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李伟明晃悠回后院,傻柱顿时蔫了。这要真被人逮着,别说贾家饶不了他,就是蹲号子也得脱层皮——听说里头最恨这种下作勾当。
可牛皮都吹出去了...
傻柱瘫在椅子上直挠头,从日上三竿想到夕阳西下也没憋出个好主意。除非贾家突然死绝户,还得秦淮茹心甘情愿跟他...正胡思乱想呢,易中海火急火燎冲进来。
还在这儿挺尸呢!知道今儿厂里饭菜谁掌勺吗?易中海急得直跺脚。
傻柱懒洋洋翻个白眼:总不会是**的吧?
混账东西!易中海气得胡子直颤,马华带着人把宴席办得漂漂亮亮,李伟明压根没沾手!
早知道了。傻柱翘起二郎腿,人家十点多就回来跟我打过招呼。
他心里难受极了。
要是马华真能当上主厨,自己就别想在轧钢厂食堂混了。就算李伟明走了,这碗饭也轮不到他吃!
傻柱急得直跺脚,但在一大爷面前还得强装镇定。
知道了还不赶紧想办法!你这孩子真要急死我!易中海气得直拍大腿。
一大爷您别操心,马华那几个小子翻不出我的五指山!
见傻柱这副吊儿郎当的德行,易中海气得甩手就走。
......
厂里最近都在传,食堂的饭菜不是李伟明做的。杨厂长坐不住了,亲自找李伟明问个明白。
没错,现在都是马华他们在掌勺。李伟明爽快地承认了。
看着杨厂长惊讶的表情,李伟明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周前马华他们做的还是猪食呢!
伟明啊,你到底使了什么魔法?傻柱带他们这么多年都没长进,怎么到你手里几天就脱胎换骨了?
李伟明笑道:这事儿真不赖马华。傻柱藏着掖着,关键手艺半点不教。其实他们底子不错,一点就透。
杨厂长恍然大悟:这个傻柱!难怪马华跟他这么久还是个半吊子!
这下您该放心了吧?
有你在我当然放心!
工人们渐渐知道饭菜是马华他们做的,李伟明只是从旁指导。尝着味道不错,大家也就认了。
杨厂长还特意降了点菜价,这下更没人闹腾了。毕竟谁也不想跟自己的饭碗过不去——傻柱就是前车之鉴。
......
这几天傻柱可没闲着。
他满脑子都是怎么溜进秦淮茹家。越想越来劲,越想越上瘾,可就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看他整天愁眉苦脸的,李伟明把他叫到外边,指了指远处一个人影。
李伟明最近总在南铜锣巷鬼鬼祟祟地转悠,行为十分可疑。特别是老往有孩子的人家门口凑。
傻柱盯着看了半天,突然喊道:李伟明!这**该不会是个人贩子吧?咱们得赶紧报警!
李伟明拍拍傻柱肩膀,咧嘴一笑:傻柱啊,你要想爬上秦淮茹家那张热炕头,恐怕还得靠这小子帮忙呢。
傻柱瞪圆了眼:放屁!我傻柱能干这种缺德事?
李伟明又拍了拍他:这事儿全看你怎么操作。办好了不仅能兑现咱俩的赌约,还能讨秦淮茹欢心。你自己琢磨琢磨吧。说完笑着走了。
傻柱呆坐了半天,盯着那个人贩子,心里直打鼓。按他平时的脾气,早该冲上去把人按倒送派出所了。可被李伟明这么一说,他反倒犹豫起来。
思来想去,傻柱一咬牙,起身走进院子。正巧看见棒梗一个人在玩。他掏出块钱塞给棒梗:去供销社买糖吃。
棒梗乐呵呵地往外跑。傻柱也跟了出去。那人贩子在巷子里转悠半天没找到机会,突然看见个落单的孩子,掏出麻袋就把棒梗套了进去。
棒梗在麻袋里哇哇大叫,挨了一闷棍就没了动静。人贩子扛起麻袋,快步消失在巷子深处。
傻柱悄悄尾随,跟着人贩子七拐八绕,最后来到一间偏僻小屋。人贩子开门进屋,把棒梗背了进去。
傻柱关上门,转身趴在墙头张望。
只见那人拽着棒梗进屋,三两下把他捆了起来。棒梗刚醒,还没出声,就被堵住了嘴,硬生生拖了进去。
傻柱眯眼细看,倒吸一口凉气,连声嘀咕:“好家伙!”
等了一会儿,人贩子拎着麻袋出门。傻柱趁机溜进院子,四下摸索,竟发现屋里藏着一条暗道。他蹑手蹑脚钻进去,底下是个宽敞的地窖,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晃着。
再一瞧,傻柱浑身一激灵——地窖里挤着五六个孩子,都和棒梗差不多大,四五岁的模样,有男有女,个个蔫头耷脑。
傻柱气得牙痒,扭头就往外冲,想去报案。半路忽然想起和李伟明的赌约,只好压着火,打算先履约,明早再报警。
天色渐暗,傻柱沉着脸回到四合院,正撞见贾张氏扭着腰进门。
贾张氏一见傻柱就翻白眼。这两天傻柱丢了差事,没往贾家捎饭盒,她肚子里早攒了一堆火。前些天刚尝到油水,如今又断了顿,她恨得直磨牙,张口就骂:“呸!窝囊废,当个厨子都能让人撵出来,丢人现眼!”
傻柱一听就炸了。最近总有人背后嚼舌根,他憋了一肚子气,瞪眼吼道:“贾婆子,你骂谁呢?”
“骂的就是你!跟你爹一个德性,烂泥糊不上墙!”
傻柱最恨人提他爹,攥紧拳头就要动手,转念一想:跟这老虔婆较什么劲?恶人自有恶人磨,留着让那坏种收拾她!
他冷哼一声,甩手走了。
傻柱对贾张氏说:贾婆婆,您先别急着骂我。我刚才瞧见有人领着您家宝贝孙子走了,您家啥时候有这么个亲戚?
贾张氏一听就懵了:柱子你胡说什么?我家哪有这样的亲戚!快说我孙子被带哪儿去了?
李伟明见贾张氏中计了,便领着她七拐八绕。巷子里黑乎乎的,贾张氏心里发毛,忍不住问:柱子,你该不会蒙我吧?
傻柱板着脸:贾婆婆,这事儿我能瞎说吗?大晚上的我陪您跑这么远图啥?您自个儿去吧,我不奉陪了!他估摸着快到地方了,指完路就假装要走。
贾张氏巴不得他赶紧走,等傻柱离开后,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按着指引找了过去。傻柱悄悄尾随在后。
到了指定地点,贾张氏拍门就叫:挨千刀的!快把我孙子交出来!开门的人贩子二话不说,一棍子就把她敲晕了。
傻柱见状心花怒放,盘算着今晚能溜进秦淮茹屋里,美滋滋地回了四合院。
院门口,秦淮茹正带着两个闺女焦急张望,嘴里念叨:这老不死的,大晚上把棒梗带哪儿去了?傻柱没吱声,径直回屋。
他摸黑坐着,把窗户掀开条缝,贪婪地盯着对面秦淮茹丰腴的身段和俏脸,越想越得意,足足看了两个多钟头。
这会儿他巴不得贾东旭早点咽气,又觉得为个瘫子搭上性命不值当。奇怪的是,都快十一点了,往常早该回家的贾东旭至今不见人影。
秦淮茹琢磨着贾张氏和贾东旭准是又带着棒梗去那家讨厌的亲戚那儿了。
提起那家亲戚,秦淮茹就一肚子火。那家人比贾张氏还难缠,偏偏贾张氏跟他们走得最近,真是臭味相投。
她拿这婆媳俩没办法,只好先回家哄小槐花和小当睡觉。这也不是贾张氏头一回这么干了,有她在,棒梗应该出不了啥事。
回到家,秦淮茹本想锁门,又怕他们回来进不了屋,就留了条门缝。反正门口有贾瘫子那条看门狗,一般人也不敢随便闯进来。
哄着哄着孩子,秦淮茹自己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另一边,傻柱瞅见秦淮茹进了屋,又在外头盯了半天。忽然看见贾东旭不知打哪儿冒出来,麻溜地钻进了家门口那口棺材里。看这架势,准是又在哪儿受了气,躲棺材里生闷气呢。
傻柱一看这情形,乐得心都要蹦出来了——老天爷都在帮他啊!他激动得浑身发抖,感觉离梦想就差一步了。
为了壮胆,傻柱翻出床底下藏了好几年的白酒,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等到半夜十二点,他蹑手蹑脚摸出门,先凑到棺材边听了听——里头传来呼噜声,这才放心。
转身溜进秦淮茹家时,傻柱紧张得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借着月光,他看见小当和槐花睡得正香,秦淮茹也躺在床上。傻柱轻手轻脚摸过去,悄悄躺了下来。
其实秦淮茹一直惦记着棒梗,睡得并不踏实。感觉有人摸上床,她还以为是贾东旭溜进来了,吓得浑身绷紧——后悔没锁卧室门,让这瘫子钻了空子。
可等了半天,身后的人除了喘气声粗重、心跳特别快之外,倒没别的动静。这跟贾东旭那个鬼似的悄没声儿完全不一样......
今天这事儿透着古怪。
秦淮茹心里直打鼓,后背一阵阵发凉。她悄悄扭头往后看,这一看不打紧,差点惊叫出声——床上竟躺着个大活人!
别出声!傻柱一把捂住她的嘴。借着月光,秦淮茹看清是傻柱,顿时懵了。她知道傻柱对自己有意思,可没想到他今晚这么大胆。往常这傻小子连正眼瞧她都不敢,今儿个怎么......
一股浓烈的酒气钻进鼻子。秦淮茹明白了:这是借酒壮胆呢。傻柱死死捂着嘴,一个劲儿挤眉弄眼。秦淮茹渐渐冷静下来——真要喊出声,傻柱肯定完蛋,自己也落不着好。
上回一大爷半夜送面粉,贾东旭差点没把她......这回要是发现床上躺着傻柱,还不得把她大卸八块?就算贾东旭不动手,传出去她也没脸见人了。这年头,男女之事最是要命,更何况贾东旭还是个瘫子,说破大天去也是他们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