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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最后一缕夕阳的余晖为远山镶上金边,马车辘辘行驶在官道上,车轮压过碎石发出规律的声响,如同催眠的乐曲。

车内铺着厚厚的软垫,赵泓背靠车厢,臻多宝则自然地倚在他身侧,一头乌发散落在他的肩头。小几上摆着一盘未下完的棋,几卷翻开的书册,还有一碟才从途经小镇买的桂花糕,散发着淡淡的甜香。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同乘马车吗?”赵泓把玩着她的一缕发丝,声音里带着笑意。

臻多宝抬头嗔了他一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怎会忘记?那时某个王爷冷着脸,活像我欠了他八百两银子似的,一路上连正眼都不给我一个。”

赵泓低笑,胸腔微微震动:“那时我怎知这个伶牙俐齿的姑娘,会成了我心上最重要的人。”他说话时,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那双曾经因伤病而黯淡的眼眸如今清亮如星,棱角分明的脸庞在暮光中更显俊朗。伤势痊愈后,他不仅恢复了往日的风采,更多了一份历经生死后的沉静气度。

臻多宝脸上飞起红霞,腕间银铃随着她抬手的动作清脆作响。自从放下心中芥蒂,她的笑容愈发灿烂,宛若春日的花朵,再无半分阴霾。她伸手拈起一块桂花糕,递到赵泓唇边:“尝尝这个,比宫里的如何?”

赵泓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细细品味:“甜而不腻,花香清雅,虽不及御厨精致,却别有风味。”他顿了顿,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就像你,不是最符合礼教的闺秀,却是我心中最特别的存在。”

臻多宝脸上的红晕更深,忙转移话题:“说起来,皇上怎么会同意我们...”她顿了顿,脸上更红,“我们的事?”

赵泓唇角微扬,将她往怀里揽了揽:“皇兄早就盼着我成家立业了。那日在行宫,我向他坦白心意,他不但没有怪罪,反而说...”他故意拉长声音。

“说什么?”臻多宝好奇地追问。

“说你这个丫头胆大包天,正好治治我这个不苟言笑的王爷。”赵泓模仿着皇上的语气,把臻多宝逗得笑出声来。

她想象不出一向威严的皇上也会说这等玩笑话,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伸手轻轻抚过赵泓胸前已然愈合的伤口,眼神温柔:“那时看你受伤,我真怕...”

赵泓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都过去了。如今有你在身边,我赵泓此生再无遗憾。”

二人相视而笑,车内弥漫着静谧温馨的气氛。窗外,田野间的蛙鸣渐起,与马蹄声、车轮声交织成夏夜的乐章。

正当夕阳完全沉入地平线,最后一抹霞光被夜幕吞噬,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响。

赵泓神色一凛,瞬间将臻多宝护在身后:“小心!”

几乎就在同时,几支羽箭破空而来,“嗖嗖”钉在马车的木框上,箭尾犹自震颤。

“有埋伏!”车外侍卫高呼,随即响起兵刃相交之声。

赵泓眸光锐利,一把抽出腰间长剑,对臻多宝低声道:“待在车里,不要出来。”

然而臻多宝却摇头,从袖中滑出一把精巧的匕首:“你说过,我们要并肩作战的。”

赵泓怔了怔,随即会心一笑:“好,但务必小心。”

他掀开车帘,纵身跃出,剑光如龙,瞬间挡开迎面而来的几支箭矢。臻多宝紧随其后,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

夜幕下,十余个黑衣身影从道路两侧的树林中窜出,与王府侍卫战作一团。这些人武功不弱,招式狠辣,招招致命,显然是经过专门训练的杀手。

赵泓挥剑迎敌,身姿矫健,丝毫看不出不久前还重伤在身。他的剑法凌厉精准,几个回合便已放倒两名刺客。

臻多宝虽武功不及赵泓,却也灵活机敏,凭借小巧的身法和出其不意的攻击,协助侍卫化解了几次危机。她腕间的银铃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在这刀光剑影中竟奇异地和谐。

一名黑衣人看准她似乎是薄弱环节,猛地向她扑来。赵泓眼疾手快,剑锋一转,直取对方咽喉,逼得那人急忙后退。

“他们的目标是你!”臻多宝惊呼,注意到大部分攻击都集中在赵泓身上。

赵泓冷笑:“看来有人不想我回京。”

战斗持续不久,刺客见讨不到便宜,其中一人吹响口哨,余党迅速撤退,消失在夜色中。

侍卫长上前禀报:“王爷,留了两个活口,但他们口中藏毒,已经...”

赵泓摆手:“不必追究,我知道是谁派来的。”他转头看向臻多宝,目光深邃,“先回车上。”

臻多宝惊讶地看他:“你知道?”

回到车内,赵泓才压低声音:“朝中能有几人如此急于取我性命?”

臻多宝蹙眉思索,忽然睁大眼睛:“莫非是...三皇子?”

赵泓微微点头:“我这位皇侄,一向视我为眼中钉。此次我遇刺重伤,恐怕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可他为何如此?”

“皇兄近年来身体欠安,立储之事迫在眉睫。三皇子野心勃勃,而我一直主张立长不立幼,支持大皇子。”赵泓冷静分析,“除掉我,就等于拔掉了大皇子最有力的支持者。”

臻多宝忧心忡忡:“那我们回京后,岂不是自投罗网?”

赵泓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正因如此,才更要回去。不过,我们需要好好筹划一番。”

接下来的路程,二人开始详细制定回京后的对策。

“三皇子既然敢派人行刺,必定在朝中布下了不少眼线。”臻多宝沉思道,“我们回到王府,恐怕一言一行都在他监视之下。”

赵泓赞赏地看她一眼:“说得对。所以我们需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明修栈道?”臻多宝眨眨眼,随即会意,“你是说,我们表面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正是。”赵泓点头,“回府后,我会称伤病未愈,需要静养,闭门谢客。而你...”

臻多宝接话:“而我则可以凭借商贾之女的身份,以经商为名,暗中联络你的盟友?”

赵泓忍不住捏捏她的脸颊:“聪明如你。”

二人相视而笑,臻多宝又道:“我在京城经营多年,虽为商贾,却也结识了不少达官显贵的家眷。通过这些关系,或可探听到一些消息。”

“这正是我所倚重的。”赵泓郑重地说,“但你必须答应我,无论如何,安全第一。”

臻多宝腕间银铃轻响,她握住赵泓的手:“我们彼此都要平安。”

赵泓凝视着她,忽然道:“多宝,待此事了结,我们成婚可好?”

臻多宝怔住,眼中渐渐泛起水光,用力点头:“好。”

月光如水,洒在二人交握的手上,仿佛为这坚定的承诺镀上一层银辉。

次日清晨,车队继续前行。午后时分,他们在一条小溪边歇脚。赵泓与臻多宝并肩坐在树荫下,看着溪水潺潺流过。

“关于回京后的具体安排,我有了些想法。”赵泓拾起一片落叶,轻轻放在水面上,看着它随波逐流,“我闭门谢客期间,你可以借着打理生意的名义,频繁出入王府。我会给你一份名单,上面是我信得过的朝臣。”

臻多宝点头:“我可以借着谈生意的名义拜访他们的家眷,暗中传递消息。”

“正是。”赵泓赞许地点头,“此外,我们还需要收集三皇子结党营私的证据。他在朝中势力庞大,不可能没有破绽。”

臻多宝思索片刻:“我在户部有位故交,或许可以打听三皇子在财政上的动作。如此庞大的势力,必定需要巨额银两支持。”

赵泓眼中闪过惊喜:“你竟在户部也有人脉?”

臻多宝俏皮一笑:“商贾之女,自然与管钱的衙门有些交情。”

二人正商议间,远处一骑快马奔来,是王府的探子。那人下马行礼,递上一封密信:“王爷,京城急报。”

赵泓拆信观看,面色逐渐凝重。

“怎么了?”臻多宝关切地问。

赵泓将信纸递给她:“我们低估了三皇子。他不仅知道我们正在回京的路上,还在京城内外布下了天罗地网。”

臻多宝快速浏览密信,越看越是心惊:“他竟然罗织了这么多罪名?私藏兵器、勾结外敌、意图谋反...这些都是杀头的大罪!”

赵泓眼神冷峻:“更可怕的是,他伪造的证据几乎无懈可击。我们一旦回京,恐怕立刻就会被拿下问罪。”

臻多宝放下信纸,脸色发白:“那我们还回去吗?”

“回去,自投罗网;不回去,等于认罪。”赵泓站起身,走到溪边,望着水流的方向,“好一个进退两难的死局。”

臻多宝沉默片刻,忽然道:“或许...我们还有一个选择。”

赵泓回头看她:“什么选择?”

“他布下天罗地网,我们就撕破这张网。”臻多宝目光坚定,“既然他伪造证据,我们就找出他伪造证据的证据。”

赵泓摇头:“难。他在暗,我们在明。”

“不尽然。”臻多宝眼中闪过狡黠的光,“你还记得吗?你曾经调查过三皇子与江南盐税案的关系,虽然当时没有找到确凿证据,但那些线索...”

赵泓眼神一亮:“你是说,我们从盐税案入手?”

“正是。”臻多宝点头,“三皇子能够如此迅速地罗织罪名,必定动用了一批专门为他做脏事的人。如果我们能找到这些人,或许就能反将一军。”

赵泓沉思片刻:“但时间紧迫,我们回京在即,恐怕来不及深入调查。”

臻多宝微笑:“你忘了,我可是有着全天下最灵通的商队消息网。从我们离开行宫那日起,我已经让人开始调查三皇子的各项生意往来了。”

赵泓惊讶地看着她,随即朗声大笑:“我得此贤内助,夫复何求!”

臻多宝俏皮地行了个礼:“王爷过奖。不过,我们确实需要改变行程,推迟回京。至少要拿到一些反击的筹码,才能踏进那个龙潭虎穴。”

赵泓点头:“就这么办。明日我们改道,先去冀州,那里有盐税案的关键证人。”

是夜,车队在驿馆歇息。赵泓与臻多宝在房中仔细研究地图,规划前往冀州的路线。

“若走官道,五日可达冀州,但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赵泓指着地图上的路线,“若改走小路,只需三日,但路途崎岖,且要经过一段土匪出没的山路。”

臻多宝仔细查看地图:“走小路吧。我商队常走那条路,与山中土匪有些交情,送些买路钱即可通行。反倒是官道上,三皇子的眼线恐怕早已设下关卡。”

赵泓有些惊讶:“你连土匪都打点过?”

臻多宝轻笑:“行走江湖,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这些土匪虽打家劫舍,却也讲义气,收了银子便会保你平安。”

赵泓凝视着她,眼中满是欣赏:“我原以为我已很了解你,却发现你总有惊喜。”

臻多宝腕间银铃轻响,她抬眼看他:“王爷不觉得与这样的女子为伴,有失身份吗?”

赵泓握住她的手:“我庆幸能与这样的女子相知相守。”

二人相视而笑,继续研究行程。决定改走小路后,他们便开始安排车马准备,挑选随行护卫,一直忙到深夜。

计划已定,二人却心知前路艰险。臻多宝站在驿馆窗前,望着满天繁星,轻轻叹了口气。

“害怕吗?”赵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将一件披风搭在她肩上。

臻多宝靠向他:“有你在,不怕。只是感叹皇家亲情淡薄,为了权力,侄子竟可以对叔父下此毒手。”

赵泓目光幽深:“权力就像一味毒药,尝过它的滋味,人就变了。三皇子小时候,也曾是个纯真可爱的孩子,常跟在我身后央求我教他骑马射箭。”

“是什么改变了他?”

“他的母亲早逝,在宫中无依无靠,受尽冷眼。或许从那时起,他就发誓要登上最高的位置,让所有人都不能再轻视他。”赵泓语气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

臻多宝沉默片刻,忽然问:“若是我们成功反击,你会如何处置他?”

赵泓长叹一声:“谋害皇叔,构陷忠良,按律当诛。但...”他没有说下去,但臻多宝明白他的不忍。

次日清晨,车队改道,转向通往冀州的小路。这条路果然崎岖难行,马车颠簸不已。臻多宝却如鱼得水,不时指点车夫如何避开坑洼,显然对这条路极为熟悉。

行至午后,果然遇到一伙土匪拦路。为首的彪形大汉见到臻多宝,竟露出笑容:“臻姑娘,好久不见!”

臻多宝下车与那大汉交谈片刻,又递上一袋银子,那大汉便挥手放行,还派了两个小弟在前引路。

赵泓在车中观看,不禁感叹:“我这位未婚妻,当真手眼通天。”

第三日黄昏,他们抵达冀州城外。为免打草惊蛇,赵泓与臻多宝决定单独进城,侍卫们在城外接应。

冀州城不大,却因地处交通要道而商贾云集。二人扮作寻常夫妻,入住一家不起眼的客栈。

“盐税案的关键证人名叫李忠,原是冀州盐运司的书吏。”赵泓在客房中低声说道,“三年前,他因目睹上司篡改账本而被追杀,侥幸逃生后隐姓埋名。我的人一年前找到他,安置在城中。”

臻多宝皱眉:“既然一年前就找到了,为何当时不让他出面作证?”

“当时证据不足,单凭他一人之言,难以扳倒三皇子。反而会打草惊蛇。”赵泓解释,“如今情况不同,我们需要他指认三皇子党羽伪造证据的手法。”

正当二人准备出门寻人时,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赵泓警觉地按住剑柄:“谁?”

“王爷,是卑职,陈远。”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赵泓开门,一名身着便服的男子闪身而入,正是他安插在冀州的暗卫统领。

“陈远,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赵泓惊讶地问。

陈远面色凝重:“王爷,情况有变。李忠昨日被人带走了!”

“什么?”赵泓神色一凛,“被谁带走的?”

“不清楚身份,但武功高强,行事诡秘。”陈远低声道,“卑职怀疑,王爷的行踪已经暴露了。”

臻多宝闻言蹙眉:“我们此行极为隐秘,怎么会...”

忽然,她腕间的银铃无风自动,发出轻微的响声。赵泓也同时警觉地望向窗外:“有人!”

话音刚落,几支弩箭破窗而入,钉在墙壁上。陈远迅速拔剑挡在赵泓身前:“王爷快走!”

赵泓拉起臻多宝,从后窗跃出,落在客栈后院。然而院中早已有十余名黑衣人在等候。

“赵泓王爷,臻多宝姑娘,恭候多时了。”为首的黑衣人冷笑着说道,“三皇子殿下请二位前去做客。”

赵泓将臻多宝护在身后,冷笑道:“好一个请字,用弩箭相邀,倒是别致。”

那黑衣人挥手,众杀手一拥而上。赵泓剑光如电,瞬间刺倒两人。臻多宝也抽出匕首,与一名杀手周旋。

陈远从窗口跃下,加入战团。他武功不俗,很快与赵泓会合,形成背靠背的防守姿态。

“王爷,东南角有马匹!”陈远低声道。

赵泓会意,剑势陡然凌厉,逼开面前敌人,拉着臻多宝向东南角退去。

果然,院角系着几匹骏马。赵泓挥剑斩断缰绳,将臻多宝推上一匹马,自己则跃上另一匹。陈远紧随其后,三人策马冲出客栈后院。

黑衣人在后紧追不舍,箭矢不断从耳边掠过。

“分开走!”赵泓高喊,“明日午时,在落霞坡会合!”

陈远点头,拨马转向另一条街道。赵泓与臻多宝则径直向前奔驰。

夜幕降临,冀州城的街巷错综复杂,赵泓凭借出色的方向感,很快甩掉了追兵。二人策马出城,来到城外一片竹林才停下歇息。

月光透过竹叶洒下,在臻多宝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她微微喘息,腕间银铃随着她的呼吸轻轻作响。

“你没事吧?”赵泓关切地问。

臻多宝摇头,眼中却有着忧虑:“我们的行踪怎么会暴露?这一路已经极为小心了。”

赵泓沉吟道:“除非...我们身边有内奸。”

这句话让二人都沉默了。若是随行侍卫中有三皇子的眼线,那他们的处境就更加危险了。

臻多宝忽然想起什么:“那个陈远...他怎么会知道我们住在那个客栈?”

赵泓神色一凛:“我也在怀疑他。我们改道冀州是临时决定,入住哪家客栈更是随机选择,他却能准确找到我们...”

“而且他出现后,杀手立刻就来了。”臻多宝接话。

赵泓握紧剑柄,眼中闪过寒光:“若他真是内奸,明日落霞坡之约就是陷阱。”

竹林深处忽然传来一声轻笑:“王爷果然聪明。”

陈远的身影从竹影中走出,身后跟着十余个黑衣人:“可惜,明白得太晚了。”

赵泓将臻多宝护在身后,冷眼看着曾经的部下:“为何背叛我?”

陈远笑容阴冷:“良禽择木而栖。三皇子许我兵部尚书之位,这个价码,王爷给得起吗?”

赵泓摇头:“我原以为你重义轻利,是我看错人了。”

陈远拔剑:“王爷,对不住了。三皇子有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众杀手一拥而上。赵泓挥剑迎敌,剑光如龙,在月光下划出致命弧线。然而对方人数众多,他又要分心保护臻多宝,渐渐落入下风。

激战中,一名杀手看准空隙,直取臻多宝后背。赵泓回身相救,却暴露了自己的空门。

“小心!”臻多宝惊呼。

陈远的剑已刺入赵泓左肩,鲜血顿时染红衣袍。

赵泓闷哼一声,反手一剑逼退陈远。臻多宝急忙扶住他,眼中含泪。

“我没事。”赵泓强忍疼痛,握紧她的手,“跟紧我。”

他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枚弹丸,猛地掷向地面。弹丸爆开,散发出浓密的烟雾,瞬间笼罩了整个竹林。

“走!”赵泓拉着臻多宝,趁乱冲出重围。

二人在竹林中狂奔,身后是陈远气急败坏的呼喊声。不知跑了多久,终于看到竹林尽头有一条小河,河上有一座小桥。

过桥后,赵泓一剑斩断桥索,木桥轰然倒塌,暂时阻断了追兵。

臻多宝急忙检查赵泓的伤势,剑伤不深,但流血不少。她撕下衣襟,为他包扎伤口,手微微颤抖。

赵泓握住她颤抖的手,轻声道:“别怕。”

臻多宝抬头看他,月光下,赵泓的脸色苍白,但眼神依然坚定锐利。她腕间的银铃在寂静的夜中轻轻作响,仿佛在回应他的话。

“这一次,你我同行,再无畏惧。”赵泓轻声说,眼神锐利如刀,在月色下闪着坚定的光芒。

臻多宝点头,眼中满是信任与坚定:“无论前路如何,我们一起面对。”

二人双手紧握,仿佛要通过这交握的双手,将彼此的力量融汇在一起。夜空中的星辰默默注视着这对恋人,见证着他们在风暴来临前的坚定誓言。

远处,京城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如同一只蛰伏的巨兽,等待着他们的归来。而他们知道,这一次回去,将是一场生死攸关的较量。

但此刻,他们不再畏惧,因为有了彼此的陪伴,再大的风浪也敢勇往直前。

臻多宝腕间的银铃又轻轻响了一声,似在回应着他们的决心,清脆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传得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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