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走着瞧!许大茂梗着脖子,到时候还不知道谁吃呢!
围观的人都憋着一肚子火。这李伟明也太气人了,大伙儿啃着窝窝头,他倒好,拿白面馒头和肉喂狗!这不是明摆着寒碜人吗?
可人家一不偷二不抢,工资又高,谁也管不着。李伟明拍拍手正要走,贾张氏突然冲过来拦住去路。
站住!老太太叉着腰,你把我家东旭的药喂了狗,得赔!
李伟明都给气笑了:您这脑子进水了吧?那药明明是我给狗配的。
放屁!贾张氏跳脚,昨儿个你亲口说是给我儿子的!
本来是打算给那个瘫子,李伟明慢悠悠地说,可你家把我家黑子打伤了,只能给狗吃了。
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我儿子还不如你这条破狗?
没错,在我这儿,您全家都比不上这条狗。李伟明说得斩钉截铁。
老太太眼前发黑,强撑着说:要不是你耽误救治,东旭能瘫吗?把药交出来,咱们既往不咎!
李伟明眼神一冷,老东西,要不是我,贾东旭早见**去了。想一笔勾销?门儿都没有!
贾张氏目露凶光:真没商量了?
我早说过,想让我给你家人治病,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李伟明当着众人的面让贾张氏下不来台,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但为了儿子,她还是压着火气问道:我再问最后一遍,那丹药你到底给不给?
那颗药早就喂狗了!
求人办事还这么横,我能给你?
(备注进群)
更别说咱们两家还有仇呢!
好!很好!李伟明你给我等着!贾张氏咬牙切齿。
以前的账我可都记着呢。贾张氏,你要是肯在我爹灵前磕头认错,再跪满一个月,我倒是可以考虑再配一颗药。
李伟明,我要让你比你爹死得更难看!
哈!哈哈哈......
贾张氏突然发出两声刺耳的冷笑,转身就走。她眼里冒着凶光,那模样看得人心里发毛。
贾张氏回到家,气得直跺脚。一时急火攻心,地吐出一口血来。
正在缝补槐花衣裳的秦淮茹瞥了一眼,装作没看见。门口坐着的贾东旭见母亲又吐血,也不吭声,只是望着天发呆,脸上表情阴晴不定。
第二天天没亮,贾张氏就挎着篮子出门了。她在街上转悠半天,最后钻进一条偏僻小巷。巷子里有家药铺还没开门,她就蹲在门口守着。
铺门一开,贾张氏就冲了进去。
掌柜的是个白胡子老头,见大清早有客人,好心说道:这位大姐,您这病得慢慢调养,我先给您把个脉?
贾张氏地拍出两毛钱:给我来包耗子药,要最毒的!
老掌柜吓了一跳:可使不得啊!有什么想不开的......
呸!你才想不开!贾张氏瞪着眼,我家闹耗子!
老掌柜这才从抽屉里小心取出一包药,叮嘱道:这玩意儿可得收好,弄不好要出人命的。
贾张氏眼珠一转,又掏出两毛钱:再来一包!
药店老板一脸诧异:买这么多干啥?这剂量都能放倒一头牛了!
让你拿就拿,反正不是我用!贾张氏不耐烦地甩手。
老板摘下老花镜,上下打量她好一会儿,最后扔出本泛黄的登记簿:先登记!
贾张氏啪地拍出一毛钱:老娘不识字,你自己写!抓起两包药就往外冲。
路过西单菜市场时,她在肉摊前徘徊许久,咬牙切齿道:便宜那畜生了!就当送断头饭!终于掏出珍藏多时的肉票:切二两肉!
回家后,贾张氏破天荒做了荤菜。饭桌上,她、棒梗和贾东旭大快朵颐,秦淮茹母女三人却只能干看着。
妈,我想吃肉...小当眼巴巴望着盘子。
等你哥吃完再说!秦淮茹攥紧衣角,强忍着没发作。
......
晌午时分,易中海家挤满了人。阎埠贵一进门就盯上剩菜,边吃边酸溜溜地说:老易你这伙食真不赖!
刘海中直接拍桌子:老易,咱们今天必须把李伟明赶出去!那小子天天吃肉,还骂咱们不如他家狗!
就是!许大茂跳起来,我相亲黄了准是他捣鬼!
傻柱阴着脸没吱声。他盘算着:要是李伟明真能治好贾东旭,自己和秦淮茹的事不就泡汤了?眼瞅着快熬死那病秧子,偏冒出个神医来!
李伟明继续待在院里,贾张氏早晚得把他收拾了。
等贾东旭病好了,哪还有他的好日子过?
傻柱越想越窝火!
一大爷听完也犯了难。
棒梗这两回闹的,他也觉着李伟明就是个祸根...
最后一大爷猛地拍桌:就这么定了!大伙回去都想个由头,明儿开全院大会,非把这祸害赶出咱们院不可!
......
深夜。
阎家屋里静悄悄的。
全家就剩阎解成还瞪着眼睡不着。
明天要去于家庄接于莉看电影。
他可是跟人姑娘吹牛说要骑新自行车去。
可这两天跑断了腿,不是车太旧就是人家不肯借。
这会儿他盯上了李伟明的车。
那车平时就随便扔院里,连锁都不上。
要是想弄走...容易得很!
阎解成心一横:等半夜就去把车顺来!
.........
贾家屋里黑漆漆的。
贾张氏摸出白天买的两包**,攥在手心里直哆嗦。
是药狗...还是连人带狗一起药?
骂街她在行,可真要下药...
老太太也犯怵。
光药狗就够呛,要是把人也...那可就是大事了。
可一想到李伟明那副嘴脸,她又气得浑身发抖!
贾张氏一跺脚,摸进厨房拿出剩的肉块,悄悄溜出了门。
........
易中海瞅了瞅熟睡的老伴。
又看了眼门边的面粉袋。
再瞧瞧挂钟——
眼看就要十二点了。
和秦淮茹约好的时间快到了。
.........
午夜时分。
李伟明听见外头有动静。
出门转了一圈没见异常,就往公厕走。
刚到中院,就瞧见俩黑影嘀嘀咕咕。
听见脚步声,那俩人慌慌张张钻进了傻柱家的地窖。
傻柱把秦淮茹搞到手了?
李伟明来了兴致,蹑手蹑脚跟过去。
扒着地窖门缝一瞧——
女的确实是秦淮茹。
可男的...居然是一大爷!
只见易中海正把一袋面塞给秦淮茹。
我*!我*!我*...
李伟明心里顿时万马奔腾。
这两口子不在自家地窖亲热,居然跑到傻柱家的地窖来了!
这不是存心要气死傻柱吗?
易中海这个老狐狸,表面装得道貌岸然,背地里却干这种勾当,还好意思说要认傻柱当干儿子?
大半夜的跑来送面粉,怕不是要做馒头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