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花骂道:李伟明你个臭流氓!李伟明指着墙上的卫生标语:看看这标语,秦淮茹在下面撒尿被抓到要判刑的!这么频繁还说没怀孕?
他拿出盒子取了样本:走,去化验!拉着王雪花去了教会妇产医院。
化验单出来,王雪花看到加号慌了神,把单子撕得粉碎。
回院路上,李伟明问:王姨,现在认了吧?你想怎样?王雪花紧张地问。
当然告诉贾张氏,都是一个院的。
王雪花急了:没别的办法?李伟明说:这样吧,你把彩礼钱分我点。
分多少?三七开。王雪花数出四十多块,李伟明直接抢走钱袋:打发要饭的呢?
看到八十多块被拿走,王雪花立马翻脸。
李伟明眼珠子一瞪,恶狠狠道:管好你的嘴,否则叫你人财两空,白捡个大胖孙子,再添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对付王雪花这种货色,李伟明深知不能客气。她就是属核桃的——非得砸开吃不可。
王雪花果然被镇住了,缩着脖子不敢吱声。
李伟明见状又放缓语气:王姨,贾家母子可不是傻子。我是大夫,往后秦淮茹嫁过去还能照应着。就她那点心眼,迟早露馅!
趁早把婚事办了,等开春就瞒不住了!李伟明盘算着赶紧让贾旭东把绿帽子戴牢。
王雪花长叹一声。四十块钱也不算少,总比鸡飞蛋打强。她现在恨不得掐死自家闺女。
刚进四合院,就见贾东旭领着秦淮茹招摇过市,活像只开屏的孔雀。不多时王雪花也回来了。
贾张氏满脸堆笑迎上去:亲家母,咱们暂定腊月二十三过礼,您看......说着斜眼瞟向李伟明。
听到这个日子,李伟明眼中寒光乍现。
贾老狗,这是你自找的!
......
腊月二十三,小年。
四合院张灯结彩,贾家门楣挂着红灯笼,窗棂贴满喜字剪纸。
天还没亮透,院里就喧闹起来。红喜字映着灯光,格外扎眼。
今日是贾东旭的大日子。聋老太太作为媒人,清早就来验看四大件——红绸喜被、新暖壶、搪瓷盆、痰盂。
三转一响呢?老太太皱眉。
贾张氏赔笑:彩礼花销大,先置办了手表收音机......
老太太哼了声,围着火炉打量新郎官:人靠衣装马靠鞍,倒像那么回事了。
贾东旭穿着一身深蓝中山装,胸前别着朵红花,收拾得整整齐齐。
易中海把擦得锃亮的自行车推过来:东旭,趁早出发吧,路上小心,一定要把新娘子平安接回来!
贾东旭一抬手露出新表,骑上车就出了四合院。易中海转身招呼院里人开始忙活。
......
眼看时辰差不多了,众人都在门口张望,等着贾东旭接秦淮如回来。
怎么还没到?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易中海不停看表。聋老太太拍拍他:别急,去瞧瞧酒席准备得怎样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自行车铃铛声由远及近,紧接着鞭炮炸响。贾东旭载着新娘进了院。秦淮如穿着大红袄子,手里拎着脸盆水桶,坐在后座笑得花枝乱颤。贾东旭把车铃按得叮当响,歪歪扭扭骑进院子。
贾家门口摆着账桌,阎埠贵正记账:收礼金两元...收水壶一个...收毛巾一条...贾张氏时不时斜眼瞅着,生怕这位三大爷昧了礼钱。可全院就他识字,只得让他记账。
院里人头攒动,都等着观礼。街道办李主任正要主持婚礼,新人刚唱起《东方红》,后院突然传来嚎啕大哭。
大喜日子有人哭丧,贾张氏顿时拉长了脸。易中海皱眉道:许大茂,快去后院看看怎么回事!
还没成家的许大茂正偷瞄新娘子,闻言赶忙跑去后院。一到地方就傻眼了——李伟明家门前挂着白灯笼,门头插着烧纸,满地都是纸人纸马、金银山,跟中院的红火景象形成鲜明对比。
贾东旭在前面热热闹闹办喜事,李伟明却在后院大张旗鼓办丧事。许大茂知道李伟明父亲去世后就剩他孤零零一个人,也没什么亲戚来往。
可今天李伟明家里这阵仗,摆明了是要大办丧事。这不是存心给贾东旭添堵吗?
后院摆着七八张方桌,一看就是准备办酒席的架势。许大茂好奇地凑近查看,只见屋里正**摆着八仙桌,桌上供着李伟明父亲的遗像,前面放着香炉供品,两支白蜡烛幽幽燃烧。
桌子两侧的地上铺着柴草,七八个披麻戴孝的人跪在那儿哭丧,有男有女。整个屋子白花花一片,哭声此起彼伏。
许大茂觉得蹊跷,平时李伟明独来独往,从不见他和什么亲戚走动。今天突然冒出这么多孝子贤孙,连他父亲去世时都没这么隆重。
更奇怪的是,许大茂发现二大爷家的刘光福、刘光天两兄弟居然也在哭丧队伍里。这哥俩跟李伟明同住后院,平时关系并不和睦,今天却跑来当孝子,实在令人费解。
许大茂正要上前看个明白......
中院这边,一大爷等人正等着许大茂打探消息,谁知后院突然传来许大茂的哭声。大伙儿都傻眼了——让他去打听别人为什么哭,怎么他自己倒哭上了!
一大爷本想亲自去看,可实在走不开。谁有空去后院看看怎么回事?他对着围观婚礼的人群喊道。
二大妈立刻应声:我去吧,正好要回家拿点东西。她家住后院,刚才隐约听见自己两个儿子的哭声,当娘的哪能听不出来。这下正好借机去看看情况。
天刚蒙蒙亮,二大妈就往后院走去。刚到院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阵阵哭声,仔细一瞧,李伟明家门口挂着白布,竟是在办丧事。
这可真是...二大妈心里直犯嘀咕,贾东旭今儿个办喜事,他家倒办起丧事来了。走近一看,自家两个儿子和许大茂都跪在灵前抹眼泪。
二大妈本想进去问个究竟,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一来自己没帮着料理后事,反倒去给贾家张罗婚事;二来空着手去吊唁也不像话。正犹豫间,忽然瞥见灵堂上摆着的遗像,这才恍然大悟——今儿个是李老爷子周年忌日。
想起去年今日那桩公案,二大妈心里直发堵。当时贾张氏披头散发从李家跑出来,口口声声说李老爷子要轻薄她。可街坊们谁不知道,就贾张氏那副尊容,说李老爷子对她起歹心,鬼都不信!可怜李老爷子性子刚烈,受不得这般污蔑,一根绳子了结了自己。
二大妈叹了口气,转身往中院走。刚到院门口,一大爷就扯着嗓子问:后院闹腾啥呢?
李老爷子周年祭。二大妈撇撇嘴,正哭丧呢。