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不觉得白很不对劲。”丁无嗟看一眼岑林问道。
岑林脚步一顿:“那是谁?”
丁无嗟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还能有谁,想你死的那个。”
岑林淡淡道:“不认识,我只认识我家小少爷。”
………丁无嗟合理怀疑,这家伙绝对会在白面前矫揉造作说出类似于——“少爷好久没有笑过了~”这种话。
想想那个画面丁无嗟就打了个寒颤,“你正经一点行不行?”
岑林叹口气,“提醒你,你的身份是什么?”
“小红帽啊,怎么了?”丁无嗟秒答。
岑林瞥他一眼,“你弱智?”
丁无嗟:“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呢?”
岑林:“动动你的脑子。”
丁无嗟:“你能直接告诉我的事还非要我自己想,你是不是有病?”
岑林:“我骗你怎么办?”
丁无嗟脚下一个踉跄,“你什么时候是这种大家长人设了?装什么呢,你说你的,我自有我的判断。”
“余笑是国王,小少爷是她的儿子——王子。”
“那睡美人这位公主,又是谁的孩子?”
“小红帽又是谁的孩子?”
将尸体扔进一片漆黑的湖水里,水面上泛起阵阵红色涟漪,细细看去,才发现那是水漾般的红色巨兽。
身体外部裹着厚厚一层不透明凝胶状物体,任谁也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这是什么?”丁无嗟问。
岑林蹲在水面前,伸出手好像想要逗弄那只怪物,闻言随口道:“前任国王留下的小宠物。”
丁无嗟梳理了一下现在的信息。
“如果以势力来看,笑笑姐代表一股势力,她的身份是国王,白的王子身份体现在游戏里是她的儿子,这种血缘制度如果成立的话,睡美人就该是其他势力领头人的孩子。以我现在得到的信息来看——”
“严承云代表了一股势力,而且曾经被封印过,证明他存在的时间比较久,而黑袍人代表了一股新兴势力………所以……睡美人是严承云的孩子!?”
“可是我又和严承云没有血缘关系……”
岑林摸摸红色怪兽的凝胶外壳,提醒道:“继承制一定要有血缘关系吗。”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舞者也算是你们所说的黑袍人的孩子。”
“只要存在创造和诞生的关系,不是血脉的传承者又能怎么样呢。”
丁无嗟实打实感到困惑,“你不是一直不在吗,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岑林慢悠悠收回手:“学校到处都有监控,而我有眼睛。”
“我艹,怎么就把监控忘了呢。”丁无嗟挠挠头,“你这样背刺笑笑不好吧?”
岑林淡淡:“是我们。”
丁无嗟轻咳两声,“嗐,还不是为了你。”
“既然是为了我。”岑林面向湖水,“跳下去。”
丁无嗟秒答:“不可能。”
“你的真心不值一提啊~”岑林看向丁无嗟幽幽道。
丁无嗟抖落一身鸡皮疙瘩,“我对你没有半毛钱真心。”
“下面有什么?”嘴里虽然嫌弃岑林,但丁无嗟还是看向湖面认真问。
岑林伸了个懒腰,“不知道。”
丁无嗟好悬没气到把岑林踢下去,“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现在就把你丢下去喂鱼。”
“你试试?”岑林挑眉笑笑,毫不在意。
丁无嗟叹着气摇头,“林崽你让阿爸很失望啊。”
“林崽也是你叫的?”
丁无嗟无奈扶额:“岑哥,你双标到让我心痛。”
岑林不逗他了,“不知道下面有什么,但我觉得很重要。”
丁无嗟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你就不怕我嘎在里面?”
“你有那么菜?”岑林毫不在意反问,“钱汀都不会死在下面。”
丁无嗟:“……你是怎么做到一次性骂两个人的?”
“很难吗。”岑林快步往前走,“干活去了,你有时间多看看广场中央的雕像。”
丁无嗟迅速跟上问:“干什么活?”
岑林掏出一把手枪,“猎人的本职工作。”
………?
对,他是猎人,虽然想起了结局中有一条是岑林当上国王,但丁无嗟一直没有真正把岑林和猎人这个身份划等号。
“你要猎杀大灰狼?”想起曾经见过的宴至,丁无嗟第一反应是:“他是严承云的人………”
话说到一半反应过来,宴至这个大灰狼是被外婆严承云策反的,而猎杀大灰狼的岑林明面上是校长的人,那也就是说………“大灰狼是黑袍人那边的。”
岑林用两句话回应:“看着宴至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乱转还挺有意思。”
“也许他该感谢我的不杀之恩?”
丁无嗟停下脚步,现在他有很多东西亟待理清,比如每个人的从属。
三股势力已经无需多言,如无意外流云是校长的人,但是白……丁无嗟回忆起那人阴毒的眼神,大概率是已经背叛了校长,但也不会是严承云的人。
不然严承云直接让他来解开封印就好了,干嘛还要找自己。
那就很有可能属于黑袍人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