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虽说是凶兽，但也是正常男人，哪个不找个道侣，不可能整天打打杀杀吧”
姜晁一脸委屈的站在一旁。
玄麟靠在菩提树下，难得没嘲讽他，反而望着远处阿尔忒弥斯教孩子们射箭的身影，眼神有点飘：“你说得对。阿波罗那家伙，以前还总追着达芙妮跑，现在倒好，成了太阳本身，连心跳都没了。”
“就是！”姜晁一拍大腿，“你看湿婆，有雪山女神帕尔瓦蒂陪着；毗湿奴睡觉都有吉祥天女守着；连罗波那都娶了曼度陀哩，恩爱得很。咱们呢？一个天天啃石头，一个满身血痂没人敢靠近。”
玄麟翻了个白眼：“你少来。上次在楞伽城，卖椰子的姑娘多看你两眼，你吓得三天不敢出门。”
“那不一样！”姜晁脸红，“她笑起来像德墨忒尔种的麦穗，晃得我心慌……”
两人正胡扯，忽然，天穹微震。
不是雷，不是风，是一种极细微的撕裂感，像有人用指甲轻轻刮过世界边缘。
玄麟猛地站起，血罡本能翻涌：“有人在窥探南界。”
同一时刻，湿婆神国。
雪山之巅，蓝皮肤的神只缓缓睁眼。颈间的毒蛇昂起头，发出低沉的嘶鸣。他望向北方星海，声音平静：“宙斯……终于来了。”
不远处的莲花池里，毗湿奴从千年长梦中醒来。吉祥天女递上一朵金莲，轻声问：“他带了谁？”
“阿波罗、赫拉、哈迪斯、克洛诺斯、堤丰，还有阿瑞斯。”湿婆顿了顿，“一位创世，六个至高，围在南界外，却不敢踏进一步。”
南界的天，向来不讲规矩。三轮月亮轮转，云层低垂，风里总带着焚香和海盐的味道。可今天，连风都停了。
梵天坐在创世殿中，手中一朵优昙花微微颤动。花瓣映出无数未来：雷霆劈山、血染恒河、轮回崩断……可下一瞬，画面又变成茶席对坐，笑语轻谈。
“他若持刀而来，南界自会反击；”梵天轻声道，“他若捧茶而至，我们便奉一杯菩提叶。让他进来吧。”
边境，云海翻腾如沸。
宙斯站在虚空之中，银甲收敛，雷霆权杖化作一根普通木杖。身后六位至高神灵也都卸去神光，扮作凡人旅者，虽眼神依旧锐利，却不敢在南界放肆。
“记住，”宙斯低声提醒，“这里的法则和奥林匹斯不同。强行动手，怕是要被这方天地反噬。”
众人点头。
刚踏入南界边界，七人齐齐一震。
不是压迫，而是一种奇异的“浸润”，像干涸多年的土地突然迎来春雨，连体内的神性都微微躁动，仿佛想与这片大地融为一体。
“怪事。”赫拉皱眉，“我的神力……怎么像被安抚了？”
“不是安抚，是同化。”堤丰低吼，“这地方想把我们变成它的一部分！”
“那就别抵抗。”宙斯目光平静，“看看他们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
雪山脚下，茶席已备好。
没有金杯玉盏，只有粗陶碗，盛着滚烫的姜茶。湿婆、毗湿奴、梵天三人赤足布衣，盘坐于蒲团之上，毫无神王威仪。
宙斯缓步上前，拱手：“叨扰了。”
“请坐。”湿婆指了指对面的蒲团，“茶凉了，故事就讲不动了。”
宙斯坐下，其余六神立于身后。
阿波罗忍不住开口：“阿尔忒弥斯在哪儿？”
“在河边教孩子认潮汐。”毗湿奴微笑，“她很好。比在奥林匹斯时更像一位女神，不是高高在上的符号，而是活生生的人。”
宙斯沉默片刻，忽然说：“我建奥林匹斯，是为了秩序。神有神位，人有人命，天地才不会乱。”
“秩序没错。”梵天点头，“可如果秩序变成了牢笼，连神都不敢哭、不敢笑、不敢爱，那就不是秩序，是病。”
“你们南界难道没规矩？”赫拉冷笑。
“有啊。”湿婆端起茶碗，吹了吹热气，“生的人种地，死的人归土；神护着百姓，但不使唤他们；强者愿意低头，弱者也能挺直腰杆，这就是我们的规矩。”
“荒唐！”阿瑞斯怒道，“神要是不显威风，谁还信你？”
“你搞错了。”毗湿奴摇头，“真正的信，不是因为怕，而是因为看见。罗波那在码头扛麻袋，百姓反而更敬他；雪山女神亲手织布，信徒日日叩拜。为什么？因为他们知道，神也活着，和他们一样。”
宙斯久久没说话。
他想起阿尔忒弥斯在奥林匹斯的样子：永远站在神殿最高处，眼神冷得像冰，连笑容都是仪式。可现在，她蹲在泥地里，耐心地帮一个瘸腿女孩调整握弓的手势，眼里有光，嘴角带笑。
“如果……她不想回去呢？”他终于问。
“那她就是南界的人了。”湿婆直视他双眼，“受轮回庇护，生死由己。你要是硬抢，就是跟整个南界为敌。”
空气凝固了。
许久，宙斯缓缓起身，深深一揖：“多谢赐茶。”
他转身离开，六神紧随其后。
走出百里，阿波罗忍不住问：“父亲，就这么算了？”
宙斯回头望了一眼，南界云海平静，三轮月亮悄然升起，照着人间炊烟、孩童嬉闹、神与凡人并肩而行。
他轻声说：“不，动手我们不落下风”
“但这里的法则，不欢迎我们，梵天那家伙，实力不在我之下，真动手，我们胜算不大”宙斯与身边的神灵们解释着原因。
随即他又捏紧拳头：“他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这个南界，孱弱无比，整个世界，只诞生了一位创世，但轮回规则强横，未有创世神灵，能夺取，若是盖亚等人未离开，这个南界，早已臣服在我的脚下。”
阿波罗无言，但他的目光，投向了遥远的东方，他感觉到，阿尔忒弥斯就在那个方向，但自己，却无法前去营救她。
“无法隔离创世的窥探吗？”
玄麟察觉到了众神的到来。
但却有些无能为力，创世，霸荒。
突破霸荒，便可为妖祖，成为绝对的强者，但...
从裂地巅峰到临天，用了数千年，虽借着天赋与机缘，早早的进入临天境巅峰，但进阶之路漫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