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旧场捡出“铁疙瘩”！铁柱举铝锅戳炸弹：这废品挺别致？
“旧电器集中场”五个红漆大字歪歪扭扭趴在破围墙上，墙根野草顺着砖缝往外钻，和里面堆成山的旧冰箱、洗衣机缠在一起，倒有种乱糟糟的烟火气。楚凡站在门口往里瞅，只见七八个大爷大妈挎着布兜子在废品堆里穿梭，有的蹲在旧报纸堆前挑挑拣拣，有的围着个拆到一半的旧电视讨论“这壳子能卖多少钱”，连空气里都飘着铁锈混着旧塑料的味道——这场景，比他想象中还“接地气”。
“楚哥你看！那大爷手里拿的旧电风扇，电机好像没坏！”王铁柱举着摄像机，镜头怼着远处一个摇着蒲扇的大爷，怀里的铝锅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早知道带个麻袋来，这么多废品，今天能装满一麻袋！”
楚凡没理会他的兴奋，只觉得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落了地——这么多大爷大妈在这儿“淘宝”，连蒲扇都摇得悠闲，总不能出什么离谱事吧？他甚至忍不住在心里跟系统叫板：【你看，我选的地方就是靠谱，这才是正常捡破烂该有的样子！】
系统没接话，只有一串“滴滴”的轻响，像是在憋什么坏。
“走了，别盯着大爷看了，我们也去淘。”楚凡拍了拍王铁柱的后背，率先往里面走。脚下的路坑坑洼洼，时不时能踢到个生锈的螺丝帽，王铁柱跟在后面，摄像机镜头扫过一堆旧空调外机，突然“哇”了一声：“楚哥！那堆空调里有个柜机！柜机的铜管子多，拆出来能卖不少钱！”
“先别想着拆，我们先捡容易拿的。”楚凡指了指旁边的塑料瓶堆，“先把任务量凑够，再琢磨值钱的。”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安全完成任务”，对王铁柱嘴里的“铜管子”半点兴趣没有——谁知道拆柜机的时候，会不会又拆出什么离谱玩意儿？
王铁柱虽然有点可惜，但还是听话地跟着楚凡捡塑料瓶。大爷大妈们见俩年轻人也来捡废品，还挺热情，一个戴蓝布帽的大妈凑过来，指着堆在角落的旧纸箱：“小伙子，那箱子没人要，里面还有点旧书，你们拿去呗，纸壳子也能卖钱。”
“谢谢大妈！”王铁柱眼睛一亮，立刻冲过去抱纸箱，结果抱得太急，纸箱底“哗啦”一声破了，旧书撒了一地，其中一本《废品回收价格表》刚好砸在他脚背上。
“哎哟！”王铁柱疼得龇牙咧嘴，捡起书却笑得更欢了，“楚哥你看！和之前住宿的老板送的那本参考书一模一样的！”
楚凡扶着额头笑——也就王铁柱能把“被书砸脚”当成好事。直播间的网友隔着屏幕都乐了，弹幕刷得飞快：
墨异雪奕： “铁柱：疼痛换参考书，血赚！”
别催我还没起：“大妈：这小伙子怕不是个傻子，但挺可爱。”
用户：“楚凡：我的队友，永远在离谱边缘徘徊（暂时安全）。”
就这么说说笑笑，俩人在旧电器场里捡了快俩小时。楚凡手里的蛇皮袋塞了半袋塑料瓶和旧书，王铁柱还额外抱了个没盖子的旧铁桶，说“回去当垃圾桶用”。阳光透过废品堆的缝隙洒下来，照得人暖洋洋的，楚凡擦了擦额头的汗，心里美滋滋的——俩小时没出半点幺蛾子，连系统都没怎么出声，这才是捡破烂该有的节奏！
“你看，我说人多的地方安全吧？”楚凡跟王铁柱嘚瑟，“之前听系统的，净遇到些离谱事，还是得信自己。”
王铁柱一边往铁桶里塞废纸，一边点头：“可不是嘛！早知道这么舒服，我们早该来这儿了——哎楚哥，你看那冰箱后面好像卡了个东西！”
楚凡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不远处堆着三个摞在一起的旧冰箱，最下面那个的散热口旁边，隐约露出个黑乎乎的东西，像是被什么卡住了，只漏出个圆滚滚的头和几根乱七八糟的线。
“可能是旧零件吧。”楚凡没太在意，刚想转身，又觉得有点好奇——那东西的形状不太像普通零件，倒像是个……铁疙瘩？他走过去蹲下身，扒开冰箱旁边的碎泡沫，伸手去够那个东西：“卡得还挺紧，我拽出来看看是什么。”
王铁柱立刻举着摄像机凑过来，镜头怼得特别近，连楚凡手上的灰尘都拍得清清楚楚：“观众朋友们，楚哥要掏‘宝藏’了！说不定是个值钱的旧电机！”
楚凡深吸一口气，双手攥住那个铁疙瘩的边缘，使劲往外一拽——“哗啦”一声，伴随着碎塑料的响声，那东西终于被拽了出来。楚凡把它放在地上，刚想低头看，脑子里突然炸响系统的电子音，这次没带兴奋，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淡定：【滴滴！物品识别完毕——老式军用手榴弹改装炸弹，虽已过期但仍有爆炸风险，当前稳定指数60%，请勿剧烈碰撞。】
楚凡：“……”
他低头盯着地上的“铁疙瘩”——圆滚滚的外壳锈得发暗，顶端露出半截生锈的引线，侧面还焊着几根歪歪扭扭的电线，活脱脱就是电视里见过的“土炸弹”模样。刚才那股“安全捡破烂”的开心瞬间蒸发，取而代之的是“怎么又来”的崩溃——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系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故意不告诉我？】
【宿主冤枉！】系统的电子音带着点委屈，【本系统也是刚识别出来~主要是这炸弹太旧了，信号弱，之前没检测到。不过宿主别担心，根据数据，这种过期炸弹爆炸威力不大，最多……把周围五米内的废品炸飞而已。】
“而已？”楚凡在心里吼，【五米内炸飞？我们现在就在五米内！你告诉我而已？】
就在他和系统掰扯的功夫，王铁柱已经把摄像机架在地上，蹲下来研究那个“铁疙瘩”了。他先是用手指戳了戳炸弹外壳，见没反应，又想起怀里的铝锅，干脆把锅摘下来，用锅沿轻轻碰了碰引线：“楚哥，这废品挺别致啊，圆滚滚的，还有根线，是旧玩具吗？我小时候玩过拉引线的炮仗，跟这个有点像——”
“别碰！”楚凡猛地回神，一把拍掉王铁柱的铝锅，声音都变调了，“那不是玩具！是炸弹！老式炸弹！别碰它！”
“炸、炸弹？”王铁柱的脸瞬间白了，刚才还在戳引线的手指僵在半空，像是被冻住了。他盯着地上的铁疙瘩，又看看楚凡严肃的脸，咽了口唾沫，慢慢往后挪——不是跑，是两只脚贴着地面蹭，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乌龟，连掉在地上的铝锅都忘了捡。
“慢点挪！别慌！”楚凡压低声音，生怕他动作太大碰响炸弹，“往我这边挪，离它远点！”
王铁柱点点头，继续“蹭”着往后挪，挪一下就瞟一眼炸弹，那表情像是生怕炸弹突然“boom”一声炸了。直播间的网友们刚才还在看王铁柱戳“铁疙瘩”，听到楚凡说“炸弹”，瞬间懵了，弹幕瞬间停滞了两秒，紧接着就炸了：
墨异雪奕：“我靠？炸弹？？没听错吧？”
熬夜冠军候选人：“刚才铁柱还用锅戳引线？这是嫌命长？”
用户： “楚凡表情好严肃，不像开玩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钱包比脸还干净：“完了完了，刚觉得安全，怎么又来这么刺激的？”
但没等网友们慌多久，王铁柱的“乌龟挪”就把大家逗笑了。只见他挪到离炸弹三米远的地方，突然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双手还在空中乱抓，像是想抓住点什么稳住身体，最后扶住旁边一个旧洗衣机的外壳，才勉强站稳，嘴里还念叨着：“炸、炸弹……怎么捡废品还能捡到炸弹啊……楚哥，我们是不是该跑啊？”
“别跑！”楚凡赶紧拦住他，“跑起来震动太大，反而危险，慢慢挪到安全距离就行。”他一边说，一边往王铁柱那边挪，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炸弹——还好，那东西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没什么动静。
直播间的弹幕画风瞬间从“紧张”变成“笑疯”：
今天也要笑一笑 ： “笑不活了！铁柱那挪法，像极了我小时候偷吃东西被妈妈发现的样子！”
墨异雪奕：“铁柱：腿软，但不敢跑，只能蹭……”
西瓜皮当头盔：“铝锅：我刚才差点成了‘引爆工具’，后怕！”
用户：“楚凡：我就知道，平静是暂时的，离谱才是常态。”
旁边的大爷大妈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戴蓝布帽的大妈凑过来，眯着眼睛看地上的炸弹：“小伙子，那是啥呀？你们咋不敢碰了？”
“大妈，那是个旧炸弹，有点危险，您离远点。”楚凡赶紧劝，生怕大妈过来好奇戳两下——那可就真完了。
大妈哦了一声，不但没走远，反而更感兴趣了：“炸弹啊？我年轻时候见过部队扔的演习弹，比这个大！这玩意儿还能炸不？”
“应该……能吧？”楚凡也不确定，只能含糊着说，“所以您千万别靠近。”
王铁柱好不容易挪到离炸弹五米远的地方，终于敢直起腰了，只是腿还在微微发抖。他看着楚凡，又看看地上的炸弹，突然想起什么，举着摄像机对着炸弹拍：“观众朋友们，见证奇迹的时刻……不是，见证离谱的时刻！我们捡废品捡到炸弹了！这可能是全网第一个捡废品捡出炸弹的直播间！”
楚凡：“……” 他服了，都这时候了，王铁柱还想着直播。
不过王铁柱的话倒是提醒了他——现在最重要的是联系陈队，让专业的人来处理这个炸弹。他刚想叫王铁柱掏手机，就见王铁柱突然指着炸弹旁边的旧冰箱，小声说：“楚哥，那冰箱后面……好像还有个一样的铁疙瘩！”
楚凡心里一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刚才拽出炸弹的冰箱缝隙里，还露着半截黑乎乎的东西，和地上的炸弹一模一样。
系统的电子音又响了，这次带着点“惊喜”：【滴滴！补充识别——检测到第二枚过期炸弹！当前场景离谱指数100%，热搜预定！宿主，您的“离谱体质”又升级了！】
楚凡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最后对着王铁柱无奈地叹了口气——得，今天这“安全捡破烂”的梦，彻底碎了。他挥了挥手，对还在发抖的王铁柱说：“别拍了，掏手机，给陈队打电话。”
王铁柱哦了一声，赶紧从兜里摸手机，手指抖得差点把手机掉地上：“打、打给陈队？陈队会不会骂我们啊……昨天刚帮了抓完毒贩，这次又捡炸弹，他会不会以为我们是‘麻烦制造机’？”
楚凡看着地上的两枚炸弹，又看看周围还在好奇围观的大爷大妈，苦笑着说：“骂就骂吧，总比炸弹炸了好。”
他现在只希望陈队能快点来，也希望这两枚炸弹能“安分”点——毕竟，他今天是真的不想体验“被炸飞”的离谱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