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同学这是疯了?
白疯没疯严承云不知道,但林向晚确实是疯了,阵法解除后像条撒欢的狗子一样到处野。
丁无嗟骑了辆小电驴到学校边缘,打算弃车步行去后山找严承云,刚走近,就看到严承云抱着小木偶站在路边。
看到他来便笑了一下,好像在那里等了很久。
“上车。”丁无嗟一个帅气的摆尾,把小电驴骑出了摩托车的架势。
林向晚从后方窜出来,看到是辆小电驴,质问兄弟:“那我呢?我怎么办?”
丁无嗟都不带思考的,“你跑过去。”
林向晚强烈谴责了丁无嗟这种没人性的行为,怒而抢车,“你俩跑回去吧,小爷自己骑车。”
丁无嗟也没意见,不然也不会那么轻易让林向晚抢走车。
他朝严承云伸出手,“走吧。”
严承云拉上他的手,问:“笑笑姐有没有发现?”
丁无嗟:“应该没有,我把阵法还原的挺好。”
严承云:“别告诉他们我出来了。”
丁无嗟偏头看他,“为什么?”
严承云想了想,“可能是因为,我只想看到你?”
远处飞过一只白鸟,浅蓝的天上蜷曲着朵朵白云,丁无嗟内心却是有一群乌鸦飞过,也可能是被成年马鹿撞了一下。
“巧啊,”他勾唇笑道:“我也只想看到你。“
就在严承云以为丁无嗟不会再追问的时候,丁无嗟突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不能说?”
严承云摇头:“不想说。”
丁无嗟:“…………?”
丁无嗟停下脚步,和严承云面对面,伸手捏住他的脸颊,“你说不说?”
严承云果断摇头,“不。”
他不说丁无嗟自己猜:“你和笑笑姐是对立阵营,她封印了你。”
“本来还想着是不是你们的旁边比较靠谱,现在看来,你们知道的比我多多了。”
“宴至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身份牌又有什么隐藏秘密,你和校长之间到底有什么爱恨纠葛,小白为什么那么仇视我们,想听我给你分析吗?”
严承云摇头,“你自己知道就在心里藏着,别到处说。”
丁无嗟:“……”
不是,我真不知道啊,还想通过你的表情分析一点东西出来呢,这么玩吗?
“你不仁我不义,别怪我用盘外招。”
严承云不解:“什么盘外招?”
丁无嗟:“你不告诉我你之后就别想上床睡觉了。”
严承云:“…你别闹。”
抬手擦拭眼下不存在的眼泪,丁无嗟满面凄苦,“有什么秘密是比我还重要的?”
严承云面露苦色,他皱眉道:“你这样算作弊。”
丁无嗟不觉得,“你靠着咱们两个的关系让我帮你解开阵法就不算作弊了?”
严承云提醒他:“咱们情根深种,你很爱我。”
“我当然爱你…”丁无嗟说完才发现严承云是在说任务。
严承云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凑近一点,丁无嗟郁闷,但听话凑近,严承云抬手扣住他的后脑,按着他亲了一口。
不远处来散步的同学举起手机,咔嚓拍了一张,哇噻,出来散步还能看到这种东西。
趁着丁无嗟被亲懵,严承云道:“这几天我不会去找你,就当是惩罚了,等之后不能不让我上床。”
看着严承云可怜巴巴的表情,丁无嗟还是不忍心,“行吧行吧,你最好快点走,不然被我逮到你就完了。”
严承云轻笑出声,“再见。”
说罢他化作雾气消失。
丁无嗟强压着不满,开始分析现状,但时间不等人,还没等他想出什么所以然,就接到了其他人的消息。
——话剧社舞台上有人在跳舞。
这种小事也值当拿出来说吗,难道跳舞那人和案件有关?
丁无嗟:“具体什么情况?”
李如奕直接拍了视频发到群里,舞台上是一道靓丽的身影,酒红色的长裙拖地。
灯光下衣服上的宝石布灵布灵闪着光,长发如瀑,坠在腰间,伸出的手臂细白,柔软像是没有骨头,不由的让人想摸上一摸。
鞋跟在与舞台碰撞时发出哒哒的声音。
如果这位舞者不转过身,那大概是一幅很美的场景。
可当她用正面对人,观众惊恐发现她的脸上有缝线的痕迹,细看就会发现,是嘴巴被整个缝了起来,眼睛被用画笔打了大大的叉,就连柔顺的长发也是被缝上去的。
伤口不时渗出鲜血,看得人毛骨悚然。
向下看去,高跟鞋的地方是一截白骨,舞者两条小腿的肉被剃的干干净净,没了肌肉与韧带的连接,腿骨以不符合科学的形式支撑着舞者的身体。
腿骨下方被打磨的细长圆润,像极了高跟鞋的后跟,没有连接脚骨,那圆润细跟踏在台面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视频下面李如奕发来解释:“有些地方拍不出来,我看到她的腿骨也是被缝线固定的,只是不太明显。”
“身份确定为话剧社的成员,经常出演女二号。”
丁无嗟回了一句:“我马上过去。”便急匆匆朝话剧社赶去。
话剧社里,先一步赶来的钱汀品评道:“脚步轻盈,动作流畅,跳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