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两句,快歇着吧。
秦淮茹悄悄走进来,满心只惦记着棒梗,哪还顾得上贾东旭。
院子里看热闹的人还没散,贾张氏吼了一嗓子,砰地摔上了门。
秦淮茹,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把东旭气成什么样了,今晚不许吃饭!
贾张氏把火都撒在秦淮茹身上。
中午就没吃上饭,晚上再饿一顿,这不是要人命吗?
秦淮茹委屈得不行,不让吃饭还要做饭,哪有这样的婆婆!
这些话都被窗外的傻柱听得真真切切。
......
夜深了。
院子里的人家都吃过晚饭,秦淮茹端着一盆碗筷出来洗。
饿得肚子直叫唤。
哗啦啦——
水龙头一开,眼泪也跟着往下掉。
正低头洗碗,忽然看见面前站着个人。
一抬头是傻柱,赶紧抹了把泪。
还没吃吧?
秦淮茹轻轻点头。
这冰冷的大院里,也就傻柱能给她一点温暖。
等会儿出来一趟,我炖了五花肉,蒸了俩馒头。
等他们都睡熟了,你就来吃。
傻柱凑近耳边说的话,让秦淮茹心头一热。
上次给猪油渣饼,这回又惦记着她没吃饭。
秦淮茹用力点点头,继续洗碗,傻柱知趣地走开了。
半夜三更。
贾家的呼噜声震天响,尤其是贾张氏,打得跟打雷似的。
秦淮茹轻手轻脚爬起来,见屋里人都睡沉了,这才慢慢挪到门口。
悄悄推门出去。
傻柱早就在院里等着了,看见她连忙招手。
快吃,还热乎着呢!
饭盒里三层外三层包得严实,又一直揣在怀里捂着,能不热吗。
谢谢你啊傻柱。
“要不咱们下地窖吃?外头冷,吃完再走?”
“行!”
秦淮茹端着饭盒,觉得这主意不错。
傻柱领着她往自家地窖走去。
整个院子里,只有傻柱和林远家有地窖。
“当心点儿!”
地窖里黑漆漆的,得下去才能开灯。
傻柱怕她绊倒,扶着秦淮茹慢慢往下走。
地窖外,林远正巧起夜,撞见了这一幕。
“大半夜的,一男一女钻地窖,准没好事!”
“啊——”
话音未落,里面传来秦淮茹的惊叫。
“怎么了?”
傻柱赶紧扶住她,两人贴得极近,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秦淮茹慌忙退开半步。
“啪!”
灯光亮起,林远从门缝瞅见秦淮茹羞红的脸。
“啧啧,这俩人早晚要搅和到一块儿。”
狗改不了吃屎,傻柱迟早要被秦淮茹拿捏。
“赶紧吃,菜要凉了。”
秦淮茹打开饭盒,看见肉就狼吞虎咽起来。
“慢点儿,没人跟你抢。”
傻柱瞧她吃得急,头发都沾了油,顺手替她撩开发丝。
这一撩,衣领间春光乍现,让他看直了眼。
秦淮茹浑然不觉,只顾埋头吃肉。
地窖外,林远抄起木棍把门闩死。
“快来人啊!傻柱和秦淮茹搞破鞋啦!”
他捏着嗓子喊完就跑。
“咳咳咳!”
地窖里,秦淮茹呛得直咳嗽。
“哪个缺德的!”
傻柱慌了神,秦淮茹扔下饭盒就往门口冲,却发现门被卡死了。
“谁在乱嚼舌根?”
院里顿时炸了锅。
易中海最先冲出来,接着是阎埠贵、刘海中、许大茂,连贾张氏也趿拉着鞋出来了。
“在傻柱家地窖!”
许大茂一指亮灯的窖口,发现门被顶着,立刻带人撞开了门。
夜色中,何雨柱和秦淮茹被众人围在了地窖口。
何雨柱!你们大半夜躲在地窖里干什么?
贾张氏听见秦淮茹的名字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许大茂。
不要脸的 ** ,还不给我滚出来!
贾张氏怒目圆睁,两人只得从地窖里走出来。
何雨柱,这深更半夜的像什么话?
易中海板着脸质问。
你这个丧良心的!背着东旭偷人,现在翅膀硬了啊!
贾张氏冲上前就拧秦淮茹的胳膊,疼得她直掉眼泪。
妈,往死里打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屋里的贾东旭扯着嗓子怒吼,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住手!我们就是在送饭,没别的事!
何雨柱拦住贾张氏的手辩解道。
一旁看热闹的林远看得津津有味。
送饭?谁家半夜三更跑地窖送饭?
许大茂压根不信这套说辞。
分明就是借送饭的名头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邻居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都不信两人的解释。
贾东旭挣扎着爬到门口,看到这一幕差点气昏过去。
秦淮茹!你这个 ** !我饶不了你们!
他一声怒吼,直接晕倒在地。
东旭!你醒醒啊!
贾张氏慌慌张张地扑过去,拼命摇晃也没反应。
我相信何雨柱和秦淮茹是清白的。
易中海站出来帮腔。
没错!我就是看秦家困难,来送顿饭!
何雨柱赶紧附和。
怕是送着送着就送到床上去的吧?
许大茂阴阳怪气地嘲笑。
秦淮茹没想到吃顿饭竟闹出这么大动静。
虽然方才在地窖里确实有些暧昧,但也不算越界,不过是孤男寡女独处时的正常反应罢了。
贾家若能给秦淮茹留口饭,她也不至于半夜偷跑出来吃傻柱做的饭菜。
你小子把嘴放干净点!我就是给秦姐送顿饭,少在这儿满嘴喷粪!傻柱捏紧了拳头,眼看就要朝许大茂脸上招呼。
大伙快听听!这分明就是做贼心虚了!许大茂扯着嗓子起哄。
许大茂你别血口喷人!我和傻柱清清白白!秦淮茹急得眼圈都红了。
贾张氏一个耳光甩过来,打得秦淮茹眼前直冒金星。
老嫂子,有话好好说!易中海连忙上前拉开两人。
我打的就是这个丧门星!把我儿子气得都背过气去了!贾张氏指着秦淮茹鼻子骂,要是东旭有个好歹,看我不撕烂你这张脸!
秦淮茹捂着脸蹲在地上,泪水吧嗒吧嗒往下掉。
你们都看看!这就是我给秦姐带的饭,刚动两筷子就被说成搞破鞋!傻柱冲进地窖拿出饭盒。
我信他俩是清白的。
林远突然插话,大冷天的,秦姐不就图口热乎饭嘛。
这话说得两人脸色更难看了。
贾张氏跳脚大骂:我们贾家真是造孽啊!娶了你这个不检点的货色!
后院传来拐杖声,聋老太板着脸走过来:大半夜的吵吵什么?我在后院都听见了!
老太太您来得正好!傻柱他们......
闭嘴!许大茂你小子才是干那档子事的料!老太太一拐杖戳过去。
林远看着直乐——这老太太果然最烦许大茂。
许大茂这副德行活脱脱是个二鬼子,老太太能瞧得上他才怪。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鸟,在原来的故事里抛下娄晓娥娶了秦京茹,先前又跟于海棠不清不楚。
满肚子坏水,溜须拍马最在行,浑身都透着股奸猾劲儿!
“得!我不说了行吧!”
许大茂被老太太一通说,索性闭上嘴不吭声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分析道:“老太太,傻柱和秦淮茹半夜三更往外跑,大伙儿难免要往歪处想。”
“放 ** 屁!”
聋老太太狠狠瞪了院里几人一眼,“傻柱和秦淮茹绝不会干那种龌龊事,我信得过傻柱!”
“您信有啥用?她婆婆和男人不信,街坊邻居也不信啊!”
孤男寡女大晚上钻地窖,说是送饭?鬼才信!光这几个字凑一块就够让人浮想联翩了。
老太太拄着拐杖重重一顿,高声道:“贾张氏,还有院里的老少爷们儿都听好了!我老太太拿名声担保,傻柱和秦淮茹绝没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往后谁再敢乱嚼舌根,看我不撕烂他的嘴!”
她表面上是替两人说话,其实就想护着傻柱。
林远暗笑,老太太这是明摆着拉偏架,还是向着傻柱啊!
易中海也帮腔:“柱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人品靠得住,搞破鞋这种脏事儿跟他八竿子打不着!”
傻柱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他对秦淮茹确实有点想法,可贾东旭还在呢,他能干啥?
众人面面相觑,老太太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谁还敢吱声?
贾张氏恶狠狠拽着儿子往屋里走,临走丢下一句:“秦淮茹,你要是敢做对不起东旭的事,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秦淮茹咬着嘴唇跟进去,知道等贾东旭醒了又是一顿打骂。
果然,门刚关上,里头就传来闷响和压抑的呜咽声。
“散了吧,一场误会!”
易中海挥挥手驱散人群,自己也回屋了。
“哎,白折腾半宿……”
众人哈欠连天地各自回家。
老太太拄着拐杖走在前面,后院几户人家默默跟着。
林远回屋伸了个懒腰,倒头接着睡。
老太太的担保堵得住明面上的闲话,却挡不住背后的指指点点。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在地窖独处,外面的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这一晚,院子里的人心思各异,秦淮茹更是睁眼到天亮。
回到家后,贾张氏对她又掐又骂。
贾东旭被气得病倒了——棒梗昨天干的混账事让他吐了血,再加上夜里那一出,急火攻心,整个人都不行了。
秦淮茹抱着全家人的衣服在水池边搓洗,眼睛下面挂着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