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晚风清凉地拂过面颊,比坐闷热的牛车舒服多了!
屁股底下的坐垫也是软软的,一点都不颠!
“哎哟!囡囡!这玩意儿叫啥?跑得还挺快!比牛车得劲!”老太太很快就爱上了这种“风驰电掣”的感觉,开始叭叭地问个不停。
“电动车。”沈泠壹言简意赅地回答,专注地看着前方的土路。
等快到城门、路上行人渐渐多起来的时候,沈泠壹找了个隐蔽处停下,把意犹未尽的老太太扶下来,然后小手一挥,电动车又消失了。
老太太咂咂嘴,还有点回味:“这就到了?真快!”
祖孙俩步行进城,天色已经擦黑。
沈泠壹决定先带奶奶去酒楼吃饭休息。
她要了个包间,点了几个菜。
等待上菜的功夫,她习惯性地将精神力铺散开来,探查四周。
这一“看”不要紧,还真让她发现了“惊喜”!
就在她们隔壁的包间里,那个肥头大耳的朱县令,正和一个身材微胖、面相带着几分凶悍的四十多岁男人把酒言欢。
而他们谈论的内容,恰好提到了“落月村”!
只听朱县令谄媚地说:“何兄,还是你有办法!这直接把难民带过去,看那些泥腿子怎么赶!就落月村那一百多口人,老弱妇孺占了一大半!咱们这次可是精心挑选了些身强体壮、心思活络又爱闹事的,足足一百多人!嘿嘿……”
那个被称作“何兄”的男人冷哼一声,语气傲慢:“哼!把落月村买下来又如何?一群没有根基的泥腿子,以为买了地就真是他们的了?做梦!等这批人到了,落月村谁说了算,可就不一定了!”
朱县令连连附和:“对对对!何兄高明!”
何姓男人似乎想起什么,不满地训斥:“哼!都怪你!早就跟你说了,落月村的地绝不能卖!你说你当时是鬼迷心窍了还是怎么的,居然就点头卖了?”
朱县令一脸委屈和茫然:“我、我也不知道啊何兄!那天就跟中了邪似的……而且当天我库房就遭了贼,被搬了个精光!何兄,你说……会不会跟落月村那帮人有关?”
“放屁!”何姓男人嗤之以鼻,“落月村要有那本事,还能窝在那穷山沟里?早就发达了!指不定是你自己露了富,被哪路江湖大盗盯上了!”
朱县令哭丧着脸:“那倒也是……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王八蛋干的……”
何姓男人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行了!你那点损失算个屁!我不是给你补上了吗?以后跟着我好好干,少不了你的好处!”
“是是是!谢谢何兄!谢谢何兄!”朱县令赶紧赔笑敬酒。
沈泠壹听到这里,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何兄?何贵!果然是他!
好啊,上次只是搬空库房小惩大诫,没想到这死肥猪不但不收手,还变本加厉!
还有这个何贵,一而再再而三地找麻烦,真当她沈泠壹是泥捏的?
既然你们自己找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直接弄死?太便宜他们了。
得让他们……生不如死才行。
意识海里,小雪狐感应到主人的杀气,兴奋地摩拳擦掌:“主人主人!是不是要动手了?这次怎么玩?下毒?精神折磨?还是物理超度?”
沈泠壹:“闭嘴。安静待着。”
小雪狐:“……哦。”
沈泠壹收回精神力,面上不动声色,给奶奶夹了一筷子菜:“奶,快吃,吃完早点休息。”
老太太浑然不知隔壁就是算计她们的仇人,乐呵呵地吃着饭:“哎!好!这酒楼的味道就是比家里香!”
沈泠壹看着奶奶开心的样子,心里冷笑:放心,奶,这顿饭,有人会替我们付钱的。
和老太太在酒楼用过晚饭(味道依旧一般,但老太太吃得很开心),这个小镇没有那种集餐饮住宿于一体的高楼,酒楼和客栈是分开的。
于是沈泠壹带着老太太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客栈,开了两间上房。
安顿好奶奶,确认她睡下后,沈泠壹关好房门。
她走到窗边,轻松地从二楼窗户翻了出去,落地无声,如同暗夜里的猫。
她没有立刻行动,而是在酒楼附近找了个阴影处耐心等待。
大约一炷香后,才看到朱县令和那个何贵勾肩搭背、醉醺醺地从酒楼里出来,各自被小厮搀扶着,上了停在门口的马车。
“猪县令待会儿再收拾,先跟这个何贵。”沈泠壹目光锁定何贵的马车,身影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何府果然气派,占地面积颇大,亭台楼阁,一看就是搜刮了无数民脂民膏。
精神力扫过,沈泠壹发现这何贵妻妾还真不少,后院颇为“热闹”。
她没发现陈万财那个纨绔的身影,估计是回府城了。
“算他识相。”沈泠壹心想,只要不再来惹事,她也懒得理会。
让她稍微惊讶的是,何府的守卫力量相当强,精神力感知范围内,竟然有六个气息比普通人沉稳凌厉许多的“江湖高手”!
府城的陈府也才两个,这何贵居然配备了六个!
看来要么是极度怕死,要么……他才是某些勾当的真正主事人,陈有富可能只是摆在明面上的白手套。
不过,这对沈泠壹来说,毫无压力。
精神力加持,雷系能量细微调动消除动静,她如同一片轻盈的落叶,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何府深处。
精神力仔细探查,何府有两个库房。
一个明显是府里公中的大库房,由三间大屋子组成;另一个则隐藏在一处假山之下,更为隐秘。
沈泠壹先摸向大库房。三间大屋,分工明确:
一间堆满了金银元宝、珠宝首饰等,闪闪发光;
一间是各种绫罗绸缎、精美屏风,甚至还有——半屋子蓬松雪白的棉花!
沈泠壹挑眉:呵,老百姓求之不得的“金贵”东西,这里居然囤了这么多!
最后一间则是米面粮油、腌肉腊味,堆积如山。
库房外有两个家丁守着,早已靠着墙根打起了瞌睡。
沈泠壹意念微动,一丝精神力让他们睡得更沉,不到明天日上三竿绝对醒不来。
“咔嚓。”库房门上的大锁应声而开。
沈泠壹如同进了米仓的老鼠,所过之处,片甲不留。
三间大库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空空荡荡,所有物资尽数纳入空间。
接着,她转向假山下的秘密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