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建兴七年(公元229年)春,汉中平原草长莺飞,蜀军大营内旌旗猎猎,士气如虹。木牛流马的量产与实战验证完成,粮草运输难题彻底破解,诸葛亮终于迎来了第三次北伐的最佳时机。中军大帐内,舆图上武都、阴平二郡被红笔圈出,与汉中连成一线,诸葛亮羽扇轻挥,目光坚定:“北伐大业,稳扎稳打为要。武都、阴平二郡,东接汉中,北连陇右,西控阴平古道,既是蜀汉北部防线的关键节点,也是日后出兵祁山的前沿跳板。今曹魏对二郡防守薄弱,正是收复良机!”
帐下诸将齐声应诺,魏延上前一步:“丞相,末将愿率军主攻,定将二郡一举拿下!”诸葛亮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一旁的护军陈式身上:“魏将军勇冠三军,当留作奇兵。陈将军随先帝征战汉中、夷陵,沉稳持重,此次便由你率五千精兵,直取武都、阴平。”
陈式心中一振,躬身领命:“末将遵令!定不辱使命!”诸葛亮又道:“你部轻装疾进,先取武都郡治下辨,再攻阴平。切记,二郡守军虽弱,却不可轻敌,稳扎稳打,安抚氐羌部落,勿扰百姓。”他转头看向姜维,“伯约,你率两千骑兵为陈将军侧翼,接应粮草,防范魏军游骑。”
随后,诸葛亮公布了核心战术:“本相将亲率三万主力,进逼建威。雍州刺史郭淮驻守上邽,得知二郡被攻,必率军驰援。我军在建威扼守要道,截断其退路,郭淮若敢来,便将其围而歼之;若其退走,二郡便唾手可得。此乃‘围点打援’之计,可保万无一失。”众将闻言,无不佩服诸葛亮的深谋远虑。
分兵出击:轻取下辨,直逼阴平
部署既定,蜀军兵分两路,悄然出动。陈式率领五千精兵,沿着汉中至武都的古道行进,木牛流马驮运粮草紧随其后,无需担忧补给短缺。武都、阴平二郡地处偏远,曹魏此前将当地百姓大量迁走,守军仅有数千人,且分散在各县城,防备松懈。
蜀军抵达武都郡治下辨城外时,魏军尚未察觉。陈式依诸葛亮之计,先派细作混入城中,联络当地不满曹魏统治的氐羌部落,约定里应外合。深夜,城门悄然打开,蜀军将士衔枚疾走,涌入城中。魏军仓促应战,早已军心涣散,不到一个时辰便溃败而逃。陈式率军占领下辨,张贴告示安抚百姓,氐羌部落纷纷前来归附,蜀军兵力未损分毫。
拿下下辨后,陈式马不停蹄,率军西进,直逼阴平郡。阴平郡山路更为崎岖,但蜀军有木牛流马转运物资,行军效率远超以往。阴平守将得知下辨失守,早已心惊胆战,见蜀军兵临城下,未作抵抗便开城投降。短短半月,陈式便连克二郡重镇,控制了核心区域,只待肃清残余魏军。
建威牵制:郭淮怯战,仓皇退兵
消息传到上邽,雍州刺史郭淮果然震怒。二郡虽地瘠民贫,但战略位置关键,一旦落入蜀汉之手,陇右防线便出现缺口。郭淮当即率领两万大军,沿祁山道火速驰援,欲夺回二郡。
然而,当郭淮大军行至半途,斥候突然来报:“诸葛亮亲率三万蜀军主力,已进驻建威,距我军仅数十里,截断了我军退路!”郭淮心中一沉,建威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诸葛亮在此驻军,显然是早有预谋。他深知诸葛亮用兵狡诈,第一次北伐时自己曾被蜀军围困上邽,险些丧命,如今蜀军主力在前,陈式所部在侧,若贸然进军,必遭前后夹击。
“蜀军主力为何来得如此之快?”郭淮眉头紧锁,身旁副将道:“听闻蜀军新造木牛流马,粮草运输无阻,诸葛亮怕是在陈式出兵时,便已率军西进,只是隐蔽行踪,直到此刻才现身。”郭淮长叹一声,权衡利弊:“诸葛亮主力在此,我军若强行救援,必败无疑。二郡已失,不如保全兵力,退回上邽,再作计较。”当即下令大军掉头,沿原路仓皇撤军。
建威城中,诸葛亮得知郭淮退兵,羽扇轻摇:“郭淮深知兵法,知难而退,也算明智。”姜维问道:“师父,何不率军追击,重创郭淮?”诸葛亮笑道:“此次北伐,目标是收复二郡,稳固防线。郭淮兵力尚盛,追击未必能胜,反而徒增伤亡。如今二郡已定,见好就收,方为上策。”
安抚善后:固防拓土,丞相复职
郭淮撤军后,陈式迅速肃清二郡残余魏军,全面接管防务。诸葛亮率主力进驻下辨,开始部署善后事宜。他下令:“迁徙汉中百姓数千户至二郡,开垦荒地,恢复生产;任命氐羌部落首领为吏,尊重其习俗,减免赋税,稳固民心。”同时,命将士在阴平古道入口修筑堡垒,派驻守军,防范魏军日后从这条险道偷袭。
武都、阴平的收复,让蜀汉北部防线连成一体,汉中与陇右之间的距离大幅缩短,下次北伐无需再绕道远行,粮草运输也更为便捷。消息传回成都,后主刘禅大喜过望,下旨恢复诸葛亮此前因街亭失守而辞去的丞相职务,以示嘉奖。诏书曰:“丞相亮运筹帷幄,亲率大军,收复武都、阴平,拓土安邦,功勋卓着。今复其丞相之职,总领朝政军务,钦此!”
接到诏书时,诸葛亮正在下辨视察城防。他手持诏书,神色平静:“此乃将士们浴血奋战之功,本相不敢独揽。”但他还是遵旨复职,随后下令在汉中沔阳修筑汉城,在成固修筑乐城,与二郡互为犄角,构建起稳固的防御体系。
夕阳西下,诸葛亮站在下辨城头,眺望北方陇右大地。第三次北伐,虽未与魏军主力展开大规模决战,却以极小的代价收复二郡,达成了战略目标,不仅鼓舞了全军士气,更为后续北伐奠定了坚实基础。陈式走到身旁,拱手道:“丞相妙计,让末将轻松拿下二郡,此功当归于丞相。”
诸葛亮微微一笑:“将士用命,民心所向,方能成事。二郡已定,北伐之路又近一步。休整片刻,我们还要继续为兴复汉室而努力。”城楼下,蜀军将士正在加固城防,木牛流马穿梭不息,氐羌百姓与蜀军将士和睦相处,一幅安居乐业、兵强马壮的景象。
汉建兴七年春,第三次北伐圆满落幕。蜀汉成功收复武都、阴平二郡,战略态势大为改善,而诸葛亮与蜀军将士们,也在为下一次北伐,积蓄着更加强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