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门内的暖意像浸了温水的棉絮，裹着李青牛和大黑缓缓前行。凡界的风还残留在衣襟上，可周围的灵气已经浓得像化不开的雾，顺着呼吸钻进肺里，让他丹田的真气都忍不住躁动起来——这灵气浓度，比青牛山涧水的灵气要浓上百倍，甚至千倍。
大黑不安地甩着尾巴，脑袋一个劲往李青牛怀里钻。它本就觉醒了青牛神兽血脉，对灵气的感应比李青牛更敏锐，这股过于浓郁的灵气让它既兴奋又紧张，蹄子在虚空中蹬踏，像是在寻找落脚的地方。
“别怕，快到了。”李青牛摸了摸大黑的脑袋，掌心的青牛玉佩忽然发热，一股温和的力量包裹住大黑，让它渐渐平静下来。玉佩在凡界时只是辅助淬体、引导真气，可到了这里，竟像是活了过来，主动帮他和大黑适应着周围的灵气。
眼前的光芒越来越亮，等李青牛眯着眼适应时，双脚已经落在了实地上。
脚下是青灰色的石板路，干净得能映出人影，石板缝隙里长着泛着灵光的青苔，踩上去软乎乎的，还带着淡淡的灵气。抬头望去，远处是连绵的山峰，山峰上云雾缭绕，隐约能看到悬浮在云端的宫殿，飞檐斗拱上刻着流转的符文，偶尔有灵光闪过，像是天空中划过的流星。
“这就是修仙界……”李青牛忍不住惊叹。凡界的山再高，也只是岩石草木，可这里的山，连空气里都飘着灵气，连石头都像是被灵气滋养过，泛着温润的光。
大黑也看呆了，忘了紧张，甩着尾巴在石板路上踱来踱去，时不时低头啃一口路边的草——那草叶上带着灵光，嚼起来竟有股甜丝丝的味道，让它舒服地“哞”了一声。
“站住！哪里来的野小子，敢擅闯青云宗山门？”
一声厉喝从旁边传来，打断了李青牛的惊叹。他循声望去，只见两个穿着青色弟子服的少年从路边的亭子里走出来，手里握着长剑，剑鞘上刻着“青云”二字，正是之前玄机子提到过的修仙界大宗——青云宗的外门弟子。
这两个弟子看起来十七八岁，气息沉稳，体内的灵气波动比李青牛的真气要浓郁不少，应该是炼气期中期的修为。他们上下打量着李青牛，眼神里满是轻视——李青牛穿着凡界的粗布衣衫，裤脚还沾着凡界的泥土，手里牵着一头老黄牛，怎么看都像是个误入此地的山野村夫。
“我叫李青牛，是从凡界来的，想加入青云宗修行。”李青牛拱了拱手，态度恭敬。玄机子说过，青云宗是修仙界的大宗，规矩森严，不能失了礼数。
“凡界来的？”左边的弟子嗤笑一声，上下打量着他，“凡界那种灵气稀薄的地方，也能有人能打通界门？我看你是走了狗屎运，误闯进来的吧？”
右边的弟子也跟着笑：“就是，你看他穿的那破衣服，还有那头牛，别是来我们青云宗讨饭的吧？快走快走，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大黑似乎听懂了他们在嘲笑李青牛，猛地抬起头，对着两个弟子“哞”了一声，眼睛里闪过一丝凶光，身上的短毛微微炸起——觉醒了部分神兽血脉的它，哪怕在修仙界，也有着对普通生灵的威压。
那两个弟子被大黑的气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随即又恼羞成怒：“好你个野小子，还敢让你的牛吓唬我们？给脸不要脸！”
左边的弟子举起长剑，剑尖指向李青牛：“赶紧带着你的牛滚，不然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李青牛皱起眉头，握紧了手里的砍柴刀——这是王虎送他的，虽然只是凡界的铁器，却承载着伙伴的心意。他不想在刚到修仙界就动手，可对方的轻视和挑衅，让他想起了凡界时被山贼欺负的日子，想起了玄机子说的“修仙界武修被轻视”的话。
“我是来加入青云宗的，不是来讨饭的。”李青牛沉声道，体内的真气缓缓流转，掌心的青牛玉佩再次发热，“青云宗作为修仙界大宗，难道就是这样对待前来求道的人吗？”
“求道？”左边的弟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就你一个凡界来的放牛娃，也配谈求道？我们青云宗收的是修仙奇才，不是你这种连灵气都不会用的废物！”
说着，他猛地挥剑刺来，剑尖带着微弱的灵气，直逼李青牛的胸口。这一剑虽然只是炼气期中期的实力，却比凡界血影教的黑衣人快了不少，剑风凌厉，带着修仙者特有的灵气波动。
李青牛眼神一凝，赶紧往旁边躲，同时握紧砍柴刀，用出“劈山拳”的招式，刀身带着真气，朝着对方的剑身砍去。
“当！”
砍柴刀与长剑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弟子只觉得虎口一麻，长剑差点脱手，他满脸惊讶地看着李青牛：“你……你竟然会用气？”
在他看来，凡界来的人最多只会点粗浅的拳脚，根本不会运用灵气，可李青牛的刀上，分明附着着一股不算弱的气劲——虽然和修仙者的灵气不同，却格外凝练，力道也比同阶的灵气要强。
“凡界就不能有会用气的人吗？”李青牛冷笑一声，趁对方惊讶的瞬间，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那弟子疼得弯下腰，李青牛顺势夺过他手里的长剑，剑尖抵在他的喉咙上。
“你……你敢动我？我是青云宗外门弟子，你要是伤了我，青云宗不会放过你的！”那弟子吓得脸色发白，声音都在发颤。
右边的弟子也慌了，举起长剑却不敢上前：“你赶紧放了他，不然我们青云宗的长老来了，你死定了！”
“我没想伤他，只是想让你们尊重我。”李青牛收回长剑，把剑扔给对方，“我是来加入青云宗的，不是来被你们嘲笑的。如果青云宗真的只看出身，不看实力，那这样的宗门，不入也罢。”
说完，他牵着大黑，转身就要走。他虽然想在修仙界变强，却不想丢掉自己的傲骨——凡界的日子教会他，尊重不是求来的，是靠实力挣来的。
“等等！”
就在这时，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李青牛停下脚步，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的老者从石板路尽头走来。老者须发皆白，手里拿着一把拂尘，身上没有明显的灵气波动，可走在石板路上，却像是踏在云端，脚步轻盈，带着一股仙风道骨的气质。
那两个外门弟子看到老者，赶紧躬身行礼：“清玄长老！”
清玄长老？李青牛心里一动——玄机子之前提到过，青云宗有个清玄长老，是他的老友，也是修仙界少数支持武修的人。难道就是眼前这位老者？
清玄长老没有理会那两个弟子，目光落在李青牛身上，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你叫李青牛？从凡界来的？”
“是。”李青牛拱了拱手，“晚辈李青牛，见过长老。”
“刚才的事，我都看到了。”清玄长老笑了笑，拂尘轻轻一摆，“这两个小子狗眼看人低，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不过，你刚才用的招式，是武道吧？”
李青牛心里一紧，不知道清玄长老对武修是什么态度，只能老实点头：“是，晚辈练的是武道。”
“武道好啊……”清玄长老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一丝怀念，“很久没在修仙界看到练武道的人了。你这武道真气凝练，招式扎实，是个好苗子。”
那两个外门弟子愣住了——长老竟然夸这个凡界来的武修？要知道，宗门里的长老大多看不起武修，觉得武道是旁门左道，不如修仙正统。
“长老，他……他是凡界来的武修，怎么能进我们青云宗？”左边的弟子忍不住开口。
“青云宗的门规里，哪一条说凡界来的武修不能进？”清玄长老瞪了他一眼，“修仙讲究的是逆天改命，武道难道就不是？你们两个，修为练到炼气期中期，就目中无人，这样的心态，永远成不了大器！”
两个弟子吓得不敢说话，低着头，脸涨得通红。
清玄长老转过头，看向李青牛，语气温和了不少：“你既然是来加入青云宗的，那正好。我这一脉正好缺个弟子，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李青牛又惊又喜：“前辈……您愿意收我为徒？”他没想到，刚到修仙界就遇到了玄机子的老友，还愿意收他为徒，这简直是天大的机缘。
“当然。”清玄长老笑着点头，“你这孩子，有骨气，有毅力，还练得一手好武道，我很喜欢。不过，我得提醒你，在青云宗，武修不受重视，你跟着我修行，可能会遇到不少麻烦，你怕不怕？”
“不怕！”李青牛坚定地说，“凡界的时候，我就被山贼、血影教的人欺负过，可我从来没怕过。只要能变强，能守护我想守护的人，再大的麻烦，我都能扛过去！”
“好！有骨气！”清玄长老拍了拍他的肩膀，“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清玄的弟子了。这两个小子，就当是给你赔罪，让他们带你去外门安顿下来。”
两个弟子不敢怠慢，赶紧点头：“是，长老！”
清玄长老又叮嘱了李青牛几句：“你刚到修仙界，先适应一下这里的灵气，别急于修炼。明天早上，你到后山的清玄居来找我，我教你一些修仙界的基本常识，还有适合武修的修炼方法。”
“谢谢师父！”李青牛躬身行礼，心里满是感激。
清玄长老笑了笑，转身离开了。他走得很从容，可没人知道，他刚才看到李青牛用出武道招式时，心里有多激动——玄机子托他照顾的人，果然没让他失望。
等清玄长老走后，那两个外门弟子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恭敬地对李青牛说：“李师兄，我们带你去外门的住处吧。”
李青牛点了点头，牵着大黑，跟着他们往青云宗外门走去。路上，他忍不住问：“两位师兄，青云宗里，武修真的很少吗？”
左边的弟子叹了口气：“是啊，李师兄。修仙界的人都觉得武道不如修仙，说武修只能靠肉身，修炼慢，上限低，所以很少有人练武道。宗门里的武修，大多是外门弟子，内门几乎没有。”
右边的弟子也补充道：“而且，宗门的资源大多倾向于修仙弟子，武修能拿到的资源很少。清玄长老算是宗门里少数支持武修的长老了，可他这一脉人丁单薄，之前只有一个弟子，还在去年的秘境试炼中陨落了。”
李青牛心里明白了——难怪玄机子说修仙界的武修不易，原来不仅被轻视，还被资源排挤。不过，这更坚定了他的决心：他要在修仙界练出武道的威名，让所有人都知道，武道不比修仙差！
很快，他们就到了外门的住处。外门的住处是一排排的木屋，按弟子的修为和身份划分。清玄长老特意交代过，给李青牛安排了一间单独的木屋，虽然不大，却很干净，院子里还有一块小小的空地，刚好可以用来练拳。
“李师兄，这就是你的住处了。”左边的弟子递过来一枚令牌，“这是外门弟子令牌，凭着它可以去外门的膳堂吃饭，也可以去藏经阁一层借阅基础功法。明天早上，我们带你去后山找清玄长老。”
“谢谢两位师兄。”李青牛接过令牌，拱手道谢。
两个弟子尴尬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他们心里对李青牛已经没了轻视，反而多了几分敬佩——能被清玄长老看中，还能以凡界武修的身份打败炼气期中期的弟子，这李青牛，绝不是普通人。
李青牛牵着大黑走进木屋，院子里的空地刚好够大黑活动。他摸了摸怀里的秘籍和玉佩，又看了看院子里的空地，心里满是期待——这里，就是他在修仙界的新起点。
大黑似乎也喜欢这里，在院子里踱来踱去，时不时啃一口院子里的草，尾巴甩得很欢。
李青牛走进木屋，里面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还有一个用来存放东西的柜子。他把玄机子给的秘籍、小册子和青牛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在柜子里，又把王虎送的砍柴刀挂在墙上——这是他在修仙界唯一的武器，也是他对凡界伙伴的念想。
安顿好后，李青牛走到院子里，开始练拳。他没有急于吸收修仙界的灵气，而是先巩固自己的武道根基——玄机子说过，武道是根本，只有根基扎实，才能在修仙界走得更远。
他摆出“沉肩坠肘”的姿势，体内的真气缓缓流转，掌心的青牛玉佩再次发热，帮他引导着周围的灵气。修仙界的灵气太浓郁，刚开始练拳时，真气和灵气有些冲突，让他的经脉隐隐作痛。可随着练拳的深入，玉佩的力量渐渐调和了两者的冲突，真气开始缓慢地吸收着灵气，变得越来越浓郁。
大黑趴在院子里，看着李青牛练拳，时不时“哞”一声，像是在为他加油。夕阳的余晖洒在院子里，把李青牛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的拳声在安静的外门住处显得格外清晰，一拳一拳，带着坚定的信念，在修仙界的土地上，打下了武道的第一块基石。
练到傍晚，李青牛才停下来。他浑身是汗，却丝毫感觉不到疲惫，反而觉得体内的真气比之前更浓郁了——修仙界的灵气果然厉害，只是练了一个时辰，效果比在凡界练一天还要好。
他走到院子里的水井边，打了一桶水，给自己和大黑都倒了些。井水带着淡淡的灵气，喝下去很舒服，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就在这时，院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李青牛警惕地看向门口，只见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少女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食盒，长得眉清目秀，眼睛很大，像是含着水，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青色弟子服的少年。
“你就是新来的李青牛师兄吧？”少女笑着开口，声音甜甜的，“我叫苏凝霜，是青云宗内门弟子，这位是我师弟陈昊。清玄长老让我们来给你送点吃的。”
苏凝霜？李青牛心里一动——之前玄机子提到过，青云宗有个天才女弟子，主修剑道，叫苏凝霜，难道就是眼前这位？
“多谢苏师姐，陈师兄。”李青牛拱了拱手，“麻烦你们跑一趟了。”
陈昊却没什么好脸色，上下打量着李青牛，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视：“你就是那个凡界来的武修？清玄长老怎么会收你这样的弟子？”
苏凝霜瞪了陈昊一眼：“陈师弟，别乱说话！李师兄能被清玄长老看中，肯定有过人之处。”
她把食盒递给李青牛：“这里面是一些灵米和灵蔬，都是蕴含灵气的，对你修炼有好处。清玄长老说你刚到修仙界，可能吃不惯外门的饭菜，特意让我给你送来的。”
李青牛接过食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碗白花花的米饭，还有两碟青菜和一块烤肉。米饭和青菜上都泛着淡淡的灵光，烤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一看就比凡界的糠饼好吃多了。
“谢谢苏师姐，也谢谢师父。”李青牛心里暖暖的，清玄长老刚收他为徒，就这么关心他，让他在陌生的修仙界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陈昊却依旧不屑：“不就是点灵米灵蔬吗？有什么稀罕的。李师兄，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武道，改修修仙吧。武道在修仙界没前途，你就算跟着清玄长老，也成不了大器。”
李青牛皱起眉头：“武道有没有前途，不是你说了算的。我既然选择了武道，就会一直走下去。”
“走下去？”陈昊嗤笑一声，“我看你是自不量力。我们青云宗的外门弟子，最差的都是炼气期初期，你一个凡界来的武修，就算能用气，又能强到哪里去？我劝你还是认清现实，别浪费清玄长老的资源。”
“陈师弟！”苏凝霜厉声打断他，“李师兄刚到修仙界，你怎么能这么说？武道和修仙只是修行的不同方式，没有高低之分！”
她转头对李青牛道歉：“李师兄，对不起，我师弟他说话比较直，你别往心里去。”
“没事。”李青牛笑了笑，他早就习惯了别人的轻视，“我会用实力证明，武道不比修仙差。”
陈昊还想说什么，却被苏凝霜拉走了：“我们走吧，别打扰李师兄休息了。”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李青牛握紧了拳头。陈昊的话虽然刺耳，却也让他更清楚地认识到，修仙界的武道之路，比他想象的更难。
可他不会放弃。凡界的山贼、血影教的紫袍使者，他都扛过来了，修仙界的轻视和刁难，又算得了什么？
他打开食盒，拿起灵米吃了起来。灵米入口即化，带着浓郁的灵气，顺着喉咙滑下去，融入丹田的真气中，让他的真气又浓郁了几分。大黑也凑过来，李青牛给了它一块烤肉，大黑吃得津津有味，尾巴甩得更欢了。
吃完饭后，李青牛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月亮。修仙界的月亮比凡界的更亮，周围还围着淡淡的灵光，美得像一幅画。他摸了摸怀里的青牛玉佩，又想起了凡界的爹娘、林婉儿、王虎和村民们。
“等着我，我一定会变强，一定会回去保护你们。”李青牛在心里默念。
他站起身，再次摆出练拳的姿势。月光下，他的身影在院子里晃动，拳声清脆，真气与灵气在他体内缓缓融合。青牛玉佩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像是在为他指引方向，大黑趴在旁边，安静地陪着他。
修仙界的第一夜，安静而充满挑战。李青牛知道，从明天开始，他将正式踏上修仙界的武道之路，迎接他的，是轻视、刁难，还有无数的机遇。
但他不怕。
因为他是李青牛，是从凡界青牛山走出来的放牛娃，是玄机子的弟子，是清玄长老看中的武修。
他的武道之路，从凡界的青石板开始，在修仙界的青云宗，将继续延伸，直到触及那更高更远的天地。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李青牛就练完了拳。他换上干净的衣服，牵着大黑，按照昨天那两个外门弟子的指引，往后山的清玄居走去。
后山的灵气比外门更浓郁，路边的花草都带着灵光，偶尔有灵鸟飞过，发出清脆的鸣叫。大黑兴奋地甩着尾巴，时不时低头啃一口路边的灵草，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李青牛终于看到了清玄居。那是一座小小的木屋，坐落在半山腰的竹林里，周围围着淡淡的灵气，像是天然的屏障。木屋前有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里种着几株灵草，旁边还有一个石桌和几张石凳。
清玄长老正坐在石桌旁，手里拿着一本书，似乎在等着他。
“师父！”李青牛赶紧走上前，躬身行礼。
“来了就好。”清玄长老笑着点头，指了指石凳，“坐吧。大黑也辛苦了，院子里有灵草，让它自己吃。”
李青牛谢过师父，牵着大黑走进院子，让它在旁边吃草，自己则坐在石凳上。
清玄长老把手里的书递给李青牛：“这是《青云宗基础总纲》，里面记载了青云宗的历史、规矩，还有修仙界的基本常识，你先看看，熟悉一下。”
李青牛接过书，认真地看了起来。书里的内容很详细，介绍了青云宗分为外门、内门、核心和长老四层，外门弟子主要修炼基础功法，内门弟子可以学习更高级的功法和法术，核心弟子则能得到长老的亲自指导，长老则是宗门的最高战力。
书里还提到，修仙界的修为分为炼气、筑基、金丹、元婴等境界，每个境界又分为初、中、高、巅峰四层，而他现在的感气境，相当于修仙界的炼气期初期。
“师父，武道的境界和修仙界的境界，是对应的吗？”李青牛忍不住问。
“没错。”清玄长老点了点头，“凡界的淬体境对应炼气期，感气境也对应炼气期，通脉境对应筑基期，武圣境对应金丹期。不过，武道的修炼比修仙更难，同阶的武修，肉身强度和真气凝练度，都比修仙者强不少，但修仙者会法术、会使用法器，各有优劣。”
李青牛明白了：“那我现在是感气中境，相当于炼气期初期？”
“没错。”清玄长老笑着说，“不过你别灰心，你的武道真气比同阶的修仙者灵气更凝练，肉身也更强，只要好好修炼，很快就能追上他们。”
他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李青牛：“这是《武灵诀》，是我早年根据武道和修仙结合创造的功法，适合武修在修仙界修炼。它能引导灵气融入武道真气，让你的真气更加强大，还能提升你的肉身强度。”
李青牛接过小册子，心里满是感激：“谢谢师父！”
“不用谢。”清玄长老摆了摆手，“我当年和你玄机子师叔，就是想把武道和修仙结合起来，可惜一直没能成功。你是个好苗子，说不定能完成我们当年的心愿。”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你要记住，在青云宗，不要轻易暴露《武灵诀》，也不要轻易和修仙弟子发生冲突。宗门里支持武修的人不多，尤其是内门的几个长老，对武修很排斥，你要学会隐忍，等实力足够强了，再展现你的武道。”
“弟子记住了。”李青牛点头。
“好了，你先回去吧。”清玄长老说，“今天先熟悉一下《武灵诀》，明天开始，我正式教你修炼。大黑就留在我这里吧，后山的灵气更浓，还有不少适合它的灵草，对它的血脉觉醒有好处。”
李青牛有些犹豫——大黑跟着他这么久，他舍不得和大黑分开。
大黑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走到他身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胳膊，像是在说“我没事，你放心”。
“好吧。”李青牛点了点头，摸了摸大黑的脑袋，“那你在这里好好待着，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大黑“哞”了一声，乖乖地走到清玄长老身边。
李青牛拿着《青云宗基础总纲》和《武灵诀》，躬身向清玄长老行礼，转身离开了清玄居。
走在回外门的路上，李青牛的心里充满了期待。有清玄长老的指导，有《武灵诀》的辅助，还有大黑在身边陪着他，他在修仙界的武道之路，一定会走得更稳、更远。
他握紧手里的小册子，脚步坚定。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带着温暖的灵气，像是在为他祝福。
青云宗的武道之路，正式开启。
而李青牛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清玄居后，清玄长老看着大黑，眼神里带着一丝惊讶：“这头牛……竟然是青牛神兽血脉？玄机子啊玄机子，你到底给我找了个什么样的弟子和伙伴……”
大黑似乎听懂了清玄长老的话，抬起头，对着他“哞”了一声，眼睛里闪过一丝灵光。
清玄长老笑了笑，摸了摸大黑的脑袋：“好好跟着青牛，你们的未来，可不止于此啊……”
竹林里，灵气缭绕，清玄居的木屋安静地矗立着，像是在守护着这对来自凡界的师徒与伙伴，也守护着修仙界武道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