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的人都喊着要罢免易中海,连傻柱都犹豫了——难道一大爷真和秦淮茹有一腿?一时不知该帮谁才好。
就在喧闹声中,一大妈突然身子一软,重重栽倒在地。
“砰——”
沉闷的倒地声让所有人都转过头,只见一大妈躺在地上,鼻子还在流血。
“老伴!醒醒!”
易中海冲过去拼命摇晃妻子,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快送医院啊!”
聋老太太急得直跺脚。
众人手忙脚乱地把一大妈扶上易中海的背,往医院飞奔而去。
“造孽啊!”
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真是家门不幸!”
有人对着秦淮茹骂道:“你这个扫把星,害人精!”
“秦淮茹在院里就是个不祥之人,寡妇的晦气沾上了全家。”
“贾家摊上你这样的媳妇,真是祖上没积德!”
人群中不断传出对秦淮茹的指指点点,句句都带着刺。
“真的不是我,这事跟我没关系!”
秦淮茹又摆出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想博得众人同情。
“都闭嘴!秦姐和一汏爷清清白白,根本没那档子事!”
傻柱一见秦淮茹受委屈就坐不住了,立即跳出来护着她。
不管别人怎么说,他都不能让秦淮茹吃亏。
“手都拉一块了还叫清白?傻柱你家都被棒梗烧了,还护着这个狐狸精?”
许大茂阴阳怪气地插话,故意挑起事端。
“关你屁事!老子愿意,轮得到你许大茂说三道四?”
“哟,这么护着,该不会你俩也有一腿吧?我记得有天半夜......”
这话一出,围观群众顿时心领神会。
“ ** 你再造谣试试!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傻柱气得拳头捏得咯咯响,恨不得把许大茂大卸八块。
“怎么?敢做不敢认?大伙儿都看着呢!”
许大茂扯着嗓子喊,这下全院的目光都聚焦在傻柱和秦淮茹身上。
“秦淮茹你就是个灾星,赶紧搬出院子吧!”
“死了男人,婆婆蹲大牢,儿子进少管所,你这扫把星谁沾谁倒霉!”
许大茂专往痛处戳,邻居们也纷纷附和。
“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怪我...”
秦淮茹哭得梨花带雨,心里却暗恨:贾东旭短命,婆婆活该,儿子闯祸是她没教好,可凭什么都赖我?
“许大茂你今天死定了!”
见女神落泪,傻柱抡起拳头就冲了上去。
“啊——”
许大茂的惨叫响彻整个院子。
周围邻居纷纷倒抽一口凉气,许大茂的身子骨确实经不起折腾。
只一拳就瘫坐在地,不过傻柱的臂力向来惊人,不愧被称作四合院第一 ** 。
混账柱子,你竟敢对我动手!
许大茂捂着迅速肿起的脸颊,疼得直抽冷气。
打的就是你这张破嘴,再嚷嚷试试看!
傻柱五指攥成铁拳,作势又要落下。
住手!
刘海中及时拦住挥起的拳头,许大茂这才躲过第二记重击。
适可而止吧柱子,再闹腾就把你捆起来!
傻柱甩开钳制,鼻腔里发出不屑的冷哼。
许大茂颤巍巍撑起身子,半边脸已高高隆起。
都消停些!非得闹得鸡飞狗跳才甘心?
聋老太太的呵斥声中,秦淮茹仍在嘤嘤啜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提议,易中海作风有问题,不配继续担任壹大爷!
大伙要是没意见,从今往后就由我刘海中接任。
刘海中迫不及待宣布继任,根本不等易中海露面。
林远对大爷名号毫无兴趣,这群禽兽般的邻居,他连多瞧一眼都嫌烦。
我赞成!贰大爷最合适当壹大爷!
许大茂第一个附和,肿着脸站到刘海中身旁。
既然老刘升任壹大爷,贰大爷自然该由我阎埠贵接任。
几个老家伙恬不知耻地自封头衔,惹得林远暗自冷笑。
我们都同意!
在全院一致的呼声中,易中海就这样被罢免了。
还缺个叁大爷的人选......
众人面面相觑时,阎埠贵突然堆起笑脸:
我推举林远担任叁大爷,诸位觉得如何?
这老狐狸盘算着,只要把林远捧上位,往后定能捞到不少油水。
太合适了!
非林远莫属!
林远你就应下吧!
七嘴八舌的附和声在院子上空回荡。
院子里众人纷纷起哄,非要推举林远做三大爷。
别找我,你们爱选谁选谁!
林远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当什么大爷,整天处理这些闲事。
他转身就往后院走,搂着媳妇睡觉不香吗?
至于怎么处置秦淮茹,随他们闹去。
按照刘海中的脾气,秦淮茹肯定没好果子吃。
正当大家争执不下时,许大茂跳了出来:要不我来当这个三大爷?
就你?傻柱嗤之以鼻。
我怎么不行?你就是嫉妒!两人立刻吵作一团。
刘海中趁机拍板:那就让许大茂当三大爷!
他正记恨着林远之前不肯帮他升职的事。
眼看众人要散去,刘海中突然喝道:慢着!秦淮茹和易中海的事还没完!
这事跟秦淮茹有什么关系?傻柱又跳出来护着。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必须惩罚她扫一个月厕所!刘海中坚持要杀一儆百。
这也太过分了!傻柱气得直跺脚。
刘海中厉声道:现在我是院里的一大爷!这事就这么定了!
秦淮茹心里一百个不情愿,那厕所又脏又臭,打扫完浑身都是难闻的气味。
要不就扫两个月的院子,你自己选!
刘海中给秦淮茹两个选择:一个月的厕所或两个月的院子。
秦淮茹望了望傻柱,脸上写满为难,纠结半晌还是选了扫一个月厕所。
就这么定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刘海中一挥手转身离开,心里乐开了花。
他日思夜想的一大爷位置终于到手了,做梦都能笑醒。
秦淮茹板着脸,抱着十斤棒子面回了屋。
经此一事,她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
左邻右舍又多了个闲聊的话题,大家都该感谢秦淮茹提供这么长时间的谈资。
得了十斤棒子面和易中海接济的十块钱,却赔上了名声。
这笔账怎么算都划不来!
傻柱无奈摇头,他想帮秦淮茹,可如今易中海倒台了,没了靠山,他也只能收敛些。
医院里,易中海送一汏妈来急救。
情况很严重,一汏妈一路鼻血不止,这会儿正在抢救室。
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易中海喃喃自语,在抢救室外来回踱步。
他后背血迹斑斑也顾不上处理,心一直悬着。
一汏妈身子本就不太好,哪受得了这种打击。
突然头晕目眩,一口气没上来就昏了过去。
鼻血一直流个不停。
夜里只有值班医生护士,但都全力施救。
医生满头大汗地做心肺复苏,可一汏妈始终没有心跳。
一小时过去,易中海在门外焦急等待。
早知如此,就不该半夜偷偷给秦淮茹送棒子面。
这下好了,不但被扣上搞破鞋的帽子,以后在院里都抬不起头了。
啪嗒——
抢救室门开了,护士沉重地对易中海说:很抱歉...我们尽力了。
这句话让易中海如遭雷击,瘫坐在地上。
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无论如何难以接受,事实已无法改变——一汏妈永远离开了人世。
请节哀。
护士轻声安慰后转身返回急救室。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老伴啊!
易中海在走廊里失声痛哭,踉踉跄跄闯进急救室。
白布下,护士为一汏妈整理好最后仪容。
短短一夜之间,易中海失去了相伴半生的妻子,跪在病床前久久不愿起身。
他喃喃自语着忏悔的话语,向逝去的爱人认错。
可惜为时已晚,一汏妈再也听不见了——她是被易中海活活气死的。
......
晨光洒落每个角落时,在急救室跪了一夜的易中海仿佛老了十岁。
他双眼布满血丝,面容憔悴不堪。
直到护士前来催促,才魂不守舍地离开医院。
将妻子暂存太平间后,易中海行尸走肉般回到四合院。
邻居们看到他这副模样都吓了一跳。
老易,你这是?正要出门的阎埠贵惊得退后半步。
众人纷纷避让,只听他喃喃道:我老伴...走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传遍大院。
是秦淮茹那寡妇造的孽!
院里就没消停过......
议论声中,林远暗自叹息:若易中海半夜不给秦淮茹送粮,不与那寡妇纠缠,何至于此?
筹办丧事期间,易中海整日精神恍惚。
任凭傻柱和聋老太太如何敲门,他都闭门不出。
秦淮茹终日低头快步行走,只有傻柱还肯安慰她:等这阵过去就好了。
......
数日后重返岗位的易中海,再不过问院中事务,连老太太那儿也鲜少露面了。
易中海彻底成了孤身一人,整日沉默寡言,几乎不与院里的人来往。
这天,秦淮茹蒸好了窝窝头,准备去少管所探望棒梗。
“小当,你在家照顾好槐花,我去看看你哥就回来!”
“嗯!”
棒梗进少管所已有半月,作为母亲,总该去看看他。
刚出门,她就碰见了傻柱。
他家修葺一新的屋子比从前气派不少。
“秦淮茹,去哪儿啊?”
“去看棒梗。”
秦淮茹手里拎着饭盒,里面装着刚出锅的窝窝头。
“行,替我瞧瞧那小子咋样了!”
傻柱虽不记恨,可棒梗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