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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的脚后跟还没完全离地,了因大师那温和却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已经不紧不慢地响了起来,清晰地传遍了相对安静的斋堂:

“宁施主,可否过来一下。”

简单的几个字,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瞬间让宁肆意定在了原地,也引得附近几个正在用餐的僧人和居士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宁肆意感觉自己的后背都快被那些视线盯穿了。

她僵硬地、一点点地转过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向了因大师,心里疯狂哀嚎:完了完了!兴师问罪的来了!

而坐在了因大师对面的南京九,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只是拿着筷子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顿。

宁肆意硬着头皮,在众多若有似无的目光注视下,磨磨蹭蹭地走到了因大师和南京九那一桌。

她尽量目不斜视,拉开南京九旁边的长凳坐了下来,挤出一个自认为最乖巧无害的笑容。

对着了因大师和南京九打了声招呼:“了因大师早,南……南居士早。”

了因大师面容平和,看不出喜怒,只是微微颔首。

而南京九,依旧垂着眼睫,专注地看着自己碗里清可见底的米粥,仿佛身边多了个人只是空气流动产生了些许变化。

了因大师没有绕圈子,直接切入主题,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

“宁施主,老衲昨天下午路过浆洗房,见衣物为何只洗涤了一半便搁置在那里呢?”

宁肆意心里“咯噔”一声,果然是为了这事!

她脸上尴尬的笑容更僵硬了,脑子飞快转动,试图找个合理的借口:

“大师,这个……我昨天……嗯,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适,头昏眼花的,怕是中了暑气,实在没力气继续洗了,就想着……今天好些了再接着洗。”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揉了揉太阳穴,做出些许虚弱的样子。

了因大师静静地听着,那双洞察世事的眼睛看着她,直看得宁肆意心里发毛。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语气如同在教导一个不开窍的稚子:

“宁施主,做人处世,当讲究诚信二字。既已应下浆洗衣物之事,便应善始善终,坚持不懈。半途而废,非但我佛门所不取,亦是世间为人所诟病之处。”

宁肆意心里翻了个白眼,但面上却连连点头,态度诚恳得不能再诚恳:“是是是,了因大师您教导的是!是我考虑不周,意志不坚,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她认错认得飞快,只希望大师能高抬贵手。

然而,了因大师显然没打算轻易放过她。

他话锋一转,语气依旧平和,却下达了最终判决:“既然如此,那便请宁施主今日斋后,将昨日余下的衣物一并洗净吧。望你能持之以恒,莫要再半途而废。”

宁肆意听完,眼睛瞬间瞪圆,嘴巴微张,整个人都傻眼了。

还洗?!

那堆得像小山一样的衣服,她光是回想一下就觉得手腕发酸,腰背疼痛。

昨天洗了一半已经要了她半条命,今天还要把剩下的洗完?

那是不可能的!她绝对不要再回到那个该死的浆洗房!

一股强烈的抗拒从心底涌起。

她不想洗了!打死也不想洗了!

她下意识地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南京九,希望他能说点什么,哪怕只是帮忙求个情,或者转移一下话题也好。

可南京九依旧像一尊入定的佛,连眼睫毛都没颤动一下,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遭的“审判”充耳不闻。

宁肆意的心沉了下去,一股委屈和恼火交织的情绪涌上心头。

这木头!昨晚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今天居然见死不救!

就在她准备不管不顾,直接开口拒绝,哪怕耍赖也要摆脱这“酷刑”的时候,一个大胆(或者说,是破罐破摔)的念头突然闪过脑海。

她深吸一口气,转向了因大师,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无辜又带着点为难的表情,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旁边某位“入定”的人听清:

“大师,不是我不想洗……只是,昨晚……我在南居士房里照顾了他大半宿,几乎没怎么合眼,现在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这话一出,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

“咳——!” 身旁,一直沉默如石的南京九猛地被口中的清粥呛到,发出一阵压抑的咳嗽声,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

而了因大师那古井无波的脸上,也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名为“错愕”的神情。

他那锐利的目光在宁肆意“无辜”的脸和南京九微红且略显狼狈的侧脸上来回扫视。

斋堂这一角的气氛,瞬间变得无比诡异和安静。

宁肆意看着两人的反应,心里既有点解气的爽快,又有点“这下玩大了”的心虚。

这下,看你们还怎么逼我去洗衣服!

了因大师的目光,在宁肆意那故作无辜又带着点小得意的脸上停顿了一瞬,随即转向身旁的南京九,语气带着点不确定:

“这……”

他需要一个确认,或者说,他想知道这位一向超然物外、对俗务毫不关心的南居士,此刻究竟是何态度。

南京九握着筷子的指节微微收紧,他依旧没有看宁肆意,只是垂着眼睑,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可能翻涌的情绪。

他沉默了片刻,就在宁肆意以为他会否认或者继续沉默时,他却开口了,声音依旧是惯常的平淡,但说出的话却让了因大师再次愣住:

“大师,”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在场几人耳中。

“衣物之事,我会安排人手去清洗。”

了因大师彻底怔住了。

南京九……这位素来对身外之事漠不关心,连自己的起居都力求简约,从不多管闲事。

更别提为谁开口解围的南居士,此刻竟然……主动提出要派人帮宁肆意洗衣服?

这简直比听到宁肆意昨晚留宿佛堂更让他感到惊讶。

他深邃的目光在南京九看似平静无波的侧脸和宁肆意那瞬间亮起来的眼眸之间逡巡,仿佛想从这极不寻常的互动中看出些什么。

最终,他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不再多言。

既然南京九已经发话,他自然不好再坚持让宁肆意去洗衣服。

只是心底那份疑虑和审视,恐怕短时间内是无法消除了。

这顿早饭,在一种微妙而诡异的氛围中结束。

饭后,南京九起身离开斋堂,宁肆意立刻像个小尾巴一样,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走在返回佛堂的小径上,晨光透过竹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宁肆意凑到他身边,心情颇好,带着点好奇和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语气问:

“哎,南京九,你刚才说要找人帮我洗衣服,你准备找谁啊?靠谱吗?别把大师傅们的衣服洗坏了。”

她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那招“祸水东引”简直高明极了,不仅摆脱了劳动,还似乎让这块冰山为她融化了那么一点点。

然而,走在前面的南京九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身,目光第一次真正地、沉静地落在她脸上。

那眼神里没有清晨在斋堂被她言语“设计”时的窘迫,也没有昨晚情动时的暗沉,而是一种清醒的、带着告诫意味的疏离。

“宁肆意,”他叫出了她的全名,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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