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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雨如蝗,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在垂拱殿内织成一张死亡的罗网。赵泓将臻多宝牢牢护在身后,凤嘴刀舞成一团银光,格开一支又一支夺命的弩箭。金属碰撞之声清脆刺耳,火星四溅,在昏暗的殿内划出一道道转瞬即逝的光弧。

然而叛军人数众多,箭矢密集如暴雨倾盆,纵使他武艺高强,也难以完全抵挡这铺天盖地的攻势。赵泓的呼吸渐渐粗重,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与飞溅的血沫混在一起。

“噗”的一声闷响,又一支弩箭射中赵泓的左臂。箭矢穿透臂甲,深入肌肉。他闷哼一声,手臂不由自主地一颤,却依然紧握刀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赵兄!”臻多宝在他身后惊呼,声音中满是痛楚与担忧。他想要上前查看伤势,却被赵泓用未受伤的右臂猛地挡回。

“无妨!”赵泓咬牙,反手将箭杆折断,只留箭簇埋在肉中,“跟紧我!不要分心!”

鲜血从他的伤口汩汩涌出,顺着臂膀流淌,渐渐浸透了最外层的锁子甲。那是殿前司指挥使的制式铠甲,由千百个精铁环相扣而成,本应刀枪难入,此刻却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血珠顺着铁环的缝隙滴落,在青石地板上绽开一朵朵凄艳的花。

他们边战边退,向着偏殿方向移动。赵泓的步履依然稳健,但臻多宝能感觉到,他每一次挥刀格挡时,身体的震动都比之前更加剧烈。那是一种强忍剧痛的颤抖,是体力濒临极限的征兆。

又一波箭雨袭来,赵泓挥刀急挡,刀锋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然而终究有一支箭矢穿过刀网的缝隙,以刁钻的角度射中他的右腿。这一箭力道极大,直接穿透了腿甲,深可见骨。

赵泓踉跄一下,单膝跪地,凤嘴刀插在地上支撑着身体。鲜血迅速从腿甲的破口涌出,将战袍下摆染成深色。

“赵兄!”臻多宝急忙上前搀扶,触手处一片湿热黏腻。他低头看去,只见赵泓腿上的鲜血已经浸透了战袍的第二层——那是细棉制成的内衬,本为吸汗保暖,此刻却成了饱饮鲜血的海绵,沉甸甸地贴在皮肤上。

“快走!”赵泓咬牙站起,额上青筋暴起,一把将臻多宝推向身后,“不要管我!他们的目标是你!”

“我岂能丢下你独自逃命?”臻多宝倔强地摇头,执意搀扶着他继续后退。他的手触碰到赵泓背后的衣物,那里也已是一片湿热。不知是汗水,还是鲜血。

叛军的攻势越发猛烈,周谨在后方大声指挥,声音因兴奋而尖利:“放箭!不要让他们跑了!取赵泓首级者,赏千金!”

赵泓强忍剧痛,再次挥刀护住臻多宝。他的动作已不如先前灵活,刀光也不如先前凌厉,但每一刀依然精准地格开射向臻多宝的箭矢。那柄随他征战多年的凤嘴刀,此刻仿佛有了生命,在他手中化作守护的屏障。

臻多宝被他护在身后,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温热粘稠的液体正一层层渗透三层战袍。最外层的锁子甲已被鲜血浸透,铁环间满是凝结的血块;中间的战袍也逐渐染红,沉重的布料摩擦着伤口;甚至连最内层的亵衣也感受到了那令人心悸的湿热,仿佛死亡正透过层层防护,一点点逼近。

而赵泓因忍痛而绷紧的肌肉,更是如同铁石般坚硬。每一次箭矢击中他的身体,臻多宝都能感受到那剧烈的震动,仿佛那箭是射在自己心上。他能听见赵泓压抑的喘息,能看见他额角滚落的汗珠,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气。

“放下我,你自己走!”臻多宝嘶声道,眼中已满是泪水,“你这样会死的!不值得!”

赵泓却恍若未闻,依然死死护着他,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我说过,会护你周全。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他的声音因剧痛而颤抖,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那是一种超越了生死的承诺,是刀山火海也不能动摇的信念。

终于,他们退到了一处殿柱后,暂时有了喘息之机。赵泓靠在柱子上,大口喘息,脸色苍白如纸。身上的箭伤多达五处,鲜血几乎将他染成了一个血人。他勉强支撑着身体,但臻多宝能感觉到,他的重量正越来越多地倚靠在自己身上。

臻多宝急忙撕下自己的衣襟,想要为他包扎,却被赵泓拦住。

“没时间了。”赵泓摇头,目光扫视着四周,警惕如困兽,“他们很快就会包围过来。听着,多宝,待会我冲出去吸引他们的注意,你趁机从侧门逃走...”

“不行!”臻多宝断然拒绝,“要死一起死,我臻多宝绝非贪生怕死之辈!”

赵泓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你活着,才能揭发周谨的罪行,才能还天下一个公道。这是我作为殿前司指挥使最后的职责。”

臻多宝还要再争,但叛军已经从四面围了上来。周谨站在人群后方,冷笑着看着他们,如同看着落入陷阱的猎物:“赵指挥使,臻御史,你们已经无路可退了。束手就擒吧,或许还能留个全尸。”

赵泓冷笑,强撑着站直身体,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滴落:“周谨,你以为杀了我们,就能掩盖你的罪行吗?通敌叛国,罪证确凿,天下人不会放过你!”

“罪行?”周谨大笑,声音在殿内回荡,“成王败寇,何来罪行之说?今日之后,史书将由我来书写!你们这些不识时务的蠢材,只会成为史书上的叛逆!”

叛军步步紧逼,刀剑反射着森冷的光。赵泓和臻多宝被逼得不断后退,最终退到了大殿的一角,背靠冰冷的墙壁,再无退路。

赵泓将臻多宝拉到身后,自己则横刀而立,以身为壁。他的背影在臻多宝眼中显得如此高大,仿佛能挡住千军万马,却又如此脆弱,每一处伤口都在诉说着生命的流逝。鲜血不断地从他的伤口涌出,在地上汇聚成一滩血泊,那暗红的颜色刺痛了臻多宝的眼睛。

“赵兄...”臻多宝的声音哽咽,他的手无力地搭在赵泓未受伤的肩头,指尖感受到他脉搏的剧烈跳动。那急促的节奏,是生命在强弩之末的挣扎。

赵泓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复杂,有决绝,有不舍,更有深深的担忧:“多宝,我若倒下,你便...”

话未说完,但臻多宝已然明白。那是要他趁机自尽,免遭叛军羞辱。文臣死节,武臣死战,这是他们最后的尊严。

“不!”臻多宝坚决摇头,握住赵泓的手,“要死,一起死!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赵泓还想再说什么,叛军已经发起了最后的进攻。数十名叛军一拥而上,刀剑齐出,寒光凛冽。

赵泓大喝一声,声如惊雷,凤嘴刀化作一道银虹,迎向敌人。纵然身受重伤,他的刀法依然凌厉无比,刀锋过处,血肉横飞。转眼间就有三名叛军倒在他的刀下,惨叫声在殿内回荡。

但叛军人数太多,如潮水般涌来,他一人难以抵挡。很快,又有几把刀剑砍在他的身上,鲜血飞溅,染红了墙壁。一道刀伤划过他的脸颊,鲜血顺着下颌滴落,但他恍若未觉,依然奋力挥刀。

“赵兄!”臻多宝惊呼,想要上前相助,却被赵泓厉声喝止:“别过来!保护好自己!”

就在这时,一支冷箭从暗处射来,直取臻多宝咽喉。赵泓眼疾手快,猛地转身,用身体挡住了这一箭。

“呃...”箭矢射中他的后背,他闷哼一声,终于支撑不住,单膝跪地。凤嘴刀插在地上,支撑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赵兄!”臻多宝再也顾不得其他,冲上前扶住他。

赵泓靠在他身上,气息微弱,声音几乎难以辨认:“多宝...对不住...我终究...没能护你周全...”

臻多宝泪如雨下,紧紧抱住他:“不,你做得够多了...够多了...是我连累了你...”

叛军见赵泓重伤,顿时士气大振,纷纷围了上来,刀剑指向二人。周谨得意地大笑,声音中满是猖狂:“给我拿下!我要活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殿外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如春雷炸响。

“殿前司救驾!逆贼受死!”

赵泓的副将率领援兵终于赶到,铁甲铿锵,刀光如雪,瞬间与叛军战成一团。殿内顿时陷入混战,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周谨见状大惊,面色骤变:“怎么可能?韩德不是已经...”

“韩德已经伏诛!”副将大喝,手中长刀挥过,一名叛军应声倒地,“周谨,你的阴谋已经败露,还不束手就擒!”

局势瞬间逆转,叛军被援兵团团包围,很快就被剿灭大半。周谨见大势已去,面色灰败,想要逃跑,却被副将一刀砍翻在地,鲜血从胸口喷涌而出。

臻多宝顾不上其他,急忙查看赵泓的伤势。只见赵泓已经昏迷不醒,脸色惨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身上的伤口依然在流血,将臻多宝的衣袖也染得通红。

“太医!快传太医!”臻多宝嘶声大喊,声音因恐惧而颤抖。

副将急忙命人去请太医,自己则带人清理残敌,护卫皇帝和太后移驾安全之处。

臻多宝将赵泓平放在地,撕下自己的衣袖为他包扎伤口。他的手在剧烈地颤抖,眼泪不停地落下,混合着鲜血,在赵泓苍白的脸上划出淡淡的粉痕。他小心翼翼地处理着每一处伤口,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易碎的瓷器。

“赵兄,坚持住...太医马上就来了...”他轻声呼唤,声音哽咽,“你答应过要陪我去江南的,你不能食言...”

赵泓毫无反应,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臻多宝握着他冰冷的手,心中充满了无力和自责。若不是为了他,赵泓何至于此?这个纵横沙场、所向披靡的将军,本该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光耀门楣,却因为保护他而落得如此下场。

太医匆匆赶来,看到赵泓满身的伤势,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急忙为赵泓诊脉,面色越来越凝重。

“怎么样?”臻多宝急切地问,声音中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祈求。

太医摇头,语气沉重:“伤势太重,失血过多...五脏皆有损伤...能否救回,全看天意...”

臻多宝如遭雷击,踉跄后退,靠在血迹斑斑的柱子上才勉强站稳。殿内的血腥气扑面而来,让他几欲呕吐。

“无论如何,请务必救他...”他声音嘶哑,几近哀求,“用什么药都可以,花多少钱都行...”

太医点头,开始为赵泓仔细处理伤口。臻多宝站在一旁,看着太医剪开赵泓的战袍,露出下面狰狞的伤口,心如刀割。

那件被鲜血浸透的战袍,记录着赵泓为他挡下的每一箭,每一刀。锁子甲上满是箭孔和刀痕,内衬战袍已被鲜血彻底染红,连最贴身的衣物也难逃血污。那不仅仅是血,更是赵泓对他的情谊,是他此生都无法偿还的恩情。

副将处理完残敌,前来禀报:“臻御史,叛乱已平,周谨等首恶均已伏法。陛下和太后安然无恙,已经移驾福宁殿。”

臻多宝茫然点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赵泓苍白的面容。

副将见状,叹息一声:“指挥使他...”

“他会没事的。”臻多宝打断他,语气异常坚定,“他身经百战,多少次生死边缘都闯过来了,这次也一定会没事的。”

不知是在说服副将,还是在说服自己。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怀中,那里藏着那枚天青釉瓷片。瓷片温凉的触感给了他些许安慰,仿佛赵泓的生命力也如同这历经千年而不褪色的天青,坚韧而持久。

太医为赵泓处理好伤口,命人小心翼翼地将他抬往太医局进一步救治。臻多宝执意跟随,寸步不离。他看着赵泓被安置在病榻上,面色依旧苍白,但呼吸似乎平稳了一些。

在太医局内,赵泓一直昏迷不醒。太医说他失血过多,伤势又重,能否醒来都是未知数。臻多宝守在他的病榻前,握着他缠满绷带的手,轻声诉说着他们的过往。

“赵兄,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时我以为你只是个粗鲁的武夫,不想你却对瓷器如此了解...你那句开片本为烧造缺陷,却因势利导,成就独特美感,让我至今记忆犹新...”

“记得你出征前夜,赠我这枚瓷片吗?你说瓷片虽碎,青韵犹存...如今你身受重伤,但我相信,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你的生命力,比这瓷片更加坚韧...”

“等你好了,我们再去江南,看烟雨朦胧,听吴侬软语...你答应过我的,不能食言...”

他就这样絮絮叨叨地说着,仿佛这样就能将赵泓从鬼门关拉回来。夜深了,太医局内烛火摇曳,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紧紧相依。

朦胧中,他感觉到赵泓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他猛地惊醒,看向赵泓的脸。只见赵泓的眼睫轻轻颤动,如同蝶翼般脆弱,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曾经锐利如鹰的眼眸,此刻显得有些迷茫,但很快就聚焦在臻多宝脸上。

“赵兄!”臻多宝喜极而泣,“你醒了!”

赵泓虚弱地看着他,嘴角勉强勾起一丝笑意:“多宝...你没事...就好...”

“我没事,我没事...”臻多宝连连点头,泪水止不住地流下,“你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赵泓轻轻摇头,声音微弱:“无妨...你...哭了?”

臻多宝急忙擦去眼泪,强装笑颜:“没有,是灰尘进了眼睛。”

赵泓笑了笑,没有揭穿他的谎言。他艰难地抬起手,想要触碰臻多宝的脸,却因无力而垂下。

臻多宝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我在这里,我一直都在这里。”

赵泓的目光温柔,如同春水荡漾:“那就好...”

太医闻讯赶来,为赵泓检查伤势后,松了口气:“指挥使能醒来,便是度过了最危险的时刻。接下来好生调养,应该能恢复。”

臻多宝这才真正放下心来,连日来的紧张和担忧顿时化作排山倒海的疲惫,几乎站立不稳。

赵泓见状,轻声道:“你去休息吧...你也受伤了...”

臻多宝摇头,固执地坐在床边:“我要在这里陪着你。”

赵泓还想再劝,但见臻多宝目光坚定,知道无法改变他的心意,只得作罢。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臻多宝日夜守在赵泓床前,亲自为他换药喂饭,无微不至。赵泓的伤势渐渐好转,已经能够坐起说话。太医说他恢复得比预期要快,这或许与他强健的体魄和坚定的求生意志有关。

这日,赵泓看着为自己换药的臻多宝,忽然道:“多宝,那日...我若真的死了,你会如何?”

臻多宝的手一顿,抬头看他,目光复杂:“你若死了,我必不苟活。”

赵泓叹息:“何必如此...你要活着,为我讨回公道...”

“那你呢?”臻多宝反问,手中动作不停,“那日你为何不顾性命也要护着我?明知是死路,为何还要挡在我身前?”

赵泓沉默片刻,目光望向窗外盛开的梨花,轻声道:“因为我答应过,要护你周全。”

“仅仅是因为承诺吗?”臻多宝追问,眼神灼灼。

赵泓转回头看着他,目光深邃如潭:“还因为...你是我此生最重要的知己。这世间,懂我者,唯你一人。”

臻多宝笑了,眼中闪着泪光:“我也是。”

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窗外梨花如雪,纷纷扬扬,如同他们初见时的那个春天。

窗外的梨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时光荏苒,转眼已是半年过去。

赵泓的伤势基本痊愈,只是背上那道最深的箭伤,留下了一个永久的疤痕。太医说,每逢阴雨天,那伤处都会隐隐作痛,提醒着那段生死一线的经历。

这日,两人在院中品茶。春日的阳光温暖和煦,洒在青石板上。赵泓忽然道:“多宝,我想辞官。”

臻多宝一愣,手中的茶盏微微倾斜:“为何?”

“经此一事,我看透了朝堂的险恶。”赵泓目光悠远,望向天际,“与其在权力斗争中虚耗光阴,不如与你寄情山水,过些自在日子。这半年养伤期间,我想了很多...人生苦短,何必执着于权势地位?”

臻多宝沉默片刻,缓缓放下茶盏,点头:“好,我陪你。”

三日后,两人向皇帝上了辞表。皇帝再三挽留,见他们去意已决,只得准奏,并赐下金银以示抚慰。

离京那日,天空飘着细雨,如同他们心情般缠绵。一辆马车缓缓驶出京城,向着南方而去。车轮碾过湿漉的青石板,发出沉闷的声响。

马车内,赵泓和臻多宝并肩而坐。赵泓从怀中取出那枚天青釉瓷片,瓷片上的血迹已经洗净,但天青的釉色依然如故,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瓷片虽碎,青韵犹存。”他轻声道,指尖抚过瓷片上的冰裂纹路。

臻多宝也取出自己的那枚瓷片,两片残瓷在马车内相合,虽不完整,却自成一格,仿佛诉说着一段永不磨灭的情谊。

“是啊,青韵犹存。”他微笑,将两人的瓷片轻轻拼在一起,“就如同你我,纵使历经生死,情谊如故。”

马车渐行渐远,消失在雨幕之中。京城的一切,权谋、厮杀、荣辱,都成了过往。

而在他们身后,那件被赵泓鲜血浸透的战袍,被臻多宝小心收藏在一个紫檀木匣中。那是他们同袍同泽的见证,记录着那段生死与共的岁月。战袍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发暗,但那份以生命相护的情谊,却永远鲜活。

许多年后,当有人问起那件战袍的来历,臻多宝总是轻抚着上面的血迹,目光悠远,仿佛穿越了时光:

“那是同袍之血,亦是知己之情。这世间,能得一人以性命相托,以血肉相护,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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