车,调查连续失踪事件。”
林飞和东子对视一眼。
无限列车…这似乎是一个不错的起点。
“东子,准备一下。”林飞收起简报,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明天,我们跟炎柱一起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