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林墨往前一步,将星辰玉坠递给夜无殇,“你拿着玉坠,等我。”
夜无殇握紧玉坠,指尖触到玉面的温度,点了点头:“小心。”
风曦挑眉,长剑在指尖转了个圈,剑尖指向林墨:“墨渊的后人?听说你在人间重创了白灵薇,有点意思。”他的声音像碎冰碰撞,“但神界不是人间,我的剑,可不会像白灵薇的权杖那么好对付。”
林墨握紧镇魂钉,钉身的金光与他眉心的印记呼应,泛起温暖的光:“我不需要它好对付,我只需要赢。”
“口气不小。”风曦身影一闪,长剑带着凛冽的寒气刺来,剑光中竟夹杂着细小的冰晶——那是神界特有的“凝霜剑气”,触到皮肉就会冻结经脉。
林墨侧身避开,镇魂钉横扫,金色符文撞上剑气,冰晶瞬间消融。他借力旋身,钉尖直追风曦心口,却被对方用剑背挡住,“当”的一声,震得两人都后退三步。
“哦?镇魂钉果然有点门道。”风曦舔了舔唇角,眼中燃起战意,“但这还不够。”
他突然化作数道残影,从不同方向攻来,每道残影的剑招都不一样,有直刺,有横劈,有斜挑,剑气在云层上划出密密麻麻的冰痕,将林墨围在中间。
“这是‘千影剑’,”紫渊长老在一旁低声解释,语气担忧,“风曦的成名绝技,残影里藏着三道真招,分辨不出来就会中招。”
夜无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握紧的星辰玉坠突然发烫,玉面映出一道模糊的虚影——是苏清欢!她似乎在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夜无殇凑近一听,只听清“执念”二字。
他猛地抬头,看向林墨:“林墨!用你的执念!”
林墨正被残影扰得眼花缭乱,听到“执念”二字,脑中瞬间闪过苏清欢的笑容——她在桃花林下说“等我回来”,在祭坛上挡在他身前说“别管我”,在魂飞魄散前将玉坠塞给他说“找生命之蕊”。
那些画面像星火般炸开,他突然闭上眼睛,不再去看那些残影,只凭心跳感受真正的杀气来源——苏清欢说过,真正的攻击,永远带着最浓的杀意。
“找到了!”林墨猛地睁眼,镇魂钉朝着左前方的残影刺去。
“噗嗤——”
金光穿透残影,钉尖擦过风曦的肩头,带起一串血珠。风曦踉跄后退,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流血的肩膀:“你怎么可能……”
“因为你没有真正想赢的执念。”林墨的声音很稳,眉心的金光越来越亮,“你的剑里只有胜负,没有守护,而我有。”
风曦被刺痛了,怒吼一声:“胡说!”他将全身神力灌注在长剑上,剑身暴涨数尺,冰晶剑气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接我这招‘冰封万里’!”
林墨没有躲,他将所有灵力注入镇魂钉,钉身上浮现出墨渊将军的虚影——一位身披战甲的神将,手持长枪,与林墨的身影重叠。“这一枪,为了清欢!”
虚影与林墨同时出枪(钉),金色的神力冲破冰晶瀑布,正中风曦的长剑。“咔嚓”一声,长剑断成两截,风曦被震飞出去,重重摔在云层上。
全场死寂。
苍梧长老脸色铁青,猛地拂袖:“不可能!他耍诈!”
“愿赌服输。”风曦挣扎着站起来,捂着流血的肩膀,对林墨拱手,“我输了。”他看向苍梧长老,“长老,放他们进禁地吧。”
紫渊长老哈哈大笑:“好!好一个林墨!不愧是墨渊的后人!”
林墨没理会众人的目光,径直走到夜无殇身边,接过星辰玉坠。玉坠的光芒此刻格外明亮,里面苏清欢的虚影越来越清晰,仿佛下一秒就会走出来。
就在这时,苍梧长老阴恻恻地开口:“进禁地可以,但禁地深处的‘轮回池’,可不是谁都能进的……”他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祝你们好运。”
林墨和夜无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心——无论轮回池有什么,他们都必须去,因为那里,一定有让苏清欢回来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