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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姐微微点头,走到床边,看着红梅:“红梅,我听常松说你怀孕了。这次来得急,也没给你带点东西。”她从手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过去,“这点钱你拿着,想吃什么让常松去买,别亏着自己。”

红梅连忙推拒:“钰姐,这不行,绝对不能要。”

常松也摆手:“使不得,钰姐,心意我们领了。”

周也开口:“常叔,这是我妈给红梅姨的。”

红梅还是摇头:“给我的也不能要。”

钰姐没再坚持,把信封收回去。她看了看红梅的脸色:“医生怎么说?”

“说是劳累过度,低血糖。”红梅轻声说。

“你这个年纪,怀孕是要多注意。”钰姐语气平和,“不能大意。”

常松站在一旁,手指蜷缩了一下。他知道红梅年纪不小了,冒险生孩子有风险。可他想要这个孩子,男孩女孩都好……

中年男人的贪心,就像老房子加盖,既想要旧楼的安稳,又贪图新层的风光,最后往往把承重墙压垮,落得一地废墟。

钰姐看了常松一眼,没再多说。

钰姐心下冷笑。男人大抵如此,既想要子嗣绵长,又怕担半分风险。好处占尽,责任推净。红梅素日精明,如今却为这点温存拼上性命。若真有个好歹,英子那孩子又当如何?

想到此,她甚至生出一丝庆幸。幸好自己当年没走这条路。一个人是冷清些,但至少不用受这等夹板罪。自己挣钱自己花,想干嘛干嘛,既有钱又有闲,不必看谁脸色,更不必为谁拼命。哪像红梅,挣死挣活,临了连自个儿的身子都做不了主。

她懒得再看这对夫妻打哑谜,直接转头对周也说:“小也,我们回去吧。你在这儿也帮不上忙。”

周也站着没动:“我咋帮不上忙?”

常松打圆场:“小也,回去吧,这儿没事,有事叔再找你。”

周也看向英子。英子眼睛红肿,也正看着他。两人目光碰了一下,英子先低下头。

张军默默拿起床头柜上的暖水瓶:“我去打点水。”

他走出病房,靠在走廊的墙壁上,闭上眼睛。英子和周也对视的那一眼,像根细针,扎在他心口。

钰姐带着周也走了。英子送他们到病房门口。

“英子,别送了,好好照顾你妈。”钰姐说。

“钰姨,谢谢您。开车慢点。”

周也回头看了英子一眼,没说话。

张姐看着时间,站起身:“红梅,店里卷闸门没拉,水电也没检查,我不放心,得回去看看。你这儿没啥事了,让常松好好照顾你。”

红梅拉住张姐的手,眼圈红了:“张姐,谢谢你……辛苦你了。”

张姐反手握住她,声音也哽咽了:“谢啥……我是你姐。你好好把身体养好,店里有我。”她松开手,抹了把眼睛,“我走了啊,常松,照顾好红梅。”

她胖胖的身子转过床角,差点绊到椅子腿,踉跄了一下才站稳,匆匆走了。

英子送完人回来,走到母亲床边。看着妈妈虚弱地躺着,脸色还是不好,她心里揪着疼。她觉得妈妈就是因为年纪大了,怀孩子太受罪。这才不到三个月,就晕倒住院,往后几个月可怎么办?她不敢想下去。

她跪倒在病床前,抓住妈妈的手,眼泪大颗大颗砸在雪白的床单上:“妈……妈……我们能不能不生这个孩子了?”

红梅愣住了。

常松的身体僵住。

红梅的手猛地一颤,却没有立刻抽回。她没有看英子,而是缓缓地转过头,目光越过女儿颤抖的肩膀,望向病房惨白的天花板。那一瞬间,她脸上所有的虚弱、疲惫和忍耐都褪去了。她张了张嘴:

“傻丫头……不哭……妈在呢……妈哪儿也不去。妈就守着英子。”

她没有直接回答“生”或“不生”,但她这句话,堵住了英子心里那个即将崩塌的缺口。这是一个母亲用生命本身做出的承诺,比任何誓言都更可信。

隔壁床的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太,一直默默看着。看到这里,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把头扭向了窗外。她也是母亲,她也曾年轻过,懂得一个女人被撕扯在两份骨肉亲情之间的那种钝痛。

门口,一个来送饭的中年女人停住了脚步,手里的保温桶差点没拿稳,眼圈瞬间就红了。

在这一刻,病房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和一种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的静默。

女人的苦难各不相同,但那份为母则刚的坚韧,却能在瞬间达成共鸣,击穿所有旁观者的心防。

英子抬起泪眼,看着妈妈,又转向常松,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知道你爱常叔……你想给他生个孩子……可是不能拿你的命去换啊……常叔…”

“我不能没有妈妈......爸——”

她喊出那个称呼,用尽了全身力气。

这一声“爸”,不像认亲,更像诀别。她用这最重的称呼,押上自己全部的未来,去换一个母亲活下来的可能。

“妈,你的命不是你一个人的,也是我的。你要是没了,我的天就塌了。常叔想要个传承血脉的孩子,可我只想要个活着的妈妈啊!”

红梅的手停在半空,指尖冰凉。一边是女儿滚烫的眼泪,一边是肚子里无声的脉搏。

“我不能没有妈妈……这个孩子需要妈妈,我也需要妈妈……爸……我求求你……别让妈生了……行不行?我以后就是你的孩子,我给你养老,我孝敬你……我不会忘了你的恩情……我不能没有妈妈……爸……行不行?”

她哭得几乎喘不上气,肩膀剧烈地颤抖。

女儿的眼泪是硫酸,一滴一滴,蚀穿了常松心里那点关于“传承”的固执。常松这才看清,他梦寐以求的儿子,在女儿眼里,是来抢夺她母亲性命的强盗。中年得子本是喜,可若这喜要用妻子的命去垫,就成了男人一生都洗不掉的罪。

张军拎着热水瓶站在病房门外,背靠着墙壁。里面英子的哭声和她那句“我不能没有妈妈”清晰地传出来。

他仰起头,看着走廊顶灯刺眼的光,眼圈红了,眼泪无声地滑下来。他没有进去,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这样就能分担一点里面的沉重。

暖水瓶在他手里变得越来越沉,像他拎不起的未来。门内是他心爱女孩破碎的世界,而他连敲门的资格都没有。

红梅的床前,悬着两条命和一个家的未来。

王强在风中蹬着车,脑子里反复响着母亲那句“野种”。

周也看着窗外,觉得医院消毒水味还粘在鼻腔。

张军靠在墙上,希望自己能变成那扇门,替英子挡住一点外面的风。

红梅的手终于落下,带着点滴瓶里液体的微凉,轻轻抚上英子被泪水浸湿的头发。

“我不能没有妈妈……”

这句哭喊穿透病房的白墙,在医院的走廊里低回不散。

它撞进张军十七岁的心事里,让他提着的暖水瓶变得千斤重;

它融入周也紧握的拳头中,化作少年心底无声的誓言;

它追着王强狂奔的风声,在他破碎的世界里,埋下了一颗关于责任的种子。

常松看着紧紧相拥的妻女,仿佛看到了一道无解的难题。

人生的路上,每个人都捧着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跋涉。有时是爱,有时是责任,有时,只是一个活着的妈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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