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歌和风到达陈松南家门口时,看到陈松南和陈母两个人正坐在院子里有说有笑,已经不见了初见时的愁容和沉郁。
陈松南听到脚步声,抬头就看到祝卿歌和风两个人,他赶忙起身,小跑着过来,打开门,迎接两个人进去。
祝卿歌看向屋檐下的陈母,“怎么样?”
陈母激动的说:“祝小姐,我能站起来了。”
陈母说着,就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看向祝卿歌。
祝卿歌满是鼓励的说:“很棒!今天过后,你就能走了。开始今天的治疗吧。”
说着话,陈松南把陈母抱到屋子里。
祝卿歌对陈松南说:“给你娘找两样东西抓在手里,这次会比较疼。”
祝卿歌拿出银针准备,陈松南拿来两条毛巾卷成卷放到陈母手里。
祝卿歌对着陈母说:“疼就喊出来,不用忍耐,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动。”
然后她又对陈松南说:“过来按住你母亲的双腿,按在双膝位置,一定要按紧了,别让她乱动,今天是最关键的一次。”
“是。”陈松南过来到床边,按住陈母的腿。
祝卿歌开始施针,这一次,每一针都很慢。
下一针,等一会儿,拔出来,针眼处就有黄色脓状的液体慢慢的流出来。
一开始,陈母咬牙坚持着,双手握紧,双腿紧绷,陈松南死死的按着他娘的双腿,立马感觉到了她明显的变化。
后来,随着针扎下去的越来越多,流出来的脓状液体越来越多,陈母身体的紧绷也越来越严重。
祝卿歌看着母子俩,叮嘱:“坚持,这是疏通的关键,只有把积淤彻底清理干净,恢复的才会更好。”
随着祝卿歌最后一针拔出来,陈母再也坚持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片刻后,陈母的叫声停下来,身体的紧绷也在减轻。
祝卿歌从手提箱里拿出酒精棉,擦掉陈母腰身上的流脓,对着母子俩说:
“好了,治疗完成,今天就能走几步了,不过,别走多。剩下的就是康复训练,就要靠自己每天坚持了。”
此时,陈母已经汗流浃背,疼的说不出话,她只感激的看向祝卿歌。祝松南也松开了陈母。
他看着祝卿歌,问:“祝小姐,我明天要到哪里报到?”
祝卿歌看着他,淡淡的说:“明天早上八点半,准时来半山半岛三号院就行,到时候,我会交给你工作内容的。”
“是。”
祝卿歌结束治疗,离开陈松南家。
“祝小姐,接下来,咱们去哪里?”
祝想了想,又看了一眼手表,吩咐:“去凯丽斯酒店,到中午了,该吃饭了。”
风惊喜的说:“我们先生知道祝小姐去找他吃饭,一定很开心。”
“想什么呢?谁说我要去找你们家先生吃饭。这郑家人也找了我这么久了,也该让他们找到我了。
他们找不到我,事态怎么进一步扩大,那样岂不是影响我的计划。”
祝卿歌无所谓的说:“他不怕被打扰,有时间,吃顿饭也不是不行,不过,这顿饭,我是要在大厅吃的。”
“是,我知道了。”
两个人到了凯丽斯,已经睡觉上午十一点了,虽说吃饭还早了点,也不耽误一些危险来这里谈事情,进进出出的人并不少。
祝卿歌一进到大厅,就被一些人注意到了,她明晃晃的坐到了一个角落里,悠闲的点起茶点和午饭。
“看,那个好像就是祝卿歌。”
“是她,郑家正满港城的找她,没想到她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这里。”
“看样子是来吃饭的,她好像一点都不紧张,难道不怕郑家找到她吗?”
“你们说,她真的一脚就把郑浩杰的五根肋骨踹断了吗?可是,她看上去长的也不壮实啊,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
“当时不是说还有黄亦兰和蔡文斌他们五六个人在场吗?那就不能是假的。”
一个女孩气愤的说:“不是,你们都不关注,她为什么踹郑浩杰吗?
郑浩杰说她出卖色相才能出入总督府,就是和吕志诚相交,也是拿色相换的。
这对一个大家小姐来说,甚至是一个清白的女子来说,难道不是比死还大的侮辱吗?
难道她踹他一脚过分吗?
这要是我,郑浩杰敢当着我的面这么说我,我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怎么,祝小姐就因为孤身一个人在港城,就应该被这样糟蹋和轻视吗?
反正郑浩杰那个人,我以后再也不会和他来往了,平时装的挺好的,没想到是这样不堪的一个人。”
大家听她这么说,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可是,有人不赞同的说:“关键是,她一个人,怎么斗得过郑家,这不明摆着吃亏吗?
没有别人有钱有势,就得憋着,就得忍,这就是港城社会,也是现实。”
大家听了她的话,也沉默了,她说的也是道理。
都没有错,错的从来都弱肉强食的社会,贫穷和落后就要挨打。
司寇希颜收到风叫服务员传递给他的消息,签完手中这一份文件,就合上钢笔,下到楼下。
他到时,就看到祝卿歌正悠闲的拿着茶盏喝茶,面前摆着几碟点心。
司寇希颜走近了,笑着逗趣:“卿歌你搁这里坐着,不去包厢,又想钓鱼?”
祝卿歌听了他的话,眉眼微扬,一脸笑意的看向他,“是啊,到时候牵连了你,可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
司寇希颜自我调侃:“我这和你吃顿饭,看来还挺高危的,需要多带几个保镖才是。”
祝卿歌自我感觉良好的说:“那是当然了。反正目前我属于高危人群,没胆量的,都不敢凑近。”
“哈哈……”司寇希颜被逗乐了,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满眼嫌弃的看着祝卿歌身后的风。
“风,你远点站着,别一会儿人来了,看到有你这么个块头站在卿歌身后,影响她发挥。”
“是。”风满心无奈,乖乖退出去很远。
他心里叹息,给自己任务要保护好祝小姐的是先生你,现在嫌弃自己站的近了,怕影响祝小姐发挥的,也是你,真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