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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雾像浸了墨的棉絮,沉沉压在津门老城区的青瓦上,连巡夜人的梆子声都透着股湿冷的闷响。沈砚之踏着青石板路,鞋跟敲出的声响在巷弄里撞出细碎回音,手里攥着的那枚青铜饕餮纹扣,边缘还带着白日里从苏曼卿袖上取下时的余温——这枚扣子,是解开玄鸟会赝品产业链的唯一线索。

巷口的灯笼被风掀得摇曳,昏黄光晕里,一间挂着“胡记银楼”木匾的铺子缩在阴影里,门板上的漆皮剥落得像老人脸上的皱纹。沈砚之抬手叩门,三轻两重,这是老朝奉胡万山约定的暗号。门内静了片刻,才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门栓吱呀作响,露出半张布满褶皱的脸,正是胡万山。

“沈先生,深夜来访,可是出了急事?”胡万山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神瞟过沈砚之身后,像是在忌惮什么。

沈砚之侧身进门,反手带上门栓,将那枚青铜扣递过去:“胡老,您帮我看看,这扣子的工艺,是不是出自津门某位老工匠之手?”

胡万山接过扣子,从怀里摸出放大镜,借着桌上昏黄的油灯仔细端详。镜片后的眼睛渐渐眯起,手指在扣子边缘轻轻摩挲,指腹划过那些细密的纹路,忽然叹了口气:“这工艺……是老乔的手法。”

“老乔?乔振庭?”沈砚之心头一动,他曾听苏曼卿提过,这位乔振庭是津门顶尖的金属器匠人,尤其擅长仿制古器,二十年前突然销声匿迹,有人说他搬去了南方,也有人说他得了重病去世了。

胡万山点点头,将扣子递还给沈砚之:“除了他,没人能把饕餮纹刻得这样细腻,你看这纹路的转角处,带着点细微的弧度,是他年轻时养成的习惯,改不了。”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不过沈先生,老乔已经死了,死了快半年了。”

沈砚之眉头骤紧:“怎么死的?”

“说是突发恶疾,夜里没熬过去,第二天被邻居发现的时候,人都凉了。”胡万山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惊惧,“但我听说,他死的前一天,有人看见玄鸟会的人去找过他。”

玄鸟会?沈砚之指尖一沉,这枚赝品扣子出自乔振庭之手,而他死前又与玄鸟会有过接触,难道他的死并非意外?

“胡老,您知道乔振庭生前住在哪里吗?”沈砚之追问。

胡万山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松了口:“在城郊的破窑村,最后一排最里面的那间土坯房,他晚年过得挺落魄的,身边没儿没女,就一个徒弟跟着,不过听说他徒弟在他死后就走了,不知去向。”

沈砚之谢过胡万山,转身融进夜色里。破窑村在津门城郊,地势偏僻,多是些废弃的砖窑和破败的民房,夜里更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借着月光辨认方向,脚下的土路坑坑洼洼,杂草丛生,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更显寂寥。

走到最后一排土坯房,果然见一间屋子孤零零地立在那里,门窗紧闭,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铜锁,看起来已经许久没人打理。沈砚之绕到屋后,见后窗的玻璃碎了一块,伸手拨开破损的窗棂,翻身跳了进去。

屋内一股霉味混杂着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月光从破损的窗户照进来,隐约能看到屋内的陈设——一张破旧的木桌,两把椅子,墙角堆着些废弃的工具和半成品的金属器,地上散落着几片碎布和干涸的颜料。

沈砚之走到桌前,借着月光翻看桌上的东西,大多是些画着纹样的草图,还有几本磨损严重的匠人手记。他随手拿起一本手记,翻到最后几页,上面画着一枚与他手中一模一样的青铜饕餮扣,旁边还标注着几个小字:玄鸟,定金五十两。

字迹有些潦草,像是仓促间写下的。沈砚之的心沉了下去,看来乔振庭确实是受玄鸟会所托,制作了这枚赝品扣子,而他的死,必然与这枚扣子有关。

他继续在屋内搜寻,手指划过墙角的木箱,忽然摸到箱底有块木板松动了。他撬开木板,里面藏着一个油纸包,打开一看,是一叠书信和一个小锦盒。

书信大多是乔振庭写给友人的,内容多是感慨晚年凄凉,唯有一封字迹陌生的信,语气带着威胁:“乔匠人,按吩咐做完活,拿了钱便安分守己,若敢泄露半个字,后果自负——玄鸟。”

沈砚之捏着信纸,指节泛白。锦盒里装着几块碎银和一枚小巧的银质柳叶簪,簪子的工艺很精致,边缘刻着一个小小的“林”字。这簪子是谁的?难道是他徒弟的?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沈砚之立刻吹灭油灯,闪身躲到门后。门被轻轻推开,一道黑影溜了进来,手里拿着手电筒,在屋内四处照寻,动作急促而慌张。

沈砚之屏住呼吸,待黑影走到桌前,猛地出手,一把扣住对方的手腕。黑影惊呼一声,手电筒掉在地上,光线在地上胡乱晃动。

“谁?”沈砚之沉声问道。

黑影挣扎了几下,见挣脱不开,带着哭腔说道:“别动手,我是乔师傅的徒弟,林墨!”

沈砚之松了些力道,借着地上手电筒的微光打量对方,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穿着粗布衣裳,脸上满是惊慌,眼底却藏着几分倔强。

“你回来做什么?”沈砚之问道。

林墨喘了口气,眼神落在桌上的书信上:“我回来拿师傅留下的东西,他死得不明不白,我不能让他就这么白死!”他说着,声音哽咽起来,“师傅是被玄鸟会害死的,他们让师傅做赝品,做完了就杀人灭口!”

沈砚之心中一凛:“你怎么知道?”

“我躲在窗外看到的!”林墨的声音带着颤抖,“那天玄鸟会的人来找师傅,我怕出事,就躲在外面,听到他们跟师傅吵架,说师傅泄露了消息,然后就听到里面传来打斗声,我吓得不敢进去,等他们走了,我进去一看,师傅已经倒在地上,没气了……”

他抹了把眼泪,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这是师傅临死前塞给我的,让我赶紧走,说里面有玄鸟会的秘密。”

沈砚之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本薄薄的册子,上面记录着乔振庭这些年为玄鸟会制作的赝品清单,从青铜器到玉器,足足有几十件,每件都标注着制作时间、交付对象,甚至还有玄鸟会接头人的代号——“鸩”。

“鸩?”沈砚之默念着这个代号,忽然想起苏曼卿提到过,玄鸟会内部等级森严,核心成员各有代号,以鸟类为名,“鸩”毒性猛烈,想必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

“你知道‘鸩’是谁吗?”沈砚之问林墨。

林墨摇了摇头:“师傅没说,他只告诉我,这个代号的人是负责对接赝品生意的,每次都是他派人来送图纸和定金,从不亲自露面。”他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师傅说过,‘鸩’的手上有一道疤痕,从手腕一直延伸到虎口,是个很明显的标记。”

手腕到虎口的疤痕……沈砚之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人影——上次在拍卖行与苏曼卿对峙的玄鸟会成员,那个戴着黑色手套的男人,当时他无意间露出的手腕上,似乎就有一道淡淡的疤痕。难道他就是“鸩”?

就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几声吆喝:“里面的人出来!”

林墨脸色骤变:“是玄鸟会的人!他们怎么会来?”

沈砚之眼神一沉,想必是他们刚才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人。他一把拉起林墨,低声道:“跟我走!”

两人从后窗翻出,刚钻进屋后的草丛,就见几道黑影冲进了土坯房,手电筒的光线在屋内扫来扫去。沈砚之带着林墨趴在草丛里,屏住呼吸,借着杂草的掩护,慢慢向村外挪动。

夜色浓稠,玄鸟会的人似乎没发现他们的踪迹,只是在屋内翻找了一阵,便骂骂咧咧地离开了。沈砚之松了口气,带着林墨站起身,快步向城郊的大路走去。

“沈先生,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林墨紧紧跟在他身后,声音里带着不安。

沈砚之回头看了他一眼,将那本册子塞进他怀里:“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这册子是关键,不能落在玄鸟会手里。我会想办法查清‘鸩’的身份,为你师傅报仇。”

林墨点点头,攥紧了怀里的册子,眼神坚定:“沈先生,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随时找我,我知道师傅还有些没说出来的事,说不定能帮上忙。”

沈砚之应下,将他送到大路旁,看着他消失在夜色里,才转身往市区走去。手里的青铜扣还带着凉意,乔振庭的死,赝品的真相,玄鸟会的代号“鸩”,这一切像一张网,紧紧缠绕在一起,而这张网的背后,似乎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回到住处,沈砚之将那枚青铜扣、书信和草图一一摆放在桌上,借着灯光仔细研究。乔振庭的手记里,除了那枚饕餮扣,还画着另外几件器物的草图,样式古朴,看起来像是某件成套的古物。难道玄鸟会让他制作的,不止这一枚扣子?

他拿起那封威胁信,指尖拂过“玄鸟”二字,忽然注意到信纸边缘有一个细微的印记,像是某种印章的一角,模糊不清,却隐约能看出是一只展翅的玄鸟图案。这个印记,与他之前在苏曼卿书房里看到的那枚玄鸟玉佩上的图案,有几分相似。

苏曼卿与玄鸟会到底是什么关系?她袖上的赝品扣子,是无意佩戴,还是另有深意?沈砚之揉了揉眉心,只觉得头绪越来越多,而每一条线索,都指向一个更深的漩涡。

忽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沈砚之警惕地问道:“谁?”

“是我,苏曼卿。”门外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我有急事找你。”

沈砚之起身开门,苏曼卿穿着一身深色旗袍,脸上带着焦虑,走进屋便直奔主题:“沈砚之,我查到了,玄鸟会最近在找一位老工匠的徒弟,说是他手里有玄鸟会的秘密。”

沈砚之心中一动:“你说的,是乔振庭的徒弟林墨?”

苏曼卿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我刚从乔振庭的住处回来,也见过了林墨。”沈砚之将桌上的线索一一指给她看,“乔振庭是被玄鸟会灭口的,他为玄鸟会制作赝品,做完之后就被杀人灭口,林墨手里有他留下的赝品清单。”

苏曼卿看着桌上的书信和草图,脸色渐渐凝重:“这么说,玄鸟会一直在利用老工匠制作赝品,然后用这些赝品做什么?走私?还是用来布局某种阴谋?”

“目前还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赝品背后,一定藏着玄鸟会的大计划。”沈砚之拿起那枚青铜扣,“你袖上的这枚扣子,就是乔振庭做的赝品,你当时是怎么得到它的?”

苏曼卿回忆了片刻:“是上个月在一个古董摊上买的,觉得样式好看,就随手戴在了身上,没想到竟然是赝品,还牵扯出这么多事。”她顿了顿,眼神坚定,“沈砚之,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林墨,不能让他落在玄鸟会手里,否则他会有危险。”

沈砚之点点头:“我已经让他先躲起来了,不过玄鸟会耳目众多,迟早会找到他,我们得先一步查清‘鸩’的身份,才能掌握主动权。”

“‘鸩’?”苏曼卿疑惑地看着他。

“是玄鸟会负责对接赝品生意的人,代号‘鸩’,手上有一道从手腕到虎口的疤痕。”沈砚之说道,“我怀疑,上次在拍卖行与我们对峙的那个戴手套的男人,就是他。”

苏曼卿眉头紧锁:“那个人我也注意到了,他行事谨慎,一直没露出真面目,想要查清他的身份,恐怕不容易。”

沈砚之拿起那本册子,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一个扭曲的“鸟”字:“乔振庭在清单最后画了这个符号,你认识吗?”

苏曼卿凑近一看,脸色骤变:“这是玄鸟会内部的联络暗号,代表‘总坛’的方向,难道他知道玄鸟会总坛的位置?”

沈砚之眼神一亮:“如果能找到玄鸟会总坛,说不定就能一举捣毁他们的窝点。”他看着苏曼卿,“我们兵分两路,你去查那个戴手套的男人的身份,我去顺着这个符号,找找玄鸟会总坛的线索,同时联系林墨,确保他的安全。”

苏曼卿点头应下,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沈砚之:“小心点,玄鸟会的人做事狠辣,别单独行动。”

沈砚之笑了笑:“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苏曼卿走后,沈砚之将线索整理好,贴身收好。夜色渐深,津门的夜空依旧被浓雾笼罩,仿佛预示着这场与玄鸟会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他知道,接下来的路必然凶险,但他别无选择,唯有一步步揭开真相,才能还那些无辜者一个公道,也才能查清当年父亲失踪的真相。

窗外的风更紧了,吹得窗棂吱呀作响,沈砚之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眼神坚定如铁。乔振庭的死不是终点,而是这场阴谋逐渐浮出水面的开始,他一定会找到玄鸟会的破绽,将这个隐藏在津门暗处的组织,彻底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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