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带着泣音的“会了”和软绵绵的求饶，像羽毛搔刮过心脏。
非但没有让南京九心软，反而勾起了更深的怜爱和……想继续欺负她的念头。
南京九低笑一声。
一个利落的翻身，在宁肆意的轻声惊呼声，两个人的位置再次调换。
现在，变成了她无力的趴在他紧实温热的胸膛上。
南京九的手稳稳地抚住她纤细的腰肢。
另一只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迷离的泪眼看向自己。
他眼底燃烧着未褪的情欲和浓得化不开的宠溺，声音蛊惑人心。
“意意，光说不练假把式。”
他抚着她的腰，暗示性的微微一动，“老师验收完了，现在……该学生亲自实践了。”
南京九看着她瞬间瞪大的眼，嘴角勾起一抹坏心思，却又温柔至极的弧度：
“刚才教的，还记得步骤吗？来，做给我看。”
宁肆意趴在他身上，感受着他身体的滚烫温度，整个人快烧起来了。
实践？步骤？
她脑子里一团乱麻。
刚才那些被颠覆认知的激烈感受冲刷着她的神经，哪里还记得什么步骤。
“我……我不会……”她声音细弱蚊蝇。
带着羞赧的哭腔，试图将滚烫的脸颊藏起来，却被他托着下巴，无处可逃。
“不会？”南京九低笑，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递给她，带着一丝了然和更深的逗弄。
“方才不是学得很认真？嗯？”
看着她泪眼朦胧，连指尖都透着疲惫的可怜模样。
南京九心底那点因未尽兴而翻涌的燥热，终究是被更汹涌的心疼压了下去。
他低叹一声，终究是舍不得再勉强她。
“小业障……”
他含住她微肿的唇瓣，重重吮了一下，带着点不甘，又满是宠溺地呢喃。
“真是来克我的。”
他没有再继续那场“实践教学”。
而是用细密滚烫的吻，如同安抚，又如同另一种形式的占有。
烙印在她的脸颊，耳侧，然后缓缓向下，游移至她光滑细腻的后背。
这对他而言，无异于饮鸩止渴，却也是甘之如饴的折磨。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
强压下体内奔涌的浪潮，抱着她一个利落的转身，让自己靠在宽大的床头。
将宁肆意绵软无力，昏昏欲睡的身子揽入怀中，让她背靠着自己的胸膛。
用双臂为她圈出一方安稳天地。
南京九低下头。
下颌轻轻抵着她柔软的发顶，嗅着她发间与自己身上交融的气息，平复着依旧有些粗重的呼吸。
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和宁肆意逐渐均匀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他低沉温柔的声音响起。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想要确认什么的诱哄，在她耳边轻轻响起：
“意意，”他吻了吻她的发丝，声音哑得厉害，“说爱我。”
宁肆意累得眼皮都睁不开，意识早已模糊。
被他这样温柔地抱着，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心里满是依赖和安心。
她顺从着本能，含糊地，带着浓重睡意地嘟囔：
“爱……”
这简单的一个字，像羽毛拂过，却未能完全抚平南京九心底那隐秘的不安。
或者说，是他想要更清晰确认的占有欲。
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
手臂紧了紧，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继续追问，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爱谁？”
“……南……京九……”她几乎是凭着残存的意识，念出了这个刻入心底的名字。
然而，这还不够。
“意意，说完整。”
他极有耐心地引导，声音低沉而坚持，带着一种非要听到完整宣告的执拗。
“要说名字。你是谁，爱谁。”
宁肆意被他磨得没了半点脾气。
困倦如同潮水般席卷着她，又或许是他怀抱太过温暖，让她生不出丝毫抗拒。
她闭着眼，用尽最后一点残存的力气和清醒，循着他的要求，软软地，清晰地，带着全然的依赖回应：
“宁肆意……爱……南京九。”
这句话，如同最有效的安抚剂，瞬间抚平了南京九微蹙的眉宇。
也填满了他心中那最后一丝不确定的空隙。
他低头。
深深地吻了吻她的肩膀，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乖。”
他终于心满意足，声音里带着餍足的温柔，“睡吧。”
得到了这句完整的告白。
南京九终于心满意足，不再“折腾”怀里这个筋疲力尽的小姑娘。
任由她在自己怀中沉沉睡去。
他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指尖轻轻拂过她微蹙的眉心。
眼底是化不开的深情与绝对占有。
……
到了凌晨三点多，宁肆意被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干渴给弄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想翻身下床。
谁知刚一动，浑身尤其是腿间难以启齿的酸软瞬间袭来，让她忍不住“嘶”地倒抽一口冷气，动作也僵住了。
这细微的声响，立刻惊醒了向来睡觉比较浅的南京九。
他几乎是瞬间睁眼，侧身便看见宁肆意皱着眉。
“怎么了？”他说着，手臂已经下意识的环过来，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宁肆意靠在他温热的胸膛上，小声嘟囔，带着刚醒的软糯和一丝委屈：“渴了……”
南京九听后皱了皱眉。
带着点无奈的宠溺，低头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语气是那种温柔的霸道：
“渴了不会叫我吗？”
他的手掌在她纤细的腰上不轻不重的按了一下，意有所指的低笑。
“你这腿……还用的上力吗？”
这话里的暗示让宁肆意脸颊瞬间爆红。
害羞的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传来：“你……你别说了……”
南京九笑了笑，不再逗她。
动作利落的掀开被子下床，却没有让她自己走的意思，而是直接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欸？”宁肆意轻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抱稳了。”
南京九抱着她，步履沉稳的走出了卧室，“我的小祖宗。”
别墅里只开了几盏暖黄的壁灯，光线柔和。
南京九抱着她走进客厅。
却没有立刻放下她，而是就着这个姿势，让她坐在流理台边缘。
自己则站在她双腿之间，一手扔护在她背后，另一只手去拿旁边的水杯倒水。
温水倒入玻璃杯里，南京九把水杯递到她唇边，语气不容拒绝：“喝。”
宁肆意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的喝着水，喉咙的灼烧感渐渐被抚平。
她喝水的样子像只乖巧的小猫，南京九垂眸看着，眼神软的不像话。
他笑了笑，轻轻抚过她的头发说。
“看来……今晚的“教学”强度确实大了点，都把我们家意意累渴了。”
宁肆意被他这句话说的耳根发烫，娇嗔的瞪了他一眼。
可惜在朦胧的光线下，这一眼毫无威慑力，反而更像撒娇。
南京九低笑，凑近她耳边，用气声说着更“犯规”的话：
“下次……我注意，尽量不让我们家意意连喝水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